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同人)[黑篮]贞子电视机-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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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阳忽然动了动，大概也是惯性反应地想来扶我，手伸到一半却又僵在半空。我躲过他抓住青峰递过来的手，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再愿意给他。我已经不可能再是他的小小，这点我想不管是我还是陆阳自己，都应该很清楚。
　　“抓紧。”
　　“嗯。”
　　青峰背着我站起来的时候，我其实很想高呼一声上面的空气真好。可现在却好像没这个心情，只把头埋在他肩膀上，不说话的呼吸着1米9左右的空气。
　　我们下去了整整一层，陆阳的声音才又在楼道里响起。他说：“小小，我和李珊……已经分手了。在今天下午……我以为自己已经厌倦了你……可是你和我说分手之后，我才发现其实自己不能……”
　　“小小，可不可以给我一次机会，我们……能不能从头来过？……”
　　因他这句话，青峰停下脚步。
　　我头埋在他肩膀上，好半天才叹了口气，凉凉的声音，像是对两年感情最后的哀悼。
　　“从你一年前和李珊在一起开始，陆阳，你就应该知道我们再也不可能。”
　　“你说我像高高在上的女王……可你骗了我整整一年，你觉得我骄傲，是，但我只要想起这一年，就觉得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白痴……什么骄傲？还不是被践踏在脚底？……”
　　“以前我喜欢你的时候，你是我的全世界，可现在，你觉得你算什么？”
　　“……你说得对，我也承认，我有很多缺点。我们都有。以前，无论我们之间有多不开心的事，只要想想你对我好的时候，我还是会原谅你。但只有背叛，是我包容不了的。”
　　“钱我会还给你。我只有一个要求。”
　　“不要再叫我小小。”那已经不是你可以叫的名字。
　　初春的晚上，风吹在脸上还是有点冷。
　　我把脸藏在青峰背后，我不说话，他也不出声。
　　走了大一半的路，青峰突然问我：“喂，你怎么不哭。”
　　我手圈在他脖子上，额头抵着他肩膀：“我为什么要哭……”
　　“啧，”青峰摇了摇头，遗憾道，“你哭的话我就可以把你丢下去了。”
　　“夏小白，你知不知道自己很重？”
　　“……”我抬起头，圈在他脖子上的手向后勒紧，“你信不信我掐死你……”
　　“你可以试试看。”他勾起嘴角，手下用力把我往上提了些。
　　这下我不能把脸藏在背后，只好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再想藏只有把脸埋进他脖子了。我盯着可以藏脸的地方看了好半天，怎么想都觉得没法藏过去。只好悻悻地反方向搁着脑袋打量他的侧脸。
　　“你又在看什么？”
　　“我在想……你之前干嘛那样冲出来。”顿了顿，“还是你也想勾引那个小妖精。”
　　“哈？”不屑地从鼻子里嗤笑出一声，青峰停下脚步转头过来。因我趴在他肩膀上距离本就近得不行，他再这么一转头，近得都能感觉到呼吸间带出的温热气息。
　　噗通。噗通。
　　我瞪大眼睛仰着脖子往后缩。
　　他保持着转头的姿势看了我一会儿，我气场不足，没一会儿又鼓着脸低头靠他肩膀上，不悦地掀着眼皮与他对视。
　　青峰转回头，从我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他略微上扬的嘴角弧度：“我以为房东太太这个白痴又滚楼梯下面去了，所以出来看看热闹。”
　　“切……”我皱着鼻子，闷闷地，“不要叫我房东太太……”
　　他挑了挑眉，不置可否：“我说你，这么歪着头不难受？”
　　“……有点。”
　　“白痴……”
　　青峰和往常一样，给了我简短两个字的评价，却突然停住脚步略弯下身体。只一瞬，就抽出手直接把我脑袋往中间拨好：“难受就靠过来，白痴。”
　　低扬的音调，我是耳朵贴在他脖子上听到的最后一句。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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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叫房东太太，不能叫小白，也不能叫小小。啧，夏小白真是个麻烦的女人。——青峰大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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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峰身上很暖和，我埋头下去，被风吹凉的额头抵着他脖颈，还能闻到他衣服上好闻的味道，和刚洗完澡后身上清爽的水气夹杂着淡淡的薄荷草香。
　　从前夏小天老爱到处淘味道好闻的男士沐浴露，我总吐槽他骚包。他反驳说这样会增加他的男性魅力，而我对他的言行不置可否。
　　奇怪的是，以前我也不觉得他淘来的沐浴露哪里好闻……难道是我这次不小心翻出了他的宝贝私藏货色？
　　这么想着，心脏因鼻端萦绕的味道莫名跳乱了两拍。夏小天他可能会因此杀了我，我还是有些慌张的。
　　又或者他会向我索要巨额赔偿……想到巨额还款……
　　走出没多久后，陆阳其实有打过电话给我。我没有接，他改发了短信。
　　他说小小，那些都是给你的，我从来没想过要回去。你不用还。
　　青峰其实也看到这条简讯，可快到宿舍楼下之前，他还是问我：“夏小白，我们要还给他多少。”
　　我鼻子酸了酸：“不知道，我不记得自己存过多少了……应该不多……”
　　声音出口，苦涩沙哑。虽然不记得，但我已经打定主意。
　　青峰想了想，回头过来：“那就还全部。”
　　“门口那些已经让他们处理了，你没意见吧。”
　　我没有抬头，很轻的嗯了一声。
　　谢谢。我说。只动了动嘴唇，却没有发出声音。谢谢，还好有你们在，否则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谢谢，能懂我此时此刻的想法。我想如果是夏小天，他绝对会把那些纸一张张捡起来数得清清楚楚，叫嚣着宁死也不会给邪恶势力多赚去一分一毫。
　　可陆阳想要给我的那串数字，我已经不需要。我更不想碰门口的那堆纸，因我也已经不在乎他究竟给了我多少。
　　我只想还给他，统统都还给他。
　　只多不少。
　　再不欠他一丝一毫。
　　宿舍大妈约莫是在我进出宿舍这件事上有了经验，没有再拦我们，就是从门房里探头出来关切地问了句：“小白，怎么这么晚才来啊？我上次就说嘛，让你弟弟背你上下楼，你偏不肯……哎，你看看这样多好。”
　　“谢谢阿姨。”我朝她笑笑。
　　张大妈却盯着青峰表情困惑：“小白，这个……该不会也是你弟弟吧？”
　　之前她见过了紫原和小黑，我统一扯谎全称是我家表弟，想到今后会发生的各种可能性，还特地强调我表弟很多一箩筐。张大妈显然是没有想到我表弟们都出现得这么迅速。
　　“不是。”
　　“不是……是我，欸……我弟弟的朋友。”
　　我和青峰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否决了张大妈的提问，可我脱口而出后才忽然愣住，为什么……会想着要否定呢？
　　张大妈本质上其实还是个很热心和善的人，她点了点头，没再多问就挥挥手让我们进去：“嗯，也是个好孩子啊。不过送上去以后记得快点下来，时间已经不早了，要配合大妈工作哦。”
　　“好。”
　　我答应下来，在达到寝室后很快就催促青峰离开。
　　他也没说什么，只把我放到椅子上，说了句那就这样，就带上门真的走了。
　　空无一人的寝室，大门吱呀着合上。
　　我垂下头趴到在桌子上，胸腔里溢出的叹息缓慢绵长。我觉得很累，整个人都像是被抽空了力气。青峰走后安静的没有一丝声音的房间，空落落的，和我的心一样。
　　我想我现在的表情看上去应该很难过，强撑的笑容早就维持不住。
　　走廊里已经听不见青峰的脚步，我吸了吸鼻子，只一眨眼，滚烫的眼泪就滴落在手背。我不是真的冷情……我也会难过，也会伤心。我没有表面上装作的那么决绝。我其实并不好。这些是陆阳从前不懂，以后也不用再懂的。他说你其实也可以像其他女孩子那样撒撒娇……可我就是固执倔强得连一个人时都不肯哭出声……
　　如果没有人在乎，我又何必哭给别人看。我不是他所期望的那种娇弱的小姑娘，就像李珊会当着我的面哭闹，而我在他们面前永远都只会高昂着头微笑。因我不想亲者痛仇者快。
　　脑子里乱哄哄的一片，两年的青春，曾经以为相爱过的人，说过的诺言，不回头的时间……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伤心什么，只是眼泪停不住，像是不把这些郁结流出来，就没有力气笑下去。
　　“……女人真是麻烦。”
　　吱呀一声，门忽然被推开，耳朵里是青峰低沉地嗓音，略显无奈的语调：“什么嘛……黄濑那家伙还说我走了你才会好好哭一场，嘁……也不就这样。”
　　他大步走过来，拉开我邻桌的椅子支着脑袋坐下：“啧，我还是不走了。”
　　我瞪大眼睛无措地盯着他，青峰又补充道：“很少有机会进女寝。哲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他挑眉说这句话的样子有些好笑，我慌张地抹掉眼泪摸出手机给他打了一行字。
　　——你不走阿姨会上来抓你。
　　青峰看了眼，只说了句这个没问题就转身跑出去。
　　我站在阳台上，看他很快从大门口走出来，一转身却又绕过门卫室，趁张大妈不注意爬上侧墙翻了进来。
　　夜半翻墙头的青峰大辉同学站在女生宿舍楼下朝我比了个大拇指。看他一路跑过花园跑进楼道，我其实很想笑，眼泪却怎么都止不住。
　　白痴。还说我。
　　to　be　continued……

　　第三十二台电视机（全）

　　青峰大辉才是猪。——夏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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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在寝室门口，能清楚听到走廊尽头楼梯下传上来的脚步回声。
　　寒假时间的宿舍楼基本没有人居住，因大家都回家过年，这层现在除了我，其余寝室还都没有人搬进来。
　　这个时间，整栋寝室的照明灯也几乎不开。冬末春初的晚上，天黑得很快，这时候除了上下的楼梯间还亮着照明灯，寝室长廊走道都几乎黑得不见五指。
　　空寂无人的走道，那串自下而上的急促脚步听在耳朵里格外明显。
　　我紧咬着嘴唇，不停地用手抹去眼泪。也不知为什么，那脚步声越是靠近，心里酸涩的感觉就越是止不住地冒出来。委屈得不行。
　　整条黑漆漆的走道里，只有两处亮着光。一处是走廊中间我打开的房门，一处是走道尽头楼梯口的照明光。
　　我抹了抹眼睛，那端的地面上先是映出一个影子，然后再是青峰。
　　我看着他的影子从彼端明亮的光里没入黑暗，又一步一步在我面前显出来。
　　一直到他停在我面前，我往后退了一步半掩住房门。
　　“你是变态吗……”我低着头看他映在地上的影子，“夜闯女生宿舍……青峰大辉，你是变态吗？……”
　　“嘘，别说话。”
　　青峰压低声音，突然伸手放在我头顶。
　　我吸了吸鼻子，还来不及感叹什么他的大手温暖有力、被他摸摸头就感觉好了很多诸如此类感动得不行的鬼东西，就被变态拽着胳膊推进了房间。
　　“你们宿舍楼有几个大妈？”
　　这是光明勇士问我的第一句话。
　　“啊？”我莫名其妙，忽然猛得抬起头，心里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
　　果然……
　　青峰勇士表情严肃：“我刚才上来的时候……好像……”
　　他话音未落我就听到走道里李大妈和王大妈清亮的嗓音。
　　“哎唷！你说怎么这么奇怪，这人一眨眼就不见了！”
　　“小李啊，你是不是眼花了呀，我怎么就没看见人呢？”
　　“我绝对没有看错王姐，那个人一眨眼就跑没影了，这走道里乌漆抹黑的，我也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呀。这可怎么办？要不我们问问老张吧，她一直在门房守着，不知道她有没有看见。”
　　我倒吸一口凉气，瞪大眼睛指着青峰大辉：“你！”
　　妈蛋刚才原来那串急促的脚步声是为了躲避大妈，不是担心在我啊尼玛我到底在瞎感动个什么劲啊！现在要怎么办？！
　　我突然觉得自己整个人的画风瞬间就变了！我现在明明应该作林妹妹状好好地哭一哭来祭奠我死去的爱情啊，卧槽可是我现在完全忘记要哭的事情，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抓狂到几乎崩溃的斯巴达状。
　　但罪魁祸首他，很，冷，静！
　　捂着我的嘴又淡定地往后退了两步：“原来有三个，你怎么不早说。”
　　“……”我现在真的很想掐死他。
　　屏息观望了一会儿走廊里的状况，不一会儿又有一串急促地脚步朝这个方向奔过来。听声音，应该是楼长张大妈。
　　作为目击者的两人向她描述了事情的概况，大致是她们惯例寻楼的时候，李大妈突然发现背后有个影子从花园里穿出来，一眨眼就跑上楼跑没影了。楼道灯光昏暗，那人又跑得太快李大妈没追上，这会儿都不知道人往哪里去了。
　　“可今天没有其他人进来过啊，只有住在这层的夏小白她弟弟……可人家刚刚已经走了啊。”张大妈的声音听起来很担忧，“别是什么小偷之类的。”
　　“我说小李啊，你看清楚了吗？真的是男人？”她再三确定，“老王你看见没，他往哪里去了？”
　　王大妈表示不知道，张大妈又思忖了片刻，决定：“这样吧，三楼只有夏小白一个人住，她腿脚又不方便，我们先去看看。四楼有2间寝室，二楼没人住，一楼有5间有人，你们一会儿挨个去问问看。我呆会去警卫处找保安来。顺便调下监控。”
　　她这么说完，我就听到那帮人都往我房间来了！
　　妈妈呀，完蛋了啊！
　　当时我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
　　没错，青峰和我在艰难地对视了一秒后，同时看向了我的床，并以八百米冲刺的速度双双向着它冲了过去。
　　我几乎是连推带打的把青峰大辉勇士丢到床上，可是不对，不对啊！灯还没有关呐！
　　手忙脚乱地扯着被子，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挣扎着起来准备去关灯，被青峰一把拉住。我就不明白他从我身上跨出去，跑到门口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