永生或者相爱-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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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还早，不如再睡一会。”他低头对怀中女子悄声道。美丽的脸上隐隐有一丝邪气，但更多的却是温柔笑意。
女子“唔”了一声，果然闭上了眼睛。
紫袍公子再不理会旁人，抱着女子径直走入别院。早有仆妇迎上，带他们去布置好的房间。
外面又开始飘雪。屋内却温暖馨香，这边的屋子都设有暖炕，比在花府还舒适些。
花影很满意。抱着怀中的人儿坐到炕上，本想就这样打个盹，她却睁开了眼睛。
“蓝儿醒了？可想吃什么？”他立刻柔声问。
小完揉揉眼睛，只吐出一个字：“好。”
他却分外惊喜。她终于说话了！
厨房还没有布置好，只熬得一碗白粥端上来。他亲手端了粥，一勺一勺地喂她。
她低头吃了几口，抬头看看他，微微一笑。
这次，她的眼神不再茫然空洞，是实实在在看在他脸上。
九弦大人果然高明。只治了一次，她便不再像行尸走肉。
还有十天。九弦大人说，十天后，她将完全恢复。
恢复后她将怎样？会不会又恼怒？又拂袖而去？他没有信心。有时竟希望她就像现在这样，什么也不想，就柔顺地依靠着他。
但这不是真的。而他要的是真实的她。所以，唯有让九弦天天给她医治。答案究竟是残酷还是欢喜，十天后便会分晓。
第五十七章 清醒
更新时间2012329 19：42：05 字数：2207
十天中，他带着她四处游玩，看日出日落，白雪飘飞。为她抚琴作画，为她描眉弄粉。她看他的眼神时而沉静，时而惊恐，时而厌恶，时而依赖。
他在这目光下，度日如年。究竟哪一个，是她清醒后的心境？
所幸，拥她入怀，她还是没有抗拒，每晚依然安睡在他怀中。
第十天，九弦又来了。
“我要带她回花府一趟。”她的声音软软的，柔媚万分。
若是往日，他一定心神荡漾。可如今一颗心都在小完身上，竟不觉得九弦大人有多迷人了。
“为什么？”他皱眉。
“最后一步至关重要，需要宗主协助。”她很不满意他的漠视，声音冷硬了起来。
“什么时候回来？”他无视她的不满。
“不知道。”九弦简单地说完，携了小完，微光一闪，不见了。
清醒后的小完很惊讶，没想到自己还能“活”过来。
记忆中的最后一幕是曲燕飞逼自己服下“毒药”，冷冷地目睹自己“死去”。
而死后复生，是躺在一张小床上，身处一间幽静的小屋中。没有窗户，门也关得死死的，只有房顶的几片琉璃瓦透进微弱的天光。
一个穿着宝蓝色衣裙的美人走了过来。周身散发着阵阵甜香，身姿出奇的窈窕动人。纵然不是十分的绝色，却万分的妩媚迷人。
“跟我走。”美人显然不喜欢她，语气冰冷。
“是你救了我？”她一骨碌爬起来。
“不是。”美人不耐烦地开门走出去：“这便带你去见救命恩人。”
小完忽略她语气中的厌恶，随她一道往外走，穿过好几个院落。路上的下人们见了美人都惊慌地施礼，有的干脆跪下。
她是谁？为什么大家都这么怕她？小完正自揣测，美人已停在一处屋外，侧耳一听，冷哼一声。
门打开了。一个身材修长，相貌秀美的男子含笑而立。只是，大冷天的，他却只着中衣，衣襟还是敞开的。
“与二爷一起，呆了那么长时间，还是处子。”九弦的嘴角噙着一个嘲讽的笑：“主子，你慢慢享用吧。”
“胡闹。”花锦伸手拍拍她的脸：“我只是有些事要问问这丫头。问完了还要请九弦送回去。”
九弦冷笑：“人已经医好，我再无干系。宗主不如差遣别人去送。”说罢也不施礼，凭空消失了。
花锦好像也见惯了她的无礼，当下转头饶有兴味地看着小完：“姑娘如何称呼？”
“我叫林小完。是你救了我？”她不太好意思看他，垂下眼帘：“谢谢！”
花锦挑眉：“不用客气，外面太冷，还是进来说吧。”
小完没有穿外袍，走了这一趟，确实也有些冷了。当下也不多想，抬脚便跨了进去。
立刻，她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屋内温暖如春，并且，春色无边。
一张大床，外加硕大雪白的毛皮地毯。足足有十来个妖艳的女子在其中嬉闹，或躺或坐，或站或跑，均是衣不蔽体，酥胸半露。
“这……”她大窘，想转身出去，门却已经关上了。
“小完姑娘不必惊慌。”花锦欣赏着她通红的耳根：“她们都是我的侍女。”
侍女可以这样？小完腹诽，不过别人刚刚救了自己，也不好露在脸上。
“为何会服极乐丹？”花锦立在她面前，温言问道。
“本来以为会死。却没有死成。”她自嘲地笑笑。曲燕飞知道自己被救活了，会不会很失望？
一想到他要置自己于死地，小完的心顿时痛得一抽。临死前他冷冷地看着她，冰雕玉琢般的脸没有任何表情，星子一样的眼睛漆黑幽深，曲线优美的嘴唇带着冷峭的弧度……
她摇摇头，闭上眼睛，努力将眼泪逼回去：“何必救我，死了也许好一些。”
花锦有些失望。看来是曲燕飞的小妾要寻死，结果吃错了药。也罢，只要她对曲燕飞死了心，便肯跟着影儿了。
“小完姑娘年轻貌美，何必轻生。”他揽过她的肩膀：“以后在花府住下了，便是享用不尽的锦衣玉食。”
“花府？”她惊讶地抬头，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赶紧挣脱他的手。
“不错，这里便是百川族宗主的府邸，舍弟很是中意于你，今后你便留在府中。”
“你是花锦？你弟弟……就是花影？”她皱眉。
立刻有女子娇叱道：“大胆！宗主的尊号岂是你叫得的！”
小完不理她，直直地看着花锦：“我要走。”这兄弟俩是有名的色魔，她只想快点离开。
“走？”花锦柔柔地笑了：“怎么？舍弟留不住你？”
“我又不认识他。”她一边小心地解释，一边往门口溜：“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你，可是，我不能留在这里。”
使劲去拉门，两扇门却纹丝不动。
花锦还在微笑，可是笑容变得有些冷：“我对女人一向没什么耐心。”
他伸手捉住小完的胳膊一带，小完便摔倒在毛茸茸的地毯上。一干女子都吃吃地笑起来：“宗主大人威武！”
花锦不耐烦地一挥手，女人们连忙披上外袍出去了。小完大惊失色，爬起来就想跑。
哪里跑得掉，花锦毫不费力地又将她摔了回去：“好好坐着。你是我兄弟的人，我不会动你。”
她白着脸坐好：“我不是……他的人。”
花锦阴沉沉地笑了：“姑娘不再考虑一下？”
身旁的男人长得很是秀美，简直比女人还美，可是，为什么刚才的一笑，那么阴森可怕？
她咬咬嘴唇，鼓起勇气道：“你救了我，我很感激。可是我不喜欢花影，留在他身边，他也不会开心。”
“错了。你必须留下，做他的女人。”
从来没有见过小弟这样喜欢一个人——同床共枕十天竟然还是处子。不在她神智不清时碰她，这足以说明这个女人在小弟心中的地位，如果她离开，那一个还不知会怎样伤心。
花锦对女人是呼喝惯了的。眼见小完还是摇头，他钳起她的脸：“怎么？我堂堂百川族宗主的亲兄弟，竟然配不上你？”
小完从这双狭长的美目中读出了危险的信息。说她不害怕是假的，但她仍倔强地摇头：“我不喜欢他。你放我走，我……会报答你的……”
花锦的耐心完全用尽了。他一把拖起小完，将她带到里屋。
里屋的大床上，竟然还睡着一个少女。手脚被捆在床柱上，披头散发，衣衫破烂，上面还有血迹。
“不愿意做我花家兄弟的女人，便只有一个下场。”花锦玩味地瞟了眼少女，拖着小完来到床边。
第五十八章 此身难由己
更新时间2012330 19：43：14 字数：3515
花锦将小完拖到床边。
床上的少女被惊醒，小鹿一样的大眼睛惊恐无比：“宗主，我错了，求您让我服侍……”
“现在想要服侍了？”花锦温柔地轻笑。
“是……”少女强忍着泪水，把脸别到一边。
“可惜啊……”花锦又笑：“本大人现在不想要你了……”
他只轻轻一扯，捆在床柱上的绳索应声而断。扔下呆立一旁的小完，他拖着衣不遮体的少女来到门口。
“来人。”
“宗主大人。”丫鬟的声音。
“滚！”花锦不耐烦：“叫男人来！”
两个五大三粗的家丁应声出现：“宗主有何吩咐？”
“这个女人赏给你们了。多叫几个弟兄来玩玩。”
“谢宗主大人。”声音中有掩饰不住的欢喜。
小完忽然弯腰干呕起来，可是腹内空空，呕了几次只呕出一点清水。
她无力地坐倒在地。眼睛沁出泪来。不做花影的女人，便要这样被人凌辱吗？
“如何？”不知何时，花锦站到了她面前。
“不如杀了我。”她伏在地上喘气，低低地说。
“还很倔。”花锦笑了，很美很温柔：“看来你把身子看得很重，比性命还重。”
他一把拎起她的头发，将一粒药丸强行塞进她嘴里，药丸入口即化，小完顿时全身无力，舌头僵硬，连说话也不能。
他毫不留情地拖着她的头发将她拽到床边，往床上一扔。
床上还残留着**的气息，她本能地知道他要干什么，全身发抖，面如土色。
“你只有一条路。”他柔声道：“不过不是死。影儿想要的东西，我一定会帮他拿到。”
修长的手指伸出，慢慢解开她的衣带：“今天就要你知道，你的身子，你自己做不了住。”
衣带被解开，然后是小袄和棉裙。她颤抖地像风中的秋叶，他慢慢用手指描绘着她的锁骨：“怎么样？很不习惯？曲燕飞没有碰过你吗？”
手指下移，随着轮廓起伏：“听说曲燕飞很是宝贝你，猜猜看，为什么他不碰你？”
两行清泪无声地流下。
“其实，男人不碰你，不代表他不喜欢你，你看，影儿把你看做心肝尖儿，搂着睡了十天，不也没碰你吗？”
隔着中衣，花锦轻轻抚摸她柔软隆起的胸脯：“所以，你去寻死，真是太蠢了。更蠢的是，极乐丹是吃不死人的。你吃再多，也不会死。”
漫不经心地，他扯开她的中衣，露出粉色的肚兜。
“胸脯小了点……不过肌肤很细嫩。”他笑着俯身在她颈间深深一吻：“还很香……九弦的鼻子一向很灵，她说你还是处子，若不是影儿看上你，我倒很想先尝……”手指用力，她最后一点遮挡也被剥去。
瞟一眼她滚滚而下的眼泪，他微笑：“也许你现在想改变主意。不过，我倒很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让影儿如此痴迷。”
一只手开始在她全身游走，摩挲抚弄，手法娴熟，极富技巧，她的脸色惨白，身体却有了明显的反应。
花锦哈哈大笑，几乎要笑出眼泪：“看吧看吧，我就知道，口头上三贞九烈的女子，照样熬不过身体上喜欢。怎样？把身子交到男人手中，其实很容易，何必要说死？人活着，才能快活。你若如与我共度一宿，必会把那寻死的念头抛去。不过……影儿也是一把好手……”
他恋恋不舍地直起身：“今天的事，相信你没脸让别人知道，我就做一件好事，替你保守秘密。到底是做影儿的女人，还是做那帮肮脏下人的女人——你自己选。”
他施施然离去，只剩下她赤身裸体躺在冰冷的空气中。
原来曲燕飞并不想杀她。
可是，她今天这屈辱的一切，又是谁造成的？
她该恨谁？恨把她带来域界的曲燕飞，恨看上她的花影，还是恨这个魔鬼花锦？
死过一次，便不想再死。但今后，她要怎么活下去？怎么才能忘记伤痛，抬头挺胸地做人？
她不知道。眼泪流干了，心如死灰。
隔了几天，花锦来到西郊别院。两兄弟坐在暖阁中喝酒闲聊。
“那个丫头，这几日可好？”花锦看似不经意地替对面的兄弟斟了一杯酒。
花影皱眉：“说来奇怪。虽然治好了，但是她依然不言不语，每日只是发呆，与失了心智没什么两样。”
花锦轻咳一声：“那她……有没有说什么？”
花影轻叹道：“她虽容我稍事亲呢，心中却疏远得紧，哪里还会说什么话？”
先前未清醒时，有时还对他微笑。如今这番疏远，让花影颇为失落。
花锦哼了一声：“她的心想必还在曲燕飞的身上。影儿，你不妨告诉她，蔚相已有意亲自向曲燕飞提亲，以姑父的权势，曲燕飞不可能不答应。小菁善嫉，等她过了门，一个小妾绝不会有好日子过。不如跟了你，时间长了，我再想办法让曲燕飞满意。”
花影低头，眼中有微光闪过。
花锦倾身向前：“影儿，说句实话，难道你们还没有……”
花影皱眉：“何必着急？”
花锦苦口婆心：“影儿，你一向风流潇洒，为何对着这个丫头就缩手缩脚？她的心不在你身上，但是你可以先要了她的人。人得到了，心迟早会得到……”
人得到了，心迟早会得到……果然是这样？花影沉默不语。
花锦继续徐徐开导：“以前那些女人不上手时，你是如何对付的？你常笑话大哥粗鲁，为何你那些文雅的办法，不用在这个丫头身上？”
文雅的办法，即是使用百川族的魂术，摄人心魂，使女子就范。
花影皱眉：“蓝儿不同。我不想这样。”
花锦无语。兄弟真是魔障了，一心认定这个丫头是蔚蓝。那移魂术哪里是这么好修的？如果真能修成，岂不是人人都可以长生不老了？
话到嘴边，他却不忍出口。兄弟好容易振作了一点，要是知道这个丫头不是蔚蓝，不知道会失望成什么样子。
罢了，寄情也好啊！花锦看看花影眉头深锁的样子，摸出一个小瓷瓶，笑道：“百川族的圣药，试试看？”
花影瞟了一眼：“荡魂？”
他站起身，颇有些烦躁：“我不要。头晕，先去歇息了。大哥自便！”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屋的路上，花影颇为矛盾。大哥说得对，蓝儿的心还在曲燕飞身上。如果蔚菁嫁过去，那就是两姐妹共侍一夫……
他狠狠地砸了路边的树干一拳。
人得到了，心自然会得到吗？现在这个样子，她迟早会离开。可是，他是如此的迷恋她，如此迷恋她躺在自己怀中的感觉，如果她真的离开，他也许会疯掉。
也许，真的该如大哥所言……
小完早早地沐浴完，早早上了床。她缩进被子里，望着头顶的帷帐发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