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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红唇-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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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面这阵仗可是真的气派,我只在电视剧里见到过,也都是一群黑衣男人,戴着墨镜,人高马大的,对着为首的男人喊大哥,但现实中我就置身其中,而且还挨在他身边最近的位置,我忽然觉得有点像梦,不太真实。

    所有人并没有表现出八卦,因为纪先生身边慕名主动靠上去的女人太多了,他们自然而然也把我当成了那样的人。我们穿过大厅在楼梯口迎面遇到了商姐,她身后跟着俩小姑娘,也就十八九岁,扎着马尾,妆容很浓,但厚重的脂粉下皮肤嫩得能掐出水来,好像是被客人退了台,因为不太懂花活,没伺候好,客人不满意,钱也没赚到,商姐正在训她们,她看到纪先生过来,挥手让她们先下去,甜笑着和他打招呼,她是金苑首席妈咪,人际关系玩儿得漂亮,听说纪先生对她也给足了面子。

    商姐的脸特邪门,能在拉皮条行业混到这个地步,没有太年轻的,正儿八经现实里,最少了也得三张多,可她都过四张的人了,看着和我没什么差别,皱纹得拿放大镜找,凡是不知道她真实年龄的,打死都不信她这把年纪了。

    我听席情说过,商姐三天就要睡一个童男,平民百姓没机会睡童男,她不同,她是夜场妈咪,见多了下海的男人女人,是不是雏儿她摸一把就知道,所以凡是到金苑当鸭的,她都尝了鲜,而且她还养了只小鬼,是那种恶鬼,从泰国大师手里请回来的,每天喂血,它就保着她青春靓丽,如果这些传言都是真的,她还真胆大,不过也算没白费,这副脸孔不知道羡慕死多少人。

    她伸手在纪先生肩头掸了掸,“好多天没见容哥过来了。”

    纪先生说,“上个星期才来,你不知道吗。”

    “我能知道吗。”商姐阴阳怪气撒娇,“容哥前脚坐下,后脚那些小狐狸就凑过去围住,都是我手下调教出来的,狐媚人本事大着呢,容哥要是看上了谁,可别瞒着我。”

    纪先生笑了笑,“你好不容易教出来,我当然不能夺你所爱。”

    商姐其实早就看见了我,她抱着胳膊站在高出我三级台阶的彩灯下,“这不是金玉贵赌场的头牌荷官冯锦吗,容哥这是?”

    她挑了挑柳叶眉,欲言又止,纪先生手没有从我肩膀上拿开,他笑而不语,商姐扯了扯唇角,笑得跟九尾狐一样,“怪不得我挖不过来,感情这小妮子心气这么高,眼睛早就盯准了枝儿,瞧不起在我手下赚那点肉汤喝。”

    她说着话往旁边侧了侧身体,让出一条通道,纤细白嫩的手指却勾住纪先生领带,给他拆了重新系好,她这动作做得十分娇媚自然,仿佛再正常不过,她最后收手时还不忘用指头戳了戳纪先生的腰,我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懂他们的关系。

    “容哥呀,可千万记得注意腰,上一次枪伤您还没好呢。”

    纪先生闷笑出来,“我知道。”

    商姐撩了撩垂在肩头的卷发,她朝我点了下头,便扭摆着臀部下楼。

    纪先生将我带到他的私人办公室,何堂主没有跟进来,而是在我们进去后,从门外将大门关上。

    我拘束站在门口,我其实最害怕和他独处,那种感觉怎么形容呢,太压迫。

    纪先生随手脱下西装扔到沙发上,他把领带扯开,解了两颗扣子,似乎有些疲惫,坐在椅子上闭眼睛沉默了片刻,他再次睁开眼时,眸底有些猩红的血丝,但已经褪去了疲惫,他发现我还站得那么远,有些无奈让我走过去一些,我听他的话走到沙发旁边,刚想停下,他说,“再过来一点。”

    我迟疑着迈步又走过去一米,他原本托着下巴的手忽然伸出指了指他旁边,“这里。”

    我有求于他,当然不敢违抗,我绕过桌子站到他指定的位置,他偏头凝视了我几秒,脸上浮起一丝耐人寻味的笑,“你很怕我。”

    我说,“华南的人都怕您。”

    他从烟盒内摸了一根烟出来,“为什么。”

    我想了一下,我总不能说因为你阴险奸诈歹毒凶狠,这毕竟是道上传言,他没有伤害过我,相反还救了我三次,这话谁都能说出口,唯独我没资格去质疑。

    我盯着他深陷的眼窝,“因为您的气场太强。”

    他笑着问我,“是这样吗。”

    我说是,他嗯了一声,脸上表情不相信,他举了举指尖夹着的烟,“你喜欢男人抽烟吗。”

    “平心而论,我不喜欢,不吸烟的女人应该都不喜欢。”

    他说,“我也不喜欢女人撒谎。”

    他靠着椅背盯着我,他眼神里的光太精明,好像可以化为利剑穿透世间一切坚硬的东西,削铁如泥。

    我只好坦白说,“因为您不是好人,至少大众是这样界定。”

    他笑着问我,“那在你眼里我是好人吗。”

    “在我眼里是。”

    他笑容更加明朗清俊,“看来你还不了解我,如果你和我更加深入后还这样评价,我会很开心。”

    我被他噎得哑口无言,他收敛脸上的笑容后,将烟重新塞回盒里,他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你说找我有急事。”

    我刚要张口说,他忽然抬手止住我,颇有乐趣说,“让我先猜猜。”

    他从椅子上起身,慢慢朝我这边踱步而来,他目光专注凝视我眼睛,在和他的对视中,我觉得自己无所遁形,好像所有秘密隐私都被他一目洞悉。

    “第一,你要我帮你制约马总,为赌场刚死的人讨说法,第二,你想求我救一个女人。第三,你要我帮助你逃离赌场。”

    我整个人都呆住,无比惊愕瞪大眼睛看着他,他反应十分平静,身体斜靠住办公桌,端起一个陶瓷杯子细细品着。

    我不可置信说您怎么会知道,他说,“华南所有涉足江湖的场子,都有我眼线,如果不能知彼知己,我随时都会被算计。这条道上混的人,都非常精,我想要相安无事,他们未必肯屈居我下。而至于你,赌场的波诡云谲血腥阴暗你都见识了,换做任何人都会想逃脱,谁愿意等死。”

    我无法克制自己心里的渴望与澎湃,我声音颤抖问他,“您愿意帮我吗。”

    他思考了一会儿,“除了第三个,其他的我不能答应。”

    我心被浇凉了半截,第三个对我当然很重要,可救席情为淳淳讨公道也同样重要,我无法取舍,他看出我的犹豫和失望,他说,“他们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没有必要去趟浑水,我对你存在的兴趣也仅仅局限我可以解决掉威胁你的事。华盛赎身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尤其是非常有名的发牌小姐,场子很难放人,你一下丢给我三个难题,我当然要放弃掉其中两个。”

    “纪先生,我不知道您有没有过很凄惨狼狈的时候,我承认在赌场姜环始终保护我,可他也有做不到的事,抵抗不了的人,席情和淳淳对我而言是家人,是兄弟姐妹,他们一个惨死,一个生不如死。我知道我不该冒昧来找您,可我别无选择,从我跑出赌场心里发誓再不回去时,我就已经走投无路,您不帮我,我只有死路一条。”

    纪先生沉默不语,他听得出我话中的决然,也感受到了我的无助和崩溃,他眉峰蹙起一条细纹,“我可以得到什么。”

    他抬起眼眸,“既然是交易,那就谈妥筹码,这三件事我做到,你给我的回报是什么。”

    我捂着自己胸口大声说,“什么都行,如果纪先生需要,我可以为您去死。”

    他因我坚决果断的语气一怔,随即喉咙发出一声闷笑,“真有趣。”

    他将掌心托着的杯子放回桌角,“以后倘若我需要你实现诺言,希望你记住今天的话。成交。”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我反应了很久才相信,他是真的答应,我几乎喜极而泣。我知道在华南能够从金玉贵手中要人的寥寥无几,而能够帮我的更是一个没有,谁会莫名其妙去为自己惹麻烦呢。纪先生这里是我下得赌注,我也仅仅是赌了一把,总好过坐以待毙,没想到他真的被我说动愿意出头,我一边哭一边对纪先生发誓以后万死不辞报答他,刀山火海绝不犹豫。

    他非常好笑盯着我看了片刻,忽然用手在我脸孔和唇上抹了抹,他十分轻柔,我没想到他会突兀做出这么亲密的举止,哭声戛然而止,我被他指尖滚烫的温度惊住,心跳好像在被他触摸的那一瞬间凝滞。

    我绷直身体错愕看他,他眼睛内含着笑意,指腹还压在我濡湿的唇上,“虽然这笔买卖极其不划算,但没办法,我就是不忍心拒绝你。”

第十八章 赎身() 
金苑和卡门宴是华南最大的两个夜总会,二者权势财力平分春色旗鼓相当,也在暗中较劲,每年到华南各个城市的客流量多达几千万,这些人中喜好烟花柳巷的款爷,更是数不胜数,养活了这边的发廊花街,而最风光的当属金苑和卡门宴。

    非常传奇在于,这两个夜总会的背后老板年纪都不大,背景十分强大神秘。同行是冤家,他们不争不抢,各扫门前雪,赚得富甲一方,金苑的纪先生,卡门宴的霍老板,都非常争强好胜,城府手段阴狠得令人发指,却始终相安无事,也令人生疑。

    我在卡门宴做陪侍女郎时,接触了华南许多上层人士,据听说纪先生和霍老板都曾共侍一主,组织在九十年代非常庞大,盘踞北方,纪先生先脱身出来自立门户,半年后霍老板也出走到了华南,双双混得风生水起,其他的交集不祥。

    纪先生傍晚出去赶赴一个应酬,对方是税务方面的政要,一个地位十分高大的人物,需要他亲自去拉拢。他离开后我被何堂主安顿在金苑二楼的包房住了一夜,第二天早晨我刚起床洗了澡,何堂主正好敲门找我,我问他去哪里,他说纪先生在楼下等我。

    我们等待电梯时,我一直盯着他左臂的伤愣神,我没见过何堂主打架,不过他贴身侍奉纪先生,想来身手一定错不了,而且伤口的位置不像是被别人弄的,靠近内侧,可我也想不到还有什么可能使他受伤,我问他是不是遭人暗算了,他先一步走进电梯,等我进去后他按下一层关住电梯门,盯着前面的铁壁对我说,“我自己砍的。”

    我愣了一下,“你自己…砍自己?”

    这人有病吧。

    我觉得真好笑,我问他为什么,他面色冷静说,“纪先生责罚我办事不力,这是我应该承受的。”

    我听他说完,又将目光移向他受伤的手臂,“这么狠?对你就不能网开一面吗。”

    电梯门打开,我跟在何堂主后面走出去,金苑白天没什么人上班,就几个值班的前台和保镖,因为地盘大,装潢又极其高端,所以寂静下来显得尤为空荡,何堂主一边推开大门等我走出去一边说,“纪先生是不讲情面的人,谁犯了错都会严厉惩罚,等到铸成大错就来不及。”

    我在卡门宴工作时就知道道上大佬对于手下人其实挺狠的,两拨人马动起手来,和动物一样护犊子,出个头做个脸人之常情,然而一旦威胁到自己利益,翻脸无情,混江湖的人十有八九冷血无义,纪先生长相绅士儒雅不代表他心就慈善,他能够舍掉利益出手帮助我,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我跟随何堂主走到一辆银灰色的轿车前,他为我拉开车门,我看到纪先生正坐在里面,他穿着黑衣黑裤,手上拿着一罐咖啡,他没有回头看我,而是盯着街对面的一家旗袍橱窗,我坐进去后何堂主把门关上,他绕到车头坐入副驾驶,回头询问纪先生是否开车,纪先生手触摸在玻璃上,他指着橱窗摆放的一件宝蓝色旗袍,“我第一次见你,你身上就穿的旗袍,之后每一次都是。月牙白,玫瑰紫,开衩很低,领口很高,我觉得你最适合蓝色。”

    他说完将脸转过来,“你觉得呢。”

    我没有特别喜欢的颜色,也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如果一定要我说一样,那就是钱了,我对于金钱的执着和欲望,胜过对这世间一切感情,我爱姜环是因为在我所接触的男人中,只有他正儿八经和我谈爱情,而不是肉欲和包养,当然,很多男人都可以谈,但他们没有姜环有钱。

    我对纪先生说,“您觉得我穿蓝色好看,那我以后就穿蓝色。”

    他非常满意我的回答,挑了挑眉梢笑得意犹未尽,“你很听话,保持住。”

    我们乘车到达华盛时,也是这边生意最冷清的时间段,赌厅内就几张桌子坐了人,大部分都空着,地上几千枚烟头和酒瓶,四躺八仰还没人来得及收拾,何堂主与保镖在前面开路,我们一直走楼梯到达三楼,停在金老板的办公室门口,此时大门紧闭,走廊上悄无声息,正因为这份死寂般的安静,将里面男女混合在一起的喘息声放大得十分清晰突兀,纪先生垂眸看着地面,他自然也听到了这声音,我有点臊得脸红,他没有任何反应,何堂主看了他一眼,便抬起脚用力踹了踹门,里头的声音随即戛然而止,似乎是惊吓到了,椅子好像被踢翻,发出接连滚动的巨响。

    金老板有些不耐烦,他抻长了脖子无比烦躁大吼,“我他妈不是说了不要打扰吗!”

    何堂主手背在身后,他对着门喊了一声,“五爷。”

    里头听到这称呼立刻怔住。

    这是一个排行,只有混道上的人才清楚,虽然是尊称,可一旦喊出来,都不是跑到你地盘上嘘寒问暖拉帮结派的,说白了,就是找你老小子要点结果,你痛快交出来。

    如果是地位不如他的,会挂上姓氏,比如金五爷,如果是地位高于他的,直接省略掉形式,我记得很清楚,纪先生手下保镖曾对我说三爷,证明纪先生甚至高过了武三爷,那么他的江湖地位,最次了也是第二。

    里头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后,门被人打开,我看清楚那人熟悉的面庞时整个都呆住了,“粟粟?”

    我死也想不到是她。

    她大学还没毕业,成绩不错,文体骨干,家里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弟弟脑瘫,就这么一个男孩,家里人舍不得扔,就带着东奔西走看病,花钱跟丢擦屁股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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