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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饭岛爱自传-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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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逼问著信一。
    「喂,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说啊!」
    「……」
    「为什么去做这种事呢?为什么对我隐瞒?」
    「……」
    他终於开口了。
    有将他脱下来的内裤放到嘴巴,好像吃著美食般一直咬著内裤的变态;也有在旅馆中
休息的两个小时内,一直用嘴巴爱抚他下半身的变态;也有强迫信一自慰给他看的老头。
    「我不想干了…」
    信一在我面前哭泣。
    我那时正对信一著迷。当时他因为欠人家钱,所以无法不继续工作,我想替他偿还这
笔钱,至少可以让他辞去这份工作。我也曾是公关小姐,所以每个月对男人花个几十 万
日元也不会感到痛。自己的黄金珠宝和外国名牌的皮包,如果可以忍耐不奢侈的话,这些
都不算什么。就这样,我开始给他钱,他也就把工作辞掉了。
    这个借款到底是不是真的有就不得而知了。只是他的要求愈来愈变本加厉,好啦~我
要那个、我要这个、我想去国外旅游等等,开始要求奢华的生活。即使我知道被利用了,
但是因为希望可以将他留在我的身边,所以还是尽可能的满足他的需求。结果他虽然停止
了卖肉,但我却开始变成和极为讨厌的老头睡觉以赚取金钱的女人。
    不是中年的啤酒肚、缺乏水分的松弛皮肤,就是油油亮亮的脸和一靠近就一定会闻到
的刺鼻发油味。还不只如此,过了40岁之後,身体就会自然地分泌出一种味道,这就是中
年老头。
    但即使在这种生理性厌恶的人种面前,我还是张开了我的双腿。
    吹在我耳边的鼻息比年轻男人更强烈,即使我为了避免他们的亲吻而将身体转过去,
但他们仍然会像爬虫类一般地将舌头伸到我的耳朵面。「哔喳、哔喳、哔喳。」唾液的声
音就在我耳边响著。男人的舌头执拗地在我的耳根及脖子徘徊,让我的(又鸟)皮疙瘩都起来了,
深深的觉得,与其脸上被舔,还不如下半身被舔来得舒服。接著我的衬衫扣子被解开,男
人肥厚的湿手掌伸进来,凹凸不平的手掌在内衣上抚弄著(禁止)。接著解开胸罩,男人便张
开手抓住(禁止),用手指开始在(禁止)加速摩擦。衬衫被脱掉後,就把我压倒在床上,男人的
手指隔著内裤抚摸。「矮」差不多要开始装作有感觉的时候了,和中年人的前戏越快结束
越好,希望他们早一点(禁止),早一点射出。这个想法立刻转换成语言∶「拜托、赶快插进
来~」男人立刻就把内裤脱掉,将口水涂在我乾燥的阴部,然後就硬插了进来。邋遢垂下
的肉在压在身上,喘息的声音如同受伤的声音。总之,我就是希望早一点可以结束。
    而我,不知道忍受了多少次和这样的中年老头做爱,每一次都得到大额的收入。
    如往常一般,戴著白手套的司机打开礼车的後门,两人坐著车向赤阪开去。只是今天
是众所周知的大企业董事长,从精心设计高格调的一个房间,来到了一个极为漂亮的日本
式庭园。在客厅高雅的桌子上,老头很自然似地放著三百万日元的钞票,说了一句「拿去

吧!」然後就去淋裕在我的心中,「老头」己经升格为「乾爹」了。
    在这之後,两个人的身体理所当然的叠在一起了。跟乾爹睡并不觉得讨厌,只希望有
一天他可以答应给我房子。乾爹只要打开我房间的玄关门,就会有一大笔钱滚进来。乾爹
在银座喝到12点之後就会来找我,在床上短短⒉小时之後候就拿起手机将司机叫回 来,
真是容易。不只如此,乾爹还让我感觉到至今所没有感受过的成熟男人味道,让我不知道
(禁止)了几次。
    乾爹会使用舌头纯熟地舔著我,同时将他的右手食指和中指差入我已经变热的(禁止)中,
手指头调皮地刺激著,每当这时,我的身体就会有些微的反应。(禁止)的声音,连我自己都
听得到。「呜呜」我两手紧抓著床单,体内所流出的体液将床单都染湿了。
    「啊,到、到了~」
    我曲著腰将下半身贴到乾爹的脸上。渐渐地失去意识。
    「你想要什么?」
    在淫乱之後,乾爹让立刻想要的我感到著急。
    「…乾爹,我要」
    将手伸到松弛的背上,将腿张得开开地将他的腰部拉过来。
    「想要乾爹的那根吗?」
    「拜托…想要…」
    我想要的其实只有钱而已。
    再怎么说老头就只是老头。
    有个身上有著刺青的老头,在我生理期中硬把我压到床上,然後将卫生棉条拔出来,
即使有钱可以拿还是会觉得恐怖,完事後我如逃命一般地离开那个地方。
    也有梳著西装油头、戴著金边眼镜、身穿深蓝色西装,看起来像是很认真的老头,却
很不在乎地在面射出来。我趁他睡觉时偷看他的皮包,居然只有两万日元。
    也有满身疮疤的老头、一面大笑一面在我的身上涂上香油,然後很高兴地舔著。当他
将他的那根硬塞到我的嘴,再将那根拔出来的时候,老头就会把我的脸抓住,将射出的精
液用手指在我脸上抹来抹去,然後再用那支手指头插到我喉咙深处。
    ……令我心。
    ……辱、呕吐、呜咽、咆哮。
    我的心哭喊得声嘶力竭。
    「你这个狗屎老头,我要把你的变态行为告诉所有人。」
    「像你这样的家伙最好被杀掉,你给我消失吧!」
    「我要告诉你的亲人及好友你好色的本性!」
    「我要让你的女儿和我有一样的悲惨遭遇!」
    在老头们睡觉之後,我心中满是因屈辱而生的复仇心,可是我并没有下手,因为我从
他们那拿到了钱。
    这个时候,我每天都会将感情记录下来,将我心中真正的心情,趁一个人在房间时候
记录下来,所记录的都是一些恐怖的、让人感到痛心的内容。虚伪的自己及矛盾的自己,
每天过著讨厌的日子,已经变得污秽的自己是不是知道呢?
    1989。11。13谁?有没有男人肯为我掉眼泪呢?
    大家玩完就走了。
    就算爱我,也只有在那个时候。
    真是非常的寂寞哪!
    可以让我觉得,如果是这个人该有多好的男人,到底有没有呢?
    1990。2。8爱情是什么样的东西呢?
    所谓的爱是什么呢?
    因为爱所以才想待在他身边。
    因为爱所以才在一起。
    那个人到底在想什么呢?
    那个人的瞳孔到底是映著谁呢?
    为了喜欢的人我什么都可以做。
    为了喜欢的人我什么都可以给。
    成熟的男人是怎么样的呢?
    成熟的男人到底在想什么呢?
    所谓的男人谁都可以。
    所谓的男人谁都可以在一起。
    因为想被爱所以才原谅。
    因为不想被讨厌所以才原谅。
    只是玩玩的话并不想被爱。
    只是玩玩的话并不想被抱。
    我不想被你玩弄。
    我只想为你而闪亮。
    为什么毫不在乎地让我哭泣呢?
    为什么毫不在乎地笑呢?
    为什么不理睬我呢?
    信一有了其他的女人,己经不在乎我了。
    也因为如此,所以常在寂寞的时候和石川先生一起到二丁目去买男人。
    二丁目的男人也有女人买,用八千日元这样便宜的价钱就有了。因为每个男孩子看起
来都很清秀,女人当然也会喜欢。只要第一次付过八千日元之後,即使不再去店里,只要
告诉他电话号码就可以私下约会,所以我不算是客人。
    就如同讽刺信一一般,我和一个叫京介的男人睡觉。
    京介是我原来在二丁目买的男人,之後私底下就变成好朋友而开始约会。京介很认份
地在二丁目工作,在他的身上感觉不到黑暗及一丝污染,就是这一点令人觉得很舒服,所
以我们常在一起玩。
    他的口头禅是∶「没有比这个更好做的工作了!」
    「只要出卖自己的屁眼就可以拿到钱,我之前还和一个肥老头去冲绳二个礼拜,立刻
就拿到了二百万日元。你也要加油,把那些胡子老头的钱骗过来。」
    虽然京介是说「加油,把那些胡子老头的钱骗过来。」其实那是在煽动我「做得更
多」。如果只要用身体就可以赚到钱的话,就没有赚太多的道理。至於得手的钱,就拿来
玩乐好了。
    那时候,我总觉得随便的男人最好就是和随便的女人在一起就好了。两人边聊边用手
指算著和几个男人睡过了、和几个女人睡过了、一个晚上可以做几次、怎样做爱、怎样才
叫淫乱等等,边笑著决定谁比较厉害。
    每次和京介见面就会和他睡觉。不过他不算是男朋友,只是非常要好、很聊得来罢了。
在我觉得随便的人比较棒的那段时间里,京介是这样其中之一个的朋友。
    被所爱的人拥抱的话,大脑会比身体先有感觉。「爱情」这种东西可以让人神经变得
敏感,大脑及身体全都被快乐所支配著。
    和京介做爱,比较像在做运动。一边嘻闹著,一边互相脱衣服,像是开玩笑似地接吻,
一面问∶「是这里吗?还是这里?」
    一面互相抚摸著对方的性感带,纯粹只是为了做爱的快乐,对彼此都不会有伤害。
    和信一做爱就不一样了。因为爱他所以心里充满著妒嫉,每次只要他用不同的方式爱
抚及亲吻,就会看到其他女人的影子,变得无法和他尽兴地做爱。
    於是我只好和其他的男人上床。和其他的男人上床的话,就不会想起信一的事,也不
会想起他有其他女朋友的事。
    其实我不寂寞,我这么想著。
    即便感到寂寞,和京介或是其他偶遇的男人上床就好了。去迪斯可钓也可以,在二 
丁目买也可以,随便找一个男人做爱就可以了。
    随便一个男人、随便怎样玩都可以。可是最喜欢的男人在做完爱後转身离去,所剩下
的那种寂寞会逼得人发狂。为了弥补这种寂寞,只好随便和一个男人做爱,於是我就会叫
男人来家。
    和愈多男人上床愈多次,我心里的空虚愈不受控制地扩大。而为了将它填满,只好再
找更多男人寻求更多的肌肤之亲。之所以变得温柔、变得喜欢人,之所以被背叛、被伤害,
最後无法再振作,而变得让人讨厌,都是因为心灵害怕伤痛及苦苦思念所建立的围墙。即
使逞强地想要重新开始生活,可是每次再度触碰到温柔的心情时又会变得寂寞。即使心情
好不容易平复了,只要再度被背叛就会开始这样的变化。
    我一直在这样的情绪里反覆著。
    ⒈⒐⒐0年冬天,我在纽约,我已经18岁。
    对我来说那是最宝贵的体验。
    从甘迪国际机场到纽约州只需经过布鲁克林桥。从这个举世闻名的桥上望向曼哈顿的
瞬间,我感动得(又鸟)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太棒了…」远方耸立的大楼不禁令我雀跃。在这个未知的世界里,我完全没有一 
点不安的消极想法,心中满是平时绝对不会去想、嘴上也绝对不说的「梦想」及「希望」。
我眼中的曼哈顿正逐渐地扩大。
    计程车载著我开入了曼哈顿。我摇下车窗往上看,只能看到在高楼之间的天空,是一
道道又狭又远的长方形。将视线再往下移,就可以看到许多美国国旗在风中飘扬著。纽约
的喧闹声也同时进入车内,警车鸣笛的声音,无人理睬的汽车喇叭声,连街上行人交谈的
声音都不可思议地向我逼近。
    「这个,就是不懂英文的特权吧!」我敞开了心胸,沈迷於纽约街上那所有声音合奏
出的音乐之中。
    我沉醉在这些声音的洪流之中。
    「这就是纽约!」
    一直只将奢侈的欲望当成生存基本需求的我,就这么简单地被曼哈顿高耸的大楼、刺
激的街车旋律所征服。
    从隔天早上开始,我一面惊讶於自己的体力,一面不可思议地在路上到处走,彷佛完
全不需要睡眠。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我第一次在美国体会到这一句话。
    甚至变得有时间和最讨厌的动物说话了。只要我觉得中央公园的松鼠很可爱,就会拿
著相机不断地追逐。
    躺在公园的草坪上,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这么心情愉快地看著蔚蓝的天空了,总觉得闭
上眼睛也能够看到风。可能是从小就不曾有用过自己的五感吧?不过对现在的我来说,怎
样都好。
    「我最喜欢纽约了!」
    「喜欢」不需要理由。那一瞬间我真的这么觉得。
    我在这趟旅途中遇到一个女孩子。
    无论从哪那方面看来,我都算是个警戒心强、很会认人的人。认识的人虽然多,但真
要成为朋友则要花很多的时间。所以如果对另一方不是相当有兴趣的话,更是无法再更进
一步交往的,但我对於这个「住在纽约的日本人」就很没办法。主动想亲近我的麻理子,
在我生命中占有极为特别的地位。
    留在纽约的第三天,有人来敲我的门。
    在治安不好的纽约,拉开链锁毫无防备地打开门也是很危险的。我从门孔中确认访客,
看到在纽约留学的DJ正树,想和他见面也是这个旅行的目的之一。我再确认一次之後才慢
慢地打开门。
    在正树的後面,有几个不认识的人,其中有一个气质独特的女子。
    「哇,好酷啊!银色的头发!」看起来完全不像日本人的头发和化得很没有生气的。

细细的眉毛、眼睛周围则涂上黑色的眼影,脸色则苍白得像是生了什么重玻和电影及电视
中,外国人见面总会互抱的动作不同,她迅速地伸出手和我握手。
    「你好。」
    这就是我和麻理子的相遇。
    她大我⒈岁。国中毕业之後就到美国留学,现在正在美国纽约州某大学专攻心理学。
问她为什么专攻心理学时,她只说∶「不知道为什么。」。问她为什么留学时,她说∶
「为了当翻译。」
    冷酷、锐利、冷淡、令人难以接近。
    那就是麻理子给人的第一印象。
    我因为认识了很多人,所以还会讲一些很客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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