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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长袜子皮皮-第6章

小说: 长袜子皮皮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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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师们!先星们!接下来鸠位将看刀空前的奇人,天下乌敌的大力士阿多夫。清看,女师们和先星们,这威就是——大力士阿多夫!” 
一个又高又大的人进场。他穿着猩红色的紧身衣,肚子上围着豹皮。他向观众鞠躬,一副得意非凡的样子。 
“请堪堪他的肌油吧。”班主捏着进场的大力士阿多夫的胳臂说,胳臂上的肌肉鼓起来像两个碗。 
“先在,女师们和先星们,我给鸠位一个机会!请问哪一位干通大力士阿多夫必武,请问哪一位干打世界乌敌的大力士阿多夫?打败大力士阿多夫商一百个银币。一百个银币,请相一相,女师们和先星们!清到场上来吧!哪位腰试一试?” 
没人上场。 
“他说的什么?”皮皮问,“为什么说阿拉伯话?” 
“他说谁能打败那个巨人可以得一百个银币。”汤米说。 
“我能打败他,”皮皮说,“不过他看来是好人,打败他我觉得很可惜。” 
“可你根本打不败他,”安妮卡说,“他是世界无敌的大力汉子!” 
“大力汉子,不错,”皮皮说,“可别忘了,我是世界无敌的大力女子!” 
这时候大力士阿多夫在场子里举哑铃,弄弯粗铁棍,让大家看看他有多大力气。 
“好了好了,女师们,先星们!”班主大叫。“真妹有人相鹰那一百个银币吗?真得腰我把这一百个银币方灰我的口袋里去吗?”他挥动着一张钞票说。 
“不对,我百分之一百地认为你不用把这一百个银币放回你的口袋里去。”皮皮说着跨过围着场子的栏杆。 
“周开周开!我不腰见你。”班主咬牙切齿地说。 
“你为什么老这样不客气?”皮皮责怪他说。“我不过要跟大力士阿多夫比武。” 
“先在妹有工夫开弯笑,”班主说,“趁大力士阿多夫还妹有听见你这中鲁莽的花,快点周开!” 
可是皮皮已经走过班主面前,一直来到大力士阿多夫那里。她把他的大手握住,热烈地跟他拉手。 
“来,咱俩比一比,你和我,好吗?”皮皮对大力士亲热地说。 
大力士阿多夫瞧着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一二三我就开始,”皮皮说。 
她说到做到。她紧紧抓住大力士阿多夫,大家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她已经让这位大力士平躺在地毯上了。大力士阿多夫爬起来,满脸通红。 
“皮皮万岁!”汤米和安妮塔叫道。全场观众们一听,也跟着叫起来:‘皮皮万岁!”班主坐在栏杆上铰他的双手,气得要命。可大力士阿多夫更加生气。他生下来还没丢过这么大的脸。他要让这个红头发小丫头看看大力士阿多夫的厉害。他扑上去狠狠抓住她,可皮皮站在那里稳如磐石。 
“再使点劲。”皮皮给他打气。接着她挣脱了他的手,一转眼,大力士阿多夫已经又平躺在地毯上了。皮皮站在他身边等着。她用不着等多久。大力士阿多夫大吼一声,站起身子又向她扑过来。 
“小宝宝,快睡觉。”皮皮说。 
全场的人顿着脚,把帽子扔到空中,大叫着说:“皮皮万岁!” 
大力士阿多夫第三次向皮皮扑来。皮皮把他高高举起,用她笔直的双臂托着他环场一周,然后把他放在地毯上,让他躺在那里。 
“好了,伙计。我看这玩意儿玩够了,”她说,“说实在的,这玩意儿比什么都好玩。” 
“皮皮赢了:皮皮赢了!”全场观众一致欢呼。大力士阿多夫有多快跑多快地溜走了。班主只好上前把那张钞票送给皮皮,虽然他那副样子看上去恨不得把皮皮给吃了。 
“给你,我的萧姐,这哩是你的一百个银币!” 
“这个?”皮皮不把它放在眼里地说。“我要这张纸有什么用?你高兴就拿它去包鱼吧!” 
接着她回到她的坐位上。 
“这是个长命马戏班,”她对汤米和安妮卡说,“看四十眼也看它不坏。不过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的话,请把我叫醒。” 
她说完就倒在椅子上,马上睡着了。场子里小丑、吞剑的、玩蛇的向汤米和安妮卡以及全场观众表演节目,皮皮却在她的坐位上大打呼噜。 
“不管怎么说,我认为皮皮的节目最精彩。”汤米跟安妮卡咬耳朵说。 




皮皮家被贼伯伯光顾
自从皮皮在马戏班里表演过以后,小镇上就没人不知道皮皮力大无穷了。连报上都登了新闻。不过住在别处的人自然不知道皮皮是何等样人。 
秋天里一个黑夜,两个流浪汉在威勒库拉庄那条马路上转悠。这是两个很讨厌很下流的贼,他们到镇头这儿来,是要找个人家偷东西。他们一看见威勒库拉庄有灯光,就决定进去,借口讨点面包吃。 
也真巧,这天晚上皮皮正好把她所有的金币倒在厨房地板上数。她数数实在不行,不过有时候也真让她给数过来了。这也只是为了把数数完。 
“……七十五,七十六,七十七,七十八,七十九,七十十,七十十一,六十十二,七十十三,七十十七……唉,当中一定还有几个什么数,对,想起来了!一百零四,一千。老天保佑!这笔钱倒不少!”皮皮说。 
正在这时候有人敲门。 
“进来不进来随你高兴,”皮皮叫道,“我不能代你作主!” 
门开了,两个流浪汉走进来。不用说,他们一看见只有一个红头发小姑娘孤零零地坐在地板上数钱,眼睛顿时瞪得像铜铃一样! 
“就你一个在家吗?”他们狡猾地问。 
“哪儿的话,”皮皮说,“家里还有纳尔逊先生。” 
两个贼弄不清楚纳尔逊先生只是只小猴子,这会儿正在它那张漆绿色的小床上睡觉,肚子上盖着一条娃娃毛毯。他们以为这是这一家的家长,名字叫纳尔逊先生,于是他们狡猾地对眨了一眼。 
“咱们等会儿再来。”他们这眼色就是这意思,可是他们对皮皮说: 
“对了,我们不过进来看看你们的钟。” 
他们两个已经昏了头,不再去想什么黄油面包了。 
“你们这么又高又大还没见过钟?”皮皮说。“你们怎么长大的?钟滴嗒滴嗒响。我想你们要知道它干什么吧?嗯,它走了又走,可永远走不到门口。你们还有什么不懂的就问吧。”她鼓励他们说。 
两个流浪汉想。皮皮也许太小了,跟她讲不清看钟的事,于是一声不响,转身出去。 
“我也不指望你们会说‘嗒’,”皮皮在他们后面叫道,“可你们至少也该说声‘嘀’。不过你们也没有普通的钟表观念!不过也好,太平了。”皮皮说着又去数她的钱。 
两个流浪汉出来,兴奋得搓着手。 
“我的好伙计!你看到那堆钱吗?”一个说。 
“对,真是福从天降,”另一个说,“咱们如今只等这小丫头跟那叫纳尔逊的睡着,就溜进去把那一大堆钱统统拿到手。” 
他们于是坐在果园里一棵橡树底下等。天上落下冰凉的毛毛雨,他们又饿得慌。这实在不好受,不过一想到那堆钱,他们的心情也就好了。 
其他房子的灯光接连灭掉,就是威勒库拉庄的灯光还亮着。因为皮皮这会儿忙着自学波尔卡舞,学不会不肯上床睡觉。不过到最后,威勒库拉庄的几个窗子也黑了。 
两个流浪汉在园子里还等了好大一会儿,好拿准纳尔逊先生的确睡着了。最后他们悄悄地溜到后门,准备用他们的撬门工具把门弄开。其中一个(他叫布洛姆)完全偶然地转转门把手。门根本没锁上。 
“他们准是忘了,”他跟他的同伙咬耳朵,“门开着!” 
“那更好了。”另一个说。这个黑头发家伙,认识他的人都叫他霹雳火卡尔松。 
霹雳火卡尔松打开手电筒,两人溜进了厨房。厨房里没人。隔壁房间有皮皮的床,还有纳尔逊先生那张娃娃小床。 
霹雳火卡尔松打开房门,小心地往里看。里面静悄悄的,于是他用手电筒把整个房间照了一遍。手电简的光一照到皮皮的床上,两个流浪汉顿时大吃一惊,因为他们看见枕头上只有一双脚。皮皮照例把她的头对着床尾,用被子盖着。 
“那一定就是那个小丫头,”霹雳火卡尔松给布洛姆咬耳朵说,“她一准睡着了。可你看那个纳尔逊在哪儿呢?” 
“对不起,得叫纳尔逊先生,”被子底下传出皮皮安静的声音,“纳尔逊先生睡在那张绿色娃娃小床上。” 
两个流浪汉吓得拔腿就要逃走。可他们把皮皮的话琢磨了一下。纳尔逊先生睡在娃娃小床上!他们用手电筒一照,就照出了娃娃小床和床上躺着的小猴子。霹雳火卡尔松忍不住大笑。 
“布洛姆,”他说,“纳尔逊先生是只猴子,哈哈哈!” 
“对,你们以为他是谁?”被子下面皮皮平静的声音说。“是轧草人吗?” 
“你的妈妈和爸爸不在家?”布洛姆问。 
“不在,”皮皮说,”他们不在!一直不在!” 
霹雳火卡尔松和布洛姆高兴得咯咯笑。 
“那么我的小姐,”霹雳火卡尔松说,“出来吧,我们想跟你谈谈!” 
“不要,我睡了,”皮皮说,“又是谈钟吗?说到钟,你们倒先猜猜:钟怎么走了又走,总走不到门口?” 
可布洛姆一下子狠狠地抓住被子一拉,就把它从皮皮身上拉下来了。 
“你会跳两拍子圆舞吗?”皮皮一本正经地盯住他看。“我会!” 
“你问得太多了,”霹雳火卡尔松说,“也能让我们问一下吗?比方说,你刚才地板上那些钱在哪儿?” 
“在柜子上的手提箱里。”皮皮老老实实地回答。 
霹雳火卡尔松和布洛姆奸笑起来。 
“我希望你不介意我把手提箱拿回去吧,小朋友?”霹雳火卡尔松说。” 
“噢,一点也不,”皮皮说,“当然不介意!” 
于是霹雳火卡尔松毫不客气,走过去把手提箱拿下来。 
“我希望你不介意我把它拿回来吧,大朋友?”皮皮说着从床上爬下来,啪哒啪哒向布洛姆走过去。 
布洛姆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手提箱一下子已经到了皮皮的手里。 
“不开玩笑。”霹雳火卡尔松暴跳如雷地说,“把那手提箱给我们!” 
他狠狠抓住皮皮的胳臂,想把那心肝宝贝的手提箱抢过来。 
“我不开玩笑,”皮皮说着把霹雳火卡尔松举得半天高,放在柜顶。转眼之间,布洛姆也坐在那里了。两个流浪汉吓掉了魂,这才明白皮皮不完全是个普通小姑娘。可他们一个劲只想把手提箱弄到手,连害怕也忘记了。 
“咱们一起动手,布洛姆!”霹雳火卡尔松大吼一声,两人同时从柜顶跳下来,直奔手里拿着手提箱的皮皮。可是皮皮用两手食指把他们一人一顶,他们就啪啪两声,重重摔了个屁股墩,分别坐到两个墙角里去了。他们还没来得及站起身子,皮皮已经拿出绳子,说时迟那时快,把两个贼的手脚捆了个结实。现在他们说话的口气变了。 
“好心的好小姐,”霹雳火卡尔松哀求说:“放了我们吧!我们不过是开个玩笑!不要伤害我们,我们不过是一个子儿也没有的两个流浪汉,只想进来讨点东西吃吃。” 
布洛姆甚至流下了一两滴眼泪。 
皮皮把手提箱重新放回柜顶,然后转身问她的两个俘虏。 
“你们哪一个会跳两拍子圆舞?” 
“这个,这个……”霹雳火卡尔松说,“我想我们两个都会一点。” 
“噢,太有趣了,”皮皮拍着手说,“咱们可以跳跳看吗?你知道我刚学会。” 
“可以,完全可以。”霹雳火卡尔松说,有点弄胡涂了。 
皮皮拿来一把大剪刀,把捆着她两位客人的绳子剪断。 
“唉呀,可是咱们没音乐,”皮皮难过地说。接着她想出了主意。 
“我跟他跳……”她指指霹雳火卡尔松,“你吹梳子好吗?”她对布洛姆说。 
布洛姆当然愿意吹梳子。他就吹起梳子来,声音整座房子都听得见了。纳尔逊先生给惊醒,在它的小床上坐起来,正好看见皮皮和霹雳火卡尔松在转圈子。皮皮非常认真,跳得十分起劲,好像不跳就没法活似的。 
最后布洛姆不肯吹梳子了,说它把嘴扎得够疼的。霹雳火卡尔松在路上走了整整一天,腿也累得慌。 
“谢谢你们再跳一小会儿吧,”皮皮继续跳着,求他们说。布洛姆和震雳火卡尔松没办法,只好跳。 
一直跳到早晨三点钟,皮皮说: 
“唉,我可以一直跳到星期四!不过你们也许累了饿了吧?” 
一点不错,他们正是累了饿了,只是不敢说。皮皮从柜里拿出面包、干酪、牛油、火腿、冷牛肉和牛奶,接着他们,布洛姆、霹雳火卡尔松和皮皮,围坐在厨房桌子旁边,一直吃到肚子鼓起来为止。 
皮皮在一只耳朵里倒了一点儿牛奶。 
“这样对耳朵疼有好处。”她说。 
“多可惜,你耳朵疼吗?”布洛姆问。 
“还没有,”皮皮说,“不过说不定会疼。” 
最后两个流浪汉站起来,深深地感谢皮皮请他们吃东西,问他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告辞了。 
“你们光临,真是太好了!这么快就得走吗?”皮皮很舍不得他们走。 
“我还没见过波尔卡舞有人跳得像你这么好,我的蜜糖小面包。”她对霹雳火卡尔松说。 
“下功夫练习吹梳子吧,”她对布洛姆说,“那就不会再觉得梳子扎嘴巴了。” 
他们刚走到门口,皮皮跑上来,一人给他们一个金币。 
“你们理应得到这报酬。”她说。 




皮皮去吃茶点
汤米和安妮卡的妈妈请了几位太太上她家吃茶点,糕饼烤了许多,她就叫汤米和安妮卡把皮皮也请来。她想,这样她就不用费心去对付她这两个孩子了。 
汤米和安妮卡听说请皮皮,大喜过望,马上就上皮皮家去请。皮皮正在她的果园里走来走去,拿着一把发锈的旧喷水壶在给剩下的几朵可怜的花浇水。那天下雨,汤米对皮皮说,他认为根本没必要花这个力气。 
“你倒说得好,”皮皮气冲冲地说,“可我一夜睡不着,就是为了等着起来浇花。这么点雨绝对不能阻止我!” 
这时候安妮卡说出请她去吃茶点这个惊人消息。 
“茶点……请我?!”皮皮大叫,兴奋得不去浇玫瑰花而去浇汤米。“噢,会出什么事啊?救命啊!我太紧张了!万一我失礼呢?” 
“什么话,你当然不会失礼。”安妮卡说。 
“别说得那么肯定,”皮皮说,“你们可以相信,我一定尽力不失礼,可我常常发现,就算我空前之有礼,大家还是认为我失礼。航海我们从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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