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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覆云乱煜-第2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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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佩刀男子脸色一冷,轻喝一声,手中长刀带出一道银芒,封住了这记阴险偷袭。

    佩剑男子轻轻一笑,手中忆王孙化出三道剑影,成品字形攻向佩刀男子面门。

    佩刀男子知道此地不能久留,周身罡气鼓荡,硬扛了自己同伴的一剑和黑衣甲士的一刀,代价巨大,全身鲜血淋漓,不顾伤势,跃上不远处的花墙,想要向外逃去。

    这时墙外再次响起连绵不绝的嗡的震响。

    佩剑男子眉头一皱,没有多说什么。

    片刻后,四名暗卫抬着一具身上插满了弩箭的男子尸体走入花园。

    面容隐藏在黑色铁甲下的暗卫开口说道:“奉暗卫府密令,诛杀乱党,世子殿下协助平乱有功,本官必定上报大都督,为世子殿下请功。”

    齐豫将手中长剑收入剑鞘,轻声道:“有劳了。

    ——

    秦政任东都大都督长达十年,不管是五城兵马司还是禁军,心腹颇多,这样的事情,在今夜的东都城中各处,纷纷上演。

    一名今晚在华西门轮值的四品都尉正在靠在城门楼上,手里拿着一个朱红小酒壶,轻酌慢饮。

    他灌了一口酒后,扭头看向自己那些正在城墙上巡夜的属下,猛然瞪大了眼睛,酒意全无。

    一队黑衣甲士攀着绳索,爬上城墙,然后提起短弩劲射,自己手下巡夜的兄弟就像农夫镰刀庄稼一般纷纷倒下。

    他猛然转身,另外几个方向果然也有黑衣甲士攀上城来。

    这名负责城门守卫的四品都尉脸色骤然苍白,“是暗卫!”

    才说完,一支弩箭就朝他面门激射而来,他一撇头躲过这支弩箭,不过腹部却被另一支弩箭射穿,他踉跄后退,又是一道弩箭当面射来,生死存亡的关头,他提起毕生修为,一手抓住那根箭矢,然后就从城头上一跃而下。

    这时,一名身材高大的黑甲暗卫登上城楼,一手提弩,抬弩射向还在下落的都尉。

    大概是这名守城都尉命不该绝,他竟是抽出腰间佩刀,狠狠插入城墙的缝隙中,下落的身形猛然一顿,堪堪躲过了这支夺命的弩箭。

    就在他落到地面,以为自己已经能够逃出升天的时候,一名未曾披甲而是身着锦袍的暗卫站在跃上城楼,手中挽有一张一人多高的大弓,弯弓搭箭,一箭从这名守城都尉的后心而入,将他钉死在地面上。

    这名有资格身穿锦袍,腰佩扫秋刀的暗卫巡察使,扫视一周后,寒声道:“一个不留,一炷香的功夫,若是有什么纰漏,严惩不贷!”

    ——

    不知怎么的,从入夜以来,兵部侍郎张芜就有些心绪不宁。

    他站在书房中,抽出多年已经未曾出鞘的长剑,拔出三分之一的剑身,寒光照亮了他的脸颊。

    自从萧烈开始组建京营之后,兵部尚书便被夺了官职,他这位仅剩的左侍郎也是惶恐不安,这段日子干脆就是称病,闭门谢客。

    他走到没有掩上的窗口边,望着窗外那轮皎洁的明月,轻抚了下剑鞘,自嘲一笑:“萧烈还能杀尽满朝文武?”

    嗡的一声轻响响起。

    张芜没有多想,屋顶轰然塌落,四名暗卫从天而降,手中机弩洒出一片箭雨,射向张芜。

    张芜虽惊不乱,猛然一个前扑,从窗口飞身而出。

    就在这时,一柄长刀从窗口一旁探出。

    张芜瞪大了眼睛,手中长剑徒劳的去封挡这阴狠之极的一刀。

    刀剑相交,剑断。

    紧接着长刀剖开张芜胸膛,持刀的黑衣甲士加重力道,向前一冲,长刀透体而过,将张芜的尸体钉在了墙壁上。

    一名身着锦袍的暗卫在几名黑衣甲士的簇拥下,来到张芜的尸体前,蹲下身仔细确认之后,起身说道:“杀,一个不留。”

    在他周围的黑衣甲士应诺一声,徐徐向后,然后转身没入黑暗之中。

    片刻后,整座张府中传来了妇孺的惨嚎声。

    ——

    暗卫符中,孙立功高坐白虎堂上,眼神平静,“多少了?”

    在其下的暗卫大统领恭声回答道:“共计三十二人,已经大致除去二十八人。还剩四人。”

    孙立功点了点头,问道:“棘手?”

    暗卫大统领默然点头。

    孙立功挥了挥手,“交给赵青的内卫去做。”

    暗卫大统领恭声应下,然后徐徐向外退去。

第一百零五章 赵青() 
所谓内卫,人数要远远逊于侦缉天下的外卫,但有监察暗卫诸司之权,又有处理修行者事宜之责,其中的内卫都督则是名副其实的暗卫第三号人物。

    暗卫南镇抚司的阴沉大殿中,一名脸色冷峻的男子坐于殿上主位,身着黑色狮子锦袍,身上带着暗卫中人特有的冷厉无情之色。暗卫侦缉天下,朝野百官惧暗卫,暗卫则惧内卫,眼前这名年纪并不算大的男子便是侦缉二十万暗卫的南镇抚司掌印官,内卫都督赵青。

    这位随着萧烈一步登天而平步青云的暗卫都督,望着站在自己下首的暗卫大统领,平静说道:“既然是大都督的意思,本督自然听令,是哪几家?”

    跳跃的烛火将暗卫大统领的脸色映照的阴晴不定,这位暗卫诸统领之首的大统领半低下头,恭声道:“是刑部尚书宋立、原禁军统领李洛、工部员外郎赵长河、御马监大太监连绝。”

    赵青从座椅上站起,左右徘徊两步,说道:“刑部尚书宋立,私底下豢养死士,又有刑部的一干高手护驾,确实棘手,至于原禁军统领李洛,匹夫而已,空有一身蛮力而已,不足为惧。倒是这个工部员外郎赵长河,藏的却是很深。”

    暗卫大统领轻声问道:“那连绝?”

    赵青皱了皱眉头,说道:“宫闱那边的暗卫是师尊亲自安排的,我不好插手。”

    赵青之师尊,乃是上任暗卫大都督萧烈,若是从根子上论起来,他还算是萧煜的师兄。只不过赵青平日里隐藏极深,直到萧烈组建京营,才开始崭露头角。

    赵青沉吟了一下后,说道:“你回去请大都督问问公爷的意思。”

    暗卫大统领应诺一声。

    赵青迈步向外走去,无数身着黑色锦袍的暗卫从阴影中出现,跟在他的身后。

    夜色渐浓,东都城中大多数大宅的灯笼已经渐渐熄灭,越发显得冷寂。

    一栋府邸中,一名面相坚毅的中年人站在书房中,从一旁的兵器架上拿下一柄长刀。握在手中轻轻抚摸,他本是边军出身,后来作为秦政大都督的亲随入京,其后进入禁军,在秦政的照拂下,坐上了这禁军统领的位子。

    直到萧烈当政,开始大肆肃清秦政亲信心腹,他不得已才向萧烈表示效忠之意,虽然保得性命,可仍旧是被夺了兵权,之所以还未逃出东都,只是想着秦政大都督的叮嘱,留待日后见机行事而已。

    他不自觉的朝窗外看了一眼,他虽然被夺了兵权,可府中却还有他带出来的五十亲兵,精通战阵之术,个个可以一当十。

    他坐在椅上,将长刀从鞘中拔出,自语道:“老兄弟,多少年没尝过杀人的滋味了?”

    屋顶毫无的碎裂,有人从空中落下。他冷笑一声,“想杀我李洛?”举起手中长刀直刺来人胸口。

    一只手按在李洛的长刀上,将他的长刀捏碎成无数细小碎片,然后这只手继续往下,按在李洛的头上。

    李洛瞬间脸色苍白,七窍流血。

    这只洁白如玉的手没有半分停留的意思,继续往下,直到把李洛的脑袋全部按进胸腔之中。

    片刻后,整个李府灯火通明,十几名亲兵破门而入,目瞪口呆,他们的统领李洛此刻已经变成了一具无头尸体。

    工部员外郎赵长河,本是一名修行界散修,不过依据着古人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的说法,入世做了一名不入流的员外郎,至今已经有十个年头,他打算再过几年,就从这浊浊俗世中脱身,返回修行界,看此生还能否有望踏入天人境界。

    有人悄无声息地踏入他独居的小院之中。

    赵长河脸色一冷,长袖一抖,一把无柄小剑化作一道白芒从袖口飞出,直奔屋外院中不速恶客。

    来客竟是无视他的飞剑直指心口,仍是举步向前,赵长河脸色冷厉,飞剑上剑气凛然,几乎要化为实质。

    接下来,来客的动作让赵长河惊骇欲绝,他只是简简单单伸出两指,便将飞剑夹在两指之间,非但两指毫发无损,而且一曲指,便将飞剑弯出一个骇人弧度。

    赵长河怒哼一声,再挥一袖,一柄同样的飞剑从他另一道袖口中激射而出,当年他在修行界行走,不知多少人曾在他这双袖双飞剑下翻了船。

    来客终于展现峥嵘,竟是在眨眼之间将两指间飞剑上与主人相通的神意碾碎,然后将飞剑掷出。

    两剑互杀。

    在两剑快要力竭之时,来客开始收拾残局,伸出双手,先是握住一柄飞剑,不顾飞剑上剑气肆虐,五指旋转,这柄飞剑被拧扭成团,然后另一只手,伸出双指夹住另外一柄飞剑,手腕一转,飞剑砰然断折。

    此时的赵长河心中惊恐难言,早已是心生退意,但那人却不给他这个机会,飞身入屋,一手按在赵长河的额头之上。

    赵长河猛然向后倒去,砰然一声,他的后脑重重撞击在地面上。

    来人从容不迫的俯身在赵长河胸口上轻轻一按。

    赵长河猛然瞪大了双眼,脸上血色全无,死不瞑目。

    一辆由几十名高手护卫的马车在深夜中从宋府驶出,宋立坐在马车上,对身旁的幕僚说道:“这次萧烈是下了狠心,要把秦政留在东都的势力一网打尽啊,如今还是暗着杀,说明萧烈还顾忌几分脸面,若是明着杀,咱们怕是动辄覆灭啊。”

    幕僚忧心重重,“难道萧烈还敢把满朝文武杀尽?”

    宋立冷笑道:“他不敢,但是他敢杀鸡儆猴,咱们如今就是他手中的那只鸡。”

    幕僚叹息一声,说道:“东翁此次怕是被人暗地里阴了一手,这次若是处理不当,怕就是一个抄家灭族的下场,东翁得早作决断。”

    宋立苦笑道:“我本想做一颗墙头草,风往哪边吹,我便往那便倒,谁知疾风知劲草,也能断劲草,日后的事情就只能日后再说了,眼下还是先保得性命。”

    幕僚点了点头。

    就在刑部尚书宋立夜入国公府的同时,宫闱之中的御马监,则是悄无声息地暴毙了一名大太监。

第一百零六章 陈年旧事() 
在经历了流血之夜后,刚刚做了太子不久的秦显便摘去了太子的九珠冠冕,在萧烈的主持下,换上了属于帝王之尊的十二珠冠冕。新君继位登基,按礼制应在皇极殿,接受百官朝拜。从入阁的殿阁大学士,到大都督府的几位大都督,再到六部尚书,上至亲王,下至伯爵,均在朝拜之列。但唯有一些有心人发现,这次登基大典不但少了许多在流血夜消失的熟悉面孔,更少了萧烈这位在东都城中掀起腥风血雨的始作俑者。

    新君登基,萧烈不拜,内里深意,不言而喻。

    就在皇极殿中正在举行登基大的时候,萧烈却出了东都东城门,带上了自己的嫡传弟子赵青,只为了等待一个人。

    离着东都还有近百里路程的一条官道上,两名均是远道而来的旅人不期而遇。其中那位年纪大的旅人已经是满头银发,身材修长,从面貌上依稀可以看出年轻时的玉树临风,高冠博带,打扮的却是颇具古风。而另一名旅人却是一副三十几岁的模样,面带风霜之色,行事颇有军人做派,虎口上更是有一层老茧,像是从哪支边军上退下来的老卒。

    儒家装扮的老者看了眼与自己对面而立的男子,平静问道:“慕容将军,可是要回家省亲?”

    看起来不过是而立之年的中年男子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轻声笑道:“我十二岁从军,至今已是近四十载,还未归家一次。”

    老儒生摇头道:“那你不该来。”

    中年男子大笑道:“许你来得,却不许我来,这是什么道理?”

    老儒生说道:“不是道理,是规矩。”

    中年男子拍了拍手,嘴角上翘:“好一个规矩。”

    老人漠然无情,平淡道:“慕容燕,天机榜把你排在第六,老夫不过是排在第八,来老夫面前耀武扬威来了?还是要阻拦我入东都城?”

    真实身份正是后建大将军的慕容燕淡笑道:“恰好我要往卫国一行,就顺路跟你叙旧而已,你入不入东都,我不会插手。”

    满头霜雪的张载朝远处的东都方向,眺望了一眼,说道:“这里除了一个第八,在不远处还有一个第十,你即便插手又能如何?”

    慕容燕随着张载的视线望了一眼后,收回视线,“我慕容燕虽然只是个武人,却也知道天地君亲师的道理,你张载放言要为往圣继绝学,恢复当年儒门的鼎盛气象,却是要借助萧烈这个目无君长的人之手,这是儒门的道理还是规矩?”

    张载摇头道:“儒门不存,何谈规矩道理,老夫这次是入东都便是要重立儒门。”

    慕容燕冷笑一声,一指东都上空,说道:“天机榜上的魁首和榜眼可都还在那里。”

    张载举步越过慕容燕,径直向前,平静说道:“义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

    ——

    萧烈站在城门口,远远望着远方,过了大概一炷香的功夫才缓缓收回视线。

    他看了眼恭谨地站在自己身后的赵青,忽然说道:“这人在世上,不管站得多高,都有个所求,而只要有了所求,便有了破绽。掌教真人想要让道宗一统修行界,剑宗的上官仙尘想让剑宗变成道宗正统,后建的那位大长老想要让后建铁骑再一次南下中原,而有东海圣人之称的横渠先生,则是想要重立儒门。”

    只是道门势大的情形下,立教又是何其难?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不尽人事,不知天命,倒也对得起这个圣人的称号。

    至于慕容燕,萧烈当年做后建游时曾有过一面之缘,当时的萧烈还不是什么大都督,而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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