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Fboys同人)TFboys之笙歌-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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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廊里回响起嘈杂的脚步声，王俊凯的父亲母亲还有王源颜飞一起来了。
　　　　千玺格外的冷静，看到王俊凯妈妈老泪纵横，他递过一包纸巾，”伯母别担心了林笙已经再给小凯输血了。“
　　　　王源牵着颜飞，半蹲着呼吸很急促，颜飞也蹲下，”王源儿你刚刚跑的太急了！“
　　　　王源摆摆手，”千玺，小凯怎么样了。“
　　　　”在急救。“
　　　　宋颜飞声音嘶哑，”那么严重吗阿笙都去输血了？“
　　　　曲远乐点点头，眼泪簌簌落下。
　　　　
　　　　走廊静的渗人，王俊凯的父亲皱着眉头一根根的抽着烟，地上已落满了烟头，有仍在燃着的，有早已熄灭的，还有几乎没怎么抽长长的一根的。
　　　　王俊凯的母亲还在抽噎，曲远乐和宋颜飞坐在她身旁轻声安慰着。
　　　　千玺和王源儿站在急救室门口，看着林笙的血随着一根长长的管子一点点的输进王俊凯的身体里。
　　　　一根软管，就那么奇妙的连着两个人生命。
　　　　
　　　　公司的人已经快要顶不住门口疯狂的粉丝和记者了。
　　　　血量不足的事莫名其妙的传了出去，每个粉丝都红肿着双眼撸起自己的袖子高声喊着：
　　　　”O型的不是什么血型都能多少接受一点么，我A型的，献血行不行！“
　　　　”我是O型，抽光我所以的血也可以，麻烦白衣天使救救小凯！“
　　　　”王俊凯你他妈的要是敢有事我这辈子也不献血了！“
　　　　……
　　　　……
　　　　
　　　　林笙躺在床上，感觉着自己体内的血液一点点的流失，体温一点点的下降，湿湿的衣服紧贴着皮肤，刺骨的寒冷。
　　　　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看到血液流进王俊凯的身体，她多庆幸自己是O型血。
　　　　安心的闭上眼睛，对护士说：”多抽些，我的血真的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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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俊凯舍命救粉丝的事情很快就夺得了各大报纸的头条，网上也疯传着这个消息，四叶草们录制视频为仍在ICU的王俊凯祈福。
　　　　记者们被四叶草们”请“出了医院。
　　　　”对不起各位记者们，我们知道你们很辛苦，所以请回吧，小凯他很累他需要休息。“
　　　　”小凯醒了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的，你们这样围在这里对医院的疏通真的很不利，如果还有需要急救的病人进不来怎么办？“
　　　　”我们会主动避让的，我们只想默默等着他醒来。“
　　　　……
　　　　……
　　　　
　　　　输过血后，林笙几乎坐不起身来，头一阵眩晕，握握手心，阵阵发麻，缺氧。
　　　　走出抢救室，林笙直接栽在了地上，闭眼仰头靠在墙上。
　　　　曲远乐把外套披在林笙身上，蹲下身，把脸贴在她的锁骨，冰冷的触感刺痛着她的心。
　　　　王俊凯母亲急忙扶起两个女孩，”小声阿姨……“林笙睁开眼睛，艰难的起身，头耷拉在王母身上。
　　　　”小凯他没事的……别担心，他的大出血已经止住了……“眼泪肆无忌惮的落下，打湿了王母的衣裳。
　　　　王母轻轻的拍着林笙的后背，”好孩子，辛苦你了……不哭不哭，小凯和你不是最亲近的吗，他知道你给他献血了一定很开心，说不定一会就醒了……“
　　　　
　　　　第二天王父王母见到了被救女孩的父母，女孩的父母差点给王父王母跪了下来。
　　　　女孩的情况也不容乐观，身上的伤虽然不重，可伤到了大脑，医生表示伤到内部的几率很大，是否能醒来现在很难说。
　　　　
　　　　王俊凯被转到了普通病房。
　　　　林笙几乎一夜未睡。
　　　　只是他还没醒。
　　　　
　　　　粉丝送来了好多好多礼物，鲜花，水果，补品，玩偶，还有他最爱的海贼手办，周杰伦亲笔签名的海报，粉丝亲手做的卡片，亲笔写的信，甚至亲手做的鸡汤……几乎堆满了病房。
　　　　林笙看到四叶草们每天都准时出现在医院的阳光大厅，头戴着小螃蟹发夹，一闪一闪的代表着希望，她们很安静，每人都在折纸，各式各样五颜六色的小螃蟹从她们手中诞生……
　　　　王俊凯依然没有醒来，他就那样静静的躺在床上，睡得很沉。
　　　　林笙每天都会守在他的床前，椅子上堆满了粉丝的信，她就一封一封的读给他。
　　　　“小凯，睡得很香吗，你已经躺了好久了哦，快醒吧不然我也想一睡不起了……”
　　　　“王俊凯你要是再不醒那个被你救的女孩就要被骂死了……”
　　　　“大哥我亲爱的大哥啊快起来吧……”
　　　　“凯爷别睡了小螃蟹们不能没有你……”
　　　　“王俊凯我想念你的虎牙……”
　　　　……
　　　　……
　　　　
　　　　每次林笙都会读到眼泪泛滥，粉丝们真挚的心深深的打动着她，她们用行动证明，她们爱他。
　　　　被王俊凯救的女孩一直没有醒来，女孩身上几乎没有伤可大脑撞击非常严重，林笙也去了她的病房看望她，她面孔稚嫩，大概也不过十二、三岁，睡颜安静美好，床头还摆着沾染了血迹的专辑。
　　　　千玺和王源被硬拉回学校上课，可林笙依然记得两人站在王俊凯的床前，在胸前画着十字，默默低下头，闭上眼睛，为他祈祷。
　　　　曲远乐和颜飞每天都会抽出时间来看望林笙，嘴里反复的说着：“林笙他就快要醒来了……”
　　　　林笙还不想回学校，她真的不知道如何身旁面对空空的座位，她要等着他醒来。
　　　　
　　　　就在林笙觉得王俊凯已经在经历人生一大折磨时，又一波灾难狂轰滥炸般席卷而来。
　　　　报纸头条从“00后组合TFBOYS队长王俊凯舍命救粉丝”变成了“王俊凯救粉丝事件疑似炒作！被救粉丝仍在ICU而王俊凯早已转移普通病房？”鄙薄的流言毫不留情的充斥着各大网站。
　　　　林笙终于撑不住了，眼泪打湿了报纸，她不明白，人心怎么可以如此险恶。
　　　　王俊凯的粉丝们表示了强烈的愤慨：
　　　　“难道王俊凯瘫痪你们就满意了吗？”
　　　　“你们是人吗？”
　　　　“谁赋予你们这种可耻的勇气的？”
　　　　“说话要负责你们懂吗？”
　　　　……
　　　　……
　　　　
　　　　林笙还不能倒下，她要调查清楚，她不想他一醒来就要面对这些。
　　　　轰轰烈烈“炒作事件”爆发的第三天，王俊凯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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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俊凯醒来时，映入脸庞的第一个人，是童遥。
　　　　
　　　　王俊凯出车祸起她就随同那些粉丝默默的守候在阳光大厅，为王俊凯折纸写信，应付记者。
　　　　还记得那天下午，记者蜂拥而至，当一个话筒对准她时，她深呼吸，试图调整乱了节奏的心跳：“小凯已经倒下了我们就必须坚强，至少让他有一个可以依靠的后盾。”
　　　　然后一个外地的粉丝摘下口罩对着话筒说，“她是小凯同学可她没有选择走后门去看望他，她一直和我们这些普通的粉丝一样做着平凡的事……”
　　　　童遥真的不知道那是直播。
　　　　然后她被采访的短短二十三秒画面在网络疯传，点赞人数超过三十万，微博标题：
　　　　“最暖心的粉丝：四叶草”
　　　　曲远乐看过微博后，拍拍身旁的颜飞，“你去把她接来吧。”
　　　　
　　　　童遥坚持不露面，她就那么一直等在王俊凯病房前的走廊里，把脸深深埋在掌心里，心里是说不出的苦闷与煎熬。
　　　　不到一个星期，炒作事件爆发。
　　　　童遥终于还是走进王俊凯的病房，看到他安详的睡颜时她的眼泪差点决堤。
　　　　最触动她心弦的，却是林笙。
　　　　她在给他念粉丝的信，童遥写的信。
　　　　
　　　　还记得林笙念完之后抬起头看她时的眼神，涣散无助。而瞳仁深处，那么清澈，如同婴孩般纯真，满是真挚的感动，一闪一闪的，如同星星之火。
　　　　林笙放下信，领着童遥走出病房。
　　　　走廊里，童遥认真的看着林笙。
　　　　她消瘦了太多，甚至颧骨微微显露，脸色苍白，黑眼圈严重，头发蓬乱，发梢微微分叉。
　　　　林笙无力的靠在墙上，后背传来墙独有的冰凉感，“对不起我不想打扰到小凯所以只好和你出来说话，童遥，真的很谢谢你。”
　　　　童遥看着她，心情很复杂，不知该用什么心态来对待她。
　　　　“没事，这都是我该做的。”
　　　　
　　　　林笙眯起眼睛，嘴角微微勾起，算是一个笑容，“可流言还是出现了。”
　　　　童遥轻轻的拉过林笙的手，反复的摩挲，林笙的手凉凉的，有一些美术特长生特有的老茧，童遥虽然也是美特，但她把自己的手保养的很好。
　　　　“不怕，流言止于智者。”她有些怕眼前的林笙，因为此时的她太空洞。
　　　　林笙缓缓的摇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顿了顿，“我只是不想，他醒来就面对这些。”
　　　　童遥僵住了，就在所有粉丝愤慨炒作事件埋怨记者狠心时，唯独林笙，心里想的惦记的，都是王俊凯。
　　　　
　　　　我终究还是太肤浅。——童遥
　　　　
　　　　炒作事件的第三天，林笙去了报社，她希望可以阻止消息的继续扩散与夸大。
　　　　童遥没有去上课，她坐在王俊凯的面前，静静的看着他。
　　　　她想像林笙那样为他读粉丝的信，可她做不到，她发现她的心很小，没法博爱。
　　　　
　　　　她不知道王俊凯还要贪睡多久。
　　　　她只希望可以看着他醒来。
　　　　
　　　　王俊凯醒来的毫无预兆。
　　　　童遥看着他的眼皮动了动，眼珠在眼皮下转着，似乎睁开眼睛很费力，她惊喜的站起身，贴近他的脸，看到王俊凯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睫毛依然浓密挺翘。
　　　　他的眼神，她读不懂。
　　　　童遥还来不及感受他醒来的惊喜，王俊凯的一句话，彻底将她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面无表情，眼睛直盯盯的看着有些刺眼的白色天花板，声音沙哑：“林笙呢。”
　　　　昏迷的十天以来，王俊凯的意识是清醒的。
　　　　外面发生的一切一切，他都听的到。
　　　　仿佛做了一个冗长冗长的梦，虚幻的，真实的，如幻灯片一样在脑海中无限循环着。
　　　　
　　　　林笙的哭泣声，读粉丝信的声音，父母的呼唤声，王源千玺的祈祷声，他听的到。
　　　　粉丝的呼唤声，他感受的到。
　　　　
　　　　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了。
　　　　然后就又陷入一个个梦境。
　　　　
　　　　梦里，他看到了林笙，她和一个很高很瘦的男孩走在一起，她笑颜如花。
　　　　他拼命的呼唤林笙，她回过头，陌生的看着他。
　　　　然后他又听到了林笙低低的声音，“王俊凯你为什么还不醒。”
　　　　她刚刚还不理他呢，怎么又和他说话了。
　　　　
　　　　终于，他醒了，结束了繁杂漫长的梦。
　　　　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童遥唯美的脸庞。
　　　　阵阵失望蔓延开来。
　　　　
　　　　喉咙干干的，好像有什么堵住了似的。
　　　　用仅有的力气说出三个字：“林笙呢。”
　　　　
　　　　对啊，林笙呢。
　　　　林笙呢。
　　　　
　　　　童遥眨眨眼睛，低低的回了句：“我去叫人。”
　　　　王俊凯就那么颓然的躺在床上，一点也不想面对醒来后的世界。
　　　　
　　　　没多会他的父母就匆匆忙忙进来了，伴随着还有医生。
　　　　做了基本的检查，医生欣慰的点点头，“已无大碍，小伙子身体素质好，恢复的也快，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出院了，祝贺。“
　　　　王俊凯母亲俯下身，用略粗糙的手掌轻轻的抚摸着他的额头，眼窝深陷，似乎老了不少。
　　　　”小凯，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母亲眼里蓄满了泪水，却没有落下。
　　　　妻子可以柔弱，让丈夫来保护。而母亲必须坚强，为了他的孩子。
　　　　父亲直立立的站在原地，有些局促，好半天才说：”儿子我为你骄傲。“
　　　　
　　　　王源千玺、曲远乐宋颜飞，陆续来看他，唯独林笙，在他醒来的十二个小时里，还未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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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者是这样告诉林笙的：”流言在那个女孩醒来后就会不攻自破的。“
　　　　奔波了大半天，林笙累了，坐在路边，心好累。
　　　　
　　　　一个小孩子在路边哭泣。
　　　　林笙忍不住走上前，拍拍他毛茸茸的脑袋，”小家伙怎么了。“
　　　　小孩子”嘤嘤“的哭着，小脸被手揉的脏兮兮的，”妈妈……找不到妈妈了……“
　　　　林笙叹口气，费力站起身，牵起小孩子的手，从上衣的口袋里摸出一块sugar瑞士糖，剥开糖纸，递给他，”不哭，姐姐给你糖吃，陪你找妈妈，好不好。“
　　　　小孩子瞪着纯真的大眼睛，伸出小手试探着要不要拿，一个手就打掉了糖。
　　　　一个女人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小诺！妈妈说过几次了不许接受陌生人的糖！“一个尖锐的女人声音，小孩子“哇”的一声放声哭泣，死死抱着女人的大腿。
　　　　林笙抬起头，看到一张憔悴而普通的女人的脸，却意外的熟悉。
　　　　大脑飞快的转着，在脑海中思索着这是谁。
　　　　
　　　　”小家伙既然妈妈来了，那姐姐就走了，再见。“林笙真的不想解释，小孩子找到妈妈就好。
　　　　女人突然拉住林笙，有些抱歉的看着她：”同学你是不是给王俊凯输血的那个女孩。“
　　　　林笙疑惑的看着她，觉得她的脸庞逐渐清晰起来。
　　　　”阿姨，你是依依的妈妈对吗。“
　　　　依依，那个被撞的女孩。
　　　　女人欣喜，拉过林笙，”小同学刚刚阿姨错怪你了，对不起，我说怎么看你这么眼熟，你去看望过依依，我记得。“
　　　　林笙摇摇头，微微笑着，”没关系的阿姨，换我我一样这么做。小诺是依依的弟弟么。“
　　　　女人点点头。
　　　　林笙迫不及待的问：”依依怎么样了？还是没有醒吗。“
　　　　女人目光瞬间黯淡了下来，叹息：”还没有，今天把小诺带来看姐姐。“
　　　　
　　　　林笙看着这对可怜的母子，心里止不住的疼痛，这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差点毁的不仅仅是王俊凯，还有依依的家庭啊，她又有什么资格一遍遍的抱怨呢。
　　　　”阿姨我去看看依依好吗。“
　　　　”好。“
　　　　
　　　　王俊凯在普通病房等待林笙的出现，林笙在另一栋楼的ICU病房看望依依。
　　　　曲远乐担忧的听着手机里传来冰冷的机械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