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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覆云乱煜-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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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脸冷淡神情的秋思只是轻轻一笑,没有说话。

    一直冷眼旁观的紫水阳终于主动开口道:“咱们直接去西凉总督官邸?”

    萧煜摇了摇头,“先在城中走走看看再说。”

    早先的敦煌城早已被风沙埋葬,这所敦煌城还是东主西征时,作为粮仓建造的。东主西征之后,在河西平原划地建州为西凉州,这唯一的一座敦煌城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了西凉州的首府。

    经过这些年的不断扩建,敦煌也由曾经七八万人规模的小城变为如今几十万人的雄城。由于是敦煌是不断扩建才有了今日的规模,所以城中构造不是传统的纵横棋盘格式,而是以总督府为中心,大圈套着小圈,总督府附近除去总督衙门,就是各大族姓的府邸,守卫极为严密。

    从昨晚起,整个天空就阴沉沉的,好像一场大雪将至,萧煜等人走入城中没有多久,鹅毛般的雪花骤然飘落。

    看这情景,是一时半会儿停不下了,萧煜也不想太过特立独行,只好先找一家客栈落脚,好在不远处就有一家三层高的酒楼兼客栈。

    大雪越来越密,几乎看不清道路,不一会儿路就积下了不少积雪,萧煜脚下皮靴踩在雪上发出嘎吱的声音,他忽然停下脚步,苦笑道:“我们的运气不太好啊。”

    紫水阳同样停下脚步,透过风雪,抬头向上看去。

    在这座足有三层高的客栈屋顶上立有一人,着黑袍,腰悬剑,低头俯瞰,与刚好抬头的紫水阳对视。

    紫水阳呵呵笑道:“大公子,这就是老朽与你所说的那位手段不俗剑士。”

    萧煜轻声道:“剑宗第四剑奴吗?”

    第六剑奴,剑五剑奴先后毙命于秋叶手中,第三剑奴在祁山山巅死于萧烈之手,除去未出剑宗的两尊剑奴,还剩下一位第四剑奴未死。

    说话间再抬头时,楼顶上已经空空如也,只剩下随风飞舞的漫天雪花,刚才仿佛只是错觉。

    紫水阳眼神稍稍阴沉,冷笑道:“大公子,要不要老朽去追上一追?”

    萧煜皱了皱眉,“算了,初到敦煌不好闹出太大动静,先不要节外生枝。”

    紫水阳冷哼一声。

    萧煜无奈叹息一声道:“我与剑宗之人势不两立,自然也想除掉他,只是在这里闹出了动静,难免不会多生变数。等到出了城,他敢来找麻烦,你我三人就让他永远留下。”

    紫水阳脸上这才挤出一丝笑容,“大公子英明。”

第一百三十六章 雪后初晴() 
萧煜几人进了客栈,此时客栈外的街上已是没了行人,只有一片飘洒大雪。

    萧煜在二楼要了个雅间,跟着伙计径直上楼。

    三人一起进了雅间,屋里冷如冰窖,萧煜让伙计看着上几样酒菜,又给了他一块碎银子,告诉他酒菜不急,先端个火盆过来。待到伙计把火盆端来后,萧煜又把门窗关好,不一会儿屋内便升起一股暖意。

    秋思解下披风,问道:“早已是不惧寒暑,何必做这个样子?”

    萧煜同样脱下身上的貂裘露出其下的玄色袍服,坐在桌前,淡笑道:“修行者就是站在云端上太久了,忘了自己是人,真把自己当成了神,归根结底,又有什么两样,一个脑袋两只手,该死还得死。如今咱们在俗世,就按俗世的规矩来,天寒生火,天热吃冰。再者说,若是太过特立独行,难免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秋思点点头,不再说话。

    不一会儿,伙计把酒菜也端了上来,四菜一汤,汤是热汤,菜也是热菜,酒是西凉本地特产的烈酒,总得来说是冬天的吃食。

    坐在一旁的紫水阳放下一直未曾离手的旱烟,取过酒壶自顾倒了一杯,开口道:“大公子所言倒是不错,老朽年轻时也是自认高人一等,最是看不起俗世之人,只是临老了,才算看明白,没了这一身修为,还不就是个自己看不起的俗世人?”

    萧煜分别给自己和秋思各盛了碗汤,端起碗呷了一口,轻笑道:“紫老说的是。”

    风雪弥漫了小半个上午,到了将近午时时分才算是逐渐停歇,萧煜推开窗户望去,雪后初晴,天色果然明亮起来。萧煜重新披上貂裘,下楼走出客栈,准备在敦煌城中四下逛逛。

    三人漫无目的的走在敦煌城中,左右无事,萧煜便向紫水阳和秋思询问一些修行界轶事,从老一辈的上官仙尘一直说到新一辈的秋叶。期间有紫水阳这位天人高手护持,也不惧被旁人偷听了去。

    说到这两人时,紫水阳不免有些感慨道:“秋叶虽说在你们这一辈中一骑绝尘,但比起上官仙尘还是略有不如。据传闻说,上代剑宗宗主李许麟,也就是上官仙尘的师尊,对上官仙尘有过一个评价,说他的剑道天赋前后五百年无人可比,但一身戾气太重,所以李许麟一直压制着上官仙尘不许他出山,这一压制就是压了二十年,一直压到上官仙尘成就逍遥境界,李许麟再也压制不住为止。随后的事,你们就都知道了,二十年的戾气,上官仙尘一出山便是腥风血雨,天人逍遥殒命无数,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煞星。”

    萧煜问道:“我听说当初道宗位列第三的无尘真人联手佛门一位首座,还有一名逍遥境界的散人一同追杀上官仙尘,结果却是两死一废,只有无尘真人逃过一劫,不过自身境界也是一坠再坠。上官仙尘一战功成,被誉为独步天下第一人。恰逢上代剑宗宗主坐化,他才不得已回宗继承剑宗宗主之位。紫老,我说的可对?”

    紫水阳摇了摇头。

    萧煜纳闷道:“哪里不对?”

    紫水阳渭然长叹:“我是东南巫教出身,距离道宗最近,可以说对道宗认识最深。道宗一直自诩修行界执牛耳者,一位峰主被废,道宗却没有任何表示,你觉得合乎情理?”

    萧煜问道:“紫老是说道宗有人出手逼得上官仙尘回宗?”

    紫水阳摇摇头,缓缓道:“具体过程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在无尘真人被废后不久,道宗掌教真人数十年来唯一一次下了都天峰,随后就是还算春秋鼎盛的剑宗宗主李许麟骤然暴毙,然后是上官仙尘莫名消失了一段时间后,才如大公子所说的那般返回剑宗继任宗主之位,从此再也没有踏出过碧游岛一步。”

    萧煜眯起眼,听出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紫水阳笑了笑,“既然说到这里,那老朽也就不藏着掖着了,索性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说出来,省的吊大公子胃口。老朽平生怕很多人,但唯一让老朽说得上敬畏二字的只有一人,那就是道宗的掌教真人。”

    萧煜轻声道:“愿闻其详。”

    紫水阳平静道:“道宗掌教真人这多年来可以说得上不显山不露水,远没有上官仙尘那么波澜壮阔的事迹,甚至几十年没有下山,可就是这唯一一次下山,让整个修行界都变了模样。”

    萧煜回想起在太虚幻境中看到秋叶记忆中的那位紫袍老道,没有说话。

    紫水阳叹息道:“那次下山,对外只是宣称拜访了佛门主持,可实际上呢?就在道宗掌教下山的那段时间,剑宗上代宗主李许麟无故暴毙,接着摩轮寺寺主和魔教教主同时失踪,二十几年不见踪影,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八成也是死了。”

    萧煜瞪大了眼睛。

    没有八成,是十成。在大雪山下的菩萨居处中,他亲眼看到了魔教教主所化的一堆灰烬,魔教的教主令牌和天魔册还在他的身上。至于摩轮寺寺主,不就是他送与林银屏的菩萨金身么?

    菩萨居处是秋叶领他进去的,那岂不是说道宗掌教真人早就知道两人已死在此地?退一步说,即便不是道宗掌教真人出手,但若说其中没有干系,谁信?

    萧煜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紫老,慎言。”

    秦权出身天潢贵胄,深受郑帝信赖,郑帝对这位亲弟弟也着实不小气,正如紫水阳所说的那般,东都皇宫中的天人老王八绝对不少,这次秦权来西北,身边就带了一位天人大高手。

    雪停时,秦权披了一件没有半根杂毛的黑色狐裘,站在廊下,捧着一个紫砂壶,看着院中雪景,对身后的华服老者道:“好一个雪后初晴呐。”

    站在秦权身后的是一个满头霜白的无须老者,与郑帝的贴身宦官孙士林在大内可以说得上是并肩齐名,就辈分而言,老者还要比正值中年的孙士林高上一辈,只是这些年已经处于半养老的状态,很少露面罢了。此次随晋王秦权远赴西北,护卫晋王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算是出来走走散散心。

    毕竟西北有大都督徐林坐镇。

    老人的姓名已经无人记得,这么多年来只是称呼白中官或者白师傅,但一身修为却丝毫不容小觑。天人境界的修为划分不再是以下境、中境、上境划分,而是以是否渡过天人之劫为分水岭,老者算是正好卡在天人之劫上,年轻时渡劫没有过去,可机缘巧合之下却是侥幸未死。这么多年来修为虽然再无寸进,但甲子高龄之后仍旧老当益壮,保持着当年颠峰时期的修为。

    老者垂手而立,笑了笑,“王爷说得是,大雪之后是晴天,杀人的好天气。”

    秦权转过身来,笑道:“白老这么多年的修身养性,怎么还是如此重的戾气。”

    老者双手笼在袖中,低头道:“罪过罪过,老朽方才又妄动杀念,实在是罪过啊。”

    对于老者好似魔怔的疯言疯语,秦权也不以为意,轻淡笑道:“不杀人便是功德善事。”

第一百三十七章 谈买卖() 
冬天黑天早,尤其是在北地就更早了,此时不过是酉时时分,已经夜色降临。影影绰绰中的总督衙门显得有些阴森可怖两盏随风摇晃的安红灯笼和那扇漆黑大门合在一起活似一只张开大口的赤眼巨兽。

    平心而论,总督衙门算不上如何气派,甚至与一旁几座府邸的府门相比,在规格上似乎还要弱上几分。不过随着晋王秦权的到来,几个原本恨不得把自家门前阵仗摆到总督衙门门前的本地世家,都悄无声息的夹起了尾巴,有的甚至连门上灯笼都不挂一个,无形中又让这座受了好些年气的总督衙门重新挺直了腰杆。

    此时在总督衙门的台阶下站了一位眉发霜白的老者,提了一只灯光昏黄的灯笼,好似在等什么人。几个守在门前的衙役兵丁都有些好奇,难不成这大晚上的,还有人要登门做客不成?可即便是有人要来,怎么还劳烦了这尊祖宗出来亲自迎接?要知道这名老者,就是对待西凉总督李宸也是没有什么好脸色的。

    就在老人站了大约有一刻钟的光景后,一串没有任何掩饰的脚步声从街道口传来,宣示着来客的即将到来。

    老者面无表情的脸上闪过一丝凝重,手中灯笼的光芒微微摇晃。

    脚步声越来越近。

    老者迟疑了一下,还是将手中灯笼轻轻向上一抛。

    霎那间,光芒大放,原本昏黄的灯笼如同一轮升起的冉冉红日,将总督衙门前的这条长街照如白昼。

    照亮了长街,也照亮了来客。

    来的是两人,一老一少。

    老的身体佝偻,手里拿着一杆旱烟,另外一人则是一女子,神态宁静祥和,披了一件红色皮裘,稍稍落后老者一步。

    眉发霜白的老者瞳孔微微收缩,灯笼重新落回手中。

    少了一人,少了最重要的那一人。

    拿着旱烟的老头当先开口道:“原来是你,白头翁。怎么舍得从东都跑出来了?”

    重新提回灯笼的老者皱了皱了眉头,没有搭腔。

    拿着旱烟的老头用手中烟枪虚指了一下被他称作白头翁的老者,笑道:“你是想问我萧煜去哪了?他当然是见你的晋王殿下去喽。”

    作为一个有志于九五之位的亲王,秦权对于享乐其实看得极淡,当年在军中时,还未而立的他尚且能做到与手下士卒共甘苦,更何况如今年岁渐大,心性渐稳。平心而论,很多常人都未曾吃过的苦他曾经吃过,很多常人未曾遭过的罪,他也受过。如若不然,他也不会在军中有如此威望,能自成一派与满朝文臣相抗衡。

    书房中掌了灯,秦权从书架上拿下一本兵家著作六韬,坐到谍报卷宗堆积如小山的书案后,案上有一尊浮刻有貔貅图案的青铜香炉,袅袅升起的烟雾模糊了秦权的面容。

    秦权瞥了眼前不久随行侍卫送来的密信,面无表情的翻开手中六韬。萧煜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行踪,秦权在午时时分便收到了手底下人的消息,他对萧煜很有兴趣,时势造英雄也好,英雄趁时势也罢,总之能在短短一年内从一个东都纨绔成长为手掌草原大权的一方诸侯,这本身就说明萧煜很不俗。

    既然这么不俗的一个人不惜亲身涉险也要来见自己一面,那他身为大郑天潢贵胄,哪有避而不见的道理?

    灯火忽然摇晃。

    有人未经禀报,便从外面推门而入,身上裹挟进一股西北冬天特有的朔寒冷气。

    来人拱了拱手,权作赔礼道:“萧某不请自来,做了不速恶客,有失礼不周的地方,还望王爷见谅。”

    秦权面对这位不速之客,神色间没有半点惊惧,哪怕眼前之人是大郑朝廷上下一致讨伐的西北叛逆,是传闻亲手手刃过天人的萧煜,仍是没有放下手中六韬,更未曾起身,安坐不动道:“萧驸马深夜造访,有何贵干呐?”

    萧煜轻轻拂袖,将身后屋门掩上,平静道:“王爷好定性,难道不怕萧某是来取王爷项上人头的?虽然王爷身边的那位白师傅修为高深,可萧某也不是孤身前来的。若是动起手来,那位白师傅恐怕一时半会儿还过不来。”

    秦权轻描淡写的反问道:“若是来取本王项上人头,又何必与本王说这么多废话?”

    萧煜抚掌轻笑道:“素闻晋王殿下胆识过人,每逢大事有静气,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秦权一笑置之。

    萧煜丝毫没有见外之意的在秦权房中走动几步,一边打量着屋内陈设道:“实不相瞒,萧煜此次前来,是想要与王爷谈一笔买卖。”

    秦权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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