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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瓶邪同人)西风纵-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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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儿跑起来之后,吴邪就发现刚才那点拉开的那点间距也白拉了,因为他开始沿着马鞍向后倒滑,直到碰上小哥的身体,才靠住不动了。
    虽然感觉有点怪异,但吴邪还是决定老实不再动,靠着……就靠着吧。
    令吴邪吃惊的是,张起灵的骑术很好,几乎没有颠簸之感。这马的个头高大勃发,跑起来矫健如飞,仔细一看更不得了,竟是匹汗血的良驹。
    看来哑巴张不简单,寨子里居然还养着这等汗血宝马。
    汗血是蛮族的马种,较之一般的马匹更为强壮高大,蛮族是世代居住在草原的部落,上至七旬老汉下至总角少年,人人善骑御。一直以来令吴三省颇为头疼的蛮族重骑兵,所骑的就是汗血马。
    这一匹通体毛色乌黑油亮,唤作乌云,是哑巴张的坐骑之一。吴邪只当是张起灵逃亡时偷出来的,并不怀疑。
    一路上都是吴邪一个人自言自语,张起灵偶尔应答上一两句。
    吴邪觉得小哥不爱说话,大概是因为之前吃了那么多苦头,受了伤还逃了出来,心中对他又是同情又是佩服。怕冷落他,于是才说个不停。
    跑了大半日,吴邪昨天是被张海杏劈晕的,前天则一直在马上吐,根本没睡。这时坐得太稳靠得太舒适,竟就这么睡着了。
    张起灵觉察出怀中的身体软了下去,便降了马速慢走,抽出一条手臂搂住吴邪腰身,谨防他从马背上栽下去。
    至于这样走是否太慢,他一点都不关心。
    吴邪做了个梦。
    梦里他也在睡觉,悠悠醒过来,发现自己飘在天上。再仔细看看,原来并非飘在天上,而是漂浮在水上。只是这水太清,云倒影在水,倒真像在云中穿行。
    吴邪爬起来四顾,水天一色,漫漫无边。
    记忆中他从没有到过这样的一处所在,然而这里太美,美到他根本没有起过离开的心思。
    如果有真有仙境,那必定就是这样的,让人心甘情愿一直漂下去。
    吴邪想到了“海”。
    这个字他只在志怪轶闻中看过,相传海纳百川,之浩大之宽广,包罗万象,人在其中恍如蜉蝣。
    人对力所不及的事物总是有种天性的敬畏,吴邪此时飘飘然于海上,内心却前所未有的安宁平和,仿佛他本该属于这里。
    这一觉睡得太舒服,甚至醒的时候吴邪还留恋不已地蹭了蹭枕头,看他动作大有伸个懒腰的意思。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姿势不太对,正对着眼前是熟悉的衣领,想到自己拿脸抵着别人下巴厮磨了半天,吴邪的脸轰地一下烧了起来。
    幸好张起灵还是一尘不变那副淡然表情,只不过他的脊背始终保持挺直,胸怀沉稳地包容了自己。吴邪想起梦中那种晃晃悠悠,又从容安心的感觉。
    尤其他还是个伤患,吴邪顿时自责不已。
    这时几近黄昏,斜阳西沉,天地俱是一片金色,浩瀚沙海更像是一匹巨幅的金绸,何其壮阔。
    吴邪平生未见这样的落日,内心震动,一时语塞,竟说不出任何话来。
    张起灵见他神态,示意乌云,马有灵性,渐而放缓了步子徐行。
    沙漠中昼夜温差极大,日落后便不能继续赶路,最好找个适合的位置休息。
    张起灵选了一处,依着大石正好背风。
    吴邪白天睡了一大觉,张起灵是一刻都没歇过。吴邪正觉羞愧,自告奋勇提出去捡些柴禾干草回来生火,除了取暖,也可驱赶野兽。
    吴邪捧着一大捆柴火回到营地时,张起灵已捡了不少青黄的小果,而他正在用刀将一只沙狐开膛破肚。
    升起篝火,烤好的狐肉在火上滋滋冒油。
    “小哥,你真厉害。”吴邪由衷赞叹,反正比他这个四肢健全的人管用多了,他敢说他自己一个,逃跑起来都不一定有这么顺遂。
    张起灵背靠岩石,看着他,不说话,眼光在火光映照之下忽明忽灭。

    西风纵 中 失控

    两个人的时候,吴邪不说话的话,就显得太过安静了。
    风中传来某种鸟类的低鸣,闻之彷如幽咽呜诉,间或夹杂着干草燃烧时发出啵的一声。
    吴邪干脆在沙地里仰躺下来,他在军营时就常和潘子这样躺在大帐顶上看天上流云飘荡。一条腿搁在另一条的膝盖上晃悠,两只手交叠枕在脑后,嘴里叼根野草,一耗就是一下午。
    少年不识愁滋味。
    身下的沙子还未完全退去白天太阳烘晒后的热度,背上暖融融还挺舒服。星空像一张巨大而密实的网,扑盖下来罩住他们。
    吴邪沉迷地望了一会,直到嘴里咬着的草茎逐渐从嘴角滑脱,只见他嘴巴微张,睡了。
    张起灵飞快地接住那根眼看快要落地的草茎,拈在指尖把玩了一番,转而含进嘴里。
    微苦的滋味。
    吴三省一直在派人找寻吴邪。
    潘子几乎整天都奔走在外,终于打听到少许蛛丝马迹。
    “三爷,有人报,小三爷极有可能是被鸣沙山的马匪劫走了。”潘子之前已对吴三省说明过,吴邪和张海杏在龙门客栈外交手一事。
    吴三省有些意外,就为了这么一件小事,绑架他的侄子,实在犯不着。
    官匪疏途,这些年他默认哑巴张在鸣沙山坐大,他们也不会冒失得来犯君威。这是君子协议,虽然吴三省和哑巴张都谈不上是君子。
    之所以意外,是因为在他印象中,哑巴张不像是这么不知轻重的人。
    同在凉州地界,同是行把子般的人物。如果说吴三省是面子,威名在外震慑三军,那么哑巴张就是里子,虽然他只是一个马匪,但却是古往今来第一个敢把寨子立上鸣沙山的马匪。
    鸣沙山,差不多可以看作是蛮族进犯最后一道关隘。盘踞着这样一个位置,哑巴张的立场就变得尤为关键了。
    由此可见,吴三省对他也不是全无顾忌。至少目前,他并不想跟哑巴张撕破脸,因为这张脸太重要了,已不再是吴三省一个人的脸,而是一个国家的门脸。
    所以道上关于哑巴张的传闻再多也好,不论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都不得不承认他已经是个人物。要成就称霸一方的枭雄,绝不是有杀两个人的胆量就行的。
    吴三省令潘子带了一队亲兵前往鸣沙山打探虚实。
    同一时间,蛮族举兵南下,如履薄冰的局势终于再次被打破,战争开始了。
    一声惨叫划破村落上方宁静的夜空。
    蛮族铁骑过处,生灵涂炭,走兽惊惧,飞禽四散。
    以打法阴狠着称的蛮族大将煌烈目标明确,剑指雄关。
    赶了三日,张吴二人才终于到了长云,看到的却是一幅不同寻常的景象。
    北边的战火即将蔓延而来,一些从北边村落流亡至此的百姓,失去了家园,整个长云镇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昔日熙熙攘攘的街道,如今四处可见面带惊慌的人们。多得是举家迁徙的人,一辆板车,一户人家全部的家当都在上面。受了伤没钱医治的人蜷缩在墙根,孩童脏污的手捧着比之更脏的馍馍,死了男人的妇人茫然地举目望去,那里有着已然化为焦土的家园。
    吴邪穿行在这些流民之中,看着这副民不聊生的惨状,与一双双写满了疲惫和苦痛的眼睛擦肩而过,心情十分沉重。
    没有人不渴望过安定平静的日子,背井离乡实属无奈之举。
    他二人一路与逃难的民众背道而驰,有能力的都在往外逃,像他们这样还往镇里去的,实属罕见。
    道旁一间无名茶馆,茶客寥寥,有也是坐在角落里低声交谈。
    吴邪和张起灵外形本就十分打眼,想让人不多看两眼都难。两人对坐着,都没有开口。
    断了腿的老乞丐奄奄一息地瘫靠在门根处,小孙儿趴在爷爷怀里,饿得没精打采。吴邪不忍看,喊来小二想多要两个馍,一碗清水,却被告知一人只得一份,加钱也不卖。
    这战乱年月,也莫谈什么法度了,有一口吃食就该感天谢地,更遑论肉食了。
    看他这般神气,吴邪也不与他再辩,直接将自己那份端到爷孙二人跟前。
    张起灵望着吴邪蹲在门口的背影,若有所思。
    吴邪摸了一下小孩的头,回到位子,却发觉张起灵将自己那份推到了自己门前。
    吴邪朝他笑了一笑,也不推让,直接掰了一半递给他,两人分着吃了。
    看这情况,前线怕是已经开战。吴邪知道一旦开战,三叔从来都是坐镇军中。
    来路上他就已做下决定,不回凉州了。
    在亲眼见证过如此惨况之后,再让他回到将军府中,坐看家国沦丧,他做不到。
    然而现在并非只有他自己一个。他们萍水相逢,吴邪不能要求张起灵陪他去他想去的任何地方。
    吴邪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忽闻一阵吵嚷,几个蛮族士兵肆笑着来到此间。
    掌柜脸色一僵,从柜台后急忙忙凑上前去,涎着脸问道:“各位军爷,今日怎地有空来了?”
    说话间,小二端出了几盘羊肉。原来不是没得吃,只不过不是给他们吃的而已。
    正值兵荒马乱,识时务的,便收起了那仅存的几分傲骨,像捧着星星月亮般奉迎着这些入侵者,只为求一席苟活之地。
    说到底都是各人的选择罢了。
    吴邪叹了口气,还是决定眼不见为净,与小哥交换了个眼神,张起灵一点头,准备走。
    却看到了这样让人愤怒的一幕。
    刚才门口那小乞丐趴在地上,被几个蛮族士兵围着,为首一人手里拎着块羊肉,故意悬在小孩眼门前,晃到东,晃到西,小乞丐拖着长长的哈喇子和眼泪鼻涕,跟着满地爬,引得那些蛮族人哄笑不止。
    战争是两个国邦之间的事,但吴邪无法接受这种力量完全不对等的欺凌,随意地将无辜百姓的尊严踩在脚下。
    所以明知这时动手是不智之举,但他还是出手了。
    那只拿着羊肉的手掉到了地上。
    小乞丐扑上去,从沙地里抓起那块羊肉就往嘴里塞。
    一个瞬间,所有人都愣住了。
    吴邪也呆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刚才那刀是小哥出的手。
    一出手,直接就要了对方一只手。
    鲜血这时才从断臂之处涌了出来,蛮族兵捂着断面痛叫,饶是如此,血还是不住地从他指缝间涌出,扑簌簌落入沙地里。
    再一看,张起灵的刀未曾出鞘,他手里拿的,是不知从谁手里夺来的朴刀,而适才被他空手入白刃的那个士兵还在发愣。
    这般动静,引来了更多蛮族兵,抄着刀加入战团。
    吴邪中规中矩,见招拆招还算应付得过来。张起灵那边就只能用血肉横飞来形容了,手起刀落,刀刀见血。凡是被他砍中的,不是缺了胳膊就是少了腿,趴在地上哎哟哎哟叫唤个不停,无法起身再战。
    此处地处闹市,蛮兵后援源源不绝,久战不利,早走才是上策。这些吴邪都懂,但是憋了这许久的火气,又不想就这样草草了事,恨不得把一腔热血洒尽方休。
    “小哥!”他现在已经为张起灵的话马首是瞻了,两人后背相抵,吴邪立刻征求他的意见。
    到底还是少年意气,张起灵心里下了评价。就算这时杀得了几十个、几百个蛮兵又如何,也无法对大局产生毫厘的影响。
    然而不可理喻的却是自己,居然陪着个青头一起发疯。
    “放心。”
    只不过两个字,吴邪就好比吃了定心丸,眼光擦亮,蹂身而上继续和攻过来的蛮兵战在一处。
    激战正酣,被人遗忘的小乞丐坐在离战圈中心最近的位置。一名蛮兵举着刀朝他劈头砍去,小乞丐已经看呆了,也不知道逃跑。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小乞丐就要被当头劈成两半,只听“铛”得一声巨响,那用了十二成气力的一刀,竟仿佛砍在了磐石上一般,纹丝不动。
    架住它的是另一把朴刀。
    刀,握在张起灵的手中。
    蛮兵一声痛喊,双手虎口已然震裂。而张起灵看似全无用力,只单手,轻轻巧巧地就接住了他使尽全力的一劈。
    张起灵面无表情,一振臂,那人竟被他的刀风震得倒飞出去,口中鲜血直飙。
    “好!”人群当中居然爆出一声喝彩,紧接着一阵畅快的长笑,中气十足。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只有行家才看得懂,张起灵那看似软绵绵的一招背后,究竟蕴藏着什么样的雷霆之力。
    就在蛮兵被震飞的那一刻,张起灵一把提起小乞丐后颈,往战团外掷去。
    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看这高度,小孩落地岂非要摔个半残?
    结果小乞丐却稳稳当当落了地,既没摔死,也没摔残。有人开始猛揉眼睛,都不明白刚才那一刹那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却有人看得明白,张起灵抛掷小乞丐时用上了几股不同方向的巧劲,下落时就像有只手在底下托着一样,别说摔着,根本就像是给轻轻放到地上的一般。
    没有深厚的内力加持,决计做不到如此,只能说张起灵的内力修为已臻化境。
    “还是好!”那个声音第二次叫好了,有人开始四下寻找声音的来源。
    这场争端到此为止,围观者居多,镇民的确痛恨这些凶蛮的异邦人,但本质上他们是无力的,只敢在心中痛骂,最出格的,不过是在蛮兵跌倒后再暗中踢上两脚泄愤罢了。
    他们也恨不得自己此刻就是吴邪,就是张起灵,然而他们只是平凡人。
    却有一个人,注定不会是平凡人。
    “这位小哥身手实在俊,看得胖爷手痒得很,忍不住也要来干他几个蛮人!”
    说话间,一个圆球般的身影也不知从哪个方向弹出来的,不偏不倚,正砸中两名蛮兵的脑袋。
    胖子故意在那两颗人头上重重蹬了一下,借力扶摇而起,一招马踏飞燕硬是被他使出了黑熊上树的气势。
    众人看呆了,吴邪看笑了。
    “嘿,小兄弟别笑,胖爷今天保管让你开眼,瞧瞧什么叫身轻如燕!”边说着,胖子在蛮兵头上飞来飞去。有人用刀去斩他腿,还没沾到边,他又借力飞走了。
    看来这胖子并未托大,他的轻功确实绝了,不过搭配着那浑圆的身材,怎么看怎么怪异。
    只听远处一声吹角,吴邪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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