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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勇闯夺命岛同人)残局(勇闯夺命岛,汉默将军)-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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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很快就来接我了,他今天提前下班。”
  “噢?”
  她笃定地点了点头。
  果然过了不到不一会儿,拉里亨德森就出现在草坪的另一边。克拉玛一眼就认出了他,他太显眼了,样子几乎和被解救时一模一样,豆芽菜般的身体裹在一件过于宽大的旧人造皮革大衣里,下摆盖住了半个大腿,显得脚特别短。
  他穿过草坪急匆匆地走过来,边走边东张西望,好像在躲避着什么似的。“爸爸,”莉安妮撇下足球迎了上去,指了指克拉玛,“有个叔叔等你很久了。”
  克拉玛正要自我介绍,亨德森却先开了口。“你就是鲍勃威尔金森吗?谢谢你肯来见我!”他握紧克拉玛的手一阵猛摇,好像要借此甩去所有的不安。他咧开嘴笑着,可那笑起来的样子更像死里逃生、重见天日。
  这个单纯得近乎愚蠢的可怜人,显然没有一丁点与媒体打交道的经验,完全没想到要检查一下眼前这个冒牌货的证件。
  克拉玛决定顺水推舟,暂不暴露身份。“别紧张,老兄,”他故作亲昵地拍拍亨德森的后背,“我们得找个安静的地方。”
  “不是说好了去我家吗?”亨德森压低声音说,“就在这附近。”
  克拉玛的头脑飞快地转动着,“那更好,”他假装看了看四周,“你知道的,主要就是别被任何人打扰。”
  “我晓得、我晓得。”亨德森点头如捣蒜。
  于是两人一同向校门走去,克拉玛在前,亨德森在后。
  “老天,你长得太魁梧了,”亨德森一边走一边惊叹,“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你是记者,我还以为你当过兵呢!”
  “噢,我可是个彻头彻尾的资深反战分子,‘学生争取民主社会同盟’【2】曾经有我的一席之地呢。”克拉玛随口胡诌着。
  莉安妮带球跟在父亲身边跑了几步,她欣喜地发现自己找到了一点感觉,等到走出了十米,才依依不舍地飞起一脚,球在克拉玛头顶划过一道弧线,飞回了他身后的草坪上。
  在停车场,克拉玛上了自己的灰色雅阁,亨德森则带着莉安妮开自己那辆破旧的90年“金杯”。

  4

  亨德森的家就在距西门小学二十分钟车程的汉考克街,在一栋双层楼房的二楼,楼房已经有些年头,与其他建筑挤在一起,生锈的防护罩在灰白的外墙上淌出好几条黄色的水迹。
  穿过狭窄的楼道,克拉玛跟着亨德森走进他辛苦支撑的家。家里还算干净,但杂物很多,由于采光不佳,显得有些阴暗湿冷。
  楼上传来乒乒乓乓的噪音,是一家新搬进来的墨西哥人在装修。亨德森有些不好意思,克拉玛却丝毫不在意。“没关系,我们应该这么想:有了这一层噪音,我们的新闻就更‘独家’了。”
  “威尔金森先生,您不介意在寒舍用午餐吧?”
  “当然不。”
  在自己的家中,亨德森像是换了一个人。他麻利地为克拉玛泡了一壶咖啡,又给莉安妮冲了一杯果珍,然后系上围裙钻进厨房做午饭。克拉玛时不时端着咖啡,走进厨房与他搭话。
  这是一套很小的两居室房子,亨德森告诉克拉玛,家里的两个房间,一个是莉安妮的,另一个是他两个儿子的。他自己由于常常早出晚归,甚至出差,就一直只在客厅搭个小床将就。
  午饭主食是春卷和炒饭,亨德森的手艺着实不错,为了给莉安妮增加营养,他将牛奶和装满水果的盘子推到她面前。
  饭吃到一半,亨德森的两个儿子从学校回来了。他们一前一后站在门口,浑身上下冒着热气,一样是矮小的身材,套在略显宽大的运动服里,被护具挤出各种褶皱。不过与亨德森不同的是,他们并不瘦弱,甚至可以说是强壮。他们的父亲努力工作,为他们提供了良好的条件,让他们汲取充足的营养,得到充分的锻炼,从而有能力逐步摆脱贫穷的命运,创造更好的生活。
  亨德森向克拉玛介绍了他们,杰西和吉姆,一个三年级,一个五年级。
  “小伙子们。”克拉玛面露微笑,向他们挥手致意。面对这位不速之客,两个男孩脸上都露出了和他们父亲一样的困惑神情,勉强打了招呼后,就坐下来闷头吃饭。
  “杰西在争取校队的棒球投手,”亨德森说,“吉姆前天刚通过橄榄球校队的体能测试。”
  “都是很有前途的孩子,莉安妮也是啊,”克拉玛摸摸莉安妮的头,话里藏着话,“也许你没发现,她虽然是个小不点儿,悟性却很高,她踢球的时候我在边上观察了好一阵。”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他们都应该好好培养才是。”
  亨德森的表情僵了一下,然后就直愣愣地看着克拉玛,瞪得大大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感激。
  杰西和吉姆狼吞虎咽,吃完了一盘,又盛了一盘。莉安妮已经吃完了自己那份炒饭,笨手笨脚往杯子里倒满了牛奶,又从盘子里拿了一根香蕉,笨手笨脚地剥开。然后她拿起一支黄油刀,想学电视剧中的女主角把香蕉切成一片片放进牛奶杯里,结果却把牛奶溅了一桌。
  “我来吧。”克拉玛拿过她的黄油刀,熟练地帮她把香蕉削进牛奶里面去。
  “谢谢你,先生。”莉安妮朝他露出一个毫无防备的、大大的笑容,还没矫正的牙齿看上去竟也有些可爱。
  “为女士服务,应该的。”他挑了挑眉,打趣说。
  饭后,亨德森打发杰西和吉姆去看电视,莉安妮去房间午睡。
  “拉里。”克拉玛见火候已到,便拍拍他的肩膀,装模作样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笔记本,朝已经收拾干净的餐桌努了努嘴。
  亨德森心领神会,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下来,而那种似曾相识的惊恐表情,却又渐渐地浮现在他的脸上。
  “别紧张,我们很安全,”克拉玛坐下来,“你慢慢说。”

  5

  在楼上传来的此起彼伏的噪音中,亨德森首先向克拉玛回忆了白天发生的细节:早上灰蒙蒙的天空,登岛后湿漉漉的天气,矮胖滑稽的导游,不合时宜却懵懂可爱的小学生,以及当中几个现在回想起来确实过于壮硕的游客。
  “小学生?”克拉玛抬起头,“据我所知,人质中并没有小学生。”
  “是、是吗?可是我明明……”
  克拉玛心里冒出了一个猜想,这个猜想让他一直淤堵的心情顿时舒畅了不少。“我回去再核实核实。”他不动声色,“那么被劫持的当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亨德森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当时……当时大约是凌晨三点,有两个当兵的突然下来,把我从单间里抓了出去。”
  “为什么他们抓你而不抓别人?”
  “我,我不知道……”亨德森又张着那永远合不拢的嘴,惊慌失措的目光不停地在克拉玛周围游离,“和我关在一起的是一对来自日本的老夫妇……也许是因为我比较年轻吧?”
  克拉玛点点头:“他们把你带到哪儿去了?”
  “操场。”
  “去操场干什么?”
  “当人质……”亨德森声音有些颤抖,“他们推搡着我,搜了我的身,然后把我团团围住,逼我跪下……”
  说着,他本就窄小的肩膀更加下垂了,瘦小的身体好像要缩进身上穿着的那件大一号的法兰绒衬衫里。
  “他们当中打头的那个,你有没有什么印象?”
  “打头,打头的那个……”他舔舔嘴唇,艰难地回想着,“好像他们都叫他‘将军阁下’……”
  “对,就是他。”
  “那个人……”亨德森眉头一皱,嘴巴一扁,开始抽泣,“那个人揪住我的领子,又命令手下拿枪指着我的头,让我对着话筒说话,要我告诉他们,我叫什么名字,家里有几口人……我、我吓得要命,反应慢了,他……他就往我肚子上狠狠踢了一脚。”
  “狗娘养的……”克拉玛长叹一声,失望地扶住了额头。
  亨德森见状,以为自己说错话了,忙擦擦鼻子,止住抽泣。
  克拉玛对他摆摆手,示意他继续。“‘他们’是谁?”
  “就是……和当兵的作对的人,他们好像藏在监狱的下水道里,将军要把他们逼出来,如果不出来,就要打爆我的头……”
  “那你后来是怎么脱险的?”
  “有人出来了。”
  “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
  “不,是一个白头发的老人家。”
  “老人?”克拉玛皱起眉头。
  “好像是什么……英国皇家特种部队……他自己说的。”说到这里,亨德森渐渐地镇定起来,他换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坐姿。
  “他们让他和我面对面跪着。”他向克拉玛描述了那个人的长相。
  克拉玛听得一头雾水。“海豹突击队里怎么会有英国皇家特种部队的退役老兵?”这时他恨不得身边就有一个画像专家,这样他就能够知道亨德森口中这位神秘老人的样子了。“这个人和将军谈判了?”他问。
  “不……那也不算什么谈判吧。”亨德森摇头,“他们好像在争论什么大道理,杀死一百万人和抚慰八十个人的关系,谁也不让谁,说的我都听不大懂,最后……最后还掉起书袋来。”
  克拉玛奇道:“书袋?掉什么书袋?”
  亨德森又咽了咽口水:“将军说,‘自由之树需要爱国者和暴君的鲜血浇灌’,然后那个人就说,‘爱国主义是邪恶的美德’……”
  “这是杰斐逊和王尔德的名言。”克拉玛惊叹。
  “啊?”
  “没什么,你怎么连他们说了什么都记得这么清楚?”他很惊讶,“你敢保证这一切都不是你自己杜撰的?”
  “我怎么杜撰得出来,只是,只是因为他们太特别了啊,”亨德森尴尬地笑笑,“而且老兄,这可关乎我的生死,我得仔细听,做好得救或者被杀的准备。”他表现得越来越镇定,虽然双眼依旧还是睁得大大的,但已经不是因为紧张和恐惧,而是出于一种竭尽全力榨取记忆的畅快,因为他知道自己脑子里装着的,都是能换成钞票、引起轰动的东西。
  “然后呢?谁赢了?”克拉玛忍不住问。
  “我不知道,将军刚把那人打倒在地——”
  “那就是皇家特种兵赢了。”
  “呃?”
  “那人被打倒在地然后呢?”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枪响,他们就全都跑去应付了。就这样,我又被关回原先那个笼子里了。”
  克拉玛假装写完最后一笔,“啪”一声合上笔记本。“拉里,实在是太精彩了,这些事,你保证是自己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是的。”
  “从来没有对别人提起过?”
  “没有。”
  “无论是军方还是FBI?”
  “没有,绝对没有。”
  “很好,很好……拉里,”克拉玛站起来,隔着饭桌朝亨德森伸出手,“这不仅是个大独家,而且是个前所未有、闻所未闻的爆炸性事件,相信吗,这会将比尔克林顿逼到墙角的。”
  “是……是吗?”亨德森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伸出手狠狠回握了克拉玛。
  “不过,我要向你道声歉兄弟,”克拉玛大力地拍拍亨德森的肩膀,“我骗了你,耍了个小伎俩,其实我不是鲍勃威尔金森,也不是《洛杉矶时报》的记者。”
  亨德森的脸唰一下白了。“你是谁……?”他踉跄着后退一步,触电般甩开了之前紧紧握住克拉玛的那只手,说话的声音因为突然的恐惧而变得异常低哑。
  两个男孩还在客厅看着电视,沉浸在棒球直播一浪高过一浪的欢呼声中。
  “老弟,别紧张,”克拉玛走上前,和颜悦色地从口袋里摸证件,“其实我是——”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接莉安妮放学?你们想对我做什么?”亨德森继续后缩,脸上是快速放大的恐惧,他的整个后背贴上了冰箱门,突然一个脚下不稳跌坐到了地上,冰箱门上的磁贴、照片、便条散落一地。
  “嘿,拉里,听着,我没有恶意,”克拉玛向他弯腰伸手,另一只手把证件递到他跟前,“我是陆军四星上将,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艾伯特克——”
  话没说完,他的鼻子就毫不客气地挨了一拳。这一拳毫无技巧可言,甚至有些可笑,但还是一下就把他的眼镜打飞了。鼻梁传来钻心的疼痛,克拉玛捂住鼻子连连后退,后腰撞到饭桌的一角,“砰”的一声,一个咖啡杯连杯带盘滑了出去。他脚下一滑跌坐在地上,感到有粘稠的液体从鼻孔里流出来。
  “老天,拉里你听我说……”他扶住椅子想站起来,亨德森却又扑上来,他又被撞倒在了地上。亨德森像猴子一样跳到了他身上,双手揪住他的衣领。
  “不准伤害我的家人,你敢伤害他们我就杀了你。”他的脸白得像木头的灰烬,湿湿的头发贴在低矮的额头和高不平的鬓角上。他的声音在颤抖,喉结在蠕动,他的表情只有惊恐,看不出任何愤怒,就像屠格涅夫笔下的那只麻雀,可他的语气却像是在下着命令,这种令人错愕的不协调,来自一种由突发的恐惧所激起的鲁莽的勇敢,简直和初次踏上战场的新兵一模一样。
  对克拉玛来说,对付亨德森,就跟对付一只麻雀一样轻而易举,但他觉得自己完全应该再挨上几拳,越重越好——是的,为自己的失职,为自己的无能:铁石心肠漠视为国捐躯的士兵,终有累及无辜平民的一天?不,他当然不会这么高尚,他只愿意将这当成一次重大的判断失误,阿卡拉岛事件又不是他一个人的错——但是,如果多挨几拳就能让眼前这个又惊又怒的小个子冷静下来,他倒是很乐意承受的。
  第二拳落在了克拉玛的左眼,这一拳威力之大,让他整个脑袋里霎时金星乱跳。他上一次实实在在的挨打,还是在三十年前的越南边和,他带领的排与一群猴子般精瘦的越共短兵相接,那是他军旅生涯的起点。搏斗中,一个狡猾越共突然绕到身后往他腰上砸了两拳,他痛得弯下了身,接着那家伙又用膝盖顶住他的小腹,将他的身体弯折成更大的角度,如果不是他及时挣脱拔枪射击,他就永远地留在越南了。
  这久违的肉搏的滋味,让他有些承受不起。左眼的眼眶就像有一把钝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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