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同人)[阴阳师]我唯独不想被你攻略-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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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珍珠，别说太大声，夫人要过来了。”蚌精示意珍珠不要说下去，在夫人面前，她们要尽量保持乐观。
　　在不远处的池边，绫子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
　　病态也有病态的美，散发披肩，额前碎发垂在她脸颊前，素衣长裙铺地，失焦的瞳孔倒映不出任何景象，但这样倒是多添了一份弱不禁风的美态。
　　“这蛋……不……”绫子说话时的音量很小，要靠得她很近才能听到。
　　“他们什么时候才能破壳而出？都已经过七天了，你们是不是在我昏迷的时候偷偷将孩子调包？”绫子甚至不敢确定自己的孩子是否还活着。
　　一般的水生的妖怪，出生后只要在水池待上七天就能落地了，而这几位小主人不算是纯妖，所以在出生时遇到些困难也不会太奇怪。
　　蚌精向前轻轻为绫子披上了一件斗篷外套：“夫人，请不要着急。”
　　珍珠应和道：“是啊夫人，一般来说就是七天，小主人们是半妖，可能还需要再等等。”
　　还有等什么？
　　作为一个母亲看着自己的宝宝在池子里面待着一动也不动会是怎么样的感想？没人知道他们的死活，难道还要一直等吗？
　　“会不会是温度不够，你们看这池塘水多凉啊……”绫子拉着蚌精过去池塘摸里面的水。
　　对于没有体温的水生妖怪来讲，与同样温度的水接触时不会有太大的感觉。
　　珍珠道：“水生妖怪不怕冷哦，只有陆生妖怪才需要捂暖孵化呢。”
　　真的是这样吗？
　　大家都没骗我吗？绫子开始怀疑起一切。
　　一只温顺的雌性小狗，在生完孩子后也会变得无比凶残，不管三七二十一，只要一见有人靠近它的宝宝就立刻扑上去咬。在这点上，其实人类也是差不多的一个道理。
　　“对了，荒川大人呢？”绫子问，其实她一早就想问了。
　　珍珠和蚌精相视沉默。
　　绫子捏了捏额头：“……算了，囤了那么久的事务，应该要好好地一件一件地去处理吧，他真是一个大忙人，都没时间过来看看孩子……”
　　说这句话的时候显得她一人在唱独角戏。
　　“今天出太阳了吧，你们都拿小凑人的小被子出去晒了吗？”绫子提起了精神，微笑着说。
　　产后的夫人很辛苦吧，如果真有点什么事，她一定接受不了。于是蚌精和珍珠咬着唇，低下了头，互相拽各自的衣袖，谁也不愿意第一个开口。
　　“怎么都不说话？”绫子感到疑惑。这两只平时话最多的妖怪，今天怎么变得神神秘秘的？
　　“实际上……”蚌精还是开口了，咬着牙齿将后面的话吞了回去。
　　“嗯？”绫子在静静地听着。
　　珍珠拉开支支吾吾的蚌精，鼓起勇气说：“是痴珠回来了。”
　　绫子混混沌沌的，思索了好一会儿，“痴珠？不是早就……”
　　痴珠，痴珠，痴珠……
　　这名字听着熟悉，貌似前段日子她还听四夫人说过，痴珠是藤原老贼的心头恨，而且早就死翘翘了，现在又怎么会出现在荒川流域里？还说什么回来了的话……
　　神经似乎通透了一般，绫子用力按住了蚌精的肩膀：“等等！别告诉我，她也是荒川的夫人？”
　　蚌精解释道：“西苑本来有五位夫人的，另外一处荒废的宅子是属于未过门的痴珠，荒川大人那次求婚失败，不知为何还带着满身伤回来。”
　　“这个痴珠难道不是人类？”绫子瞪大了眼睛，唇齿都在颤抖。
　　四夫人的八卦少有错误，既然如此，痴珠是不是没死成？因为没死，所以藏在了相对与世隔绝的荒川流域，与荒川之主擦出了爱的火花？
　　想到这里，绫子甚至怀疑小凑人的真实身份。那男妖说小凑人是他过继回来的孩子，不知这话的真实性到底有多少。
　　没有证据不能乱想，绫子坚信荒川之主最爱的还会是她。
　　可是——那个贱人怎么还这世上活着！
　　绫子气红了眼睛，不管是不是真的，她都害怕自己的下场也会跟从前的绫女一样。
　　“夫人，痴珠是夜明珠呀，她是夜明珠的付丧神。整个荒川流域只有两颗夜明珠，一颗大人戴着，一颗夫人您戴着。”蚌精说。
　　“我不管他有没有五夫人的，这只活了千年的老妖精，恐怕我已不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了。”绫子心如死灰，“只要你们得到有关于痴珠的消息，就要立刻告诉我，明白吗？”
　　蚌精和珍珠齐齐地点头。
　　夫人无依无靠，这一次，她们决定在绫子夫人的那一边。
作者有话要说：　　黑化，脱变，复仇，回家的诱惑。
ps1：我重新回来更新啦！求各位大人不杀之恩！QAQ
Ps2：按先后顺序，绫子应该是第六位夫人，不过她是正妻，痴珠是第五位夫人。（第6章）
PS3：痴珠藏在夜明珠里，先前被一目连斩碎了，所以只剩一半灵魂。（第22章）

　　☆、我的夫人很少

　　今年的第一场雨来得太着急，太猛，以至于池塘的水刚满，水中的几个鱼卵便漂游在了陆地上。
　　雨水将他们冲刷到长廊之下，随着水分的吸收，几个孩子呱呱落地，哭喊着，互相拥抱彼此的身体以寻求安全感。
　　等绫子发现孩子们的时候，雨水已褪去，临近黄昏。
　　她不可置信般地一个个抱起他们，回屋子替他们换上了襁褓，装在摇篮里。
　　三个孩子，两个男孩，一个女孩。绫子当母亲的都分不清哪个是哥哥，哪个是姐姐，总之都是同一天出生的，到他们长大自己再来判断吧。
　　他们长得人模人样的，没有任何有关于鱼类的特征，甚至连肤色也是正常人类的模样，这让绫子有些怀疑孩子们不是让人给替换了。
　　这遗传不科学啊！
　　不过，他们的眼睛，鼻子，嘴巴，都长得倒挺像荒川之主的。
　　得知到孩子出生的喜讯，荒川之主从遥远的陆奥赶了回来。他来时身旁还带着一个女人，那女人就是痴珠。
　　痴珠还是与当年一样年轻美丽，身上散发着难以描述的魅力。
　　见到荒川之主，绫子并没发脾气，也没问他身旁的女人是怎么回事。她继续保持端庄优雅的姿态，抱着几个孩子，硬生生地塞到荒川之主的怀中，然后去厨房做了一顿饭。
　　本来是不用她做饭的，可她偏偏要做。
　　她不仅要做，而且还要将家里所有的辣椒全部加入饭菜之中！
　　绫子还邀请了西苑的四位夫人一同共餐，顺便拿了几壶酒，笑着向痴珠挑衅道：“来吃一顿饭吧，痴珠也有为人的时候吧，一定会怀念人类的食物。”
　　“谢谢夫人款待。”痴珠毫不客气地拿起了筷子，夹向一块散满了芥末酱的糕点。
　　绫子坐在荒川之主的身旁，抱回了一个孩子，其他两个婴儿荒川一手抱两个，另外一手用来摇扇子。他望着绫子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就知道她要做什么事了。
　　这时，珍珠和蚌精拿来了几样舞具，四夫人突然相视而笑。
　　“笑什么，等会儿你们也要来玩玩。”绫子瞪了她们一眼，转而对痴珠道，“听闻痴珠的舞蹈也是一绝，饭前助兴一番如何？”
　　聪明的痴珠十分明白夫人的意图，她自动自觉拿起几样舞具，微微鞠躬道：“在这东苑里，都听绫子夫人的。”
　　她这话说的倒好听，可绫子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继续暗暗地在笑。
　　三味线的音色响起，痴珠拿着绫子“特制”的舞具跳了段宫廷舞，扇子连接的绸缎比人还长，她一时把握不住，为了躲闪绸带的上下飘落，木屐踩到了自己的衣裙。
　　痴珠来了个平地摔。
　　顿时围观的小妖怪们哄堂大笑，其中笑得最大声的当然是绫子。绫子甚至假惺惺地向前扶起痴珠，拉她回到软垫上，替她倒了一杯酒：“跳得真不错，喝杯酒热身热身就更好了。”
　　痴珠整理了下凌乱的头发，接过酒豪爽喝下：“是痴珠失礼了，我自愿罚喝一杯。”
　　可以可以，这波可以的。
　　不愧是经历过大灾大难，喜欢当别人小三的女人，脸皮果真比树皮还要厚。
　　绫子暗自咬咬牙，她依旧继续保持笑容，又倒了酒进痴珠的杯子里：“一杯怎么行，至少三杯。罚完我们俩个再进行下一个游戏。”
　　下面的游戏都是猜拳，罚酒。
　　出乎人意料的是，痴珠的酒量意外地好，可谓是千杯不醉。相反，明明上辈子连茅台都能喝下一整瓶的绫子，到现在才几杯便醉得不成样。
　　为了不让夫人酒后闹事出洋相，荒川之主让大家都回去，命令珍珠蚌精将熟睡的小主人们抱去相对安静的房间里休息。
　　酒后的绫子脸色通红，她柔软的身子倒在走廊的柱子旁，在柔和的火光衬托之下增添了几分妖娆动人。
　　“回屋子里去，绫子。”荒川之主处理完绫子的烂摊子后，便准备扶她回房休息。
　　借酒壮胆，绫子竟然一把将荒川之主推开：“不回，屋子热死了。”
　　荒川之主一脸懵逼：“你在莫名发什么脾气？”
　　女人发起脾气来总是莫名其妙，当然，如果有心要哄回来的话也是很好哄的。
　　绫子摇摇晃晃地将自己撑起来，双手猛地住他的衣领道：“看来在这荒川流域里，就只准大人生气，不许我发脾气了？”
　　荒川之主一手环住了绫子站不稳的身体，“本王从未说过这句话。”
　　“那好，我问你。”绫子说得很小声，“你让我当夫人，是贪恋我家的财产呢，？还是贪恋我的容貌呢？”
　　假如没有家财，没有容貌，即便灵魂是那个灵魂，我还是我，他也不会在乎对吧？
　　这世上总那么不公平，像荒川之主一条咸鱼的，身边最不缺的就是钱权和女人。绫子也搞不懂自己是怎么回事，竟然他说留就留，他说不要再离开就乖乖留在家中等待。
　　听话的后果就是成为一尊只懂得被供养的佛像，一边听取他枕边的甜言蜜语，一边却看着他在外面风流快活。
　　“仅此而已？”荒川之主只觉夫人的问题好笑。
　　“不仅如此！还有痴珠！老实告诉我，她是你的谁！”绫子挥着拳头揍他胸膛，尽管她打得像挠痒痒无伤大雅，可在这荒川流域中，也就只有她敢打这里的主人。
　　“哼……哈哈哈！”荒川之主忍不住大笑出声。
　　“你笑什么啊！？笑什么笑什么……真是讨厌！”她继续锤胸口，锤到没力气了便顺道倒在他身上。
　　醉后的夫人比平常可爱得多，荒川之主抱绫子回房里，让她看着镜子里醉醺醺的自己，然后凑在她耳边道：“都说女人吃起醋来能不择手段，本王未能在你和那四位夫人那儿看到，今日却在痴珠身上体现了。”
　　绫子一下按下了摆在桌面的镜子，回头恶狠狠地咬着牙齿：“我知道了，你就是享受那种感觉而已。让所有的女人为你一个男人而争风吃醋，就很高兴对不对？”
　　上次去酒吞童子的宴会也是，这男妖看着她和四夫人吵架，不仅无动于衷，还在暗处偷偷地笑，过后冷嘲热讽，变相说她怂。
　　“本王娶夫人的目的并非是为了一时的新鲜。”由一开始的怜惜升为了责任，又由责任化为了爱意，荒川之主自认为世上没有哪个男人能做到这点了。
　　绫子哽咽起来：“后宫的多少能彰显您权力地位的高低，而我不过是只温顺的小羊羔，用来替你看守后宫的花草而已。”
　　再温顺的羊，也不会安心呵护花草，为了填饱肚子，它盲目地一天天将花草吃掉，望着后院里光秃秃的地方，它很快就会饿死过去。
　　然而，绫子岂是任人欺负的主，明知那贱人都要踩到自己头上来了，如果还相信他的所说的话，那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蠢材。
　　一想到那贱人——不管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是那么坑的！
　　绫子气得发抖，捞起所有的装化妆品的盒子，想也不想一口气全扔到外面的池塘里去，包括镜子。
　　每天打扮得美美的有什么用，他还不是嫌弃她这样一个对他没有任何帮助甚至会拖累他的夫人。明知没用还找回来摆设，不是在自作虐吗？
　　“夫人！如果你只是因为痴珠的事情而生气，那便不必自寻烦恼了！”荒川之主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控制不住呵斥起无理取闹的绫子。
　　每次与绫子吵架，他便要失去所有的原则和理性。
　　绫子死命推他出门：“我不听你解释，死开！吵死了！”
　　荒川之主反手就将她推到在床褥上，按住她胡乱扔东西的手和挣扎的身体，无奈道：“痴珠是藤原老贼的刺，对付他的办法亦只有这样。若你还不相信，大可以不理会吾便是。”
　　骗人！
　　骗人骗人！
　　带个女人回家还说得有理，是个男子汉就该堂堂正正决斗一场，拿别人家的女人说什么事儿！
　　绫子尽量保持冷静，苦笑了一番，泪不停地往下滑落：“荒川大人……说的是真的？你收留痴珠那么多年，就为了做掉藤原？呵呵，用女人做威胁，原来你才是个小人，口口声声还说藤原的不是。”
　　“我本无所欲求，是他一步步逼近。他动你毫毛，我仍拒他于千里，这不是本王所要的结果。”荒川之主道。
　　言外之意就是，藤原伤害了我夫人，若依然和从前那样不闻不问，再怎么也说不过去。
　　只可惜荒川之主不会表达，做事的方式也容易让人误解。
　　“荒川大人。”绫子放弃了挣扎。
　　“说。”
　　她借着荒川之主的力道翻了个身，转眼压到了他身上躺下，脸贴在他胸口前闷闷地说：“我没办法忍受相互利用的日子了，我参与不来你们的世界，所以请不要再这样争锋相对下去好不好？”
　　身为河川之主，做好本分不就可以了吗？偏偏没事找事干，那天才灭了东川，改天又占领鸭川河，今天居然还想利用痴珠踩到藤原老妖怪的头上，说他无欲无求那是假的。
　　荒川之主抚着绫子的脸，神色暗淡。
　　回想以往时光中所爱过的女人，也没有像绫子那样令人心疼。唯独她肯时刻在身边不离不弃地陪伴，还不顾性命，舍弃藤原家家主的位置为他生下孩子。
　　绫子所牺牲掉的东西，荒川之主发誓会加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