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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牧仙志-第2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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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冲着道牧而来,童伯羽和童婕只是被余威波及。见那阴气入体,寒身透骨,迷惑心智,乱人心魂。阴风在外,呼呼咧咧,风刃胜刀,斩得血霞暗夜流光溢彩。

    鬼道众生似乎很畏惧那一柱光,道牧眼中那几缕火。他们不敢太大动作,一下子把道牧摁死。道牧灵台坚固,不为所动,在没有龙皮金丝金丝黑披风的保护下,依然不动若神明。

    单凭那气质自是无法震慑鬼道邪魔,要靠童伯羽兄妹那也很悬乎。道牧的脖子像人偶一样,一卡一动转向阿萌,小眼对大眼,一个比一个深邃闪亮。

    道牧用力说话,脸上青筋如筷子般突兀,嘴巴开合却慢得太多。十息吐一字,吐字又无声,六十息恍如隔世,道牧眼中火花差点熄灭,身体一度摇摇晃晃,晕厥过去。

    “哞!哞!哞!哞!哞!哞!”阿萌仰天长啸,一声更比一声高。。。

    黑龙猛然收缩成团,最后一柱阳光全无。鬼道众生集体暴动,那呜呜呜的风声,就是他们的笑浪。腥风血雨切开雾气一道口,从鼻子和耳朵涌入道牧体内。

    道牧没有发出惨叫,却不知何时,自然垂放的双手紧握成拳,皮肤越显血色,眼睛愈加漆黑。

    阿萌神色凝重,嘟着嘴,抬起前半身,猛然一踏。“哒”一声清脆,苍巅上的黑龙瞬间爆碎成烟。黑烟随着壮阔的波澜混入乌云,不见半片龙皮碎块。

    实际上像是道牧主动在吞食鬼道众生,也没过多久,就见天地空荡。汹涌澎湃的浪潮总算在世人面前露出它狰狞残暴的一幕,一次次与天葬山齐头时,狠狠拍在天葬山上。

    然而血水并没有能够形成冲击,全都渗入裂缝之中。诡异的是不见裂缝的液体涨高,一切如常。随着一阵阵阴风狂啸,靠近裂缝倾听,可以听说鬼哭神嚎。或怨念,或悲愤,或不解,或歇斯底里,无不在唤醒你心中的魔怔。

    “你要以身体为炉!”童伯羽放弃尝试,两眼鼓胀血红,右手随时都会抓碎牧笛一般,关节处森白,“恁地不早说?我还会来这!”

    童伯羽语无伦次,气得大挥衣袖,原地跺一下脚。薄如纸的石壁没有崩碎,反倒是童伯羽收脚,痛得他倒吸一口冷气,摇摇欲坠。

    好在顺势靠在阿萌背上,他闭着眼,猛甩头,“嗯嗯”痛苦呻吟,牧笛敲打脑袋。十数息后,倏然站直身体,气质大变,笑容挂在脸上,却稳重冷静。

    “有意思,真有意思。”他一边拿着牧笛往嘴边靠,一边揣摩道牧意图,脸上笑容灿烂,“不历心,不成法。不历劫,不成道。你狂揽海量阴阳之力,难不成是想要天劫降临前,将仙基铸造至大圆满。借以天劫之力,打破仙凡桎梏,步步登巅,成仙证道?”

    道牧蓦地闭上嘴,四散的白色烟气回笼将围绕道牧周遭的黑雾搅碎同化。在浓浓白雾要将自己淹没之前,道牧嘴角上扬,似笑非笑。

    “呵!”童伯羽好似明白道牧的涵义,收回目光,吹起悠扬的笛声。

    笛声无序无律,仔细一听又像是一手驳杂的谱子,书写着人生的酸甜苦辣,五味杂陈。时而调皮,时而无奈,时而愤怒,时而乐观。笛声没有将童婕的声音淹没,反倒让童婕的声音响彻天地,浑似那菩萨临凡作法,普度众生。

    残生的人,后来的人,食人鹰群,食人鹰主,以及清醒的鬼道众生,无不逐步瞩目。他们一心向佛,可从未听见过这么悦耳动听,这么沁人心扉。笛声若有如无,如那春风轻抚不留痕,耳边却是梵音仙乐。

    有心人欲要捕捉笛声,笛声滑得跟泥鳅似的。每次要捕捉到,就会快速逃脱。逃脱就算,笛声还会留下轨迹让你追寻。人们越陷越深,越深越进,不愿自拔。

    当他们醒悟过来时,笛声近乎于无。仙乐梵音脑海回荡,童婕的念经声在他们心脏纂刻留痕。感官的冲击,灵魂的震撼,让他们不知不觉跟着一起背诵经文。

    妙的是每个人念的都不一样,每个人唱的都不同。来到他们身边仔细一听,竟然是把自己生平所做的罪孽,尽数念出来,念成经文吐出口中,忏悔孽业。他们直觉自己身体越来越舒服,心胸越来越通畅,心情越来越开朗,却未发现自己九孔冒黑烟。

    这些孽业恶气飞升苍巅,与黑云海相融,掀不起一缕波澜。这就像是一个倒立的大海,升腾的孽业恶气就是早晨水汽。

    “嗡!嘛!呢!叭!咪!吽!”道牧再吐佛门真言,环身白雾燃烧熊熊烈火。血霞暗夜在烈火下亦变得火红,霹雳吧啦作响,好似也在燃烧。

    道牧右手猛然抬起一招,那罪孽恶气汇聚成的黑云海竟化作龙皮金丝黑披风飞落道牧手中。道牧将披风往背后一靠,自行与血霞暗夜成套。火焰并没有因为披风而消减,反倒因为披风,火势再度高涨,灼得时空扭曲,肉眼可见涟漪。

第四百二十八章 阿凤() 
此刻晴空万里,微微显露老态的艳阳,还在发光发热。阳光依然明媚灿烂,只是那热情不再沸腾。没了正午的火辣,多了几分温情。

    久违的阳光,重别的光明,似乎扫去他们心中最后的阴霾。无论是残生的人,还是鬼道众生,亦或是其他精灵妖怪,灵兽野物,都显得慵懒很多。

    残生的人好像重新找到活的希望,鬼道众生仿佛感觉自己还活着,精灵妖怪觉得自己与他人无异,灵兽野物认为自己在自己领域。

    他们闭着眼睛,念着自己的生平,讲着自己脑海中的画面。声音不大,汇聚在一起后,却又融入童婕兄妹的仙乐梵音,相互作用,推波助澜至远方境遇。

    仅剩的鬼道众生翻不起什么大风大浪,水面风平浪静,跟一面镜子似的,涟漪都没有一缕。阳光下,奈河水犹如红宝石一样,璀璨美丽。这美丽是无量的人血,这美丽是无穷的苦难,这美丽无尽的危险。

    若看那水面久了,你会发现似有一道人影闪过,看得越久越清晰,他移动速度却越快。依稀只能看到他左手拿着铜铃状的东西,右手拿着剑状的东西。

    天地清风徐来,连绵不断,无法吹起半点涟漪。腐臭味本就清淡许多,清风吹拂彻底带走腐臭味。细闻一下,甚至闻到一股焦糖的香味,随着天地清风,时而浓郁,时而清淡。

    “荷花与莲台涅槃的气味……”食人鹰主干瘪的嘴巴鼓胀,两瓣嘴唇哆哆嗦嗦,深邃的眼眸蒙上一层薄雾,似回首往事光辉岁月,似羡慕当下面前小辈。

    食人鹰主眉目一下子紧皱,一下子舒展,目光却不离天葬架上的道牧,好似有服气,有羡慕,有无奈,亦有恼怒,唯独没有流露出杀意。那眼神像是亲密无间老友的关怀,又像是沧桑的风霜老人对年轻人的赞许。

    食人鹰主的变化被身边四个食人鹰皇尽收眼底,他们波澜不惊的眼眸,掀起涟漪,阳光下,波光粼粼,或相互对视,或看着道牧他们,或微微低头陷入沉思。食人鹰主总是话里有话,浅尝辄止,点出却不讲透,就跟现在的道牧一样。

    “滋事天机,莫怪我不讲透,你们这点修为遭不得一波天道罪罚。贵人指点,自己悟性,自己解惑,这便是道牧口中的道。你们这些后生晚辈,如今酷爱练法,悟道反而成辅,一个个急于求成,最终还是自缚手脚。”食人鹰主将手中人头随意抛出,然后用着血迹肮脏的手抹了一下眼睛,一边叹息自己老了。

    手摸过之后,他深邃漆黑的眼眸上覆盖一层白膜,且还升腾萦绕着白雾。

    见状旁边一雌性食人鹰皇化作人形,她娇脸冷冽,一身黑羽长袍,袅娜着仙姿上前,带着些责怪,嗔声道,“老祖宗,您要是再不听劝,保不准下次就告别光明!”

    说着,她两手做出鸟嘴状,啄在食人鹰主两处太阳穴,按揉起来。

    “眼瞎不怕,正道还在脚下,终究还是会得正果。就怕心瞎,横冲直撞入了歪道,最终坠入深渊。”食人鹰主右手挥着斩骨柴刀,直指远方道牧,“若真能看到一次光明,那怕是瞎了又何妨。”

    食人鹰主话才刚落,天地响起一阵啼鸣,一条金乌在苦海中倒影。道牧浑身金光闪耀,光芒万丈四射,就像是一轮坠入凡尘的烈日,却还要与那苍巅的艳阳势比耀。

    “吖!”食人鹰皇猝不及防,被金光刺眼,痛得落下眼泪。其他食人鹰也没好到哪里去,痛得他们胡乱拍打翅膀,眼睛一度流血,金乌啼鸣亦在耳边环绕。

    “老祖宗!”食人鹰皇眼睛附上一层白膜,升腾萦绕着白气,总是正常看这个世界。“道牧他……”食人鹰皇面不改色,眼神也被白膜隐蔽,她双手在抖,声音也有点娇颤,不知是惊恐,还是特殊按摩手法。

    “他是太阳的抉择,真真的。”食人鹰主嘴巴哆嗦,实在叹气。“呵呵,也不知道他能飞多高。若能从这旮旯飞到太一仙星,那可就热闹了……”话语戛然而止,看着道牧,皱着老脸瘪着嘴,若有所思。

    “他能在织女星不夭折,得证大道便不错。以他资质想要去那太一仙星,还远远不够格。”食人鹰皇紫唇上扬,似笑非笑,可那语气更多的是赞许。“老祖宗,他现在撑得住吗?”

    “哦?”食人鹰主略显意外,歪头斜眼扫视食人鹰皇一眼,“阿凤,你看到了别的东西?”说话那一刹那,眼眸上覆盖的白膜消退,接着又出现,语气带着些许期盼。

    这食人鹰皇虽是四个鹰皇之中年纪最小的,但是她是食人鹰主最称心,也最不放心的一个后裔。其父是食人鹰主最喜爱的曾孙,其母是阴曹地府的地狱暗鸦。

    只可惜不是阿凤,无法习得他所有大道。喜的是阿凤继承父母的优异,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且重道轻法。她结合食人鹰主的大道,竟自成一道。

    忧的是阿凤性格接她母亲,比魔道狠,比鬼道阴,比妖道邪,比人道恶,行径时常极端,想法天马行空。

    模糊混沌的性格,让食人鹰主这个老妖魔都无法判定是好是坏。遂阿凤已经突破仙凡桎梏,成仙有千余年,他依然不敢让阿凤离开九在佛国,游历天下。

    当道牧他们一行人临至,食人鹰主心有悸动,缘之一字临头,却不得知应在谁身上。

    食人鹰主失神之间,阿凤也从思索中回来,见她柳眉一挑,冷淡道,“阿凤从一开始就觉得道牧与自己的身体并不协调,可是阿凤又感觉不到他灵魂有甚异样,非是他人夺舍落下的后遗症。可是这身体像是他本人,可又不像是他本人,恁个奇怪得紧。”

    食人鹰主呵呵一笑,满意点头,他一边转过头去面对道牧他们的方向,一边开口正要给阿凤说。道牧倏然瞪一下双眼,剑眉皱成剪刀。食人鹰主嘴巴还在张,却久久没有发声。

    阿凤早已见怪不怪,玉手给食人鹰主揉太阳穴,目光却看着无边苦海,“老祖宗,阿凤可能要离开你了。”

    食人鹰主身体僵硬,笑容凝固一下。他沉吟须臾,长吁短叹一气,张嘴欲言。

    “当!”一声激昂的敲铁声响彻天际。

    食人鹰主的心里话又被打消,还未等他反应过来,耀眼金光如海啸一般自天葬山之巅铺展开。所过之处,光彩四溢,聚汇成极光,荡漾出氤氲。

    与此同时,道牧亿万毛孔大开,泉涌出污秽黑气,随着一股犯呕的恶臭冲天汇聚成云。

    “隆咚!”一声闷雷震耳欲聋。

    循声望去,却只见道牧下身激荡金光,灿烂八方,上身升腾乌烟瘴气接连苍天乌云,乌云滚滚铺天。乌云压顶,雷鸣响个不绝,却不见半点雷光。

    “阴雷!”阿凤与食人鹰主异口同声,满面震惊失措。

    原来雷声非是从那天上来,而是阴间传来。

    阴律怒,阴雷现,阴司动!

    “怕不是阴帅强势亲临其境!”阿凤撤去眼中白膜,双眸紫光莹莹,环视周遭。“牛头马面!”阿凤灵眸圆睁,打了个寒噤,撤去灵眸,附上白膜。

    原来那轰隆轰隆的声音,还不是阴雷,阴雷根本没有出现,而是牛头与马面的呼吸声。

    阿凤忽然想起什么,又想开灵眸探视阴间,沉思须臾,最终还是放弃。只是那眉目间的复杂情绪,再也无法掩藏。

    食人鹰主亦撤去灵眸,他愤愤挑眉瞪眼,像是被人狠狠羞辱过,皱纹扭曲成团。冷哼一声,扭过头去,看向道牧,眉目间满是担忧。

    当!

    又是一声铁锤敲打铁毡的清脆声响。

    道牧下半身一波金光海啸铺开,上半身乌烟瘴气冲天,鬼哭魔嚎淹没在童伯羽兄妹的仙音凡声之中。

    宇宙中凡星密如尘埃,仙星多如牛毛,修仙者更是不可计量。其中筑仙基,走真仙大道的人也不少。但是像道牧这般临场铸就仙基,欲破仙凡桎梏,闻所未闻。

    只是道牧所图更大,并不仅要突破仙凡桎梏,而这另有所图也是食人鹰主最担心的事!

    “呵呵!”食人鹰主无奈自嘲,人人都想毁掉九在佛国,而他食人鹰主这个一直被九在寺镇压的老妖魔,反倒不希望九在佛国覆灭。“这都是什么世道?”

    “老祖宗是对您自己不放心,还是对自己的后辈们不放心?”阿凤听出食人鹰主的无奈,双手按摩时不由加重几分。

    当!

    又是一声清脆响亮。

    光变得更加刺眼,食人鹰们纷纷将头埋入翅膀,三头食人鹰皇亦遮住眼眸。食人鹰主右手抬起斩骨柴刀挡住眼睛,唯独阿凤不受影响,见她直勾勾看着道牧一举一动。“届时老祖宗放下屠刀,飞去那灵山,皈依佛门,岂不是更美?”

    闻得此言,食人鹰主忍不住嗤笑出声,反问阿凤觉得大佛是想要手持屠刀的他,还是更想要放下屠刀的他?

    。

第四百二十九章 好大的胆子!() 
阿凤无言以对,食人鹰主不愿九在佛国颠覆,宁愿背着九在枷锁,便是不想提着屠刀遁入空门。

    食人鹰主最初一心研学恶法邪道,残害生灵无数,而后被一得道高僧镇压九在寺下,经受无数次佛经洗礼度化,方才一步步走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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