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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沧澜浮生-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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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月从腰间抽出了一把软剑,那剑身闪着雪色银光,剑刃上隐隐流动着寒光,化作冷冷的寒意,破空而来。
“灵姬!”见状,韩谨对着那个红衣女子出声喊道。
灵姬回过神来,见韩谨并没有看他,心中却是明白,红衣一闪,已在十几步外,不过片刻,再回来时手中拿着一把古朴的长剑,双手呈给了韩谨。
千月凝目看过去,却在瞥见那剑柄篆刻着地一个奇特的纹形时,心下一惊,不由出声道:“望尘!”
望尘,是铸剑大师萧旷毕生心血之作,据传本是为其子萧尘所铸造,萧尘是个练武奇才,却是天妒英才,其因疾早逝。萧旷前辈白发人送黑发人,遭逢丧子,悲恸欲绝,终将此剑扔进铁炉,历经七七四十九天不分日夜锻造,不知融入了多少心血思念,耗尽毕生锻造之术,铸造了一把新的剑,名为望尘。望尘现影江湖,立时引起了各路的争夺之意,最后传闻望尘被江湖上名声赫赫“无情客”夺走,传闻“无情客”亦正亦邪,做派不分明暗,但得此宝剑后,却是莫名在江湖上消失了踪影。
而江湖上有言:望尘一出,凡人莫及。
果然,那韩谨从灵姬手中接过那把望尘,听得千月的惊语,眉间不掩几分傲然,看向手中的望尘,眼中满是痴迷,“不错,正是望尘!想不到你竟然识得!”
话罢,挥剑一扫,堂中地板上的青石遇着那凌厉剑气,俱是纷纷碎裂开来,偶尔几道扫至墙壁,也惹得那墙上的土石簌簌而落。
那几名本来还站在堂中的黑衣人,见着主人拿着望尘,俱是面露惧意,纷纷退出了大堂,以免遭受到波及。望尘的剑气,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住的,更遑论拿着那把剑的是他们的主子,这一代寒剑阁的阁主。却是舍不得错过了这一场精彩的打斗比试,就离了久远,站着观看。
千月这时却一反守势,抢先攻击,攻势急如骤雨,软剑雪光闪烁,步步紧逼向身前的黑袍男子,不让他有一刻的喘息,那般快速竟是让其他的人看不出是什么剑法招式。
两人的衣袍被那无形的剑气激荡着猎猎作响,上下翻飞,那大堂早已是地板碎裂,墙上道道深刻的剑痕,一片狼藉。二人的身形翩若惊鸿,快如鬼魅,还在缠斗,这不消半刻,两人竟是已经交手过了几百个招式。
两人身形疾速变幻,令其他人目不暇接。
此时被千月那密密的剑气笼罩的韩谨,心下一震,这人步步紧逼,竟是毫不在意自己的剑气,难不成是想近身而战?
思索间,下巴处却是忽然一凉,慌忙转头避开,飘身后退,再次站定时,身体感到了几分凉意,低头看去,衣襟处赫然一道长长的口子,已经能看见黑袍里的白色里衣了。
韩谨抬头,见那个依旧淡然站立的月袍男子,大笑了声:“服了!服了!”
千月站定,平复了几丝喘息,淡然的脸上露出了几分笑意,墨色的眸子看向了韩谨,淡淡出声:“望尘,果然名不虚传!”
“哦,月公子的意思是,我是依仗了这名剑才能抵挡得着住你这几招?”韩谨不甚在意收起了望尘,似笑非笑说道。
“韩公子何出此言,呵呵,若你是依仗了那名剑,那我岂不是也靠着这映雪才挡你几招。”千月摇摇头,轻笑出声。
飞霜映雪,是把双剑,千月执得这一把映雪,乃是精钢所炼,奇异却柔如绸练,银色逼人的寒光,剑刃流光若堆雪,由此得名。飞霜映雪却是非这中原之剑,乃是从西域摩罗国来,却是不知何人锻造,也是罕见的一对名剑,传闻飞霜映雪,乃是雌雄双剑,几经易主,持剑者皆是江湖有名的侠客眷侣,同飞霜映雪齐名的乃是那“碧落黄泉”。
所以江湖曾有人戏言:飞霜映雪,剑影定情,碧落黄泉,生死不离。
“原来这就是那映雪?”韩谨看着千月手中的那把剑,眸色一闪,瞥向了在堂门口站着着那个红衣女子,那张美艳的芙蓉面上一片冷然,只是那眸光却是紧紧看着自己身前这个月华般的男子。听到自己的问话时,红衣女子面上忽然闪过一丝凄然恨色,转瞬而逝,韩谨却是看了个真切。随即红衣女子无声地转身离去了。
韩谨嘴角一哂,随即移开了目光,对着堂中四下一扫,却是没见着一个完好的椅子了,皆被二人的剑气激荡碎裂。不由心中也有些无奈,却是撩起黑袍,不在意地坐在了那地上。
千月见他这般突然的动作,一愣,却也嘴角露了几分笑意,也学那韩谨撩袍坐在了一片狼藉的地上。
“呵呵,怎么不怕我突然偷袭你?”韩谨见他这般,不由开起了玩笑,浑然不见陌生之感,也不似,二人今日才第一次见面。




第五十三章  割舍难决
【月光苍白了这念想,怎不见这笛声一浅一深间,杯中孤影难成双。】
千月随着那韩谨也撩袍坐在了地上,浑不在意大堂中的一片破碎狼藉。
听出了韩谨言语中的说笑,千月脸上神情依旧淡淡,只是墨眸中闪过了一丝不解,出声问道:“我倒是奇怪,韩公子,怎么知晓我是隐月的?”那韩谨进得堂中一看,道了他一句“雀阁隐月”,就不由分说便挥掌袭来……
“无它,偶尔见过你的一张画像而已,呵呵。”韩谨话罢,抬眼定定看着千月,似是不错过他的每一个表情,可惜,面前这个月袍男子依旧容颜淡然,神色冷清。
韩谨却也没说,在那人的房里何止见过一张这隐月的画像,那书格子里摆着满满的一卷又一卷,笔墨深深浅浅,并非传神之笔,却是信心描绘,纤毫毕现,先前见了,就让他颇为惊叹这人的如月神韵。
今日一见,甚是眼熟,心下虽是惊异,却是很快猜出了这人的身份。眼前见了这画中之人,风韵气度丝毫不虚。
听得了这个回答,千月内心一震,面色却是无半分显露,隐隐约约猜出了这人是何意。
“只是想不到,月公子竟然千里迢迢从西蜀来到这水云,又寻得我这寒剑阁,所为何事?”韩谨眯了眯眼,恢复了慵懒神色,转眼间,见那千月淡然的脸上陡现出几分苍白之色,气息也并不如方才他见到的柔和绵长,隐约有似紊乱,心中一动,却是没有问及。
“我想问何事,想来韩公子知道才是……我也只是寻得了那在碧聆阁的朋友帮忙才找到贵处,我也想不到,这江湖上素有威名的寒剑阁竟是在青江口,一处高阁下,机关玄妙,进得这里倒是费了很大一番波折。”
“素有威名?呵呵,怕是恶名吧……本是想借你们之手除掉几个碍眼的人罢了。”韩谨浑不在意说道。
“……”不想却是这个答案,千月有些惊异,抬眼看向那韩谨。
“寒剑阁,向来秉着‘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之规,本不是那些正直门派,仅仅是一个人们眼中的血腥之地罢了……呵呵……月公子,是何人花钱买通了我们阁中的杀手,想必你心中早有答案了,又何来问我……”
原先的寒剑阁,那个臭老头丢下一个烂摊子,一些心怀不轨意欲谋乱的人搞得阁中一派混乱,在阁中,他本是一个杀手工具,与他人并无区别,也无争夺之意。原先还是痴心妄想着,自己费心夺得了这阁主之位,血腥整顿这混乱的寒剑阁,震慑收服了众人,为的就是那人可笑之极的一句肯定,怎不想……抚了抚拇指上的那枚盘龙银戒,究竟付出了怎样的代价,只有自己心中知晓。
可笑啊……韩谨想着今日在那沁园中的情景,果真那个孩子就是他的逆鳞,谁能碰得?他这么多年隐忍,黑暗中度过的日夜,当了这么多年的杀人工具,最后到头来价值就是一句“废物”……为什么……娘亲,谨儿真的努力过了,已经退无可退了……已经累了……
千月忽觉身边这个黑袍男子浑身的冷意散发出来,心中一惊,竟然比方才拿着望尘散发出得杀气更让人心生一凛。
“何谓正,又何谓邪,正邪之分,本非天定,如何分得清。善恶自人心,问心无愧即可……”想起韩谨方才说的话,不知该作何回应,千月只好轻轻叹了声,没有再言语。
“好一个问心无愧……”不料这个月袍男子这般一言,韩谨心间连连叹声,这人不似他见过的那些名门正派,口口声声把正义二字挂在嘴上,倒是心中一时起了相交之意,眉间的冷色也散去了些……韩谨看着这屋中的一片狼藉,笑着叹道:“今日一番比试,才真正知晓雀阁四隐的实力……”
“雀阁一向隐秘,我倒是想亲自去那里一看……”
两人话中随意至极,不见一般的客套,以你我相称,二人后来也察觉这事,不由相视一笑。
几句言谈间,千月知晓自己原先的猜测竟只是一半对了,心下大定,有些事不便多问,或许自己还得再去趟碧聆阁。
兴许,也能解释了,为何那日苍澜白沧同那卫麟同在一起,遇上那灵姬,只有卫麟一人受了大惊……而苍澜白沧并无大事……
只是那灵姬……千月心间划过一个红色的身影……方才见着那人,一脸的冷色,同初见,竟是变了不少。只是一脸的漠然,似是不识。
罢了……
“方才你并未尽全力,为何?”待那千月临走,韩谨想起了方才就想问的一件事。
“哦,身上有伤,不可尽全力,若是那般做了,现在我便被抬着出这门了,呵呵。”千月洒然一笑。
随时想起了今日这事,心中大定,随后冲韩谨拱了拱手,拜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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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月清辉尽洒,世间一片静谧无声。
玲珑小楼,花灯高挂,一女子红衣似血,那芙蓉面上含着几许清愁,平素白日里那一双妖媚的美目中隐现着泪光。
灵姬怀中抱着几卷画来到了院中的石桌处,一幅幅摊了开来,几幅画中,皆笔墨细绘一人,三千青丝,深沉墨眸,淡然如月华的风姿,清清的月光洒下,为那画中之人平添了几分神秘迷离之感。
灵姬玉指轻轻抚过画中人的眉眼,神色痴然凄楚,却是含着几分恨色,喃喃道:“陌路,想不到真是成了陌路……”
一行清泪滑下,仍是挥不去满心的愁思,长歌叹,谁人懂,这一份情谊转瞬成空。
灵姬看着手指下画中人的面容,想起今日那人突然而至,心中那一份隐含的期待和欣喜……见着他同主人相斗,心中那近乎抑制不住的为他担忧……
只是……那人自始自终……从没有看她一眼……
想起了那日重伤他那般,那人昏迷前低语得那句“再不相欠……”霎时心如刀绞,她以为自己已经冰冷如斯的那颗心,为何还在隐隐作痛……今日,还看见他手中的那把映雪,眼中更是恨色朦胧,那飞霜映雪,那飞霜,却是在另一个女子手中……而他,那日竟是不分缘由就冤枉了自己……
泪眼朦胧间,看着手下的这一幅幅画,那一笔一画间皆入了多少心思……
只是……灵姬似是想起了什么,抚着画卷的玉指轻轻一颤,却是立马抽了回去,似是碰着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一般。
这画,画得再传神又能怎样!灵姬霎时眼中溢满了狠绝,看着自己近乎宝贝得爱护着的这些画,可这一笔一划全是她人所为……而她也不过是一个窃贼罢了,偷了她人为他画的画,那些带不走的,自己因着恨,都付之一炬……
灵姬伸出自己的那双白玉纤手,形状美好,可这双手不会琴棋书画,不会红线女工……在一些人的眼里,这双手日夜同那群凶残冰冷的蛇类厮混,已经沾染上不祥的气息……又沾惹了多少人命孤魂,多少鲜血哭泣……很脏呢,是不是……
果然,是她不配么……曾经,从小被族人视为圣女的她,无忧无虑地在那南疆生活。只是忍不住那些人的诱惑,被骗出了迷障林,几经流落,才明白外面的尘世有多么黑暗丑陋;那些垂涎自己美貌意欲侮辱她的人,她一个都没有放过!而后来,她终是遇到了那个心动的人,却是……遭到了命运的戏弄,终究是空空一场幻想罢了……
“嘶嘶”,正待女子垂泪感伤之际,旁边伸过一个硕大的蛇头,竟是快有那石桌般大了,可怖非常。巨大的身体似是凭空出现一般,无声无息的在地上摆动游移着,嘴里一条长长的血色蛇信吞吐着,发出嘶嘶的声响,那双冷虐碧眼盯着这个红衣女子。
灵姬白玉般的手臂搭在那黑色巨蟒蛇头上,美目中流露出几分痛苦,喃喃道:“玄晶,玄晶,我只有你了……”
蛇头轻轻晃动着,那双硕大的碧眼中奇异般似是通人性,看上去不再那么寒冷凶残,竟是温和的,蹭了蹭靠着它的红衣女子,像是在安慰一般。
“真好,我还有你,玄晶……”灵姬眼中流露出几分迷色,却是没有一点犹豫拔下了头上的簪子,划开了手腕。
一股鲜血涌了出来,在冷冷的月夜中散发着诡异的血的味道……灵姬随之闭眼,轻声念起,那黑色巨蟒听得了这一声声轻柔的念生,碧眼中奇异得定了定,似是在犹豫着什么……若是有人在,见着这番情景,定是会吓得惊叫出来。
那一股细细的血流慢慢流向了那条黑色巨蟒的蛇头上,而那黑色蛇头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血红色的珠子。那鲜血融进了那颗珠子,便见着那血色越发浓厚深沉,而那巨大的蛇尾也大幅度得拍动着,碧眼中的冷光越来越盛。
这一番情景,不过持续了片刻,灵姬的脸色越来越苍白,那黑色巨蟒似是感知到了什么,摇了摇蛇头。
灵姬动了动,抬手几句念语,止住了那血液的流动。
头脑有些昏迷的她却不知,屋顶上闲闲坐着的一个黑袍男子,将这幅场景尽数看了去。
韩谨看着那个红衣女子,心间一声叹息,血祭,南疆的巫术,以人之血,为灵续命。只是她终究是狠不下心……还是用自己的血来续她那玄晶的命么……心间一声冷笑,不知是何意。
真是,灵姬,我们还真是,连犯傻都这么像啊……
“美人泪,为哪般……是红尘,为情困……叹浮生,流年逝……”
流年逝,叹浮生。




第五十四章  碧聆之约
【平生所愿,一屋避风雨,一床容鄙身,一饭腹果然,一茶解忧思】
天色大亮,暖暖的阳光从窗纱中透射进来,空气中的细小尘埃也似是带了淡淡的碎光,房中安静无声。
“吱呀”房门一声从外面推开来,一个绿意轻纱的高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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