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石传说之圣杯游戏-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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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传说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会夺取寄宿者的肉身。克尔苏加德是寄宿在一具骷髅上苏醒的，阿努巴拉克是寄宿在一只小蛛魔上觉醒的。”
“我是寄宿在一个柯罗诺斯的小孩身上觉醒的，①根据小孩子临死前的最后记忆，那个将他当做祭品的是拉法姆。”小恶魔沉声道，“现在仔细想来，我们的苏醒都是被算计好的，有人故意在这个世界点将我们唤醒，并引诱到那个该死的战场上去，迎接那即将到来的战争。从目前的情况看，我们还不能判断安戈洛使者的立场，是敌是友。”
“都这样了还不算敌人吗？”麦迪文有些怀疑。
“至少某些情况来看，他们和我们站在同一战线。她不是也说了吗？‘那场该死的战争’，如果我猜测没有错的话，那场战争的发起人不是她。”小恶魔看着麦迪文说，“你在预知未来的途中不是看到了吗？五首巨龙克洛玛图斯来到了卡拉赞，它的麾下是千军万马。”
“所有的龙王都被克洛玛图斯所杀死，卡片也被强硬地吸附。简直就像是当年尚未发生的暮光之刻。”麦迪文想到了绿龙女王伊瑟拉的预言。
暮光之刻是上古之神的一连串阴谋。这个计划一旦实现，古神就可以永久挣脱封印的阴谋。当暮光之刻到来之际，全世界的生命都会消失殆尽，连同所有的龙王，包含死亡之翼和克洛玛图斯都会死去，唯一留下来的只有一个死亡的世界。上古之神的低语也失去了效力，因为那个时候，世界上已经不存在可以腐化的生命了。
说完了暮光之刻的场景后，小恶魔拿出了在伐木机影像中出现过的基尔加丹之球。
“这不是古尔丹的持有物吗？有报告说，这件辅助品出现在阿瑟的藏宝室里。”
“没错，由于整座高塔被破坏了，防御结界也因此失去了功效。宝藏室随之破碎，艾泽拉斯商会得到了阿瑟全部的遗产。嗯，学院的贵族似乎不在乎这个火球，便把它放在了学院的地下，我拜访学院的时候，顺便借来了，日期当然是无期限喽。”小恶魔从二楼的平台跃下，他发现麦迪文并没有跟着，用眼神抛去了疑惑的目光。
“我现在暂时不想和卢恩见面，我想在卡拉赞给卢恩举办一个盛大的舞会。”
“随你的便吧。”小恶魔耸耸肩，在他的操控下，破损的残片开始复原，整间大厅开始恢复之前的模样。
他缓步走到了卢恩身边，打了一个招呼，“呦，败犬。”
小恶魔说的没错，现在的卢恩确实就像是败犬。
卢恩空有恶魔的身躯，并没有恶魔的意志。他耷拉着脑袋扶墙坐下，双翼也无力地落在地上。
“喂喂，想开点，借助这一次偷袭，你正式成为了恶魔那种永生种。只要不被人杀死，你就可以一直活下去。”小恶魔冷哼着说，“你可是做到了我都没有做到的事情。我想要抛弃龙族的身躯，很久了。”
“成为恶魔，难道存在快感吗？”
“那当然喽。”小恶魔在卢恩身边踩着欢快的节拍，“龙族需要背负泰坦的压力。我们可是那种被无情欺压的临时工呀，要是有天泰坦一个不开心，全体龙族都要完蛋。对了，你知道当年死亡之翼说过什么话吗？”
卢恩抬头看了小恶魔一眼，摇了摇头。
“我知道你渴望着答案，因为你从来就是那种贪婪的家伙，不是对金钱贪婪，也不是对名誉贪婪，仅仅是对未知的东西存在着想要独占的心里。”小恶魔大声说，“死亡之翼对萨尔，也就是你之前见到的那个兽人萨满。他说……”
‘泰坦遗留下来的力量根本不是馈赠，而是诅咒。①艾泽拉斯只是泰坦的一个实验场，如同玩具一样。等到玩够了，他们就转身离去，对于留给我们的伤痕累累的世界毫不关心。’
“卢恩，我为什么要对泰坦负责，它们空有神的名号，却对这个世界毫不关心。上古之神的问题也没有解决，这个世界依旧被暗影笼罩。”小恶魔大喊起来，“所以我要改变，首先就从改变名称开始。你已经变成了恶魔，先我一步。不过没关系，巨龙的寿命并不存在限制。终于一天，我追随你的脚步变成恶魔。”
“我是……我是人类。”卢恩晃着脑袋否认，“我是人类，我不是恶魔，我是人类。”
他的表情扭曲如龙蛇，身上不断有喷张的邪能表达了宿主的极不稳定。
看着这一幕，小恶魔不禁大笑起来。
“哈哈卢恩，你在自欺欺人什么？只有不是人类的家伙，才会高喊着自己人类的身份。”小恶魔指着卢恩的脑门说，“你会变成恶魔是前代留下来的后遗症呀。你作为卢恩·米寇拉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恶魔的身份！”
①：这段话来自官方小说《巨龙的黎明》原话。
（本章完）
第312章 所谓酒肉朋友（）
卢恩被这句话击中了心腹，心底有一块软肋受伤了。
小恶魔的言语中没有夹杂任何力量，就让卢恩展露出了好像被电流经过的傻相。
只有不是人类的家伙，才一直高喊着自己人类的身份。从今天开始，卢恩就彻底和这些舞厅中的人没有关系了。
“让我静一静……让我……一个人静静。”想通了这些后，卢恩的喉咙就像干涸的泉眼，说话都断断续续的。
他漫无目的地拉开了门把手，外面是悠长的黑夜。
“好漂亮……”卢恩喃喃地说，他的双足在地上踩出超过四十八码的印记，颤颤悠悠地向最明亮的一颗走去。
“就像得不到心仪玩具的小孩子。”小恶魔做出了评价。
他转过头来，自己所立下的结界正在逐渐失效，舞会中央，那群迷茫的贵族正在露出自己原来的姿态。
“啧，麦迪文不提供能源，我这具未发育的身体只有这么点能量，根本锁不住如此庞大的基数。”小恶魔率先解除了陈真月的时间停滞，他将一瓶未开封的红酒按在陈真月的后背，又将一些酒会上搜刮来的食物打包放好。
“喂，胖子醒醒。”小恶魔跳到陈真月的肩膀上捏了捏那种富有肉感的脸。
从时间停止恢复过来的陈真月还在迷茫的阶段，他还没有注意到发生了什么，只看到了原本在自己身边的师弟不见了。
“嘛，你虽然不认识我，不过我有一件比较重要的任务交付给你。”小恶魔将酒杯也放在陈真月的手上，就像交付给士兵重任的将军，义正言辞地说，“过去有做过对不住你的举动，对不住了。”
“你是谁？”陈真月感觉没见过这样的小孩。
他穿着黑西装打着白领带，正装参加宴会，和自己这个明明有邀请函却因为没有正装只能偷偷摸摸进来的小贼不同。
男孩脸上露出了难过的神色，他既愤怒又悲伤，好像遗失了什么东西，让陈真月的心不由得一凉。
这种介乎于送葬者和哲学家的气质只要看过一次就不应该会忘记，偏偏自己好像见过又没有见过。
该死，自己什么时候记忆力这么差了，不会早早地步入中年开始痴呆了吧？
“卢恩刚刚被女朋友甩了，心情有点不好。”
“啊？女朋友？”陈真月没有反应过来，
“你也知道，有些时候年轻人就喜欢偏激地做一些事情。”小恶魔耸耸肩似乎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所以拜托你去劝劝他。装备我也给你准备好了，冲锋吧，士兵。”
陈真月狐疑地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东西，腊肠就像子弹一样围成一圈。
带着红酒，烤全羊和饭后餐点去打仗？对面是贪吃龙咋地？
……
……
陈真月是在某个街边的拐角找到卢恩的。不过当他用手触摸到那张粗糙的皮肤时，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接下来，高大的恶魔站起，比陈真月还要高一个头的身高差点以为卢恩被夺取了肉体。过去也不乏有这样的例子，某个恐惧魔王就夺取了借用了人类的身体活在世界上。
“我去，师弟你这样是cos瓦里玛萨斯还是玛尔加尼斯？”
陈真月也有些不敢相信，他下意识地相信了卡片的指引——海加尔学院的学生卡有定位技能，坐标显示，眼前的恶魔就是卢恩。
陈真月也存在有恃无恐，论底牌，他拥有的不比别人少。熊猫人皇帝的能力对熊猫人限制是很小的，他使用卡片最多会延迟，并非不能使用。而且感知力传来了熟悉的波动，就像每个人独有的指纹一样，眼前的恶魔全身上下的波动都是被邪能所侵蚀，但还是卢恩独有的存在。
“师兄？”恶魔的低语让陈真月坚信了自己的判断，他大大方方地坐在草地上，不管怎么想……和恶魔一起上餐桌的情况还是极少的。为了这份殊荣，他还打算拼一回。
“你就不怕我吃了你？”卢恩露出进攻的表情，“我现在的样子，怎么看不是人畜无害。”
“恶魔喜欢纯正的奥术能量。我全身上下只有膘，吃了还塞牙。”
“你这家伙……”卢恩不由得庆幸，有这么一个活宝在身边是挺不错的。
“好了好了，废话不多说，你身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在时间被停住后……”卢恩尽量将过去的事情描绘地比较完善，不过阿瑟的事情被他简化，只讲了结果。
“你是说，菲德·克里斯塔出来后，整个会场就被停住了时间。斯尼德的伐木机为你展现了过去的历史，还有安戈洛使者派来的暗杀者？”陈真月揉了揉身上茂密的毛发，“龟龟，在这途中，你就变成恶魔了？”
“为什么你好像一点也不意外？”卢恩貌似从陈真月的口中听到了某种不言于表的感情，貌似很开心。
“你肯定听错了。”陈真月拍了拍卢恩的手臂，“别担心，现在不是术士人人喊打的时代了。不过……”陈真月想了想还是将这个事实点出来，“你作为除了伊利丹以外的第二名变成恶魔的术士，很有可能被切片研究。”
“这到不担心，我不是仁慈的家伙，有杀人的觉悟，唯一让我觉得失败的，是我才十三岁。”
“十三岁怎么了？十三岁成为了恶魔可是壮举呀，你知道伊利丹成为恶魔花了多少年，你这可是破了纪录呀。”陈真月从烤全羊上拔出一根羊腿，就像将军挥舞自己的佩剑，“在我的家乡，有这么一句诗，长江后浪推前浪，浮世新人换旧人。师弟，伊利丹那个老古董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接下来的时代是属于我们年轻人的。”
“你能不能严肃一点，我想正经都正经不起来。”卢恩带着笑意说，“忘记和你说了，伊利丹就在这座城市里，几个小时前，我还见到他了。”
“我去，你怎么不和我说？”陈真月就像兔子一样跳了起来，“上古传说的听力很好，万一……”
“他没空来听墙角的，毕竟忙着准备阿尔萨斯。”卢恩扶起了自己前额的碎发，“我想说的是，就只活了这几年，很多事情都还没有见到过，结果就结束了。”
“啊？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老爹，之前说过，他最渴望的就是让我找个朴实的农家姑娘简简单单地过一辈子。”卢恩的思绪回到了从前，“他说钱这种东西永远都是挣不够的，所以够花就好。在我十岁的时候，他规划了一张很长很长的记录表，说接下来的人生按照他拟定的步子走就好了。”
“喂喂，这样的话一点也没有自由呀。”陈真月撕扯下令一只烤羊腿递给卢恩，自己拿起手上那块大口大口咀嚼起来。
“我不知道我出生在哪里，唯一有线索的克里米亚也是安戈洛使者那种大人物。①”卢恩抓住说，“不知道过去，不知道未来，所希望的就是简简单单地活着。”
“在成为了铸刻师后，我的目标就成为了在大陆上游历。那些故事书上写的东西太诱人了，游吟诗人逛遍大陆。商会行脚商行遍大陆。真的，有机会我也要离开那座小小的城镇看看外面的世界。”卢恩的声音越发低沉，“但是我不知道代价是如此沉重。师兄，你知道夏蝉吗？”
“呃……在幼虫时期在地底睡好几年，成年后才会从土地里钻出来的那种昆虫？”
“没错，我在书上看过，世界上有一种叫做‘周期蝉’的生物，它们在地底蛰伏十七年，只为度过一个夏天。有些时候我都觉得那种生物好蠢，为了看一下外面的世界，有必要出来送死吗？”卢恩自嘲地笑笑，“可是我长大才知道，小时候的天真是做不得数的。夏蝉为了繁衍下一代才从土里钻出来的。大概它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在成年后看看外面的世界吧。只知道基因里刻录的本能，要呼唤他出去。代价就是死亡，无论是否能够繁衍后代，它都活不过那个夏天呀。”
“看世界的代价太昂贵了，它击碎了我年幼的无知。”卢恩的眼中难免出现了晶莹的液体。
这时，陈真月递过来了一个酒杯，里面盛放着宛若鲜血般殷红的酒液。
“当苦闷的时候就应该喝酒，喝了酒，什么不快都可以抛掉了。”
“作为过来人的经验？”
“我哪有什么经验，只不过我也度过最迷茫的阶段。那个时候我身边什么都没有，连手握刀剑的力气都发布出来。”陈真月拿着小酒杯和卢恩的杯子碰了碰，“酒这种东西，你看它是什么就是什么。有些人不喜欢他的味道，只是喜欢饮酒后那种飘飘然的微醉。”
“我一直不知道酒这种东西有什么好喝的。”卢恩的酒量还不错，只是不喜欢喝而已。
他木讷地举起杯子对着天上的红月，“不过我现在懂了。”
“怎么说？”
“我没有那么聪明，苦难接踵而至。太多的难题逼迫我做出没有思考时间的抉择。再理智上，我也默认了那种可行的方案。”卢恩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现实这操蛋的玩意，把我们都磨了一遍。”
“会说脏话就意味着你有点大人模样了呀。”陈真月感觉和卢恩碰杯的时候怪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