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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红楼之太子驾到-第29章

小说: 红楼之太子驾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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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之后,又有人站在帘子后低声请示:“夫人,小少爷让人给姑娘送来一窝兔子。”这人是邢夫人的奶嬷嬷,她口中的小少爷便是邢德全,这张嬷嬷伺候着邢夫人和邢德全长大,惯称两人小姐少爷,如今尚改不过口,贾赦和胤礽也都不在意这些,便也无人要张嬷嬷改口。

    邢夫人睁开眼,坐起身,道:“嬷嬷快进来坐。茗迦,把兔子给姑娘送过去,让人进来回话。”

    邢德全这小厮余斌是邢夫人当年亲自挑的,又许了他将来脱去奴籍,余斌对邢氏姐弟二人很是忠心不二,他进了来便先磕了头,将这兔子的来由细细说来。

    邢夫人听说那书院此次比试竟是狩猎活物,觉得有理的同时又觉好笑,细细问过了邢德全这两日的饮食宿寝,赏了他银子,又命侍婢包裹好了新制的鞋子让他带回去。

    遣了人退出去,看着窗外飘飘扬扬的大雪,邢夫人一阵恍惚,曾经在自己面前梗着脖子不肯低头的混小子年后要参加武科乡试了呢,原来她嫁进这贾府已是两年了,竟似已这般过了一辈子。虽说现在这等生活富足安稳,弟弟也上进了,她该是觉得梦想成真,到底是少了些什么……罢了,她这便是天生劳碌命吧,算着日子明日那王家大夫人该是过来了,好似年前庄子上送来的出息又是薄了不少,她便寻了荣喜堂里那位解解闷儿吧。

    胤礽一五一十的将他在宫中所见同胤祉说了,知道胤礽想起上辈子他们那位无情的阿玛,胤祉顾不得赌气,心疼的握住胤礽的手安慰他,可是听过全部,胤祉有些奇怪胤礽开始的隐瞒。

    看着胤祉困惑的模样,胤礽叹口气,顶上胤祉的额头,笑道:“三儿,明天帮哥哥哄哄先生吧。”

    胤祉瞬时明白了胤礽别扭着什么,忍笑点头,却在心下暗自勾勒此间那位太子的模样。

    乾元殿中很是安静,水泱和水郅正相对而坐,默默用膳。

    水泱近日被水郅忽冷忽热的态度弄得沉郁的心情好了不少,至少他的父皇还记得他们每年正月十六一起用膳的习惯。他知道这时候自己该是先服了软,可是,搜遍了记忆,他竟是不知道这软话要如何说,小口抿着羹汤,水泱心底不停叹气:自己还是被他的父皇宠坏了吧,虽说他该是感激他的父皇给了他这九年的无忧生活,他还是这忽然间要长大的滋味实在不好。可是,便是难受,他还是想在他父皇身边多呆上一会儿。

    水郅这段时间心里也不好受,既觉得自己委屈了儿子,又为儿子吃弟弟的醋而觉得别扭,可是瞧着水泱垂着眼小口的抿着羹汤模样,水郅叹息一声,先开了口:“希祉,今天那个贾琏你瞧着怎么样?”

    水泱听到水郅唤道他这小名儿心下一酸,心里头的委屈忽的就冒了出来,咬了下牙压下翻腾的情绪,略一思索,轻声道:“回父皇的话,儿臣瞧着他倒是颇为傲气,胆子也不小。”

    水郅笑了下,并不再问,示意侍从进来收拾,牵了水泱的手去了隔间儿书房。

    水泱被水郅几乎没有边际和逻辑的讲述和提问弄得很是有些狼狈,晕头涨脑的跟着张宁去了浴室,待沉在水中方才记起之前的自我告诫:莫要再黏着父皇。可是,他真的希望自己不要长大。水泱深吸口气将自己沉在水中,半晌之后方才浮出水面。

    拥着他最爱的孩子,水郅只觉心口涩涩的,他知道长大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可是,他总是无法护着他一辈子。

    被贾赦认真的眼神看着,胤礽原本想的措辞忽的就乱作一团,暗自埋怨了不肯陪自己的胤祉一番,胤礽趴在贾赦怀里简略说起今日在宫中种种。

    显然胤礽在贾赦面前已经很少掩饰,贾赦很容易的便发觉了胤礽在某些事情上的闪烁其词,再次感叹儿子的早慧,贾赦拍着怀里的孩子,虽然没说话,没太过深入的探询,胤礽却能从拥着自己肩膀的手上察觉到贾赦的担忧和后怕,有些后悔自己行事的草率,若是知道贾赦会这般担心,他该早想了法子避开那里的人的,可是今日他被传进宫去,却是不知是什么时候,为了什么被人盯上了,也罢,这些总还是不急,现在重要的是他的父亲,抱了贾赦的手臂,胤礽笑得甚是讨好:“父亲,琏儿今日同父亲睡好不好?”

    胤礽本是想同贾赦亲近亲近,贾赦却觉着胤礽是被吓着了,需要安慰,忙点头应下,顺便在脑中翻腾着安神的方子。

    方森杰看到胤祉跟着胤礽一同来了,眉眼都笑得弯了,却是难得没有出言嘲笑,择了圣人之言问答几句,布置了课业,便留了三个弟子,抱着胤祉去了他的小书房。水清也喜欢胤祉,便跟了去,只留下两个满面怨念的兄长,穆诚瞧见平日里面色变幻却是从未如此真实的两位同门,轻笑不止,惹来胤礽凌厉的眼神。

    穆诚准备好了迎接胤礽的‘报复’,不想他最后只是瞧了自己一会儿,便低头去看书了。

    胤禔瞥见穆诚困惑的模样,好笑的低下头。

    因着西征大军只年前有一战,已有兵部官员弹劾穆兴的不作为,水郅坐在上首瞧着低头众臣子吵闹,眼神愈来愈冷,暗暗记下说话的人,瞧见自己那几个心腹也是沉默不语,水郅眯了眯眼,直瞧到有臣子出声有理有据的驳斥那起头折腾的官员方才收回眼神。

    众人回过神便也察觉到水郅的不满,慢慢都噤了声。

    水臻被众人眼神看的闹心,叹口气,出列启奏。

    散了朝,水臻也不理一旁的霍思,慢悠悠的走着,果然他刚刚晃悠出大殿,就见张宁匆匆走来。

    霍思见了张宁便欲同水臻道别离开,不想张宁紧走两步停在两人面前,肃容道:“两位王爷,皇上宣召。”

    水郅烦躁的将手上的册子丢在桌上,抬头看向水臻,沉声道:“夙平同瑶玶那盲棋这些年还有下么?”

    水臻心沉了下去,清了清嗓子方才说出话来:“一直有下,瑶玶……”后面的话他却不知该如何接了下去,他上次见水郅这般面色还是十年前,瑶玶……

    霍思只觉此间气氛沉闷,直欲将人窒息,瞥见水臻面色瞬时沉郁,心下莫名想着不相关的事儿:若是这被困在西疆的人是他,皇上和水臻会不会这般关心?

    “放心,西疆此时无碍,只是恐怕是要增兵。”水郅长叹一声,看了眼霍思,又道,“海匪猖獗,当年西宁王便擅海战,星海明日起便去为朕磨一磨水军,夙平也去西山兵营替朕瞧着些,便是不能毕其功于一役,也要让那些匪徒有所收敛。”

    霍思水臻同时躬身应是。

    遣退了两人,水郅算过朝堂上自己得用的人,叹口气,提笔下了旨意,命林海即刻回江南首府办差。

    胤礽进宫面圣一事贾府中人人尽皆知,只是不知皇上对他如何看待,如今瞧着胤礽的生活并无变化,贾母失望的同时松了口气,再听说林海多情复职的消息,立时便在菩萨面前多念了一遍经书。

    王夫人闻得此事,心念一转,便换了衣裳去寻贾母道喜。

    贾母瞧着安分许多的王夫人,心下冷哼,面上倒是笑得欢畅,想到王夫人这么快便得了消息,顺势赞了王夫人几句,让她前日被邢夫人揭出的管家不利时失掉的脸面寻回几分。

    元春也松了口气,一张巧嘴哄得贾母和王夫人喜笑颜开。

    门口抱着莹曦来请安的邢夫人面上掠过一分嘲讽,瞥了眼一旁垂眼而立的侍婢,对聘婷使了个眼色。

    聘婷扬声道:“大太太来了。”言罢,上前为邢夫人打起帘子。

    邢夫人面上带了欣喜的笑容,跨进内室:“媳妇给老太太道喜了。”

    众人寒暄之后,贾母邢夫人王夫人都笑盈盈的,仿佛昨日那一场针锋相对不过错觉。

    莹曦自然也同元春坐在一处,听她闻言细语的说话,她倒是不讨厌这个堂姐,可是他也不喜欢她,血脉隔了一层,到底不是真正的亲近。莹曦有些无趣的顺着元春的话去看花样子,想着她的二哥三哥什么时候能回来。

    穆诚瞧着胤礽和胤禔抱着各自的弟弟显摆,有些落寞,他的父亲只他这一棵独苗,瞧着人家兄弟情深,他有些嫉妒了。

    胤禔瞥见穆诚的面色,送了水清的手,让他去同胤祉说悄悄话,走到穆诚身边,轻声道:“师弟这是想伯父了?”

    “没有!”穆诚不争气的脸红了,虽然明白胤禔问的不是他想的,但是他确实是在想他的父亲,不过,怎么这两日总有人问自己是否思念自家父亲,而这其中最可笑的便是他的祖母也这样问他,呵,难道在他们看来自己便是那等无情的人?

    “口是心非不好啊,师兄!”胤礽不知什么时候也走了过来,躲在胤禔身后道。

    趴在马车里,穆诚沉沉叹息一声,他明白他那两个师兄弟对他不错,虽然对他好的缘由可能很多,不过,他们确实是朋友,而他现在比较想让人无道理的哄着自己。

    胤礽掐了把胤禔的手臂,轻声道:“这小子又是去宫里寻水泱?”

    胤禔揉揉手臂,揽着胤礽的脖子往回走,叹道:“东平王世子好些日子没有书信送来了……保成,你下手轻点儿。”便是他确实年纪小,可是没人知道咱们的年纪,唤声师兄,你不亏!

    胤礽撇开头,他可是不是为了这个才低头的,他是为了宫里那个才同穆诚亲近指点的!

    胤祉分神瞥来一眼,对上胤禔的眼睛,两人俱是无奈:太子爷这才是口是心非呢!

38三十七() 
纠结几日;方森杰便同水臻定下了松瑶书院的规矩;想到众人听到这规矩之后可能的反应;水臻难得笑的毫无阴霾。

    看着水臻的笑容,方森杰想起他寄放在仆从处的礼物,暗暗叹息;他到底是比不得他师兄有双能看透人心的厉眼;其实;偶尔承认自己的无能也是好事,依靠下旁人也该无妨。

    松瑶书院的规矩一散出来;众皆哗然;之后却是认同者居多,更有人说此举早有;不过此间是第一个如此直白的广而告之的。

    水郅听说了霍百里送给方森杰的信鸽被放飞了同时也听说了松瑶书院的规矩;看过张宁抄录下来的条规,总结起来也不过是一条:他们只要最好的。水郅摇头轻笑,觉得这倒是个好办法,不过,他这些老友们怎么就是不肯让他顺心一回呢?让他们教养着些功勋贵族之后不好么,富不过三代这话实在太过嘲讽,且朝廷现在要用人啊!

    当然不少人对松瑶书院如此做法也是不喜欢的,更是扬言要看这书院能得了多少弟子。

    不过,为了各种各样的理由,参加比试的人很多,贾珠也在日日苦读准备应考。

    贾母王夫人心疼贾珠,又不愿贾珠以为他们小瞧了他,只得变着花样为他补身子。贾政却是患得患失高兴他上,又担心他失手,每日里考校贾珠学问时愈发严苛。

    胤礽偶尔一次遇见贾珠,险些没认出他来。隔日同胤禔说了,穆诚和胤禔俱是无言,三人读书却是都刻苦不少。

    功夫不负有心人,贾珠进考得了内院弟子的资格。贾母很是骄傲,王夫人也觉扬眉吐气,两人外出之时只觉得腰杆子终于能挺直了。

    邢夫人与之同行自然免不了被嘲讽两句,胤礽知晓之后,磨了磨牙,便想参加这一回的书院比试。胤祉虽然也不愿邢夫人受气,到底也是不想贾珠太过绝望,毕竟贾珠这孩子性子不错,也很刻苦,欲言又止时,贾赦发了话,不准胤礽太过锋芒毕露。胤礽也不过是一时气话,毕竟他现在还没本事护住他在乎的人们,他还没准备好应付安身处的麻烦,且他当年被水臻招进宫问话之后,宫中每每对胤禔有所赏赐,都会有他一份儿,这让试探贾赦的人慢慢多起来,初时,贾赦不堪其扰,战战兢兢熬过了最初,后来便不甚在意了,毕竟不管皇帝恩宠哪一家,总有其他人。

    因着贾赦的遭遇,胤礽却是记住了收敛锋芒,有人失望,有人安心,却是有人困惑。

    一日,穆诚神情古怪的瞅了胤礽很久,在胤礽耐不住开口相问前,将一张洒金纸笺放在胤礽面前。

    胤礽垂眼扫过,只觉这字虽然不是极好,却是他喜欢的,或者说他一眼便看出这字该是谁的,只是,这纸笺上的问题却是让他觉得难受:守心明旨,不得自在如何守心?

    胤禔见胤礽神色瞬间就变了,有点担心,轻声道:“琏儿?”

    胤礽勉强抬头笑笑,示意胤禔来看。

    胤禔扫了一眼,面色变了几变,看了眼穆诚,握住胤礽的手。

    胤礽安抚的捏了捏胤禔的手,想了想,提笔写了回复:心自在,便是自在,不以物喜悲惑神,自可守心。

    穆诚看着胤礽将纸笺一折便欲递向自己,偏开头,闷声道:“我明日要去替祖母去寺庙烧香祈福,佑明会进宫,让他送信吧。”穆诚心里不舒坦,明明他和水泱最先相识,可是自从水泱见过胤礽之后,这两人便似有意又似无意的向自己打探对方的情形,明明是两个那样不同的两个人……

    胤礽眼睛一眨,转眼去看胤禔:大哥~哄好他~

    胤禔看着胤礽无辜纯真的表情,叹口气,将胤礽的纸笺收在袖中,捏了一把他的脸向穆诚走去。

    方森杰和水臻站在门外看着里头三个人,对视一眼,想起那在方森杰书房里相处甚是和睦的胤祉和水清,叹口气,果然,兄弟有两种:一种便是这种互戳痛处的损友,另一种便是窖藏水米的君子交。他们该庆幸自家孩子占全了两样,倒是无甚遗憾!

    时间最是不禁磋磨,转眼便过了两年过去。

    北静王府又添了位九月生的娇客,恰逢西疆二战告捷,穆兴等人自然要赏,只不过人不在便由皇太后为那几家赏下珍宝金银,水郅记着众人的功劳,而水臻筹措粮草有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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