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市之顽情-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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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莹莹却只叹息一声。
……
韩海涛又一个人回到医院，一楼的走廊里，曹母就笑着脸，迎了过来。
“对不起，伯母，我刚才太激动了。”韩海涛为自己叫曹母闭嘴的话，先道了一声歉。
曹母从韩海涛还算平静的脸上，已经看出韩海涛一定是叫曹莹莹给劝回来的，不介意地，说了一声“没什么”，也就没再问黎小雪，而是由衷地赞赏起韩海涛来：“这年头，像你这样重感情的年轻人，真的是不多见了。”
韩海涛摇了摇头，似乎还要谦虚几句，心里忽然又有感于自己的痴心反成伤情，眼睛里就不由得转起了泪珠儿。
“嗨，”曹母好像是看出了韩海涛的无奈，叹了一口气，说：“偏偏，老天又这样折磨好人的心。只是，小韩，小雪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你千万别灰心，我担保小雪一定有幡然醒悟的那一天。只要你这颗心不变，小雪终究还是你韩家的人。”
“我会等她的。”韩海涛激动地说。
曹母点了点头，又有些伤心地说：“好事多磨吧。经历了这么一场，我相信，你们更会珍重彼此的。”
一来二去的几句话，却好像韩海涛和黎小雪分开以后，得到的最好的心灵鸡汤。
韩海涛感激着，就说了一声：“谢谢您，伯母。”
曹母却说：“可以的话，我倒真想替小雪好好地谢谢你。小雪能遇到你这样的好男人，是她的福气。要说，小雪倒也真是糊涂，怎么就……”
韩海涛赶忙说着誓言一样，和曹母说：“不管小雪做了什么，我对她的爱，都不会有丝毫的改变。”
“我相信！我相信！”曹母连声地说着，眉头却一皱，“可她真的不应该这么任性的。别的倒也好说，就这孩子，可是大事儿。宜早不宜迟，实在不行，你还是想法子叫她做掉算了。”
韩海涛大义凛然地说：“我会尊重小雪的意思。小雪一定要这个孩子，我会和她一起来扶养的。”
曹母知道至少现在，韩海涛这样的话是真心的，嘴上却还劝着：“小韩，你这一颗心，自然没的说。只是，养孩子可不是张嘴闭嘴这么简单。这里面的事儿，多啦。这还刚刚怀上，怎么打算，也都不晚。倒是一托，几个月呀，还不说过去，就过去了？到了不生都不行的时候……，小韩，不是曹伯母信不过你，养别人的孩子，真好像是打碎了五味瓶，什么滋味儿都有了。”
韩海涛的姿态，俨然，这一切都已经发生：“伯母，您放心好了。我韩海涛说出来的话，特别是针对小雪的，绝没有半句的虚假！”
“还是慎重一些好。不是自己的孩子，永远也都隔着一层。”曹母这么提醒了之后，特别地，又问起来，“小韩，伯母看着你是一个有见识的人。你觉得，小吴大夫怎么样？”
韩海涛不知道曹母思维怎么就跳得这么快，小雪那一面似乎还没有说完，就又问到这上面：“吴院长的儿子吗？看着，倒挺好的。”
曹母又自得地一笑，说：“书记给我们莹莹介绍着，要和小吴大夫处对象呢。”
韩海涛也不禁陪着一笑：“这倒是个好事儿呢。”
曹母见韩海涛笑得诚心，又乐着说：“我们虽然图的不是什么条件，到底是院长家的公子，别人看着，倒也好像我们高攀了。”
韩海涛认真地说：“看条件，也没什么不对的。只要不是一味地图这些，又管别人怎么说呢？”
曹母更显得喜出望外：“是是是，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这心里面敞亮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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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不切实际（）
曹莹莹一路烦心着，来到黎母的病房时，黎小雪母女俩刚吃了晚饭。
“伯母，这两天感觉还好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曹莹莹尽力地笑着，先问黎母。
黎母叹了一口气，说：“好才怪！”
曹莹莹又开导着说：“伯母，正所谓三分治，七分养，这病啊，全在一个好心情呢。”
黎母又摇了摇头，说：“让我出了院，这就去龙马，我的心情啊，就好了。”
“我妈一心想着的，就只这一件事儿了。”一边的黎小雪剥了一只香蕉，递给曹莹莹，说。
曹莹莹接过香蕉，又注意地往黎小雪的脸上看了看，见黎小雪脸色从未有过的好，微微一笑，心里面说：“看给你滋润的。”
黎小雪约摸着曹莹莹这时候到这边来，很可能是有事儿找自己，就拿起黎母要洗的衣服，和曹莹莹说：“走，帮我把衣服洗了。”
曹莹莹说了一声“美的你”，就要跟着过去，黎母又不高兴地说：“莹莹班上累了一天，你怎么倒还要人家帮着洗衣服？”
黎小雪“哼”了一声：“妈成天还说看她也和自己的亲闺女一样，怎么，她累，我不累？我可以洗，她却不可以？”
黎母还要说什么，曹莹莹又笑着说了声不累，就跟着黎小雪出了病房。
两个人肩并肩地，直走了挺远，却都没再吭声。
曹莹莹满脑子里又都是韩海涛要见黎小雪的事儿，一只香蕉在嘴里只来回地又吸又吮，有些不雅。
黎小雪小声地告诉曹莹莹：“唉，有人可往你这边看着呢。”
“什么？看什么？”曹莹莹咬下了一口香蕉，莫名地问。
黎小雪不好多说：“赶紧吃了吧。”
曹莹莹显然也没理会黎小雪的意思，脸上不红不白，把剩下的香蕉几口添进了肚子里。
到了水房，黎小雪倒也真不客气，把一条裤子塞给曹莹莹，说：“这裤子掉色，分着洗吧。”
曹莹莹接了裤子，心里面恨着：“为了你这些乱糟糟的事儿，我成天里焦头烂额的，你没有任何的慰劳，也就算了，还真舔得脸，让人家帮着你洗东西？”
黎小雪见曹莹莹一动不动，不禁又问：“你只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我爱你！”曹莹莹不高兴地说。
“和你开玩笑的，谁还真让你洗了？”黎小雪说着，又把曹莹莹手里的裤子抢了过来。
“瞅你那小气劲儿！”曹莹莹又往回抢着说。
黎小雪没有撒手：“快别抢了，弄坏了，小心我讹上你！”
曹莹莹又瞪了黎小雪一眼，松开了手：“谁又希罕和你抢什么？”
“不希罕？”黎小雪不以为然地说，“你就没有和我抢过什么？”
曹莹莹不屑地说：“你那心眼儿，小得真和针别儿一样，我和你抢？”
黎小雪认真地说：“你真不记得，佳佳有一回出国，给我们一人带了一盒酒糖，你那一盒，没一会儿，就吃个精光，直抢去了半盒我的呢。”
曹莹莹又“哼”了一声：“要不，怎么说你小心眼儿呢。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八百年以前的，你还都记得瓷瓷实实的。”
黎小雪玩笑着说：“我欠了你的，可能说忘，也就忘了。你但凡欠了我，我可是要铭记一辈子呢！”
“我欠了你的？”曹莹莹心说，“我如果真欠了你什么，来世双倍奉还。”
黎小雪见曹莹莹没再言语，也就翻过了这一页，一面去接水，一面又问：“你这一回来，有什么事儿要和我说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
曹莹莹微微地一笑：“你和钟友诚这一阵子看来还是相处得不错的。”
“他真的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黎小雪由衷地说。
曹莹莹点了点头，说：“这当然还要归功于你了？”
“应该，还是因为这孩子吧。”黎小雪毫不掩饰地说。
“说到孩子，小雪，”曹莹莹走到黎小雪的跟前，说，“我这一回来，就为了你肚子里的这孩子。”
黎小雪停下手里的活儿，敏感地问：“莹莹，你不是想让我不要这孩子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
“怎么会？”曹莹莹奇怪地说着，眉头又一皱，“这可真的是纸包不住火的事儿。我就是担心，伯母一旦知道了……”
“钟友诚的努力正日见成效。我以此来说服我妈，我想，我妈也不会一直这么不看好我和他的事儿的。”黎小雪说得虽然没有十分的把握，但，饶有信心。
“能这样，当然最好。可小雪，你真的不可以这样乐观的。你的肚子用不了多久，就显怀了。这么短的时间里，让伯母去接受她怎么也不看上眼的一个人，真的很难。你只想想，换作你是伯母，你会不会就这么轻易去接受？我相信钟友诚的改变，但，我真不觉得，短短的几个月，他就能功成名就。成败在天，他再怎么努力，也不保证他必然成功。”
黎小雪终究不是一个盲目乐观的人：“莹莹，你说的这些，我不是没有考虑过。但，这个时候，真的就只能以孩子为坐标。我不能因为我妈，害了一条人命啊。”
曹莹莹还是劝着：“你这么考虑，没有错。但，你真的不应该把赌注押在钟友诚的成功上。你应该现在就想出切实可行的对策，以防措手不及。”
“我也想过了，”黎小雪的脸，异常严肃，“实在不行，我就想方设法，先躲开我妈，到别的地方，把孩子生下来。然后，慢慢地，等时机成熟了，再和我妈说出这一切。”
偷偷生孩子的事儿，曹莹莹不是没有听说过，但，为了隐瞒自己的母亲，选择这样的下策，却是一心“帮”着黎小雪的她，也都没有想出来的。
“你真的想这样？你都考虑清楚了？”曹莹莹又禁不住地问。
黎小雪摇了摇头，伤心地说：“我真的不想这样，但，我又只能这样。我再有其它的选择，都不会置我妈的感受于不顾。”
“你再好好地考虑考虑吧。”曹莹莹低声地说着，还是，把自己的手伸进了黎小雪的盆中。
……
从医院里再出来，曹莹莹的心越发不得平静。
“小雪为什么会如此看重她肚子里的孩子呢？就目前为止，所有知道她怀了孕的人，哪怕那孩子的父亲，也都不怎么想让她把这个孩子留下来。就算她出于一种母爱，这个孩子，似乎也不怎么应该这样来到这个世上。毕竟，这孩子只是一个意外，与这孩子最有利害的两个人，都还没有做出真正的准备。舍弃一个刚刚孕育着的生命，当下里已经都不再是什么事儿，为什么小雪就不能做出一个理智一些的决断呢？如果说一个钟友诚已经开始了她黎小雪的悲剧，这个孩子，只会让她雪上加霜，让她在她悲剧的漩涡里难于自拔。可，现在的她，在这方面，任谁也劝不了了。脚下的泡，都是自己走出来的。韩海涛如果可以明白这一点的话，他再不应该对小雪抱任何的希望……”曹莹莹一面开着车，一面在心底里说着，手机的铃声又响了起来。
是曹母打来的。她真不想接，但又不好不接，万一，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呢？
曹母当然有要紧的事儿找曹莹莹，通了电话，先问了曹莹莹又跑哪里去了，然后，就又不高兴地说：“我和你说的事儿，还没说完呢，顺着尿道，你就溜了。”
“妈，您这说的，又是什么话？”曹莹莹也不高兴地问着。
“和你净说好听的，你可当一回事儿了？你先过来，我和你再好好唠唠。”
“我不过去。我要回去睡了，明天还上班呢？”
“你要回去睡觉，早怎么不回去？我要和你说几句话，你就净事儿了。你如果真懒得过来，我去你那边，也行！”
“妈！我的态度，我想您已经再明白不过了。您就别再操我这颗心了。”
“千载难逢！我能让你就这么错过？”
“我真就错过了，一点儿也不后悔！”
“我可告诉你，书记刚才又过来问了。我已经答应了处处看。莹莹，别的不为，你就当给你妈一个面子，行不？妈除了这一回，好像还没有真正求过你什么。”
“妈！可让我怎么说您好呢？我已经说我不想处，您怎么就能这样答应人家呢？”
“我能不答应吗？你信不信，咱们这一会儿回绝了，不出今天，人家可能就会找上别人了！肥水不流外人田！”
“他爱找谁，就让他找好了！反正，我不处！”
“我知道你还是放不下老韩家那小子。不是你妈我在中间别着你们，你们根本就不可能！你这是还没处上一个，只要处上了，我管保，用不上两天，你也就把小韩撂一边儿去了。天底下的男人多得是，比小韩好的，也海了。你别就一门心思地掉到里面出不来，最后耽误的，是你自己！”
“好了好了，您别再说了。就算没有什么韩海涛，我对那个什么院长家的公子丝毫也不来电。这事儿，就这样算了！”
“什么来电不来电的？两个人在一起，就只合适与不合适。你对小韩来电，可人家对你也没有一点儿回应啊？人家的细胞里，就也只有黎小雪这三个字！再说了，你见了院长家小子才那么草草的一面，而且，当时还并不知道他这样的身世，怎么来得了电？”
“他的身世？不是他有这样的身世，您也不会对我这么咄咄逼人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
“你这说的又是什么话？你妈我是那样势力的人吗？我所以和你说这么多，也是看着那孩子确实不错，更重要的，我是不想你只一根筋地，做着那样不切实际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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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质疑的声音（）
“反正，我不处，您乐意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曹莹莹又倔强地说。
曹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你个小犊子，不管怎么样，你给我再考虑考虑。一辈子的大事儿，你别还和一个不懂事儿的孩子似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白白。”曹莹莹不耐烦地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
黎小雪直伺候黎母上了床，只说自己想回家里冲个澡，晚上就不在医院睡了。
“也好，你明天再过来时，记着把我的收音机带过来。”黎母说着，就闭上了眼睛。
黎小雪哪里是回什么家，径直，就奔了钟友诚的出租屋。
曹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