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位面-第3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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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来了。
便宜是这么好捡的吗？
神格是随随便便能凝聚的吗？
这次顿悟跟以前的顿悟性质真的一样，有利无弊的吗？
尽管以盛亚维此时对职业的领悟，凝聚一个不差的神格是绰绰有余了，但那是相对于普通职业者来说的，于他们专出天才的奥秘一系。。。呵，不是垫底也是中下吧？
神话保底，展望位面？到时只怕会成为一个大笑话。
暴涨到史诗巅峰的实力，说得不好听一点，只怕是虚高。
软件勉勉强强强达标，硬件是水货——哪怕摩菲这偏殿中有源源不断的无属性能量以供盛亚维凝聚自己的神格，不存在后力不继的风险，她又能凝聚个什么玩意儿出来？
只怕最后所成的神格，就像早产儿。。。还是营养不足、受了辐射的的那种，各种先天不足，满身漏洞。
这叫盛亚维怎么不冒冷汗？就像是莫名其妙自毁长城一样。
如果是盛亚维自己急功近利就算了，自己的锅自己背嘛。
可任何人都清楚，她明明就不是个急功近利、被鲜花着锦表象迷惑的人啊！
所以，那突然而起心声，绝不是她的。
盛亚维很快就想清楚了所以然，沉着脸抬头，见摩菲笑意吟吟地看着她。
“比我想象的还早嘛，我还以为。。。你得到最后一刻才会清醒呢。”
“果然是连我都‘从来只会低估不会高估’的怪丫头啊~”
摩菲满带笑意的声音中，甜蜜度和赞叹值是一点都不掺假。
可盛亚维一点也没有被直言夸奖的喜悦，面色还变得更黑了。
“你、早、就、知、道、会、这、样。”
盛亚维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说道。
“跟法则初次交手的感觉怎么样？”摩菲好奇地笑问道，见盛亚维面色确实难看，摩菲不由解释。。。或者说撩火了一句，“情绪不要这么差嘛~我只是稍稍有点猜测而已，也不确定啊，所以就没告诉你。”
“提前把你的‘猜测’告诉我一句，你会死吗？”盛亚维面沉如水地问道。
“其实，你在‘指点’我的第一天，就等着这么一刻了吧。。。”没等摩菲回答，盛亚维又连珠炮淡似的发问道，“看我倒霉了，你是能多吃两碗饭，还是能穿两件衣服啊？！”
摩菲翘起小指冲盛亚维一摆，那作态跟古装剧里的老鸨就是一张手帕的差距，“哎哟，话别说的那么难听嘛~你应该知道，你早晚要来这么一着的，我不过是把那一天‘稍稍’提前了一点而已。”
“何况，我不提醒也是为了你好。这样的突然袭击你以后遇到的绝不是一次两次，只有第一次的经历足够深刻、足够突兀。。。你才记得牢，以后才不会手忙脚乱。”
“法则很难缠的，这是你家始祖大人我的经验之谈哦~”
“不用谢我哟！~”
盛亚维刚刚有所回缓的面色又有点不好了。
鬼特么才要谢你！（。）
进步又见进步（）
盛亚维就大度一点当摩菲没“过”了，但也决不至于认为他有“功”。点小说，
虽然法则盯上她是必然，或者说，法则盯上每一个有望突破位面的职业者都是必然，早还是晚好像没差……没差……差……
屁才没差！没差就怪了！
差别大了好么？
拿刀对老虎，跟拿机关枪对着老虎，能一样吗？能一样吗？！
当然了，盛亚维面临的差别，大的没那么夸张啦。
以盛亚维对自己硬实力的评估，再加上刚刚的意外让她明白所谓的凝聚神格和点燃神火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盛亚维便知道，百年以内，哪怕是晋级神话，她也就是现在的实力基础上精进一点而已，大的进步就别想了。
换言之，现在能对她造成威胁的，百年内一样是她需要警惕的，而这能被她视为威胁的一部分。。。已经极少，想来这部分百年内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变动。
百年的时间那么长，便是没有摩菲的‘点拨’和‘鞭策’，盛亚维相信自己同样能领悟法则之赐的种种妙用，进而开发出属于自己的领域。
据盛亚维从摩菲只言片语中透露出的信息总结，法则降下考验是‘机械化’和‘人性化’相结合，总而言之，就是运用了相对智能的考核机制——不是仅仅只有半只脚踏入位面级的超神话大能才会面临法则的添堵，法则还会综合运势、潜力表现等等而设置相应障碍。
比如，芙娅因为还是颗蛋的时候就有全数血脉亲人牺牲而气运和天赋加身，好的一方面就表现在成长速度超快，千来年而已，不论对普通妖族、还是神兽血脉的妖族都是弹指一挥间的时间，基本别想修炼出什么名堂，而她却在这段短短的时间里后来居上，基本登上了所有妖族所能达到的顶点，比之以修炼速度闻名的人类都快；而不好的方面，就体现在她出生的等阶创了塞壬一组历史新低，而且从出生开始就类似于作弊者一样受到老（法）师（则）的特别关照，想必海神殿众长老将之限制在海底也是隐约察觉到了这点吧？可惜众所周知，堵不如疏，海族众长老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芙娅曾经最好的朋友艾达被法则‘策反’，才有了后来一系列的事情。
比如，奥尔里多在神话级的爆发，绝对是领悟领域之后，因为‘内心有执’而被法则乘虚而入。。。
从身边亲近人的例子，盛亚维得出结论，‘天妒英才’在位面特别适用。她估计，在比较早的阶段，领悟领域就是触发法则阻挠机制的硬性条件。与之相比，潜力只是软条件，有一定的弹性——盛亚维表现出的潜力不说比芙娅高，但绝不会低；至于前辈遗泽？西尔维娅一个人的遗泽恐怕不比整个塞壬一族的差——可之前法则好像并没有对是盛亚维‘另眼相看’，不用说，不是逆法者传承特殊，就是西尔维娅在这弹性范围内做了点什么小动作，将盛亚维与法则‘相爱相杀’的时间推后了。
法则的阻挠，盛亚维在晋阶神话前后靠自己领悟领域后再面对，和如今这样被摩菲操练提前领悟领域而早早面对，其中差别，也就相当于用普通步枪和突击步枪抵挡怪物的差别吧？
换言之——
就没有像摩菲这样坑自家后辈的，让盛亚维早早被法则锁定，简直就是让盛亚维提前过上水深火热的生活。
如果说，以前法则对于盛亚维就像个予取予求的‘和蔼长辈’——帮她提升战力，帮她提升修炼速度，帮她……
那么刚刚，法则就让盛亚维感觉到了什么叫翻脸无情。
法则骤然从她的朋友、她的师长、她的助手，变成了坑害她的人。
想到以后，动用法则之力、启用领域都有可能还这么一着，盛亚维就觉得自己没蛋也疼了。。。
盛亚维不怕法则把什么超阶怪物或恶意原住民弄到她面前来，即使对方的实力可能高出她不少，她也相信自己能抓住那一线生机。但这种意识层面的攻击，盛亚维就没那么有把握了。。。谁也不能时时刻刻绷着神经吧？谁也不敢肯定自己心灵无瑕吧？
想想吧。。。高手过招何其危险，要是她一不小心在战斗过程中又被这种类似催眠的干扰整得出神了，简直死得妥妥的。退一万步说，就算她不至于发呆，分神也是肯定的，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分神少说也会将盛亚维的生存率降个两三层。
如果，两面夹攻呢？盛亚维突然明白，摩菲为什么对菲尼克斯众人不太看好了——因为，现在她都有点不看好她自己了。
这么一想，盛亚维突然觉得有些奇怪，摩菲是不是对她太有信心了一点？
嘛，摩菲的心思盛亚维暂时没空理会。
盛亚维觉得摩菲有一句话说对了，他确实不该事先提醒她。这次她虽然被唬了个够呛，却也让她对法则的难缠有了个深刻的认识，对未来的斗争生活有了心理准备。
但这不妨碍她对摩菲的怨念——她一直知道摩菲对她修炼进度稍慢有意见，他觉得她的进度有些对不起她表现出的天赋——但这么一次、两次的揠苗助长，她也会招架不住的好么？
摩菲果然身处高阶久了，等得久了，忘了罗马不是一天两天建成的，忘了实力应该是一点一滴累积的。
也亏得是她，不然再好的天赋也得被摩菲给折腾毁了吧？
盛亚维现在都怀疑，自家导师当初的‘爆发’，说不定也有自家师祖的功劳了……
对于还厚颜无耻、有脸邀功的摩菲，盛亚维冷冷一笑，送了他“呵呵”两个字。
修为快速提升造成的根基虚浮是让盛亚维如今头疼的一点，但不得不说也是有好处的——她受的伤，包括领域崩溃造成的灵魂伤势，也在这次藏着猫腻的‘顿悟’中好全了。
而且有摩菲指点，盛亚维稳固实力的速度快得不是一点两点。
半天之后，在所有人都脱出秘境时，盛亚维的实力已经巩固的七七八八了，还剩的两三成，都是必须水磨功夫慢慢来的。
别说摩菲还盼着看热闹，不会留时间给盛亚维，让她在他的宫殿里修炼什么的。。。
就是盛亚维自己，也不太乐意在这神/经/病的地盘多呆，谁知道他会不会在什么时候，又想出新招儿来折腾她？
出了门去，总能有那么一个、两个人出现，帮她分担摩菲的注意吧？——盛亚维静静地想着。。。
出乎盛亚维意料的是，最后摆脱摩菲自制秘境的不是别人，正是修为最高的厄斯三人。
盛亚维本以为会是洁婼和科瑞恩来的。因为，她之前为怕出意外往这俩小家伙输了不少生之力，甚至还在其中夹杂了一丝她修炼出的本源，够俩小家伙在冻土呆上几年不出问题的，所以不用摩菲在俩小家伙本体承受不住的时候强拉他们出秘境。而俩小家伙虽然活得够久，但不得不说，是一行人中阅历最浅、心智最低的。
他俩想出秘境，与其想着靠脑力、靠眼力，还不如想着靠运气。
也不知道是不是俩小家伙的坏运气都在混乱领域用完了，这次居然真的在极短的时间内误打误撞找到了破境关键，比菲尼克斯、尹乌尔斯和海族百多个年轻精英还先出得秘境。
不过，转瞬一想，盛亚维又有点明白为什么最后出来的会是三位海族长老了。
以这三人老而不死是为贼的属性和绝对丰富的阅历，找到破境关键说不定比她还早。他们之所以没离开秘境，必定是被秘境里面的一些东西吸引了，比如，摩菲对于世界的看法、对于职业的领悟什么的……
到了厄斯三人这阶段，能指点他们的人已经很少很少了，说不定继承自先辈的记忆都用处不大了。。。修炼基本都是靠自己的摸索。而摩菲，就在‘很少’的这部分人里。
厄斯三人见猎心喜恐怕在摩菲的意料之内，也是他要求她‘先自救而后救人’的底气之一吧？盛亚维想到。
厄斯三人出得秘境，见到摩菲以后，便是高傲如莫甘娜也微微向摩菲鞠了一躬，那谦逊的眼神简直让盛亚维怀疑她是不是换了个魂儿。不过，在感应到莫甘娜的气息后，盛亚维知道她的谦逊中除了对上位者的尊重和礼让，更多的是对点播之恩的感激，莫甘娜的气息给盛亚维的感觉就是浑厚而杂乱，所以盛亚维才相信实力比莫甘娜稍次的阿普顿和瓦因能合力挡住她。而如今不过短短几天，莫甘娜身上的气息浑厚依旧，杂乱却完全消失不见了，跟大顿悟了一样。如果不是阿普顿也获益匪浅的样子，回去后海神殿在跟水晶宫的争端中可能要略略让步了，莫甘娜带给盛亚维的威胁感都快赶上厄斯了。
是的，领悟领域之后，盛亚维也能从厄斯身上感应到威胁了。
职业者都知道一条定理，最有威胁的对手，不是气息能压迫你、威胁你的那个，而可能是你感应不到任何异常的那个——因为说不定对方远远超过了你，所以才能轻易蒙蔽你的感官。
而厄斯以前于盛亚维而言就是这样的存在。
感应是相互的，所以当莫甘娜、厄斯和阿普顿将注意力从摩菲身上移开，放到旁边的盛亚维身上后，脸上表情尽皆一变。
那眼神有惊疑，有不信。很快，又变成了了然和羡慕。
如果说，三人之前看盛亚维的目光还带着一点前辈看晚辈的欣赏，那现在三人则是完完全全看待平等的对手、朋友及利益伙伴的眼神了。
在三人给盛亚维道恭喜的时候，盛亚维一边笑着说同喜，一边在心底暗暗‘抹泪’——讲真，她觉得‘节哀’更适合现在的自己。
当然，有进步的不仅仅盛亚维几人。
一行所有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收获。
有明显的，如匡提，如寒芒先至，如梅林，如索兰……
匡提在秘境中，直接越过初级，领悟了中级心灵法则。想必冷淡如诺博大师听到这一消息，都得大笑几声吧？
而紧随匡提之后的，便是墨言和泡沫，两人在交流（读作交流、写作pk）秘境收获之时，双双进入真·顿悟状态，前两天醒来，墨言和泡沫直接烙印下中级冰系的法则之赐。
光论心灵法则或冰霜法则一项，匡提、泡沫已经后来居上，超过盛亚维了。
盛亚维并不意外，她一直觉得这一天早晚会来——匡提几人的魔法天赋，单系上来讲，比她恐怕还要好一些，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他们比她更专注。她之前能遥遥领先，是托了上辈子的福——指望一直领先下去，不是她太高看自己，就是太轻视其他人。这样的蠢想法盛亚维要是有，也走不到今天了。
而寒芒先至变化也很明显，以往冲霄的剑气，在几天的消化后尽皆收敛了。连带的，她整个人的气质都没那么跳脱了，有种返璞归真的厚重感。但当匡提找她pk时，她的本命元剑一放出来，就唬了在场所有人一跳。寒芒先至气息一变，身上那种整个人都如一把剑的感觉更明显了，而且还给在场众人一种感觉——那才是剑，或者说，那才是寒芒先至的剑：生而为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