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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家教同人)[家教]无人港-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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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夸罗的本能回答是,不可以。维斯康蒂伦勃朗不可以死。某种意义上,维斯康蒂伦勃朗的确不可替代。
而巴利安的尊严,更是不容忍任何一丁点的侵犯,更遑论践踏。
斯夸罗是个干脆爽利的人,做什么事都不拖泥带水,亦如贯穿空气的一声怒吼,。
“Voi——!!没有老子的允许,巴利安的人谁也别想动!!”
“巴利安是否想违抗九代目的……”
“那个火焰要伪造太容易了。”奥黛尔打断了切尔贝罗,索性嚣张地表明了态度,“如果一张火炎令就能拍板定论,巴利安同样可以拿出一份来留下维斯康蒂伦勃朗。”
对彼此知根知底的切尔贝罗一时语塞。
“兰斯洛特阁下,我想我已经郑重地警告过您,巴利安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奥黛尔面无表情望着兰斯洛特,同时分神打量着兰斯洛特身后的白衣骑士。
……连同切尔贝罗在内,一共十五人,全部灭掉,大概需要多少时间呢?
然而在奥黛尔不动声色思量着的同时,斯夸罗的剑已经砍向了梵蒂冈的骑士领袖,尖刃相碰的脆响打破了岌岌可危的平衡,金属嘤鸣在空气里震荡开来,所有人神经为之紧绷。
“Voi——渣滓,上次的账老子还没跟你算呢!!”
兰斯洛特不语,后退半步翻手起剑,剑锋沉稳如斯毫无偏颇,凌空加速直劈的时候,他愕然地挑了挑眉——手臂整个麻木了。这招数,维斯康蒂也用过,只不过和面前银色长发满身戾气的男人比起来,相去甚远。兰斯洛特的动作只停滞了一瞬间,他很快地调整重心避开要害,然而不幸的是斯夸罗比他更快,双刃剑紧逼而来架上了脖颈。
彭格列暗杀部队巴利安作战队长和梵蒂冈骑卫团首席骑士的第一次正面交锋,胜负已分。
骑士团的成员见状立刻推剑出鞘,想要合围而上,却被钉在脚边的匕首生生逼停在原地。
“嘻嘻嘻嘻……杂鱼们的表情真是让王子不爽到了极点啊。”贝尔单手缓缓摆动着,十指一收,钢线张紧,开膛王子咧开了血腥气十足的笑容,“一秒钟就能把你们全~部切碎~一秒钟嘻嘻嘻~”
“现在,诸位可以仔细听一听我们的诉求了。”奥黛尔不紧不慢地举起手枪对准了切尔贝罗的脑门,“维斯康蒂伦勃朗,巴利安绝对不交。若有异议,请和上帝去谈。”
□□裸的威胁。
“你们……要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部下,使得梵蒂冈和西西里交恶吗?!”切尔贝罗冷汗直冒,继而大声质问。
“当然不。”奥黛尔爽快地回答,顿了一顿又接上,“只要你们全死在这里,这件事就不会被别人知道,那么这件事,就和本不存在没有什么差别了。巴利安的Boss很讨厌麻烦的事情,所以这样解决就是最好的。”
“什么……?!”
奥黛尔缓缓拉动食指,扳机下压,准星与缺口对位,平正关系完成,目标与准星重合,即刻击发——
“等等!”
枪管被一股坚实的劲道按住,奥黛尔错愕地睁大眼睛。那股力道执拗地向下,直至奥黛尔的枪口垂向地面。维斯康蒂松开手,背过身去,遮断了奥黛尔难以置信的眼神。
她走到斯夸罗的身边,覆上他的义肢,低声说道:“把剑放下吧,斯夸罗。”
很怪异的感觉在斯夸罗心里蔓延开来。明明应该是不可能感受到的才对,但他却好像真的感受到了——覆盖在没有知觉的冰冷义肢上的手掌,具有温柔而坚毅的温度。
就好像他们第一次相见时,她低落在他手掌上滚烫的泪水。那样的包容着心脏,慢慢地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然后不知怎么的就照做了。
维斯康蒂微微笑了笑——斯夸罗顿时感到了烦躁。他觉得维斯康蒂根本不适合这样的表情。
——平和。安详。仿佛为了什么放弃了明天,仿佛臣服在了命运脚下不再反抗。
“我已经……不想再看到骑士团被重要的人屠戮了。”
——那么悲伤。
维斯康蒂的声音很奇怪,不管是斯夸罗还是奥黛尔,都觉得那是另一个人在借着维斯康蒂的嘴说话,那嗓音陌生得让人恶心。
“……我愿意跟你们走。”
“维斯康蒂你疯了!!”奥黛尔不管不顾地尖叫起来,“会死……”
“我知道,奥黛尔。”维斯康蒂转过身来,表情没有一丝裂痕,“还是说,你真的想要挑起战争呢,奥黛尔。那位大人都亲自来接我了,我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那位大人……?”奥黛尔扭头,青玉色的瞳孔猛地一缩。
楼梯上伫立着一位身披白袍老人,神情隐没在拐角斜裁而下的阴影里,金丝滚边的红色披风上绣着硕大的十字,庄严而肃穆,天鹅绒下摆轻轻扫过阶梯的雕花扶栏,好像连空气里的尘埃都在被老人的鞋尖触碰过后染上了金灿灿的光辉。
“教、教皇大人……”
维斯康蒂逃亡多年,这么久以来她一直在想却怎么也想不通的问题,梵蒂冈究竟为什么拼尽全力地追杀她,她的存在本无法威胁到任何人。然而,梵蒂冈教廷、或者说是兰斯洛特带领的骑卫团对她的执着大大超乎了她的想象。
永无休止的追杀和纠缠,不论逃到什么地方,藏匿的期限都不会太久,骑卫团的敏锐嗅觉媲美最出色的搜查犬,锲而不舍地追踪着她的气息和足迹。
究竟为什么如此执着?甚至不惜与意大利最大的黑手党家族针锋相对。维斯康蒂伦勃朗这个存在,对于教廷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
手握着天主教国家庞大信徒的信仰,蜗居与梵蒂冈这一座狭小城池的教廷,究竟在贪图些什么,这个问题,在教皇出现在面前的时候,维斯康蒂终于鼓足勇气问了出来,战胜了愤怒、恐慌和其他一切杂乱不堪的情感,她最终选择了吐出盘桓于心中多年的疑惑。
那位代表着至高的神圣与真理的老人,从容而温和地告诉她,那是因为——守望是信仰的力量,因此守望者注定被献祭。
历史上出现的所有“守望者的眼”都进入了教廷,并不是巧合,而教廷需要他们的理由也并不单纯。历代教皇都是教廷内唯一能行至高预言术的先知者,他们守护着教会,守护着信徒,守护着信仰,而给予他们力量的,是“守望者的眼”。那是奉上生命的最坚实的信仰,那是足以颠倒真理的庞大力量,只有获得“守望者的眼”,教皇才能实施至高预言,只有通过流传了数个世纪的古老巫术仪式,将“守望者的眼”献祭,才能获得梵蒂冈圣城不倒的永久和平。
一直以来都是如此。每一次推举教皇之前,作为候选的枢机卿都会早早地准备起来,在世界各地寻找“守望者的眼”,一旦找到,就是成为教皇最大的筹码,而每位守望者,都没有逃脱献身梵蒂冈的命运,无一例外。命运的剧本冰冷而残酷,回环往复,轮回上演。
兰斯洛特等人曾经为之效力的枢机卿,在找到了尚且年幼的维斯康蒂后,就野心勃勃地策划着夺取教皇之位,同时等待着维斯康蒂漫长的成长和不知何时才能到来的觉醒。而现任教皇的上一位守望者被献祭已经是数十年前的事了,力量渐趋衰弱,为此,教皇甚至不得不向西西里渗透势力,试图借助黑手党的关系向外扩张,希望不再仅仅依靠至高预言术维持梵蒂冈的地位。
信仰之力的缺失给了枢机卿可乘之机,然而枢机卿绝对没有想到,教皇也在打着守望者的主意。他故意放纵了枢机卿的反叛,却早早收拢了兰斯洛特,为的是除去枢机卿后,得到新的信仰之力。
一切都按照教皇的计划顺利进行了,唯一脱轨的就是,维斯康蒂伦勃朗突破重重截杀逃出了梵蒂冈——偏偏是维斯康蒂伦勃朗,梵蒂冈的下一轮新生希望,守望者的眼。
维斯康蒂自出生起就被牢牢钉在了西斯廷教堂塔楼顶端的十字架上,她注定为此牺牲。
教皇许诺,只要她回到梵蒂冈,数年来教廷渗透在西西里,试图染指黑手党的势力都将被撤回,教廷和黑手党将继续维持长期的和平。教廷偏安一隅,将圣洁的信仰之光播洒在每个天主教国家的土地上。
一切都将安宁如初,如同从未发生过一样。
“维斯康蒂,我的孩子,你的守望将成为圣城上空最辉煌的光芒,你的受难日,将为圣城带来重生。”
教皇的笑容慈祥和蔼。维斯康蒂沉默着,不确定自己是否该为此流泪。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如此的爱岗敬业【what。

☆、Destino。24 圣城受难日?中

在一众人漫长的注视下,那位老人缓缓走下楼梯,慢慢将手合在胸前,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像晨间弥散的圣音,安定而平稳,仿佛已被万千信徒唱诵了无数遍,经久不息,永不磨灭。
“我奉主的旨意,来接我的孩子回去。”
“回哪里去,地狱吗。”奥黛尔愤恨地喃喃道。她明白,的确已经没有任何转圜的可能了,梵蒂冈天主教教皇大人亲临, 巴利安就不能肆意妄为了,否则教廷和黑手党之间恐怕真的会掀起战争。
兰斯洛特走到维斯康蒂面前,解下了骑卫团缀着金色流苏的白披风,带着如同为谁加冕的庄重而神圣的表情,双臂一展围在了维斯康蒂肩上。维斯康蒂转身来到教皇跟前,右脚刚退了小半步就被强劲有力的手掌抓住了臂弯。
“……斯夸罗?”
“维斯康蒂,老子没有允许你跟那帮渣滓走。”
维斯康蒂的眼光动了动,仿佛一颗火星窜起,然后迅速熄灭下去。怔忪转瞬即逝,她露出了与本人性格完全不符的安静微笑。
“可是我们都别无选择。”
维斯康蒂推开斯夸罗,单膝跪下行了骑士礼。
用守望者一个人的性命,换梵蒂冈一座城的安宁。命运的决断无法违抗。守望者的信仰注定在圣城诞生,也注定在圣城燃烧殆尽,周而复始,没有终结。
这或许就是造物主令我诞生于世的意义,即使不愿意,也不能拒绝。
维斯康蒂被教皇扶起的时候,恍惚想着。
是啊,不愿意……怎么可能会愿意呢。为早已坍塌的圣城献上生命,为故去已久的神灵奉上信仰……明明是,希望按照自己的意愿活下去的啊!明明……有了想要奉上全部忠诚的人啊!
生命最智慧精彩之处是为各不相同和无限可能,因而生命最可悲之处莫过于无可替代和别无选择。
别无……选择。骑士的结局并非战死沙场,而是殒身祭台。
那是维斯康蒂从来没有想到过的结局。脚跟轻磕笔直站立的时候,她几乎恸哭出声。那感觉犹如满目疮痍的灵魂被封进厚重的石膏像里,在密不透风的内里一滴一滴地淌出粘稠的血液,平滑圆润的表面却纹丝不动。她跟随着教皇转过身,朝着巴利安总部城堡大门缓缓走去。经过斯夸罗身边的时候,目光下意识划过眼角。那一眼,她仿佛看透了这个骄傲的男人全部的风霜和苍凉。
没错,斯夸罗。你我只有在此时此刻才迈出了崇敬与被崇敬的关系、仰望与被仰望的地位,达成了某种意义上的对等,因为——你我都无能为力。
压在头顶的还有一整片天空,不可轻举妄动;背负在肩头的还有全部世人的目光,个个都居心叵测,心怀不轨。维斯康蒂、斯夸罗、奥黛尔,以及在场所有人都非常清楚,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中出现的任何变化,都将对未来一年、两年甚至十年、二十年内,西西里黑手党以及梵蒂冈教廷的关系平衡与力量格局产生重大影响,因此寸步难行,动弹不得。
谁都不能动,只有将维斯康蒂伦勃朗推出去。一旦她走出巴利安总部的大门,一切就结束了,尘埃落定不可更改。除了维斯康蒂和教皇之外,全部的人和景色都变成了静止,这两个人仿佛成了命运的锁扣中最关键的一环,缓缓合拢的时候,嵌合处发出金属摩擦的轻响。奥黛尔觉得周身的空气稀薄得几乎窒息,每一个分秒瞬间都被无限放大,她的耳旁重唱回响着杂乱的心跳声,震耳欲聋。蓦地,静止的景色中出现了极细微又极突兀的变动。
斯夸罗的左手手腕抬了一抬。一股莫名的惊恐顿时在奥黛尔心脏深处炸裂开来。这个微乎其微在这种场合之下竟变得极为显眼,可以在场的人被解读成成百上千种各不相同的暗示和讯号,紧随其后的,作为回应,兰斯洛特的手无声无息地搭上了剑鞘,空气里几乎刮蹭出火星。
不行……绝对不可以……必须拦住他!!
奥黛尔迈开腿,一步都还没有跨出去,一道犀利的剑光撕裂开平静的幕布替她打断了斯夸罗的动作——维斯康蒂倏然返身,骑士剑“锵”的一声弹出剑鞘,瞬间架平,带起一阵风尘,转眼间,剑尖直抵斯夸罗的喉部。
斯夸罗满溢着凌厉杀气的眼神猝然停顿了一下,然后蔓延开来的惊愕转为了复杂。倒映在银灰色瞳孔里的女人的影像变得有些恍惚,一定是她笑得莫名其妙的缘故。
维斯康蒂微微抿起嘴角,弯起的弧度有些勉强,嗓音故作轻快,神情却轻松得好像扔下了一切负担。
斯夸罗起剑的动作不得不停止,袭击的攻势也被维斯康蒂这劈面一剑生生扼杀,岌岌可危的紧张气氛,即将要爆发的争端,都在维斯康蒂这一剑的锋锐光芒下消弭于无形。斯夸罗突然意识到,这是维斯康蒂第一次比他快,这是从未有过的事,出剑迅猛,先发制敌,气势磅礴,颇有几分他的风范。
“斯夸罗,在离开巴利安之前,怎么都想赢你一次。”
剑柄在手掌中颠倒盘桓数次,长剑勾出繁复的剑花,最终拖曳着光弧收入剑鞘。维斯康蒂转过了身,重新迈开步伐。她微笑着,近乎叹息。
“终于如愿了。”
巴利安总部城堡大门敞开的时候,洪流般涌入的阳光晃花了维斯康蒂的眼睛。兰斯洛特站在门边欠身为教皇引路,扑面而来的微风掀起她肩头的红色卷发,露出脖颈高傲的线条,她拉紧了身上骑士团的披风一步一步跟向前去。暗影与阳光之间的界限如此分明,她抬起脚,跨了过去,仿佛从漆黑的泥潭里脱身,一步跨向了光明的地域。
我曾在黑暗的深渊里迷茫,如今将于光明的惠泽下求死。轮回将不至此终结,然而但愿主能宽容这由根源发生而来的过错。那么——我将获得安慰,并饶恕这无理的命运,将天真的祈愿全数遗忘,只留下那因填满了谎言与灰暗而变得沉重的冠冕压住我的坟冢,闪烁着虚伪的灿烂光辉。
维斯康蒂垂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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