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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红唇-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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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容恪抿住嘴唇,他再一次从口袋里摸出烟,他叼住用打火机点燃,吸一口朝着窗外吐出烟雾,他把夹着烟的手也顺势搭在车窗外,风吹过烟燃烧得很快,白雾从他脸庞外十几厘米的地方掠过,蒸发挥散在空气中。

    “所以你想要我怎样做。”

    我也不知道。

    只能说这个孩子来得太不凑巧,他就不该选择这样的父母投胎,他太眼瞎了。

    我没资本要求纪容恪不娶丽娜,和九叔为敌,这个孩子我可以生,如果他愿意,多少女人都能为他生,并不只是我有这个能力和荣幸,所以我提出要求的筹码是什么,根本没有。

    相比较让他为难让我如履薄冰,也许维持现在是最好的结果,强行生活在一起,对谁都不公平,这个节骨眼上不能节外生枝,去打九叔的脸。

    何况如果纪容恪真的愿意牺牲掉一切,去给予这个孩子一个堂堂正正的身份和完完整整的家庭,他也不会开口问我,他只需要做就够了,他知道这条路走不了,千难万险机关重重,退而求其次的路我不肯走,我也不敢走,我们只能站在原地踏步或者背道而驰。

    接下来几分钟我和他坐在车里谁也不说话,我们都陷入沉默,用这样的默然来代替我们各执一词的纷争。他咬着烟蒂又就着火苗续了一根,在他把第二根快要吸完时,何堂主忽然拍了拍玻璃,我吓了一跳抬头看向他,他目光越过车顶,伸手指了指,我回头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小区门口驶入两辆黑色轿车,为首的车牌号不是华南本省,那是九叔在九龙会的座驾,他让手下人从北省开过来,在华南代步行走,车哪里都能买,以他的声势,以纪容恪和霍砚尘的财力,一辆车算得了什么,飞机也给他买来,但是这辆车天下混黑道的人都知道,是九叔的专属座驾,车现夹道相迎,要的就是那份排场。

    纪容恪握拳抵在人中上透过车后面玻璃看了看,他对何堂主招了下手,后者从窗外探头进来,“估计丽娜小姐请九叔过来的,这次恐怕针对冯小姐,其实纪先生应该预料到,您这样公然表达对冯小姐的偏袒,九叔和丽娜如临大敌,您一向冷静寡然,很少对女人如此在意,他们当然不想冒风险。这不单纯是一桩婚姻,而关乎整个九龙会生死存亡,九叔对您的掌控。”

    纪容恪转过身子重新坐好,他扯下戴在拇指上的扳指,在指尖轻轻转动着,他复杂的脸色不知在思考什么,“九叔的套路玩儿得很深,你可以这么想,丽娜是否知道我对冯锦很在意,很长一段时间不论做什么都带着,她一大早跑来庄园不是为了看我,而是为了堵,她堵住了,不管我怎样她都会认为冯锦是这段我不心甘情愿的婚姻中最大的潜伏劲敌,她对九叔说,九叔会不管吗。”

    何堂主摇头说当然不会,不为女儿也为自己为九龙会。

    纪容恪默不作声,他指尖忽而一用力,将扳指重新推回拇指上,“按照正常人的思维,对于我性子和城府的了解,我应该会对冯锦非常冷淡,以做出对她并不在乎的样子,可九叔会信吗?我本就是这样的人,我越是这样他越是坚定,相反,我偏这样,他反而会觉得我做不出这样的事,冯锦不过只是一个挡箭牌一个幌子,我真正在意的女人,始终不曾浮出水面。”

    他说完冷冷笑出来,“对付老狐狸,要使用老猎人的智谋,反其道而行。”

    何堂主怔了片刻,他笑出来,“确实是一个任何人都会跳进去的圈套,纪先生似乎把矛头指向了白茉莉小姐。”

    纪容恪笑而不语,我听到白茉莉三个字,觉得难以置信,他对白茉莉的感情贯穿了人生最好的十年时光,人一辈子能有多少十年,纪容恪冷漠寡淡,可也重情重义,即便他万箭穿心,也不会让白茉莉有一丝损伤,他总是在我即将看透一些的时候,做出让我推翻之前所有认知的事。

    纪容恪是九叔培养出来的,我简直不敢相信,那个老头子到底有多深的城府,能玩得转纪容恪和霍砚尘两匹奸狼。

    纪容恪将车窗完全摇上去,隔绝了外面一切声音,何堂主把脑袋缩回去,站在车头目视九叔的车开过来,纪容恪转身看着我,他看我的目光十分复杂和深沉,我们这样对望了半分钟,在我即将失去凝视他眼睛的勇气时,他忽然问,“你会打掉这个孩子吗。在你实在不愿意坚持也熬不下去的时候。”

    我想了想,心口疼得难受,对这个孩子我暂时没有感情,但他是深爱男人的骨肉,爱屋及乌,我舍不得他,但我没有欺骗纪容恪,爱情不该存在欺骗,不管他怎样对我。

    我如实回答他,“如果我给不了他一个完整的家庭,也不能承诺他会有父亲陪伴他成长,就像所有正常孩子那样,而是必须顶着私生子的名分,我也许不会生下来,他是你骨肉不假,可我们都给予不了他什么,还不如免遭这份罪。我自己还要漂泊不知道未来会怎样,我也很难逞这个强。即使我再舍不得他,现实终究太强大。”

    九叔的车已经开到眼前,保镖从上面下来拉开车门,何堂主走过去对坐在里面的九叔鞠躬,后者没打算下来,似乎在等纪容恪过去请,何堂主也看出来了,他保持鞠躬的姿势微微偏头看向后面的我们,眼底闪过一丝焦急,纪容恪手扶住车门把,他仍旧不慌不忙,用格外低沉的声线说,“给我一点时间,不会太久。”

    我心里忽然狠狠揪起来,从没这么跌宕过,我仿佛卷入了风暴中心,在不停的被甩动被电击被水冲,那一瞬间四面八方涌来的声音将我深困其中,我不敢想得太美好,也许他只是随口一句话,为这个孩子的存在拖延时间,也许他真的对于我们另有打算,我不该那么怀疑他,如今左右为难,奢求太多怕失望更多,无欲无求又是死路一条。

    我红着眼睛声音颤抖问他什么时间,他蹙眉沉吟了片刻,最终什么话也没有回答我,便推开门走下去。

    九叔在纪容恪推开车门的霎那他偏头看过来,他锋锐的视线精准捕捉到了坐在车里的我,我浑身一激灵,他那眼神太可怕,暗藏汹涌杀机,我不敢继续坐着装视而不见,我赶紧跟随纪容恪身后下去,站在他旁边低垂着头,一动不动,纪容恪挡住我半边身体,微微俯身对九叔说,“九叔今天过来,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让我到丽都接您,您体谅我奔波,可我太不孝顺了。”

    九叔没说话,他脸色不善,尽管纪容恪挡住了我,但他仍旧往我的位置瞟,那目光要多阴森有多阴森,看得我毛骨悚然寒从心生。

    九叔把拐杖伸出来支在地上,纪容恪搀扶他一条手臂,将他从车里迎下来,他开门见山便是一问,“丽娜受委屈了。”

    纪容恪说是,九叔哼了一声,直接甩开他,自己径直往庄园里走去。

    何堂主问纪容恪要不要把我先送走,远离这场风波,纪容恪盯着九叔远去的背影说,“原本这场风波就是丽娜善妒,可九叔过来了,送她走也无济于事,在我身边还好一点。”

    何堂主扫了一眼车中没拿下来的报告单和诊断证明,“九叔疼丽娜小姐,可更不敢对您虎着脸,一个女儿和整个九龙会,九叔更看重哪个我们都清楚,莫不是冯小姐怀孕的事,被九叔知道了,我们至今也不能确定,到底华南有没有他的人脉网。”

    纪容恪回头看了看我腹部,我刚才再如何绝情旦旦,这一刻还是出于母亲的本能用手死死护住,我现在觉得那栋庄园就是吃人的龙潭虎穴,到处危机四伏,每个人都可能是坏人,不只是我,连纪容恪都会因为不小心而被算计。

    他伸出手,在我腹部无比轻柔爱怜的抚摸了一下,“不到万不得已,九叔这边不能死杠,但他如果要伤害我的女人和孩子,大不了我血洗九龙会。”

第一百零三章 她和孩子活一个() 
丽娜正蹲坐在阳台上,她脸埋得很低,被膝盖和手臂完全挡住,看不到她表情,她肩膀隐约在耸动,我听不到哭声,可从她粗重的呼吸声中我感觉得到她似乎在啜泣。

    被准丈夫丢弃,一丝颜面不留,还是因为另一个女人,这算不上打击,那么也许对女人而言,这个世界一切都很美好再无黑暗了。

    换做别人也许会认为她是演戏,但我觉得她不会,丽娜任性,可也十分倔强自尊,绝不会轻易把自己的脆弱暴露在别人眼中,这不是在她的房间,而是纪容恪的庄园,每一个佣人保镖都是陌生的,那张关怀的脸背后,是嘲讽是愚弄谁也不知道。

    九叔看到这样一幕,他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他直接走过去,用拐杖戳击了一下地面,丽娜听到声响脸在衣服上飞快抹了一下,她抬起头,眼眶微红,嘴唇被咬破了一个小口子,嫣红的血珠刚渗出来,正挂在上面,欲滴未滴,看上去十分可怜。

    她哽咽着喊了声爸爸,这一声爸爸夹杂万千委屈,说不清道不尽,她毕竟是九叔的亲女儿,权势之外人心都是肉长的,血浓于水无法忽视,九叔当即厉声叫纪容恪过去,他指了指蹲坐在角落披头散发的丽娜,“你打她了?”

    纪容恪看了看蜷缩成一团狼狈又十分艳丽的丽娜,他笑着说,“九叔玩笑,我怎么敢打您的女儿,您把丽娜嫁给我,是看得起我,对我的信任,我这样不懂事,怎么还敢站在您面前。”

    “你知道她是我女儿就好。”

    九叔转身坐在沙发上,把拐杖朝地板狠狠一丢,清脆的闷响在我耳畔炸开,拐杖滚了两个滚儿,恰好砸在我脚面,其实我距离很远,无论他怎么砸我都不可能遭殃,我知道九叔故意表达对我的不满,我如果喊痛,他会借机发挥,骂我恃宠而骄不是个好东西,我咬住牙闷声不吭,但那实木拐杖估计也有十几斤,九叔年轻时候可是地地道道的练家子,不然也降服不了九龙会那么多后辈,这一下我觉得砸得脚骨都断了,我往何堂主身后靠了靠,用他身体支撑住我,我龇牙咧嘴闷哼了一声,何堂主将刚才那一幕看得一点不漏,他知道我挨了很重的一砸,可他也不能让我坐下,只好小声告诉我全部重量都可以压在他身上。

    纪容恪朝丽娜伸出手,想要将她扶起来,可丽娜并不买账,她所有委屈都在那一张面孔上,她别开头,看也不看,整个人就是俩大写的赌气二字。

    纪容恪很无奈,他只好弯腰将丽娜从地上抱起来,她在他怀中还不肯罢休,用力抡打他手臂和后背,纪容恪把她抱到沙发上放下,她甩掉高跟鞋爬到九叔身边,盘腿搂住他脖子,她低低的声音喊爸爸,越喊越哽咽,到最后她眼角溢出眼泪,滚落进九叔唐装领口里,九叔看不到,可也听得到感觉得到,他手伸到丽娜背后轻轻拍打她哄着,她很快哭花了脸,我觉得此时的丽娜和金苑对我发出警告的她完全不同,那时的她十分阴冷,唇角眼神的一丝笑意都和九叔如出一辙,充满了城府与算计,此时的她却单纯如一个孩子,仿佛受了天大委屈却无可奈何,那样无助而悲悯,如果这是她不同的一面,那么这个才二十多岁的女人真的非常可怕。

    丽娜哭到最后不再发出声音,她脑袋枕在九叔肩上,脸朝着墙壁,留给我们一个后脑勺,正在我们都十分尴尬的时候,保姆忽然从外面进来,她手上提着菜篮子,右手拿着钥匙,左手拿了一个牛皮纸袋,我一眼看到袋子上写的妇产医院四个大红字,我整个人都懵了,保姆看到九叔在,她怔了怔,但这些人和她无关,她受雇于纪容恪,天大的客人对她也不算什么,她反脚一边把门踢上,一边举了举手中的牛皮纸袋,“先生,我看到门口您的车没有锁上,里面有大衣和这个袋子,是不是您忘记了,我给您拿进来,车让保镖去锁了。”

    纪容恪似乎咬了咬后槽牙,我看到他侧面轮廓暴起的青筋,何堂主眼尖立刻冲过去将那只袋子握在手中,他紧了紧掌心,攥成一团,他推了一下保姆,将她推得倒退踉跄了很多步,“我把菜给你提进去,你马上为九爷和纪先生泡茶。”

    保姆答应了一声,何堂主正要跟着她进厨房,九叔忽然说,“站住。”

    何堂主脊背一僵,纪容恪啐骂他,“你他妈站着干什么,九叔让保姆站住,他不喝茶,想要喝点红酒。”

    纪容恪说完对九叔露出笑容,“九叔的喜好改了许多,我也是从砚尘那里才了解到。”

    九叔理也不理,他手指在烟灰缸边缘轻轻抚摸着,他最后用力敲击了一下,直起身体看着何堂主说,“我就是让你站住,手上拿的什么。”

    纪容恪抿着嘴唇,他眯眼注视着九叔,何堂主又背对站了片刻,他一脸轻松转过身来,“医院一点东西。”

    九叔哦了一声,他对纪容恪问,“你身体不舒服。”

    他没来得及张口,丽娜忽然把头转过来,她鼻子有点塞,还带了一丝没有褪去的哭腔,“是冯小姐不舒服,早晨容恪陪她去医院。”

    她说完委屈的感觉又涌上来,“爸爸,我知道我有点无理取闹,再重要的事也不比人的性命和安康,但我这么早我从住的地方过来,就为了看容恪,您知道我最喜欢赖床的,我想陪他吃早餐,我想学着做一个好妻子,早点适应马上到来的婚后生活。结果看到冯小姐从二楼下来,我当时满心欢喜被一盆凉水浇灭,嫉妒得脑子糊涂。爸爸您说,谁能承受得了自己丈夫家里忽然出现其他女人,而且冯小姐这样年轻漂亮,我也会没自信。”

    九叔握住丽娜的手,他目光落在我身上,我被他极具威慑力的眼神看得身体一颤,我下意识想要后退,他忽然耐人寻味问我,“冯小姐不舒服吗。”

    我点了点头,但我立刻改口说,“已经好了,早晨可能没吃对东西,我就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

    九叔对何堂主伸出手,“给我看看,我在华南也有一些老友,从医的认识几个,冯小姐哪里不好,我都可以安排一下,还这么年轻落下病根,以后老了可有得受。”

    何堂主把袋子往身后背了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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