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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9章

棋人物语-第4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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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棋左边中间向下五路飞——轻灵的一手,虽然有被尖断的弱点,但白棋此时敢来冲击,黑棋可以顺势冲出,白棋得不偿失。
白棋左下角单关跳守角——急攻没有把握,曾之乔转而先护空,双方实地相差太多,他一样也会感到不安。
黑棋左上角四路外刺,白棋接,黑棋上边二路小飞,王仲明继续抢空。
黑棋连续抢空,等于把对方逼到了一条路。
白棋七路大飞镇,曾之乔全力经营中央,虽然左边黑棋四子不大可能全歼,但只要能将中腹收拢成空,形势还是可以乐观的。
黑棋会怎么处理呢?
绕了赛场一圈后,崔实源重又回到了D组的比赛赛区,看到正好是白棋中腹飞镇的这一步,以他业余五段的实力很容易便发现此时局面的关键(发现问题和解决问题是两件事儿,知道局面的关键在哪儿和知道怎样处理最好同样是两个问题)——黑棋左边四子薄弱,面临对手的整体攻击,单纯的做活难度不大,难的是怎样做活,如果被对方借攻击将中央封锁,黑棋为保自身眼位也将失去入侵左下白角的手段,如此白棋通盘厚实且实地不差,形势显然乐观……李德铭把王仲明吹得那么牛,该不会这么两下子就玩完了吧?崔实源心里想到。
黑棋左下角三路靠——棋局进入到中盘白刃战,也是该亮出真功夫的时候了,王仲明的这一招正是亮刀前的试探,问对方敢不敢正面应战!
曾之乔咬了咬嘴唇,一狠心,重重地将一枚白子拍下,四路长,这是正面作战的态度——白棋三路扳会被黑棋四路断,白棋可以将靠入黑子吃住,但黑棋利用弃子先手两打,整体联络完整且有了眼位,便可以对白棋中腹放手冲击了。
对方既然应以最强硬的招法,王仲明自然也不会继续在角上纠缠,左上六路靠,留下左下角的种种余味,他先治理弱棋,之前两步的交换使得边路的二路扳虎成为先手,以后有机会三三点角肯定能活出一块。
白棋五路扳——这一步曾之乔下的很坚决,依仗全局的厚味,他当然不会畏惧对方的挑战。

第九百七十三章 戛然而止

黑棋五路断,当然,所谓棋从断处生,这是正面的战斗,无法回避,也不能回避。
白棋七路打吃,黑棋长,白棋五路贴——这是局部作战的单行道,白棋首先不能放弃五路之子,否则刚才直接七路扳就行了,其次也不能六路白子,那是棋筋,丢了就不叫棋了。
黑棋左上七七位单拐,左边准备冲吃二子。
白棋五路单接,先防一边。
单行线走完,接下来就该轮到黑方出招了。
左边星位右二路打吃,白棋接,黑棋七路压,因为是软头,白棋不能扳,所以中腹天元位左上一路跳。
黑棋天元左一路靠,白棋天元位扳,黑棋八路单接,由于接下来有夹或断的反击,曾之乔必须马上补棋。
该怎么补呢?
心情上很想在天元位上一路粘,问题是黑棋有冲断打吃后的借用,白棋中间的毛病太多。
思考再三,曾之乔走的是九路双——所谓‘凡棋但争一招净’,既然要补棋,那就要补得干净,不要留下后顾之忧。
黑棋天元位下一路扳,白棋反扳——这里是双方棋形的要点,后退一步,不只是气势的问题,只怕实地上就要差出一个贴目。
黑棋天元位右一路打吃,白棋接,黑棋向下长,接下来白棋若是中间补棋,由于中间已厚,黑棋就可以活动在左下角活动了。
曾之乔当然看得到这些,此时补棋,上边白空的确很大,但这是所谓的一方空,虽然看起来很大,但就成空效率而言并不算高,而再被黑棋把左下角掏掉,就将成为所谓‘四角穿心’的格局,所谓四角穿心棋必输。单靠上边的一块空,这棋八成是没啥指望了。
白棋中腹压——经过仔细的形势判断后,曾之乔做出了选择,他的想法是继续对黑棋大龙保持攻击,让黑棋没有工夫脱身去走左下角,假如黑棋向下长头的话,白棋就算转回头来再补中间。这一压一长的交换白棋已便宜很多。
难办……
看到曾之乔施出强手,旁边观战的崔实源连连摇头,他反正是看不出来黑棋有好的应对办法,而若是单长出头,白棋的形势显然不错。
只不过他不知道如何应对并不等于别人不知道。
黑棋中腹天元位右上一路压——你不是想在补棋前先占一下儿便宜吗?那好,我就连根切断。让你连饵带钩一起都送了礼。
被黑棋突然反击,曾之乔也是吓了一跳,他没有想到,对方在自身存在断点的情况下还敢反过来切断白棋的联络,虽说有所谓“棋从断处生”的说法,但在自身存在明显弱点的时候还敢正面挑战,真拿自已当草包了吗?
常言道‘泥人还有个土性’。又所谓‘兔子急了还要咬人’,在三星杯这个赛场,曾之乔虽算不上什么强手,但好歹也是位职业棋士,被对手如此轻视,他岂能忍得下去?
白棋向下挺头——在曾之乔的算路中,对方早晚也得缩回去补中间的断点,而只要黑棋补断。白棋再回头吃住中间两颗黑子,白棋的优势显而易见。
这步贴到底是什么意思呢?……,看了白棋的应招,崔实源更加的纳闷儿,这两颗黑子位置的确很重要,但也正因为如此,一旦被白棋吃住。其损失也将更大,王仲明难道会不明白这个道理?莫非他能不管黑棋中间的断点硬逃两子棋筋?
王仲明没有让曾之乔等待太久。
黑棋左上八八位挖打——所谓图穷匕现,直到最后的关键时刻,王仲明这才亮出了杀招。就如出击的毒蛇,当你看到它的牙齿时,命可能便已经不在你自已的掌握中。
白棋接——这是命令式的,三颗白子是棋筋,被提通的话不仅是上边白空被破的问题,更重要的是左边黑棋先手活透,接下来便可以随心所欲的在棋盘上想怎么下就怎么下了。
黑棋上边七路虎打,白棋团,黑棋七路压打!
什么!
观战的崔实源惊住了,从在棋盘对面的曾之乔更是惊得傻了眼!
很显然,黑棋这是在征子!
问题是,征子成立吗?
右上角白棋五子摆在那里,而且还就在黑棋征子的路上,难道就没有起到征子的作用吗?
崔实源不敢相信,曾之乔也不敢相信,问题是棋就摆在那里,不是你信不信的问题。
对于职业棋手,没有分支的直线计算再长也不是问题,而征子就是典型的直线计算,打吃,逃,再打吃,再逃,直到所有的棋子被从棋盘上提掉或者被征之棋多出两气。
曾之乔之所以没把黑棋的征子放在心上并不是他没有能力算到征子的结果,而是因为有右上五颗白子的存在,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这里居然会有征子的问题。
现在征子已经成为现实,他自然要去往下计算,而计算的结果如同兜头的一瓢冷水,彻底的浇灭了他想要进入第二轮的雄心——虽然有那么多的白子在前边等着,却偏偏没能起到半点儿作用。
曾之乔长叹一声,伸手把棋钟计时的开关按下。
停钟认负,这与将提掉的死子放回棋盘一样,都是表示棋局结束的表示。
这就完了?……
崔实源的计算力没有曾之乔强,但他相信职业棋手的算路,曾之乔既然做出认输的决定,肯定是算清征子逃不掉了。
数一数棋盘上的棋子,总共只有五十九颗。
仅仅用了不到六十手棋,王仲明就将对手干掉,这个纪录,不要说在三星杯的历史上,就算包括中日韩三国的国内比赛,大概也是排得上号的吧?
王仲明将手臂举起,巡场的工作人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以为这边发生了诸如棋钟故障,落子脱手之类的事情,连忙赶了过来询问情况。
“对局结束了。”王仲明淡然答道。
“什么?!”比赛的工作人员大吃一惊——九点半开战,而现在是十点二十八分,仅仅不到一个小时,棋就结束了?虽说预选赛的第一轮棋手水平参差不齐,实力有时相差悬殊,但差距再怎么大,好歹也是至少业余六段以上的水平,连一个小时都没撑住,这也太玄乎了点儿吧?

第九百七十四章 比赛目标

这么早就有人结束了比赛?……
三星杯预选赛的用时是每方两个小时,上午九点半开始,十一点半午休,下午一点开战,直到棋局结束,所以现在大部分的对局刚刚进入中盘战斗,有些进行较慢的对局甚至还处在布局阶段,这个时候有人已经收十棋子棋具,想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也难。
本田速人抬头望了过来,眼中掠过一丝诧异——从正在收十棋子的两个人的表情不难看出谁是失意者。
是这个人还是太差了,还是那个人太强了……?
每个赛区九盘棋,每张棋桌上都有摆着棋手名字的牌子,本田速人虽然没有特意学过中文,但‘王仲明’这三个字还是认得出来的。看过第一轮D组比赛的对阵名单,他并不认为那位台湾棋手会给王仲是造成多大麻烦,但这么短的时间就GAMEOVER也还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陈启楷同样也抬头向这边望来,目光和王仲明在空中碰在一起,他笑了笑,向王仲明挑起右手的大拇指——连自已在和王仲明对局时都数次差点中了圈套,那位对王仲明一无所知的台湾棋手被阴再正常不过了。
收十好棋具,王仲明起身离座在赛场闲逛——一方面这盘棋结束的太早,此时复盘探讨得失会影响到其他人的比赛,另一方面,这盘棋也的确没有特别复盘的必要,因为败招实在是太明显了(当然,这是事后诸葛亮的讲法)。
一路走走停停,慢慢转到女子赛区,站在隔断外,王仲明观看金钰莹的对局,金钰莹这一轮碰到的是一位日本棋手,两个人之间的实力差距明显,布局后进入中盘。执白的金钰莹就已反先,估计再过三四十手便可以确定优势。
向旁边走了两步,王仲明又来到何智苑的棋桌旁,相比于金钰莹,她的运气就差了许多,第一轮碰上的是韩国女子头号人物李荷娜,两个人一开局就大打散手。双方的棋子搅在一起杀得是难解难分,一时半会儿大概是分不出高低上下。
发现王仲明在隔断外看棋,何智苑先是给了个苦笑,大概是觉得自已这盘棋下的太苦,随后脸上又露出诧异的表情,这才意识到对方是真的在看棋而不是借喝水上厕所的机会顺便瞧瞧。
王仲明微微一笑。比了个OK的手势,何智苑的眼睛顿时瞪大,露出钦佩的目光。
看过女子组的比赛情况,王仲明又来到旁边老年组的赛区,摆在第一桌的孙贤周正与日本的加藤松吉对弈,两位棋坛老将都是专注于棋盘上的争斗,完全没有理会棋盘外的情况。这份专注力,比起何智苑那是强太多了。
“王老师,您现在方便吗?”正漫无目的的巡场中,忽然有人叫住自已,回头看,却是那个自进入赛场后就一直有意无意的盯着自已的那个韩国记者。
“嗯……还好吧。”王仲明点了点头答道。
“呵,您好,我是《韩国日报》的记者崔实源。能简单地给您做个采访吗?”崔实源介绍过自已的身份,然后提出采访请求。
“……,好吧。”离午休的时间还有大半个小时,怎么打发余下的时间也是个问题,闲着也是闲着,就当给自已找点儿事儿做吧。王仲明答应对方的请求。
“谢谢,那咱们到那边坐坐吧。”见王仲明接受采访,崔实源心中高兴。连忙带路请王仲明去休息区,这里离比赛区有十多米的距离,可以正常的说话而不用提心影响到赛场的安静。到了休息区,两个人坐了下来。崔实源取出录音笔摆在桌上,做好了采访准备。
“王老师,您刚结束的那盘棋总共只用了五十九手,我刚刚查了一下儿,这是三星杯历史上手数最少的比赛,此外,从开赛到结束,总共只用了五十八分钟,同样也创造了三星杯的历史上的一个记录,请问,对这样的结果您有什么想法?”崔实源问道。
“感想呀……,运气比较好吧。”王仲明笑笑答道。
“运气?……,能解释的详细些吗?”简简单单的‘运气’二字并不能满足崔实源的求知欲,自已靠运气抢到的独家,怎么能被人家用‘运气’就给打发了呢?!
“呵,不到六十手棋就结束比赛,肯定是对局的一方出现重大失误,这样的情况除了说是运气外,难道还有更恰当的解释吗?”王仲明笑着反问道。
“……,您还真是谦虚,好吧,我接受您的解释,问题是您是什么时候看出黑棋的征子成立的呢?”说有运气成分,这当然没错,可要说是靠运气才赢的棋,鬼才会信呢!崔实源再问。
“噢,白棋中央连扳的时候。”在谈及具体的技术问题时王仲明很配合想也没想就马上答道。
“连扳的时候?……也就是说早在七步前您就已经看到黑棋有这样的手段?”崔实源在脑中回忆了一下儿棋局的进程,然后惊讶的问道。
“是的。正因为有那个手段我才在中腹靠出,对方没有看到这个弱点而接连用强,我也觉得有些意外。”王仲明答道——如果说之前没有意识到有征子问题还可以理解,但当黑棋硬贴二子而紧气时还没察觉到自已的棋形存在问题而加以防范,那位台湾棋手的胜负嗅觉的确是不怎么样,难道不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的道理吗?
“呵,您这么说,恐怕您的对手会更加郁闷了。对了,听说您曾经和吴灿宇有两次对局,而且两次都取得了胜利,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呢?”崔实源笑着问道。
“噢,是有这么回事儿,不过都是非正式的对局,基本就是交流探讨的意思。”王仲明答道——对方知道这件事儿他并不意外,至少在中国棋院,这早就算不上什么秘密。
“真的?!吴灿宇此次在三星杯韩国棋手选拔赛上表现出色,得到直接进入本赛的名额,在之前的采访中,他公开宣称自已的目标是打入八强,您既然曾经有过战胜他的战绩,讲问您在三星杯上的目标会是什么呢?”——使用怎样的词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对方承认战胜过吴灿宇,抓住时机,崔实源抛出最有新闻价值的问题。
“呵,你确定他的目标是打入八强而不是四强?”王仲明笑笑问道。
“对,这个有采访录音为证,绝对错不了的。”崔实源认真地点头确认道。
“噢……,呵呵,既然他没有进入四强的打算,那就让我成为帮助他实现目标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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