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中文网 > 文学名著电子书 > 有人骗你 >

第30章

有人骗你-第30章

小说: 有人骗你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宰钫媸档男翁蝗怀氏衷谖颐敲媲笆保涫凳窃谙蛭颐钦资净虮莆省
  石纲的画自然是中国的水墨画,他的画里有庄子独与天地相往来的意境。用中国画的化境,所谓“气韵生动”来评价石纲也许并不为过。但是,我们看惯了中国画的写意和抒情,实在又觉得石纲有些陌生甚至怪诞。那究竟是为什么呢?他又是师法了谁借鉴了谁呢?我们其实都不用去管。艺术家们只有一样是相同的,那就是创造。

  与一个村庄的告别

  ——卢年初散文集《带着村庄上路》序
  我把卢年初的散文集《带着村庄上路》当小说读。这里有一个人的成长,一个村庄的消亡。这是一本水气淋漓的书。良田,绿树,鸡飞狗吠,炊烟缭绕,都氤氲在一派水气里。更不说洞庭湖上的无际白光,芦苇,渔船,撑篙网上跳着的银鱼了。村庄从水里诞生,最后又消失在水下。只有人在长大,离开,把记忆带着上路。所以说,这本书实在应该是一个人与
  村庄的告别。
  这种告别细腻而温柔。村庄里的物与事,每一个人,一条狗,一棵树,一片禾场,都有自己的名字、个性和故事。那条黑狗,俊秀,稚拙,忠诚得有些死心眼儿,我们实在无法不把它看作一个人,一个让人爱痛都不是的小兄弟。那棵总被孩子们剥下皮来做“叫叫”的老柳树,当年望着孩子们在自己身边胡闹时的目光,也是宽厚慈祥的吧。还有自己的家族、外婆、父亲、母亲、儿时的伙伴、村庄里的男男女女,他们沉甸甸的欢喜忧愁,被化繁为简。作者清朗简约的线条,把他们勾勒得如此生动。卢年初特别擅长写人,也喜欢把那些猫狗柴禾、水塘老树,通通当作人来写。他笔下的村庄是最人性化的村庄。
  作家总是被记忆纠缠。童年因为生命力最蓬勃、观察最敏锐、心灵最纯洁,留下的记忆也就最鲜明亮彻。应该说,童年的目光有一种直指物事核心的透视力量,而成年的一切经验都只是童年记忆的延续。童年的记忆里,细节是否真实,已经不再重要,要紧的是它已经形成了我们人生的感情模式、价值取向和道德判断。也许正因如此,与它相关联的一切才能被称之为文化,称之为历史。卢年初的记忆里,童年是湿润温暖的,所以他的村庄也弥漫着一种宽厚、一种亲情。那些年代里所有的贫穷和饥饿,痛苦和残忍,历经多年的时空流转,也只变成了一种缓缓的钝钝的痛,一种哀而不怨、温柔敦厚的叙事。从这种意义上讲,卢年初其实也是带着一种淡淡的伤感,向自己的童年告别,向一段历史和一种文化告别。
  我很喜欢卢年初这种淡若一湾清水的叙事。这让我想到中国艺术家喜欢用的白描,有一种透明的质感和张力。卢年初自己说,他追求的就是一种不讲究的风格。除去了一切多余的色彩和繁复的夸饰,只留下素朴、本真和沉静。这是文学的上境,也是人生的上境。

  春平小说序

  有位文学批评家对我说,作家们写作关注现实的小说,实在是徒有一腔热血,因为素有看客传统的中国读者往往忽略了作家的良苦用心,只是醉心于猎奇与窥探。而书商则告诉我,小说只要傍着官场的边儿,必定热销。
  我便不知道应该反省的是作家还是读者了。作家无权让读者反省,还是自己先把问题想清楚。我有一个顽固的想法:文学必须关注现实。有种论调我不想弄明白:西方文学的传统
  是无中生有。所谓证据,最极端的便是卡夫卡。可是即便是卡夫卡,我怎么读都不过是现实的哲学图解。不知怎么到了别人法眼里,卡夫卡的小说便是无中生有了。这类人看来,无中生有的文学便是高级的文学。打死我也不相信。
  我只好独钟着眼现实的文学。春平小说,正是此类。官场是中国最大的现实,这是无可奈何的。倘说过去是农耕中国,五十年来便是官场中国。我偏偏又因人们对官场的过分关注而懊恼。有朝一日,官场不再让人牵肠挂肚,便河清海晏了。
  然而黄河的水仍旧混浊着,春平便要写官场。他的这部长篇,有着现实官场的大部分元素,近乎原生态,生动而激烈,令人扼腕唏嘘。依我愚见,此类小说最易陷入两难境地:如果拘泥于真实,则步黑幕文学之后尘,徒添看客们的娱乐;如果自负于理性,则易流于开药方,显出可爱的天真。春平肯定比我有朝气,因为从这部小说的主人公身上,居然看出了某种理想。
  今年的事情忙得差不多了,闲下来再读鲁迅。鲁迅时代,北平当局禁止妇女养公狗,据说不仅有碍健康,而且有伤风化,大碍国体。半个多世纪之后,中国禁止官员配备女秘书和女司机。异曲同工,叫人莞尔。鲁迅先生说,军人自称佛子,官员佩挂念珠,佛法便要涅槃。当下有些官员,不管他是何等货色,尚未东窗事泄,通通人模人样,满脸道德油彩。一个简单地以好坏论官人的社会里,道德形象比什么都重要。可是,言必称道德,道德也要涅槃了。正如楚狂之叹:凤兮凤兮,何德之衰!
  鲁迅翻遍中国几千年的历史,读到的只是吃人;我翻遍鲁迅的文字,读到的只是绝望。鲁迅从来不认为文学有多大能耐,不过是“无用之用”罢了。因而,无论读谁的小说,都不必太认真,哪怕它真是部好小说。

  生活没有旁观者

  继东君与我当属君子之交。我俩同处一座城市,电话常打,却免掉了吃饭喝茶之类的客套。疲于觥筹交错间的周旋,真难得这种可以淡然相处的朋友。我曾同家人感叹:倘若真逢乱世,可以在危难之际托孤的朋友,就只是继东君了。
  毕竟是朗朗乾坤,太平天下,我用不着托孤给继东君,他也可以从容地去做记者。如今很多职业或群体的形象早就典型化了,尽管他们自我感觉良好,可在百姓眼里却并不是那么
  回事。比如官员常让人联想到贪污腐败,演员常让人联想到偷税、滥交和吸毒,记者常让人联想到有偿新闻甚至新闻讹诈。而继东君实在是位令我肃然起敬的记者,尽管我对他的敬意常表现为朋友间的调侃。
  然而,我读了他的《生活没有旁观者》,感觉这是本不敢随意调侃的书了。书中收录的文章多是继东君有关历史与现实的思索,我大多早就读过。继东君每每写了自己满意的文章,总要先送我看看。其实,他对自己文章的所谓满意,并不是作文小技上的孤芳自赏,而往往是感悟到了令自己灵魂为之震撼的东西。记得他写完《从李辉到蓝英年》时,很兴奋地打电话给我,随后就送来了复印件。这篇约两千字的文章,我读了近一个小时,有的句子我忍不住要倒回去咀嚼好几遍。终于读完之后,我不禁仰天唏嘘。李辉是研究中国当代知识分子命运的学者,蓝英年近几年潜心前苏联作家命运的研究。继东君对比了两位学者的思考,感觉到的是难以名状的苍凉与沉重。他的这种感觉立即笼罩了我。读着这样的文章,任何一位有良知的人都会像继东君一样,拷问历史,审视现实。继东君后来又告诉我,文章终于被好几家刊物发表了,却不得不删掉有些句子,很是惋惜。我安慰他说,你自己留着“善本”吧,总有一天会“足本”发表的。我相信历史总要不断进步。
  收进书中的《阳光下的备忘录》,是关于几位知识分子命运及其思想的采访。这些知识分子,都是在上世纪五十年代受尽磨难的,当他们的负罪之身得以自由后,面对越来越感到陌生的现实,他们的灵魂却从未真正自由过。他们也许注定要在灵魂孤寂中老去,就像他们很宿命地经受了昔日的苦难。继东君萌发这个采访动机时同我谈过,我觉得这是一件很意义的事,但又预感到这也是项很难坚持下去的工作。我并不怀疑继东君的毅力,而是觉得历史的尘埃并未完全落定,他的工作有些冒险。继东君没顾及什么,开始了他的采访。他先后采访的九位老人,当年都充任着各种各样的社会角色,编辑、教授、诗人或艺术家,而他们共同的成分就是知识分子。这大概也是他们之所以落难的根源。不知是知识分子本身的原因,还是别的什么,中国的真正的知识总是同现实环境矛盾着。正如继东君采访过的一位老人所言:五十年代越左越好,我是“右派”;现在“右派”翻身了,我又成了左派。不管这位老人关于左和右的界定是否合理,他道出的中国知识分子灵魂深处永远的尴尬却是真实的。这项采访最后没有按照继东君的计划圆满完成,好在到底部分地实现了他的愿望。不然,再过些时日,这些活生生的历史就永远尘封在黑暗的时间隧道里了。
  我的《国画》出版后,有很多知根知底的朋友问及:向继东是否就是你小说中的那位记者曾俚的原形?我怕侵害了继东的某种权益,只是含混地笑笑。后来继东自己告诉我,北京一位学人调侃说他就是曾俚。看继东自己并不忌讳,我松了口气。的确,我刻划曾俚这个人物时,脑子里浮现的常常是继东君。他平时没事是不打电话给我的,若有电话过来,准是又采访了某桩令人愤恨的不平事。
  继东君说:“大千世界,芸芸众生,各有各的活法,这是自然的,也是合理的。但我觉得,在当下,除了物欲,似乎还有别样的东西。”继东的“别样东西”是否太凝重了?

  莫美小说

  也许是巧合,最近有两位官场的朋友嘱我作序,他们都是写小说的。莫美先生是位劳碌在基层的官员,一年到头忙得分不清白天黑夜。似乎并不怎么讨好,有人戏言他们成日里干的只是八个字:催种催收,流产刮宫。
  莫美却有闲心写小说。别人未必理解,我却引为同道。我原来混迹官场,也很忙碌,却并不妨碍我写小说。无非是少上些牌桌,少走些门子。有人暗里说我迂,不懂官场套路;明
  里却说我不务正业,心思不用在工作上。据说有些官人打牌,用的是专有术语,同老百姓就是不一样。大小王全抓在手里了,他们会说“四大家”都到齐了;正主牌抓得多,他们会说常委们还是听我招呼的;副主牌来得多,他们会说干部队伍是坚强的;副牌来得不好,他们会说可惜群众基层不太牢固。这些人牌桌上居然念念不忘工作,的确应是我辈的楷模。
  不知莫美也遇到了这种尴尬吗?想必比我当年幸运不到哪里去。不然他何必弄个笔名呢?毕竟不是盛行文字狱的年代了。有人就曾替我惋惜:当初你用笔名写作就好了。我听罢莞尔。
  我想如果莫美的上司和同事们知道他这位写官场的作家,就是身边的某某,会怎么想呢?有人只怕会倒抽一口凉气的。莫美的小说太元色,太本真,太现实,也太残酷了。尔虞我诈,疑忌猜嫌,纸醉金迷,失魂落魄,迷惘困厄,顿首无奈……种种况味直逼而来。他的有些小说,我几乎不忍卒读,感觉胸口堵得慌,却又忍不住要读下去,想看看莫美笔下呈现的生活底色到底如何。
  莫美本是条魁伟的汉子,可读他的小说,我的眼前总游移着一位文弱的书生。这书生又总变换着两种姿势:俯视或者仰望。这种意象很怪。也许,莫美尽管肩负一官半职,却永远只能是书生本色,无法真正沉溺到官场里面去,他凭着自己的良知,以俯视的姿态关注生活;可是现实无奈种种,他又是无法参透的,好比壁立万仞,他只好仰望叹惋。
  身为官人而要写官场,最好是个地下工作者。我愿意莫美做个好作家,因为中国的好作家毕竟不多;又愿意莫美成为好官员,可别因为写小说而误了前程。鱼和熊掌能兼而得之吗?
  (全文完)

 。
 … 手机访问 m。
………
¤╭⌒╮ ╭⌒╮欢迎光临       
 ╱◥██◣ ╭╭ ⌒         
︱田︱田田| ╰……  
     ╬╬╬╬╬╬╬╬╬╬╬╬╬╬╬版 权 归 原 作 者
                   【TK】整理 
      附:【】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