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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棋人物语-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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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棋左下角三路小飞挂入,王仲明是艺高人胆大,明知上边黑棋大龙还没有完全安定,却还敢打入抢空。
哇……
围观的众多棋迷不自觉惊叹出声——这种地方还敢打入,这不是逼虎上山吗?
事实正是如此,全盘黑棋唯一不安定的只有这条大龙,一旦这条大龙轻易安定的话,那么白棋的空铁定不够,不仅如此,白棋连发力争胜的地方都找不到。所以,张海涛唯一能做的只能是反击。
四路尖冲——只有将黑子分断,才能在战斗中形成对黑棋大龙的威胁。
黑棋四路长,白棋扳头,黑棋三路拐,王仲明的招法非常强硬——他不是利用打入弃子整形来安定大龙,而是要在左下再活出一块,然后继续耍中间的大龙。
短兵相接,终于到了比拼力量的时候了!
张海涛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要在这里决一死战。
白棋角上四路单退,这是最强的应手,走别的地方被黑棋三三一托便成为腾挪之形,再怎么吃也不可能吃干净了。
黑棋四路翻打,白棋反打,黑棋提,白棋包打,张海涛一门心思,不惜代价也要将黑棋中腹大龙隔断。
黑棋五路打吃,白棋提劫,黑棋接住,白棋四路退,黑棋二路飞,白棋搭住,黑棋角上二路飞,白棋二二靠住,黑棋三三顶,白棋二路挡,为了将对方大龙分断,张海涛付出了相当的代价,原本有希望围成几十多目的左边被黑棋掏去了一半,如果不能从中腹的攻防中收回投资,先前走的那可就赔大发了。
张海涛的两眼紧紧盯住黑棋的大脑中计算着下一招该施以怎样的杀招——在他的计算中,左下的黑棋还需要再补一步才能做活,所以中腹的攻防应该轮到自已先出手。
然而,黑棋七路压,这一招又一次在张海涛的计算之外。
糟糕!
一子落在盘上,张海涛脑袋嗡的一下,犹如当头挨了一记闷棍——黑棋这一步正压在棋形上,由于气紧,黑棋下一步提劫白棋不能接住,换言之,白棋想要杀棋,就必须撑住这个劫,问题是劫材呢?黑棋打的是本身劫,角上每走一步白棋都必须得应,因此白棋只有准备五个以上的劫材才能动手硬杀,但黑棋全盘很厚,白棋能找的只有损劫,而真要找五个损劫,那么即使勉强吃掉左下这块棋,全盘也就不够。
棋高一招,满盘皆输,原来对方早就算到了这一步,所以才不怕被白棋分断攻击。
怎么办?
消劫是绝不可以的,先不说自已给自已搞了一个愚形,心情难受之极,更重要的是这两手的交换黑棋出头已顺,左边补活之后,白棋还是没办法形成有效攻势。
张海涛有了被算计的感觉,但这样的被算计,他却没办法怪对方的狡滑,因为这种比拼算路的地方,没有半点的花巧可言,要么对,要么错,回不了头的。
下边四路跳,张海涛只有承认自已攻击的失败,转而在下边围空。
黑棋天元左一路刺,白棋接,黑棋提劫——黑棋全局实空已经很多,只要把大龙安定下来,便是乐胜的局面。
白棋右下无忧角三路外碰——这一招就实空而言是损棋,但没办法,张海涛找不到更好的劫材了。
黑棋四路扳,白棋退,黑棋二路立,右下角又围出十目以上的实地。
白棋提劫,黑棋中央点刺,白棋粘住,黑棋提劫。
白棋右下角四路拐——这不是劫材,但张海涛也没有办法,他找不到不损而黑棋又必须得应的劫材了,他只希望黑棋能够五五长一手,这样白棋下边星位拆,——如果这里能围出二十几目的实空,那么胜负还可以争一下。
但王仲明又岂是那么容易上当的人?右下角已经坚实,中腹白棋反正围不大,被五路打一下只是无关痛痒的小事,没有必须长头的必要。
所以,黑棋下边星位左下一路打入。
狠呀!实在是太狠了,真是一口气都不松啊!
这一步严厉之极,与其说是打入,倒不如说是进攻更恰当,王仲明当真也沉得住气,从开局到现在一直是白棋进攻,黑棋在防守(虽然白棋的进攻从某种角度讲是被黑棋逼的),但当他开始主动攻击时,张海涛却已经没有还手的余地。
白棋拆二——既然打头没用,张海涛也只能防守了。黑棋五路跳,轻快出头,白棋二路跳,只能先把自已补活再说。
黑棋天元右上两路跳方,——下边白棋成空的潜力消掉后,黑棋接下来开始限制白棋中腹成空的潜力。
白棋天元左下一路拐——步调缓慢却是不得不走,这里要是被黑棋走到,中腹攻防立场逆转,黑棋反要有成空的可能。
于是,黑棋左下提子消劫,全盘黑棋唯一的一处隐患也被消除。
接下来的棋对高手而言只是走走罢了,黑棋盘面领先二十多目,而且处处坚实没有弱棋,中腹白棋虽然还有一些成空的潜力,但侵削黑角和中腹围空二者不可兼得,所以形势并不会有所改变。
所以,张海涛认输了,而他也只能认输。

第三十一章 查账

逛了一圈,陈见雪和金钰莹两个人终于回来了,一个手里牵着一串气球,一个头上戴着一顶卡通帽,应该是参加什么活动赢回来的,两个人一人拿着一串冰糖葫芦,边走边看,边走边闹,看来庙会逛得很开心,这一圈儿下来,足有一个小时还拐弯儿。
回到棋胜楼活动的人造假山,情况和她俩离开时差不多,几个人下棋,几个人围观,而张海涛则坐在凉亭的栏杆上,背靠着凉亭的立柱发呆。
“喂,怎么这么没精神?昨天晚上没睡好吗?偷懒是不是?亏我还专门给你买了串糖葫芦!”
见张海涛出工不出力,这么大的两个人回来都没看到,陈见雪在张海涛肩膀捶了一拳不满地叫道。
现在是冬天,身上穿的衣服很厚,所以拳头打在身上并不是很重,但张海涛正在想事情,思想上没有一点准备,冷不防身子一晃,差点没从围栏上掉下来,倒把打他的陈见雪吓了一跳。
“啊!……”,张海涛受惊非小,回过头来,见是陈见雪和金钰莹这才醒过神来,“小姐,轻点儿好不好?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谁吓你了!哎,刚才想什么呢,怎么那么出神?”把手里的糖葫芦递给张海涛,陈见雪好奇的问道。
“呃……,没,没什么。呵,糖葫芦不错,正经冰糖的,是姚记的吗?”谁都爱讲自已过五关斩六将的事情,没几个人会喜欢把走麦城的事儿到处宣扬,张海涛也是如此,接过糖葫芦咬了一口,忙王顾左右而言他,想把话题岔开。
人在说谎时有很多反应是下意识的,比如心跳加速,血压升高,流汗等等,所谓的测谎仪就是通过对这些反应的检测对比正常时的反应从而确定检测对象的言谈是否可靠。不过受过专门训练的特工可以通过一些小技巧人为改变自已的身体反应来应对这种测试,比如咬牙,憋气,攥拳等等,此外还有一些说谎成性,以至于连自已的信以为真的人也不会有这些反应,所以测谎仪在实际工作中往往是做为辅助工具,而不是最终标准,尽管其准确率相当的高。
不过可惜的是,张海涛即不是受过专门训练的特工,也不是那种说谎成性的惯犯,他的心理素质更没有强到‘任他雨打风吹,我自岿然不动’的超然境界,所以无论他的表情,语气还有动作,都让陈见雪和金钰莹感到非常可疑。
“是吗?你真的没事儿?”
陈见雪怀疑的追问,金钰莹则把目光投入凉亭内,这一看马上就发现了问题。
“咦?海涛,桌上的奖品怎么少了这么多?而且还是一等奖的奖品?”金钰莹问道——她们俩离开的时候,桌子上堆的奖品足足占据了桌面的三分之二,而现在最多也就三分之一的样子,此外变形金刚,毛绒玩具维尼熊,电子游戏机等很吸引眼球的奖品都不见了,留下的多是一些二等奖,三等奖和参与奖的免费赠品。
“啊!是呀。怎么少了这么多?不会吧,我们才离开那么一会儿,你就把奖品都送出去了?今天的庙会还有两个多小时,你让我们俩唱空城计呀?!”
被金钰莹一提醒,陈见雪也发现了问题所在——奖品少了没问题,因为这些奖品本就是做活动送人的,送出越多,说明活动进行的越成功,问题是短短一个来小时的时间,一等奖的奖品几乎全没了踪影,想前两天的活动加上今天上午半天,连闯三关拿到一等奖的游客也不过屈屈四人,而现在这一会儿功夫,一等奖的奖品至少少了四五件,过节后开会总结时,这个问题肯定会被发现,到时候自已怎么解释?知道的是张海涛的问题,不知道的说不定会怀疑她和金钰莹假公济私,利用参加宣传的机会中饱私囊,把奖品收为已有呢(事实上,陈见雪也的确相中的那个毛绒维尼小熊,不过她打算是等春节活动结束处理奖品时再要,却没想到被有人先下手为强了)。
“这个……,”张海涛哑口无言,东西的的确确没了,他做为这个展位的临时负责人必须得给出一个合情合理的答复。
“呃……人家赢了棋,就把奖品拿走了呗。”他答道,说话的声音很没有底下。
过了三关拿奖品,这是活动的规定,天经地义,道理上的确讲的通,可是……
金钰莹拿起了记事本——按规定,凡参加活动拿到奖品的游客都要在记事本上留下姓名还有所得奖品的名称,一方面这是记录活动的宣传成果,另一方面也是回去对账的依据(尽管这些奖品不是什么特别值钱的东西,而且原本就是打算要送,少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库房和会计那里要求的是账目清楚,有进有出,必须要有明细)。
翻看几页,翻到了今天的记录情况,她发现,自已和陈见雪禽开这段期间,参加大闯关活动的人共有十二人,而依据记录,拿到一等奖的人只有一位,但这一位的签名下共有七件奖品,变形金刚,维尼小熊,电子游戏机等几个一等奖奖品赫然在目。
“怎么回事儿?这个人为什么拿这么多奖品?不是规定通关者只能有一件奖品吗?”把记事本举到张海涛面前,金钰莹的表情严肃起来。
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证据确作,张海涛是辩无可辩,心中只有暗叫倒霉,后悔当时自已为什么沉不住气,非要打那赌,他是真的很后悔,早知道会是这样,他宁愿当时赌的是人民币。
陈见雪把记事本接过去也看了一遍,脸马上就寒了下来,“喂,说话呀。过三关拿一件一等奖,展牌上写的很清楚,而且昨天你就在这里盯了一天,规定应该比我们俩都熟,为什么会让一个人拿走这么多奖品?这个人是你的亲朋好友?还是土匪恶霸,你不给他就闹事儿?”
好嘛,让陈见雪再这么发挥下去,自已真就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跳到黄河里也洗不干净了。
“好啦好啦,我说,我说还不成吗?”张海涛无奈地叫道,他是真的不想在这两个女孩子面前说自已被人痛宰的事情,但现在不说显然是过不了关。
“好,你说吧,这个程非是怎么回事儿……,咦,这个名字有点儿耳熟呀……,好象你教的初级提高班里有一个小孩儿就叫这个名字,对不对?”陈见雪歪歪脑袋想起了什么。
“见雪,你别打岔,听他说。”拉了陈见雪一把,金钰莹提醒道——天底下重名的人多着呢,程非这个名字又不是多特别,恰好碰上也没什么可奇怪。
没办法,只有实话实说了。
“嗯……你说的对,这个程非就是我班上的那个学生。”张海涛讲道。
“什么?还真是……,你该不会因为他是你的学生,你就放水吧?可就算是放水,给一件奖品也就够了,为什么给这么多件?”一听这话,陈见雪真的有点儿生气了——熟人来参加活动,朋友面子也好,人情关系也好,手下留情,放人过关得奖不是不能理解,也不是不能接受,问题是拿公家的东西做自已的人情,而且一送就是这么多,这种人要是当了官,不知道得是多大的蛀虫呢!
“别,别,你先别急,听我说……,唉,我当然是不想了,问题是谁让我跟人打了赌呢,认赌服输,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总不能不认账吧?”
张海涛长叹一声——丢脸,真是太丢脸了。

第三十二章 坦白

“打赌?搞什么飞机?和个十来岁的小孩子打什么赌!你还小啊你?!”一听这个,陈见雪是好气又好笑,三十大几的人和一个小孩子叫劲儿,真不知道张海涛是怎么想的。
张海涛这个委屈,他感觉自已就象是关汉卿笔下的窦娥,有怨无处诉,有苦无处说,就差六月飞雪了,七月落霜了。
“海涛,不是我说你,和小孩子逗着玩儿不是不可以,直接送给一个玩具给他也不是不行,但再怎么说,你也不该赌那么大呀,一等奖都没了,今天的活动还怎么继续下去呀?!”金钰莹比陈见雪要宽容的多,但事情办成了这个样子,她心里也很不高兴。
“这……,你们俩就知足吧。能给留下这些就不错了,当时赌的是桌子上所有的奖品呢。”张海涛小声的安慰道。
问题是,这真的能算是安慰吗?
“呃,这什么话!何着我们俩还该感谢你是不是?!”陈见雪是气不打一处来,抬腿作势,她是真的很想狠狠给张海涛一脚。
“别,别急呀!等我把话说完呀。”张海涛连忙叫道——小姑娘脚上穿的可是带尖的皮靴,这要真的踢上那可不是好玩的。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打赌把东西输给一个孩子,今天回去我就告诉爷爷,看他到时候怎么训你!”陈见雪恨恨气道。
坏了,这件事儿自已得赶快解释清楚,让陈见雪尽快把气儿消下来,不然,以她的脾气和作风向陈淞生告状时,天晓得会怎样的添油加醋,把自已说成十恶不赦罪犯。
“不是,不是,把玩具拿走的是程非,但和我打赌的那个不是程非呀。见雪,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我再怎么幼稚,也不至于和个孩子斗气儿吧?”张海涛忙着解释道。
原来是另有原因……,想想也对,张海涛再怎么好玩胡闹,也不至于和自已班上的孩子做出打赌这种荒唐的事儿来。还有,打赌打的到底是什么赌?什么样的情况能让张海涛把满桌子的奖品当做赌注?
“……,是这样,你们离开后不久,程明,就是程非他爸带着程非还有一个人来逛庙会,你们不知道,程非和我原先都在牡丹电视机厂工作,彼此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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