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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红楼同人)红楼之我不要当小甲虫-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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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环怔得片刻,瞅着他道:“可见纸包不住火,你这么个万事不理的人,竟也听见了。”情知府中上下皆对此讳莫如深,委实不想沾这是非,却瞧着宝玉这懵懵懂懂的样子实在可厌,冲口道:“你既问了,可见心下也想到了,又何必定要我说出来?不过是少个人罢了!”少了一个真正能庇护她,也愿意庇护她的人!
  宝玉怔怔地道:“少人?咱们家上上下下这么多人,如何会少了林妹妹使的?”
  贾环险些叫他气乐了:“你当我说的是什么人?”到底不能说得太明白,跟着又道:“你看薛二姑娘,德容言功哪样儿差了?梅家就是不肯叫她过门!要不是有个能顶事的哥哥,走通了王府的路子,现下还不知道怎么被人当笑话看呢!”
  宝玉只顾想心事,随口道:“不嫁才好呢。琴妹妹那样精华灵秀的女孩儿,嫁了人也是糟蹋。” 
  把贾环噎得直翻白眼:“我的宝二哥,你快醒醒罢,别做梦了!”情知再说无益,硬生生转过话题:“三姐姐她们把园子里各处都分了出去,如今那些人照看得倒比从前更经心些。”
  宝玉大不以为然,在他看来女儿家压根就不该理会那些:“三妹妹也是好多心。事事我常劝她,总别听那些俗语,想那俗事,只管安富尊荣才是。比不得我们没这清福,该应浊闹的。”
  贾环气不是笑不是,不由讽道:“事情总须有人做,莫不成二哥打算自己来管?”
  到底是世情里少了历练,看探春近来行事,纵有几分精明,也只对事不对人的。否则那几桩使费,难道王夫人凤姐不知道么?为何这些年都不管不问?无非是还指着那些人做事,花小钱买个顺遂罢了。
  还有学里那八两银子,宝玉从秦钟死后再没上过家学,现下支领这项银子的统共就贾兰并他两个。前儿家学里的管事已经说了,因没了这项费用,学里不再提供纸笔和每日的点心,要他们自备。
  贾兰他母亲单月钱就有二十两,贴补些并不难为。而他贾环,八两银子相当于他娘儿俩两个月的份例!
  再说了,那份钱是直接支到家学的,压根儿到不了他手里,怎么就成了“原来上学去是为这八两银子”!虽说他如今并不缺钱,可这种明明白白的不屑,还是象根烧得通红的钢针,直接扎在他心里。
  最让贾环不满的就是探春只用二十两银子就打发了舅舅赵国基的丧事,明处不提也就罢了,便暗地里一句劝慰的话儿也没。虽说他知道探春也有难处,一番苦劝,到底拦下了赵姨娘去寻事,但他自己又如何不寒心。
  在探春心里,自己的生母亲舅,与家下旁的奴才们,没有任何区别。
  至于大观园里兴利除弊,其实正如书中所写,‘为着那些花儿草儿不知添了多少争执暗气,闹得阖府不自在’。
  倒成全了宝钗一个贤名。
  眼睛一转,脸露希冀之色:“古人云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宝二哥真心爱护姐妹们,就该替她们终身想周详些才好。”迎春已嫁,下面便该是探春了。若能说定了亲事,至少可以名正言顺地学习如何理家。
  贾宝玉却不愿理会,虽则说男女大事不可不行,但看着这些好女儿只在两三年间便要各有归宿,再几年,未免乌发如银,红颜似槁了,不由伤心叹息。
  贾环垂眸:“告诉二哥一件事——老爷那个门生傅试,就是当通判的那个,二哥还记得吧?我听说,他把妹子给人了。”
  宝玉“啊”了一声,他虽不曾见过那傅小姐,却也有过一番遐思,听了此讯,又少了一个琼闺秀玉,一时又起了痴意:“却不知那傅小姐嫁得如何,可配得上她?”
  贾环冷笑出声:“嫁?二哥没听明白,我说的是给——那傅试把妹子给人做了妾,替自家儿子谋了个实职。”
  “什么?!”宝玉简直难以置信:“做妾?”
  贾环微微一晒:“要我说,傅小姐吃亏就吃在才貌俱好这一条了。若是个平常的,她哥哥怕不早早就给寻了人家,如今自然为妻为母,也不会耽搁到二十好几,才被送了出去当妾!”
  宝玉便不平起来:“真真见利忘义,居然拿妹子给儿子换前程!”
作者有话要说:  

  ☆、63

  贾环不屑道:“他那儿子不是个读书的料子,虽然捐个官,也不过每月得些银米,女儿还不到十岁。傅家根基浅薄,高门贵族不肯结姻,许个寒门他又嫌少了助力:要么现今把妹子送人替儿子换前程,要么将来老了看着儿子把女儿送出去换前程,你说他会怎么选?”
  宝玉张口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贾环索性再加一把火:“宝二哥,我可不是吓唬你。老太太并老爷太太都盼你有好前程,如今那边琮二哥连进士都中过了,老爷回来必定叫你下场的,弟弟劝你还是好生预备着罢。你今年十七,若你到了二十岁上还是只想在园子里混着,哪怕老爷当真要动板子,老太太也未必再护着你。你敢不敢赌一赌?”
  宝玉哪里听得进这话,不耐道:“老太太必不肯的。”
  贾环冷笑:“那宝二哥是想让家里把三姐姐送出去替你换前程?”
  宝玉一僵,勉强道:“你多心了,咱们是什么样人家,如何会这般行事。”
  贾环只能叹气:“竟是我多操了闲心!也罢,横竖自有人替你谋划,哪里轮得着我起劲儿?”
  说着起身要走,宝玉忙拉往陪笑,贾环只得留下了,只是一股气出不畅快,记起来前赵姨娘说的话,禁不住立起身来,踱到集锦格子前随手翻弄。
  宝玉哪知道贾环的心事,见状笑道:“你若有喜欢的,只管拿了去顽就是。”
  贾环嗤声一笑,顺手将个玉雕鱼戏莲荷碗往宝玉掌中一扣,口中道:“这东西我可不敢要。”便径自离开。一头走一头后悔,跟这种人说多了,自己也会变得拎不清!
  宝玉被贾环弄得莫名其妙,正要唤人将东西放回去,眼神正落在那玉碗底上,一个小小篆字映入眼中,只一瞬间,脑中便成了一片空白。
  这厢宝玉心事重重,他本非体气强健之人,又自加了三分病症。展眼又到宝玉生辰,因他尚未大好,且贾母等皆不在家,并不曾象往年热闹。清晨勉力出来炷香行礼,又往宁府宗祠行礼毕,遥拜过贾母、贾政、王夫人等人,便回了怡红院去,宝钗、湘云等人皆来贺寿,不过陪着说笑一回,见宝玉露了倦色,众人劝他好生安养,各自散了。
  宝玉哪里睡得着?往年里这个日子,林黛玉是少不了的,如今众人皆在,却独缺了心上第一要紧的人,想去潇湘馆瞧瞧,又怕黛玉见了他反添气恼,少不得忍着。
  贾琮下值回来,淡彩等服侍着脱了官服,洗过手脸,展眉捧过他家常穿的鸭蛋青松江布软袍,贾琮想想道:“先不换这个,我瞧瞧宝二哥去。”终归是一家的兄弟,便是话不投机,面子情儿总要讲的。
  展眉听了,便去里面换了件水色春绸面子、月白实地纱里子,上绣着几枝青竹的夹袍出来,另配一根湖蓝绦子。贾琮懒怠戴冠,随意用巾束了发,套了双轻便的布鞋,往怡红院去。
  宝玉正在百无聊赖,倚在床上,只一径发闷。闻得贾琮来了,遂命小丫头将椅子挪到床边,向贾琮笑道:“竟恕我不恭了,就这么歪着罢。”
  贾琮淡淡一笑,略叙过几句寒温,想起前日贾环一五一十学给他的话,便伸手端了杯子,一面拿杯盖拨着,一面漫不经心地道:“甄家的案子定了,二哥听说了么?”
  宝玉一怔,这些事他向来不关心的,不过听人说甄家有个跟他一般年纪、一般模样的宝玉,倒是稀罕,又曾听见也有几个极好的姑娘,如今抄了家,不知如何着落,忙问端的。贾琮便道:“当今素来孝友,甄太妃虽去得早,恪敏郡王的体面却还要顾着,只将甄氏家主甄应嘉流放三千里,有职者削职为民,余皆不问。除祭祀产业外,一应家私抄没。”恪敏郡王阳昱是上皇第七子,其母甄氏,生前受封贵妃,正是甄应嘉的亲妹。
  宝玉叹道:“我原听老太太说过,他家的几位姑娘都是极好的。大姑娘二姑娘都嫁在京里,合我们家走的亲密——幸而如此,今番还可照应一二,不致流离失所。”
  贾琮淡淡一笑:“也只管得他们衣食。想再做官,却只得看下一代了。我听说甄家小一辈里也有两个会读书的,若能考个举人出来,恪敏郡王便能出力了,眼下却是不好说话的。”
  宝玉一听读书做官,登时没了兴致,却听贾琮又道:“甄家罪名虽大,到底朝中还有人说话,倒是跟着甄家行事的那几户,家主论死,男丁流配,妻女没入贱籍。我听说有几个极出色的姑娘,直接在狱里就被青楼的人带走了,余下的绳捆索绑拉上高台,如货物一般发卖——可不比甄家更惨。”
  宝玉顿时甚不舒服,却也知无可奈何,便道:“做官的不做官的都没个好结果,那些男人们贪心,倒要连累家中妇孺。可见仕途经济,都是些混帐话。”
  贾琮微笑:“那二哥且说说,这辈子想要做什么?难道宝二哥平日里就一点儿后事也不想的?”
  后事?这些天他想的倒是不少,偏这一项是压根没有的。只是贾琮与他并不投机,虽有满腹心事,却不好多说,只道:“我能够和姊妹们过一日,是一日,死了就完了,什么后事不后事。” 
  贾琮不由笑出声来:“死了就完了?这话可笑,二哥今年才多大?常言道人生七十古来稀,就算二哥能活七十岁好了,也要把后面五十三年过了,至少也要五十年后,才能说死了就完了。”
  “请问二哥,姐妹们能陪你五十年么?”
  这个自然不能的。迎春已经出阁,贾宝玉终究还没呆到认为探春几个能一生不嫁的地步,一时又想到黛玉身上,不由更灰心了几分:“人事莫定,知道谁死谁活。倘或我在今日明日,今年明年死了,也算是遂心一辈子了。”
  贾琮慢慢收了脸上的笑意。他凝然望着贾宝玉,语气之中,不自觉地透出一抹凛冽:“宝二哥这么说,却将疼你入骨的老太太放在哪里?又将生你养你的二叔二婶放在哪里?”这么遂心一辈子?真真是白养了你。
  虽说在原著里就看过这几句‘名言’,现下这人就在自己面前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贾琮还是打心底冒出一丝寒意。
  他忽然想起了一个人——甄士隐。
  爱女丢了,伤心的不止他一个,封氏娘子也是一样吧?就这么一走了之,将双倍的打击和痛苦留给他的妻子。
  果然是一类人!贾琮心下冷哼:既然你这么干脆利落,那又何必入红尘来这一遭?绛珠欠你的露水要用一生的泪来还,那你欠下贾家人的养育之恩,还有大观园里一众少女的情,你又拿什么来偿?
  “宝二哥,我现在知道你为何如此轻易就把林姐姐推出去替藕官顶缸了。”贾琮立起身来,面上一片淡漠:“原来在宝二哥心里,林姐姐也不过是个,可以抛下,可以放弃的人。”
  他突然明白,自己明明知道宝玉品性并不坏,却仍不愿多有往来,而是下意识地疏离,更别说象对贾环那样提点一二的原因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
  被缈缈真人和茫茫大士送入凡尘的补天遗石,哪怕言语行为再如何多情缱绻,他的根本,仍是无情的。
作者有话要说:  很抱歉让大家等了这么久,朋友们等下个月今天来看下,如果没有的话,下下月今天一定会有,可怜平安一个年连一天休息也没捞着……

  ☆、64

  宝玉生辰次日,早年弃了爵位入道观修行的贾敬便到了一生尽头。
  虽在国丧内,贾琮因有正职在身,每日照旧去当值。回家得着消息,忙要来孝服换上,会了贾琏,二人一起过去宁府。贾琏闻知尤氏已经赶去玄真观,料想贾珍父子一时回不来,便命从荣府内调了些人手过来帮着操办。
  因天热不得相待,尤氏遂自行主持,命天文生择了日期入殓,一面且做起道场来。直过了半月功夫,贾珍贾蓉方才赶回。
  宁府中事务自是轮不着贾琮去多问,不过依礼而行,贾琏当差之余,也常过去帮衬。
  这天贾琮回来,闻报贾母等已回,忙去请安问候。贾母年迈之人,禁不得风霜伤感,当晚便病了,家中忙请医用药,次日脉静身凉,大家方放了心,仍服药调理,至送殡之期,便将宝玉留下侍奉,贾赦并刑王二夫人同众族人将灵柩送至铁槛寺,至晚方回,贾珍尤氏并贾蓉在寺中守灵,百日后方扶柩回籍。
  因贾母养病,贾赦并刑夫人日日在荣庆堂侍疾,贾琏贾琮当值回来,也必先往请安,然后方回自己院子。这日贾琮直接在西角门外下了马,方入了垂花门,就看见两个婆子在那里交头接耳,一面摇手吐舌,说得好不起劲。
  贾琮暗自皱眉。这些日子贾母等不在,家中的婆子媳妇丫头们大不安分,打架拌嘴,赌博偷盗的事情一件接一件,让产后仍在休养的凤姐儿着实烦恼。
  一进正房大院,立时有贾母房里当差的媳妇迎上前笑着问好:“琮二爷回来了?”贾琮虽年少,如今却俨然是贾家玉字辈中最出息的一个,下人们态度也比从前大不相同。
  贾琮点点头,虽不冷淡却也不怎么热络:“老太太可好些?”
  那媳妇子脚步一顿,面色带了些异样:“今儿已大好了,先前琏二奶奶送来好汤,老太太喝了一小碗,说有味儿呢。”一面打了帘子,里面小丫头已扬声道:“琮二爷来了!”
  踏入荣庆堂贾琮便是一怔,见贾母坐在正中榻上,怀里搂着林黛玉皆在垂泪。贾赦并刑王二人坐在下面。
  贾琮请过安,自觉站到贾赦后面去充摆设。林黛玉病了好些日子,益发瘦得可怜,哽咽着道:“老太太和舅母一片慈心,我岂不知。只是父亲与母亲故去之后,我竟不曾去墓上捧一把土,纵有老成家人打点,依旧不能安心。还请老太太许了我罢。”
  什么?林黛玉这是要去苏州给父母上坟?贾琮心下一跳:老太太会放人么?如今贾琏当着正经差事,断不能去跑腿了,倒是叫哪个去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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