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中文网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家教同人)[家教]无人港 >

第24章

(家教同人)[家教]无人港-第24章

小说: (家教同人)[家教]无人港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人替她正了正头顶的纯金发冠。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维蒂?”
“永别并无意义,所以没有了。”
询问她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仿佛容纳着全世界的善良和不忍。维斯康蒂下意识地轻声回答着,然后猛地一愣。
……维蒂?兰斯洛特叫我维蒂?
在维斯康蒂发觉有些不对劲的时候,这个逼仄的山谷已经在瞬间遭受了惊雷的肆虐和碾压。幽闭的山谷中此起彼伏的炸裂声卷起滚滚浓烟,一声嘶吼撕裂重重烟雾洞穿了维斯康蒂恍惚的幻境。
“Voi——!差不多该大干一场了渣滓们!!”
“斯……斯夸罗?!”
银发的剑士自深渊边缘一跃而下,犹如一道刺目而锋利的闪电,身后跟着铺天盖地的钢琴线和匕首。空间被分割成无数色块,发生了扭曲和偏移烟尘。尽管被烟尘遮蔽了视线,维斯康蒂还是清楚地知道,他们——那群家伙来了。
惨叫声和金属声交缠在一起,血渍飞溅着将浓尘染红,间或夹杂着哂笑和叫嚣。
一直飘离在身体之外的意识尽数回归,感官在顷刻间被无限放大。目无边际,震耳欲聋,血腥味和烟尘味强烈得令人作呕。回来了,活着的实感——回来了!!
心鸣鼓噪,转瞬间复苏、蒸腾在血液里对生的渴望几乎让维斯康蒂流下泪来,然而,她忽然意识到,能够实现这份渴望的人、距离她最近的人,并不是在谷底某处厮杀的斯夸罗、也不是操纵着钢琴线和小刀肆意杀戮的贝尔,甚至不是不知道漂浮在哪个地方的玛蒙,而是,兰斯洛特。
站在她身边的,是随时可以取她性命,抹消巴利安这次行动最终目的的兰斯洛特。
骑士剑被推出剑鞘只花费了几秒钟,兰斯洛特的动作似乎别有深意,维斯康蒂对上他眼神的那一刻,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那眼神……是怎么回事?!!
她险些尖叫出声。
“维斯康蒂伦勃朗,我说过,你是不为主所宽宥的背叛者,命运不愿宽容你,梵蒂冈不会放过你,曾经,没有任何人能拯救你。那么——”
兰斯洛特高高擎起细长笔直的骑士剑。维斯康蒂瞪大了双眼脸上写满了错愕和难以置信。
“杀戮也好,背叛也好,所有的罪孽由我来背负,所有的残酷由我来承担。”
骑士剑斜斩而下,“当”的一声,颈间的锁扣被劈成两段。手腕起落之间利刃翻飞,维斯康蒂身上其余各处的镣铐应声碎裂。束缚毫无预兆地消失,维斯康蒂头脑一片空白,倒向了前方。兰斯洛特捞住她的腰身,继而将她环进怀里,低头亲吻了她的头顶。
“——你不必向任何虚伪的神明祈祷救赎了,维蒂,就由我来宽宥你。”
某个刹那,维斯康蒂似乎理解了什么,仔细想想却又一无所知,只是无所适从,大概是有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在不经意间,被她粗心大意地遗落在了时光的长河里。
清扫了周边全部的护卫和骑士登上祭台的时候,斯夸罗已经相当烦躁。他急步走上前,干脆地把维斯康蒂拖起来拽到身边,满脸不善地瞪了兰斯洛特一眼,抱起维斯康蒂返身攀上了垂落下来的直升机软梯。
“Voi——撤退!!!”
维斯康蒂直到蜷缩进了直升机狭小的机舱后十分钟也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兰斯洛特低缓温柔的嗓音在她的耳边盘亘来去,斯夸罗的体温围绕在周身,这一切的感知都让她心神不宁。奥黛尔在确认全员撤退完毕后摘下了耳机,扭头看见缩在斯夸罗臂弯里的维斯康蒂神情飘忽,好像受了很大的刺激,而斯夸罗臭着一张脸不松手。
仔细斟酌了一下,奥黛尔还是决定说出实情。
“维蒂,你现在可以提一个最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维斯康蒂愣了愣,然后轻轻摇了摇头——她并没有给奥黛尔说出实情的机会。
“不用了……已经不重要了。”她疲惫地合上眼睛。
她把脸埋进了斯夸罗的肩窝,任凭眼泪弄湿了斯夸罗的长发。
“谢谢你们来救我。”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猜到我最后要洗白兰斯洛特了吗【。
算了反正这文没什么人看吧我就随便解释一下【
兰斯洛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维蒂。盯着背叛骑士团的罪名大屠杀,最后只放走了维蒂。一直追杀但是一直都没抓到当然也是故意的,为了让维蒂不停地改换藏身地点不被教会发现。最后当然也是因为兰斯洛特的协助才能让巴利安把人带走,劫人的计划当然是奥黛尔来制定,兰斯洛特给奥黛尔放消息所以奥黛尔知道真相
就是这样么么哒

☆、Destino。26 十年后手札一

直升机迅速升空,那个狭隘而幽深的山谷迅速被烟雾和云絮淹没,如同某个惊心动魄的事实即将被时间的车辙毫不留情地碾碎,在记忆的楼阁里化作烟尘,直至消失也不再发出任何声响。
不重要了。已经不重要了。兰斯洛特当年为什么屠戮了整个骑卫团,为什么屠杀了全部人员唯独放走了维斯康蒂,为什么之后那么多次的围追堵截总在千钧一发之际让维斯康蒂逃出生天,为什么最后亲手斩断了维斯康蒂的锁拷放走她,这些……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维蒂,就由我来宽宥你。”
有这句话就足够了。逃离梵蒂冈多年以来,兰斯洛特是维斯康蒂无法摆脱的梦魇,被骑卫团里最亲密最优秀、以她为傲的伙伴背叛、追杀这件事长期折磨着维斯康蒂的神经,无数次将她推向崩溃的边缘。
而今,兰斯洛特说,他代替命运宽宥她。好像所有乱成一团的结都从源头被解开,她终于能够释然。维斯康蒂爱过兰斯洛特,而兰斯洛特也珍视着、守护着维斯康蒂,尽管曾经不被任何人知晓。
维斯康蒂恐怕永远不会忘记十字架前的那个眼神,那个宽和、温柔、充满不忍的眼神,属于消失在现在的这个冷酷严肃的兰斯洛特的身体里,多年前的那个人,他拥抱着她的感觉温暖得足以融化西西里岛整个冬天的冰雪。他在她耳边低喃的话语刹那间蔓延成永别。
“从今往后,予你彻底自由。
“我亲爱的维蒂,我为你感到骄傲。”
那一刻,脆弱的心脏不堪重负。维斯康蒂有足够的理由为这段恩怨画上句号了。梦魇已消散,曾爱过的人将成为过去被封存在永恒的画框里,十年后的她倘若回想起来大抵也不会再感到难过和后悔,这样似乎就可以落幕了,尚算是完满。
维斯康蒂伏在斯夸罗的肩上泣不成声,不知是为九死一生感到庆幸,还是因为从过往的枷锁里彻底解脱而释然。
向所有贯彻自身意志的骑士献上最崇高的敬意,未来必将到来的某天,我将以自由之身死去。
守望者出逃。至高预言术将无法实施,教皇将失去地位和力量。毫无疑问,维斯康蒂的自由将致使作为信仰高地的天主教圣城陷落,这统治了世界大片陆地的信仰体系是将土崩瓦解还是以其他的办法得以苟延残喘都不得而知,然而这与维斯康蒂再无关系,建立在无理牺牲之上的信仰是错误的,愚昧的信仰禁不起智慧一丁点的诘问。生命的来之不易,即使有再冠冕堂皇的说辞也不能轻易交付他人,这份生的渴望自兰斯洛特斩断她的枷锁的那一刻起就深深驻扎在维斯康蒂的心里。
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而生的信仰已不可被剥夺。
斯夸罗的耳根被维斯康蒂发冠的金色橄榄叶硌得生疼,他看那造型做作的笨重玩意不爽很久了,于是粗暴地把那做工精致到令人不快的发冠扯了下来扔到了一边,卷着几缕被扯断的发丝。“嘶——痛?!”,维斯康蒂一声低呼,红棕色的长发从肩上海潮般倾泻而下,乱糟糟地打着卷——这个样子顺眼多了。斯夸罗显然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哭声和眼泪比那该死的金橄榄叶更让他烦躁。
说实话这次劫人行动完全是在奥黛尔的怂恿下诞生的,作为一支队伍的领导这一点说起来总是有点驳面子。他并没有来得及仔细考虑就被逼着做出了选择——把维斯康蒂抢回来的确是遵从了本身意志而做的决定,他没有想过为什么,毕竟巴利安高品质的其中一点就是高效率——容不下拖沓的瞻前顾后,瞻前顾后只会让战士的行动错失最好的时机。
不过现在他知道为什么了。
斯夸罗扳起维斯康蒂的脸,三下两下抹干净她的眼泪然后亲吻了她。后来维斯康蒂回忆那一刻的感想概括起来就是——简单粗暴,很直接。
直接得不能决绝。都不是什么懂得浪漫的人,因此直接的表达和索求反而让人觉得可靠和温暖。
维斯康蒂很习惯于走在某个人的背后追随着脚步鞭策自己不断向前,曾经的兰斯洛特也好,如今的斯夸罗也好,不期望他们会回过头来看看自己,但却坚信着在轮回不止的时光中坚定不移地存在于那个特定位置的自己。兰斯洛特或许是一直记挂着那个紧跟在自己身后的维斯康蒂的,但出于不得已的原因,他选择了不回头——他无法回头。看着某个人的背影前行是很令人痛苦的事,但正因为这份不可磨灭的苦痛将维斯康蒂的灵魂一点一点磋磨得无比坚韧,然而不可否认,也许内心的某个角落确实曾留存着某种软弱的期许——期待着那个背影在哪个神赐的时刻能向她转身。
哪怕只有一次,也足以宽慰作为守望者,这一生艰辛的灵魂。她已伤痕累累,她仍满怀希望。
她收拢五指,轻轻揪住了淌进掌心的银白发丝,回应着男人粗糙又带着一丝微妙缠绵的亲吻。不理会飞行员的口哨和奥黛尔的轻咳。
“奥黛尔小姐,机舱是不是太小了呢?”“不在计划内的偶发事件并不是我的责任,咳,别管他们了,正前方二百米有一个废弃多年的货运港口,准备在那里降落。”
奥黛尔的话似乎具有某种特定力量的咒语,世界定格在一个有着特殊意义的刹那,然后抹消成一片空白。
机舱里满溢的粉红色烟雾使得迫降过程变得极为惊险。奥黛尔从一阵几乎让她晕厥过去的疼痛中清醒过来之后立马扶着胸口剧烈地咳嗽着,用力敲打着舱壁,就在她快要被粉尘呛得窒息的时候,剑光闪过,头顶的壁板被劈成两半,挣扎挥舞着的胳膊被拉住然后整个人被拖出了机舱。
“好了奥黛尔,你想跟老子说机舱里有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十年火箭筒炮弹突然自爆了也是偶发事件?!!”
奥黛尔扶着膝盖深呼吸数次后,顶着满脸土灰直起腰,心有余悸地开口:“我认为……确实如此,斯夸罗大人。”
眼看着摘下彭格列脾气暴躁No。1桂冠的男人就要进入暴走状态,她立刻选择了转火。
“比起追究这是谁的责任,在迫降坠机零伤亡且十年火箭弹已经引爆的前提下,我想眼下有更值得关注的事,比如……”
——“比如你能不能先扶我一把再冲奥黛尔发火,斯贝尔比。”
斯贝尔比?斯夸罗不得不承认,转身的前一秒是他至今为止的人生里心情最复杂的一刻,他突然有点儿不想转过身去看奥黛尔所谓的‘更值得专注的事’了,他也说不上为什么。
维斯康蒂再度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已经是与之前完全无关的景色,空气里活动的每一个分子都在诉说着某种截然不同的变化,就像是时间轴上属于未来的某个截点突然与她刚刚经历的“现在”实现了不可能接驳,中间不清楚具体长度的光阴被直接剪切掉了,不知道被放置在了何处。
奇妙的粉色烟雾终于散尽,淡漠的女声轻扣鼓膜,熟悉得浸透骨髓,却带着一丝不可名状的异质感。
“啊……”她似乎有点惊讶,不过很快就平复下去了,“出现的时机还真是平常得让人遗憾啊,不过也好,太过惊心动魄了才是真让人头疼。”
维斯康蒂愕然,她那结构简单到违背了达尔文主义的大脑已经拒绝处理感官接受的庞大信息量,进入了当机状态。
短发服帖地垂在脸颊两侧,眉眼和轮廓都与从前无异,只是镜片背后的瞳孔变得更加幽深,黑色便西外套着奇怪白色制服的女性端坐在椅子上,交叉着的双手置于膝盖,她轻轻点了点头,对维斯康蒂的到来表示欢迎。
她的说辞穿透遥远的时空一下子击中了维斯康蒂,几乎让她落下泪来,这感觉简直莫名其妙。她明明知晓面前这个人——知晓这个人是怎样的存在,并且非常熟悉,然而在某个已经消逝的瞬间,面对眼前这个人,她开始怀疑自己的存在本身。
“很久不见了,真高兴我们都还活着,十年前的维蒂。”
十年后的维斯康蒂实在是一个不敢想的命题。不知为何,这样一个意识存在于大脑皮层深处,当它照进现实的那一刻,好似所有未知的恐慌都变成了理所当然。
瘫坐在机体残骸废墟里的女人有着比十年前更为成熟温婉的相貌,眉眼间平和的神采让她的五官看起来不再那么锋利刻薄,隐隐散发出雌性荷尔蒙的香味。红棕色的长发盘在脑后,身上罩着宽松的亚麻色长裙。显然在粉色烟雾迷蒙中抹去的十年间发生了许多事,至少在眼前这个维斯康蒂身上,奥黛尔看到了即便相隔十五年再相遇的维斯康蒂也不曾有过的那么多明显的变化痕迹。
并不一定是值得高兴的事,也并不一定不值得高兴,奥黛尔此时此刻尚且无法判断。她当然注意到了那个称谓的变化,但那很可能说明不了任何问题。奥黛尔认为有更现实的问题值得关注。
“维蒂,你受伤了吗?”话音刚落,奥黛尔气息一梗,随即收到斯夸罗的狠瞪,不得不停下了走向维斯康蒂的脚步,伸至半空的手也僵硬地收了回来。绷着脸的巴利安作战队长长腿一迈弯下腰,伸手捞起维斯康蒂。维斯康蒂扶着他的胳膊站起身,晃了晃,顺势靠住斯夸罗,站立的姿势非常不自然。
“维蒂,你难道……”奥黛尔倒吸一口气。
“渣滓,你还看不出来吗。”斯夸罗沉着嗓音,凌厉而深沉的目光落在了臂弯里女人的身上,“这家伙的腿废了,而且明显是很早以前的旧伤。”
维斯康蒂迎着奥黛尔惊愕的眼神低了低头,肯定了斯夸罗说的话,温顺得仿佛降临在身上的苦难全都无可争辩。
“一切如你所见。”
她弯下腰,拈起长裙一角,掀起到膝盖的位置,露出了义肢。她安静地抿着双唇,两颊有浅浅的酒窝。放在十年前的维斯康蒂脸上一定是违和到极点的表情,十年后的她却看起来如此自然真挚。这个个体的改变带给奥黛尔的感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3 4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