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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红楼同人)红楼之我不要当小甲虫-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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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琮来了这些年,礼法之事也算得上是了然于心,要说他多放在心上,那也不至于。不管怎么说,他都不可能像这个时代的人一般,将那些贵贱高低、尊卑上下看得有多重要。
  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当你没有能力去打破规则的时候,你就只能在规则许可的范围之内行走。
  规则代表着制约。
  晴雯出挑不假,多少织补匠并能干女工都不认得、不敢揽的雀金呢,她一个十几岁的丫头便能上手。贾母的评价是“这些丫头的模样爽利言谈针线多不及他”,表示“将来只他还可以给宝玉使唤得”。
  只是这样一个‘风流灵巧’的丫环,怎地就生了那么‘招人怨’的脾性?
  有道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既然明知自己身居下贱,你又凭什么心比天高?
  一小半是天性,一大半是贾宝玉的放任,纵得她自恃过高,不知收敛,犯了众怒。
  原著里写的,贾琮听人说起的,她得罪过的人着实不少。王夫人之前并不认识她,一见面便生厌恶,虽说未必不是因了长相迁怒,但她骂小丫头的情形落入王夫人眼中也是一个原因。同是下人,有不少随机趁便下舌的,却没人替她说几句好话,正可谓‘墙倒众人推’。之后逐出大观园,竟被说成是‘退送了祸害妖精,大家清净’,可见人缘之差。
  她的性格太过强烈,能叫人爱入骨子里,更能叫人恨得牙根痒痒。
  多少年来晴雯的性格一直有人争论,爱之者赞其天真烂漫,洁身自好,毁之者称其掐尖要强,尖酸刻薄。
  相比袭人,她多了自尊自重,虽然与宝玉亲近,却不曾及乱。
  她打着‘二爷吩咐’的旗子将林黛玉拒于怡红院外,逐出坠儿的时候,张嘴也是‘宝玉说’。
  她教唆芳官用茉莉粉充做蔷薇硝蒙哄贾环,出主意叫贾宝玉装病以逃避贾政可能的考校。
  对贾宝玉来说她是个第一等的好丫头,可是对贾家来说,她压根不能算一个合格的丫头。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她的屈夭有小人作祟,又何尝没有自己的原因在里面。
  ******
  次日,贾母备下重礼,命贾赦往安平王府陪罪,又令贾琮寻机转圜。贾琮便觉好笑:“王爷是什么人,会跟两个不知事的毛丫头计较?”随口应付过去。
  因着此事,婆媳两个均发了狠,贾母当众宣布重处二人,更命府中自赖大以下悉数观刑,各房主子们也必须到场,王夫人则是亲去怡红院,撵了好些人,又命赖大家的并林之孝家的,要她们好生挑选几个模样端庄、性情稳重的女孩子进来,以便将几个年纪渐长的大丫头替换出去配人。
  宝玉焦心不已,佳蕙挨了二十板子,连着吴新登全家用棍打了出去,除了身上的衣服,什么都不许带走。幸好贾家的大管事们向来有在外置产的惯例,尚不至于无处安身。
  相比之下宝玉更加悬心晴雯,眼看着她被重责五十,气息奄奄地拖出二门,权在表哥家养伤,又听茗烟说起那人是个一味只知死吃酒的,表嫂多姑娘更不是个安份人,‘上上下下竟有一半是她考试过的’,就算去了他家,又怎能度日?
  虽说有袭人打点了东西送去,宝玉终是不能放心,这日央求个婆子,带他去晴雯处看了一回,见她只在芦席土炕上趴着,也并无人照料,不由心下大痛,却不敢多事停留,只匆匆数语,便即分别。
  因怕遇见人,专挑僻静处走,一路上只管闷头想心事,不妨后面有人出声:“二哥?”
  宝玉一惊回头,见是贾琮,便问:“你往哪里去?”
  贾琮一揖:“去给老太太请安。”这条路连着贾赦院子的后门,他懒得绕大圈子,就直接抄近道了。
  宝玉“哦”了声便道:“我也要去呢,一起走罢。”
  打怡红院到荣庆堂能经过这里?贾琮也不揭穿他,只随意点了点头。
  宝玉看四下无人,故意慢了步子。想着再替晴雯求一求,若能约同几个人讨情,比自己独去单为说情又更妥当。
  贾琮挑挑眉:“藕官那几个,宝二哥去瞧过么?”
  “前阵子去看了一回,浆洗上的活计,哪里是女孩儿该做的?手都磨出茧子了。”
  贾琮淡淡一笑:“那宝二哥怎么不去求个情呢?”
  宝玉呆了呆,才道:“既是老太太发落的,我如何好求情?”贾琮微晒,宝玉便醒过神来,丧气地垂了头,又说起晴雯的苦楚难熬:“往常那样好茶,他尚有不如意处,而今这样。可知古人说的‘饱饫烹宰,饥餍糟糠’,又道是‘饭饱弄粥’,都不错了。”
  贾琮停下,满脸古怪地看着宝玉,让他不自然地往后缩了缩:“你去了一趟,只说了几句安慰话,喂了一碗茶,别的就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  

  ☆、72

  早料定他是这么个做派。书里晴雯带着病被撵出去,当着盛怒的王夫人他一声也不敢出,之后去看望,眼见人病重难支,难过是难过了,却压根没想到要请个大夫来给晴雯瞧一瞧,认真用些药,没准还能留住一条命。
  兄弟,服了你了!贾琮觉得脑门一跳一跳地发胀,又明知他不领世务,甩了甩头道:“你身边那些丫头小子,谁家里有老娘姐妹的,或叫人过去陪着,或直接搬到家里照看,你这里每隔几日送些钱物。等伤养好了,叫妈妈们打听着,给她寻个好人家,不就完了?”
  贾宝玉一听叫晴雯嫁人,老大不情愿,贾琮没好气地道:“那你说怎办?老太太能让她再进来?还是你把她养在外头?”晴雯这点比别人不同,她要的是明公正道,偷偷摸摸的事情怕是不肯做的。
  她这回犯的错不小是真,不过罪不至死,五十大板也足够让她记住了,贾琮也清楚阳景压根就不会放在心上,才会出言提醒。
  宝玉怅然片刻,忽又叹道:“你曾说无规矩不成方圆,我还道你不近人情,如今方知竟是我错了,若非我日常里宽纵了她们,也惹不出这样祸事来。幸而安平郡王大度,若是换个人来,说咱们家放任仆婢侮慢宾客,怕不要送了性命。”
  贾琮一怔,不由瞅了他一眼,这呆子居然还有明白的时候?
  宝玉自去岁清明同黛玉闹了生分,而今虽有些和缓,也不过能平心静气地说几句话,远不如从前亲密。年后黛玉几番求恳,贾母终是点了头,命贾赦点选妥当家人,护送黛玉返乡祭拜双亲。宝玉倒也求过贾母想要陪去,却被王夫人狠命拦了下来,只得做罢。
  黛玉这一去,少说也要小半年方能回来,打那年她再来荣府,二人从不曾分开这么久过。
  宝玉好生难熬,日间还罢了,每到夜深人静,便思念起黛玉诸般好处,那几年言和意顺,如胶似漆,如今一人远在姑苏,只留自已空忆过往,日日数着手指头儿,计算回程之期。
  一时想着黛玉归来,必定好生赔罪和息,只要心到意诚,林妹妹终会恕了自已,往后必定处处留神,再不能惹她伤心;一时又想起姑苏本林氏祖藉,虽无近亲,或许尚有远支,黛玉毕竟是林家女儿,若是留了在彼不放转来,如何是好?患得患失,辗转反侧。
  这一次对宝玉的打击不可谓不大。众人皆知上头为此大是着恼,有那不睦的也就随机趁便下了些话,更有人指说宝玉年纪渐长,已解人事,屋里又有些不长进的丫头等语。王夫人并不是个多精明的人,本就在盛怒之中,哪里还忍得住,带着人直入怡红院,将大小丫头们一一看过,但凡口舌伶俐、聪明外露的一概遣退,如碧痕四儿等人皆被打发了出去,又满屋搜捡,凡略有眼生之物悉数卷走。
  他原本便攒了些说不出口的心事,父亲宦游在外,也无人督促他攻书课读,只顾着闲愁胡恨,一重不了一重添,今番又被母亲一顿嗔怒斥责,直如雪上加霜,怔忡了好几日方略缓过神来。忆起贾琮说过的话,先前只觉得刺耳,如今却悔上来,哪怕当时直接把事情认下,再将夏婆子打发走,横竖家里人都知道自己性子,也不至再去为难,林妹妹更不会与自己离了心。
  自己向来是不喜辖制人的性子,看着这些天真烂漫的女孩儿家,心下便不由自主地要对她们和气些,且管事们对着怡红院里当差的,也多会留几分体面,长而久之,她们竟也自尊自大起来,其中犹以晴雯为最。 
  罢了罢了,便如那年林妹妹说的,“至贵者宝,至坚者玉,尔有何贵?尔有何坚?”难道名字叫了宝玉,你就真是‘宝玉’了?
  往日不过是仗着老太太太太宠着你,而今连老太太也动了怒,你还能怎么着?你又敢怎么着?
  贾宝玉,你原护不了她们的,又何必让她们空自存着盼头。
  那晴雯原是个张扬的,但今番,她切切实实地感受到,自己在那些真正的贵人眼中,比脚底泥也无甚不同。
  那位王爷,看去较宝玉大不了两岁,却连身为一品诰命的老太太都要毕恭毕敬地伏身叩拜,而他看着宝玉的眼神——那时她正巧探头去看——无喜无怒,平静得就象看着一个再寻常不过的物件。而当自己和佳蕙被结结实实扔在地上的时候,安平郡王的表情正好映在她眼里,唇边依旧挂着优雅清浅的笑,根本不屑向自己投注一丝一毫目光。
  在表兄处住了几日,兄嫂并不如何看顾,且前后左右都是荣府下人居处,她这几年得罪过的人着实不少,虽碍着宝玉尚不敢过火,但冷言冷语早灌满了耳朵,此时心气一弱,再使不出往日那争强好胜的劲头,只求身子好些,早早离了此地,便是安生。
  宝玉纵不舍,也知道自已无能为力,这日又去说了些话,长吁短叹地回来,从此再不提起。
  ******
  贾琮的婚期定在五月初八,因是皇帝单赐了宅子,虽未明示,但他成亲后分出去另过却是板上钉钉,这天贾赦将他叫到书房,当着贾琏的面拿出一个封袋给他:“我旁的话也没有,琮儿你向来帮着你哥哥,往后也莫要淡了情份才好。琏儿也是一样,再别由着性子胡来。祖上留下这份家业,做子孙的总该守住才是。”
  贾琮知道荣国府的祖业田庄,这些年春秋两季的租子都是周瑞管收,其实不在贾赦手里,这拿出来的必定是他的私房。跪下行了礼,郑重双手捧了,说道:“父亲放心,但我在一日,总会提醒二哥的。”贾琏其实比他会做官,只要不犯混,自然有个前程。
  贾赦也不多说,挥手打发兄弟两个回去。贾琮这些天被些浅墨飞白等人拉着量这个看那个,早不耐烦了,随手招了个小厮将东西送回静远轩,自扯了贾琏去看他一双儿女。
  巧姐儿已经八岁,是个小淑女了,虽亲近不减,却不肯让贾琮再把她抱在怀里揉搓,斯斯文文地坐在父亲叔叔中间,拿个小摇铃哄得弟弟一双眼睛转来转去,很有做姐姐的样子。
  贾琏陪在边上,有一句没一句跟贾琮搭着话,不多时便露了倦色。自打贾珍的事情出来,他在部里的日子也有些难过,上司丢了不少繁剧纷扰的事务给他,好在他素来笑脸向人,跟一干同僚相处甚洽,倒还没人当面给他难看。
  正在迷迷瞪瞪,儿子的哭声把贾琏惊得一下立了起来,忙不迭凑过去查看,正要唤人,门外奶妈子已经进来,熟练地打开襁褓一瞧,便笑了:“二爷,哥儿尿了。”
  贾琏嘴角一抽,挥手让她把儿子抱去里面擦换,一点悃意早飞了九霄云外。一时送了贾琮出来,路上便问:“皇上赏给你的院子,你去看过没有?要不要我挑两房下人给你,或是叫人牙子买几个?”
  “去看过,东西都是齐全的。也不必另找人,我带上院里这几个就成了。”那天他下值绕到新宅,没进门就见老何顺笑眯着眼迎了上来,也不知道他怎么弄的,将先前那处别院一整来了个齐地大挪窝,还说:“先头的宅子二爷用不着了,只管留着送人。”听得贾琮无语。
  贾琏便不多说,他是个灵透人,这二年隐隐绰绰也瞧出些端倪,比如贾琮身边那两个神出鬼没的小厮,还有贾琮身上的衣物佩饰,有些自己竟压根认不出质地,只能看出断不是凡品。
  一顿便转了话题:“你在宫里当值,帮哥哥打听件事情可好?”
  贾琮一怔,他在泰安宫当值,行动都要小心谨慎,贾琏也知道轻重,从不向他张口的,便问:“你先说要打听什么?”
  贾琏道:“姐儿也不小了,你嫂子生就的性子,瞧她这些年行径就知道她能教闺女些什么东西,倘是学了她娘的样儿,往后出门子有她的苦头吃!我寻思请个嬷嬷来教教,不拘家里家外,多知道些总没坏处。”
  贾琮听得笑了:“侄女的脾性大半随了哥哥,倒不至如此。”略想了下,说道:“大宫女和嬷嬷们都在后宫当差,倒是不好直接去问……这样,我寻着机会请人打听下,有没有想出来荣养的。”
  贾琏知道他跟两位皇弟私交不错,当下点头道:“如此甚好,若跟姐儿投缘,便在咱们家奉养到老,横竖也不费什么。”
  巧姐儿的事情贾琮自是上心,一路走一路盘算着,忽省起何顺就是个混迹宫中数十年全身而退的超级牛人,想想这事情无论如何绕不过他去,索性就托给老太监罢。
  次日下值,贾琮直接去了新宅,他的婚讯传出,阳越阳景阳晨都送了礼来,何顺已经递了两次信儿。
作者有话要说:  

  ☆、73

  阳昊给他的宅子便在王府街后面不远,甚是便宜。何顺拿出十二分本事,将一座不大的宅院打点得精雅又不失大气,贾琮虽不在这上头讲究,眼力还是有的,不免温言致谢。
  老太监乐呵呵地捧了几份礼单过来,这人就是贱皮子,在宫里每常盼着过几天舒心日子,如今任事不管,倒觉闲得发慌。
  贾琮略翻看下,不由皱了皱眉头——阳景阳晨都送的是应用之物,唯有阳越好大手笔,出手就是汤山的温泉庄子,还附带菜棚果园各一个。
  就算想给自己做面子,这也太张扬了点。
  贾琮摇摇头,情知这位压根就没学过‘低调’两字怎么写,总是一番盛情,也便罢了,横竖自已不说,外头也无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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