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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重生]主公要臣死 作者:南山有台-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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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湛脸上波澜不惊,神情没有一丝丝变化:“主公说什么,臣都有些听不明白了。
    眼前微笑着的人仿佛不是他的三叔。何湛待人从不这样——没有任何脾性。可这又不是宽容。何湛笑,宁晋感觉不出他在笑,纵然何湛的眼睛不曾离开过宁晋,可他也感觉不到何湛真在他身边。
    宁晋这次是真得急了,切声道:“我信你,不再让人查你了…你打我骂我,罚我抄书,罚我背你,都可以。叔…我知错了。”
    宁晋这样认错,让何湛油生出一种错觉。那夜只是回了一趟前世,今生那样的人从来就没存在过。
    何湛轻轻点头,似乎将他所有的道歉都听进了耳朵里。他说:“恩,臣知道…前边儿还有好多好玩的,趁着天还早,赶紧去看看,不然冻成这样出来一趟也太冤了。”
    宁晋:“……”
    何湛形影不离地在他身后跟着,只是他再没有跟宁晋谈论公务,也没有再唤过“无臣”。
    因着雍州粮荒的事,宁晋怕有些商人囤积居奇,着手压住物价,又怕这些人将粮食卖到关外去,下令玉屏关闭关两个月,撑过了这个冬天。等到开春的时候,一切才恢复正常。
    春季雍州丰收,征上的税将去年补缺的粮仓填满了,府库充盈。雍州算是平安无恙地度过了此次粮荒。
    商队开始陆陆续续地往关外跑,将盈余的粮食卖到忽延布大草原去。
    然而,郡守于常丰刚将雍州海晏河清一片大好的情况汇报给卫渊侯,隔天就发生阿托勒洗劫雍州商队的事,阿托勒不仅抢走了货物,还扣押了商队的人作为人质。
    于常丰跪在宁晋面前,半晌抬不起头来。何湛在侧侍奉着,听于常丰说阿托勒还扣押了人质,惊声质问:“先前不是说好让雍州府的兵一路护送商队的吗?”
    于常丰抹了一把汗:“下官…下官的确是调兵去了…只是来回几个月都无事发生,下官见这样下去只会浪费人力财力,加上士兵也一再懈怠,下官就…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宁晋微微笑了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来于郡守只有一只眼是管用的,如此,另一只眼不要也罢。你说是不是?”
    “侯爷!侯爷!下官愿将功赎罪,亲自去阿托勒部谈判,让他们先放了人质!”
    何湛闭着眼捂住胸口,气得心肝儿疼。
    以前也让于常丰去谈过,他真是一个条件没谈回来,倒抱着人头匣子回来了。
    罢了,想想此次洗劫商队不过是阿托勒挑起战事的由头而已,既然无论如何都会开战,目前能做的就是尽力将人质救出来。
    宁晋很久没有说话,低头沉思了会儿,问何湛:“叔觉得呢?”
    “臣愚钝,此两难之境,臣也不知该怎么办。”
    宁晋说:“于郡守乃雍州长官,万不能冒此大险。叔觉得派谁去比较好?”
    何湛低头:“臣想不出合适的人选。”
    于常丰接过话道:“臣倒觉得何大人是最好的人选。何大人是侯爷的亲信,能够代表侯爷说话,之前何大人又在与阿托勒交战的时候占过上风,烧了他们的营地,对阿托勒的君主绝对有一定的威慑作用。”
    威慑?威慑个屁!阿托勒的君主都快恨死何湛了,恨不得扒他的皮啃他的骨吃他的肉,方能泄去心头之恨。于常丰这是送他去给阿托勒的人泄愤。
    不过何湛都快爱死于常丰这点小手段了,于常丰简直是把剧情往正确方向推动的高级小推手,瞬间把偏了十万八千里的线给拉了回来。
    何湛肃容,跪地道:“若无合适的人选…”
    “孤不准。”
    “臣愿一试。”
    宁晋顿了顿,仔仔细细地看着何湛的容色,问他:“你真想去阿托勒…?”
    “臣定不负主公所望,将人质完好无损地解救出来,但望主公允臣亲自挑选随行的人。”
    “……好。”
    得卫渊侯令,何湛从军营中挑了三百兵士随行,以使节的身份,出使阿托勒。
    
    第56章 谈判
    
    乌呼延大草原,迎春时长了漫天遍野的草,马蹄子踩在上面像是踩在松软的棉花上,仿佛再重点儿就能陷进去似的。
    阿托勒的主城是铁兰,路程不算远,紧赶慢赶五天也就到了。铁兰周围星罗棋布的市镇大部分都是军事重镇,屯着阿托勒主要的兵力,何湛到铁兰去,说好听点是深入腹地,说难听点,那就是到了虎穴里头。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用在这里,真是恰当至极。
    何湛这个人乍一看是半吊子晃荡得厉害,周身找不出什么优点。可只有一点好,那就是长得齐整。他穿着靖国的赤色官袍,骑着白马穿过阿托勒的中街,也算是人模狗样的,引得阿托勒的女子轻声娇呼,更有大胆者,直接解下自己脚踝上的铃铛,就往何湛身上扔。
    何湛也浪,来者不拒,将大姑娘的铃铛一一接过,挂在马耳朵上,叮叮当响,一路响到铁兰的军营里。
    何湛像是累了,脸上浮着倦怠之色,半合着眼,就着马一摇一晃的,竟打起盹来。
    前来引见的阿托勒的将士用忽延布语请示,颇有为难的意味。何湛带得这百十号人中有人是听得懂忽延布语的,可何湛起先吩咐过,若对方用自家的语言,他们就当聋子瞎子,一概不理就得了。
    何湛还闭着眼,任那将士再喊,何湛都不带搭理的。将士总不能一直这样僵持着,随即改成了汉话,道:“吾王敬迎远方的客人。”
    这下,一直给何湛牵马的那个小瘦核儿士兵才装作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推了推何湛的腿。何湛抖了一下,才悠悠睁开眼,状似茫然地环顾一周,才发觉已经到了军营。
    “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何湛连忙从马上跳下来,说,“你这铁兰姑娘的铃铛催人困得紧,本官听着听着,眼皮就发沉。”
    那将士瞥了一眼挂在马耳朵的铃铛,一簇一簇的像个花串儿,看得他脸色铁青。原本是铁兰姑娘用来定情的信物,倒被这个靖国人如此亵渎,换了哪个血性男儿,心里都不好受。
    何湛整了整官袍,神采奕奕地就跟着将士往主营的方向去了。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何湛还没进营帐,就听浑浊的笑声从里头传来,夹杂着女子的娇呼。
    “请大人解剑。”
    何湛从容地交出自己的剑。瘦核儿从后面跟进来,护在何湛左右。
    “请这位壮士解剑。”
    瘦核儿说:“不解,万一你们阿托勒对大人不利,怎么办?”
    阿托勒的将士很坚决:“不解剑不能进营。”
    何湛问:“除了解剑外,你们还有别的规矩没有?一次说清楚。”
    “没有,吾等必须保证大王的安全。”
    何湛将瘦核儿的剑解下,又吩咐后头的人给了瘦核儿一把刀,而后笑眯眯地说:“这下可以了?”
    “你!本将是说,你不能带任何兵器近侧。”
    “瞧瞧,本官让你一次说清楚,你也说除了解剑没有别的规矩,现在又反悔了。怎么,难道你们阿托勒都这个德性,出尔反尔?翻脸倒是挺快的嘛。”
    “你这是无赖!”
    何湛撑着一张从容不迫的脸皮,拱手道:“谬赞。”
    简直混账至极!
    将士同何湛僵持了一阵,看他是铁了心让这侍从带兵器的,只能冷着脸请门口的侍卫通传。
    不一会儿,里头传来声音说:“靖国派来了个小崽子?哈哈哈哈,有什么好怕的?!来来来,请进来,本王要见一见!”
    何湛将军士留在外头,只带了瘦核儿一个随从进去。
    营帐中似乎在举行什么庆祝会,好酒好肉的都有,但已经下了大半,很明显不是用来迎接何湛的。在场的几位将军都已上了岁数,但体格雄壮,怀中各拥抱着两三个小女子,看样子已经纵欢多时。
    柯拔呼耶正坐其中,手中还抱着一个极为漂亮的女子,准确来说,是靖国的女人。只是那衣服已经被撕得破破烂烂,整个雪白的背脊已全然裸露出来,柯拔呼耶似熊掌一样的手在她身上胡乱揉搓着,水做出来的女子自是禁不住这样的力道,肌肤上很快就浮现出红痕来。
    原以为这已经算荒唐的了,不想柯拔呼耶旁边还坐着一个清清秀秀的小倌儿,长得娇弱可人,眼中带着三分泪意七分媚意,只是柯拔呼耶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小倌露出的小胳膊和软脖子上也有青紫的痕迹。
    哇,口味真重。
    何湛由衷地给柯拔呼耶鼓了鼓掌,表示很佩服。
    前几世跟柯拔呼耶交手的时候,柯拔呼耶也是这样一副荒淫无度的模样,长得肥头大耳,一看就是个妥妥的昏君。
    但是前世何湛心中太过警惕这个人,反而被蒙蔽了双眼。他曾细细想过,一个能率领近臣亲将从乌呼延主族中分裂出来,自成一国的人,怎么可能会这样的昏聩荒淫?他一直觉得是柯拔呼耶这个人是深藏不露,故意以假象迷惑他,所以他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攻克柯拔呼耶这个人身上。
    却不想…
    柯拔呼耶本来就很浑。
    柯拔呼耶之所以能被捧出来,不是因为他有什么天大的本事,而是因为他一点儿本事都没有。这样的人被端在这个君主之位,就是坐在高处的傀儡,手上脚上都绑着线,一举一动都被别人控制操纵着。
    瘦核儿显然没怎么见过这样淫靡的场面,一看在周遭侍奉的都是靖国的人,当即羞怒得厉害,手紧紧握住刀柄,仿佛都能将冷铁握住凹痕来。
    柯拔呼耶见他来,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何湛,又瞧了瞧自己身侧的小少年,邪邪地笑着:“靖国真是出美人,女人好看,男人也好看,原以为这个被卖过来的已经是上等货色,却不想最好的货色都让靖国皇上藏着呢。”
    瘦核儿一听,差点没把刀柄给握断。他想不到柯拔呼耶居然会如此放肆,竟敢出言侮辱宗主国派来的使臣,一点都不把靖国放在眼里。
    何湛却不慌不忙地说:“原来大王也明白‘面由心生’这个道理。”
    柯拔呼耶一时没品过何湛话中的味来,面由心生四个字在他圆滚滚的肚子里回了一圈,他才悟道何湛这是在讽刺他是个烂芯儿的,当即脸色大变,可被左右大将一瞪,他只得强忍着怒气,请何湛坐下。
    柯拔呼耶受了气,憋了一肚子火没处使,只能发泄到身边的小倌身上。他狠狠朝他肚子上踹了一脚,怒道:“没眼色吗!去给这位大人倒酒!”
    那小倌疼得哭了几声,哭得柯拔呼耶更加心烦。
    “哭丧呢!哭!”柯拔呼耶将酒杯子往少年头上狠狠砸去,少年惊叫一声,白嫩的额头上顿时血流如注。
    柯拔呼耶瞥了一眼何湛:“大人别见怪,有的人皮囊好没用,天生就是下贱的,连斟酒都做不好。本王一听这种人说话,就觉得耳朵疼。”
    这人耍起威风来还真是没完没了了,何湛不想跟他太浪费时间。他自个儿斟了一杯酒,放在鼻间一闻,挑着眉说:“怪不得本官一进来就觉得耳朵疼得要命。”
    “何大人!惹怒吾王,并非明智之举。”其中一员大将冲何湛吼道,“既然是雍州派来的使臣,那就该有点使臣的样子,言行举止,何大人都该三思后行。”
    何湛抬眼皮一看,说:“哦?这不是阿托勒的威武将军么?想来是您营地的火已经灭得差不多了,才让您有空闲时间到这里来教本官做事的规矩。”
    那威武将军怒而起之:“信不信我今天就宰了你!”
    何湛波澜不惊地抿了一口酒,这酒烈得很,入喉入腹,将他寸寸热血都烧得沸腾起来:“那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此话一出,瘦核儿当即拔刀,刀片子磨得锃亮,反射出刺眼的光来,晃得坐在柯拔呼耶左手旁的一位长者闭了闭眼。他皱着眉沉声说:“坐下!如此对待靖国的使臣,成何体统!”
    说话的是柯拔呼耶的叔父,柯拔烈,整个营帐里唯一一个蓄着灰白胡子的人。
    柯拔呼耶指着何湛就骂:“叔父!是他欺人太甚!”
    柯拔烈:“坐下!”
    柯拔呼耶委实蔫了,撇着嘴坐回原位。何湛欣慰地点点头:“这才乖嘛,本官又不是来吵架的。”
    柯拔烈老面皮微动,沉声问:“何大人既然不是来吵架的,那就好好同吾王说话。”
    何湛:“没什么好说的,要么把人质放了,要么就较量较量。”
    柯拔烈:“老夫还以为靖国派来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原来只是个来送死的。跟我部打起来,大人不好跟靖国皇帝交差吧?”
    “本官也不知道上头为什么派我来,说起谈判那一套,本官实在不懂。听闻柯拔将军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之人,那就简单点,让这场谈判简单点。”何湛指了指身旁的瘦核儿,“听闻柯拔将军武功盖世,一双流金锤耍得虎虎生风,本官这个小孩儿仰慕将军已久,不如您指点指点他。倘若他赢了,人质,本官带走。”
    柯拔烈瞧瘦核儿那个瘦啦吧唧营养不良的样儿,甚觉何湛是看不起他,翻了翻眼皮:“你这是在侮辱本将军。”
    “这个小孩儿是我军中最菜的一个,将军不会是怕了吧?”
    柯拔烈眯着眼说:“那他要是输了呢!”
    “输?”何湛若有所思道,“那…您的意思是?”
    柯拔烈对着柯拔呼耶的方向拱了拱手:“那要看吾王如何决断。”
    柯拔呼耶见柯拔烈点了他的名,眼睛一亮,双手一拍,笑眯眯地说:“要是输了,你,你就留下来服侍本王。”
    “呸!”瘦核儿大怒,刀瞬间出半鞘,却被何湛按了回去。
    何湛:“一言为定。”
    
    第57章 父子
    
    柯拔烈站起身,比瘦核儿高两头,瘦核儿看他得仰着头,仰得脖子发酸。他心里有些发憷,握着刀的手软了一阵儿,提不上力气。他不安地看了一眼何湛:“大人…”
    何湛眼中含着狡黠的笑,压低声音同瘦核儿讲:“放心。按我说得做,‘玩’死他!”
    瘦核儿是他从东营里挑出来的人。瘦核儿瘦得跟个梨子核儿一样,拿刀时不像他拿刀,倒像一把刀擎着他。可就是这样的人,与杨坤比试的时候,却将杨坤耗得气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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