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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官庄诡事-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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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成还在摆那条蛇,躲那条蛇舌头呢,身子就开始顺着窑顶上的崖边往下跌。

    底下所有的人都给吓住了。

    四五丈高呢!跌下来还有个好吗?

    大楞和润成往过跑,小妮呆在那里。

    一时三刻没用了,进成就在院子里了。那条蛇还缠在他胳膊上,

    倒是润成不害怕,上去用手捏住蛇脖子硬是给拽下来扔在地上。

    进成看见蛇不在胳膊上了,才哭出来。十岁的娃子了,哭的鼻子都快被眼泪冲走了。

    大楞从房檐下拿过来一根?头把子,要捣死这条蛇。小妮也说赶紧闹死,扔到沟里吧。

    这时的那条蛇已经盘成了一圈圈的样子。蛇头在上边,尾巴藏了起来。一下一下吐着信子,一点害怕人的意思也没有。

    大楞看见这样,反倒是不敢往前走了,更不用说捣死蛇了。

    润成:爹,我排置蛇吧。你们起开些。这是条家蛇,不要闹死它,还是叫它自己走。润成从房檐下挂着的锄头里摘下来一把,伸到蛇跟前。日怪的事情发生了,这条蛇吐了吐信子,低下头展开身子慢慢爬到了锄头前面的弯头上,不动了,就像是睡着一样。

    润成抬起锄头,把锄头搭在土崖坡坡上。等了一阵阵,蛇动了起来。它曲里拐弯的身子贴在土崖的楞楞上,一点一点往上爬。看这个样子,就像是人吃饱了出来串游消食,悠闲的厉害呢。

    这蛇没有一路上到窑顶走掉。而是朝着刚才进成伸进去手的那个鸟洞过去了。到了洞口,蛇朝着四周吐了吐信子,头转个圈,进去了。

    院子里的人都看呆了。大楞也没想过他二小子胆子有这么大。可是和上回跌到河里的事连起来想一想,这个小子碰见这种大人都害怕得不行的事,从来没有害怕过。就是上回差些叫鱼给吃了,也没哭也没黑夜梦个没完没了。

    润成排置完蛇,脸上颜色很正常,就跟刚从地里动弹(作者注:动弹,在当地方言里就是劳动的意思)回来的时候一模一样。他本来想张嘴问他娘吃什么饭时,看见娘正拽住进成骂呢,就先回窑里去了。

    小妮拽住进成的耳朵:说,谁让你和你三哥掏老家雀的?这下好了,掏出蛇来了,差点就把鼻子都给你们咬掉了。这时小妮看见躲在大门口的老三宝成:你给我滚进来,谁叫你把老四放下去掏老家雀的。还有,听见有蛇,你把绳子给松开了!你不知道绳子上还有个进成?啊?你不知道?

    宝成的耳朵也叫他娘拽住了,没处跑,嘴里说:我听见有蛇,一害怕就跑了。

    小妮:你就不怕把进成从那么高的地方跌下来,跌出个长短来?今儿晌午你给我饿着吧,省的你有劲捣乱!

    宝成:爹,你看我娘!

    大楞:活该,要我说,今儿黑夜也没你的饭才好了!

    宝成趁大人不注意踢了进成一脚:要不是你我能叫饿着?

    吃饭的时候,大楞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晌午回来时,老三和老四一进院子里就发现,家里那只猫儿在窑顶上喵喵得叫个没完。猫不光叫,看样子它还很着急。走来走去得,几回想顺着坡坡冲下来。一只老家雀围着坡坡上的一个碗来大的洞飞过来飞过去。进去了。

    弟兄俩一看,就知道洞里应该是有小雀。还没有学会飞,所以还得老雀每天喂才能行。

    这个时候正是掏它们的好时候!商量了商量,还石头包袱锤决定了一下。确定了宝成拽着绳子,进成下去掏的办法。可是谁能知道,那里头没有小雀。约莫早就进了那条蛇的五脏庙了。而蛇肯定是觉见里头挺凉快,吃饱也不愿意出来了。再后来直到被进成一把给拽出来。

    大楞:看你们还敢不敢在捣蛋了?

    润成:爹,这种蛇是看见咱家窑顶上地方不赖,不想走了。蛇呢,其实也不一定是个坏东西。文爷爷说过,这叫家蛇。一般不糟害人。除非人们先要糟害它,他才会咬人。再说了,猫、狗这些鸡虫(作者注:鸡虫在当地方言里是指畜生的意思),和人们有些不一样,有些不干不净的、吓人的东西,它们都能感觉见。晌午宝成他们看见咱们家老猫在窑顶上想下来,就是瞄准那条蛇了。可是人们谁也不知道!这条蛇我们也用不着赶走,它想走就走了。

    大楞心安了不少。可是他开始想另外一件事情了。那件事情比这件事还需要多费精神。

    润成也不小了啊。

第二十二章 暗 窑() 
在安排好大儿子栓成之后,大楞心里头接着自己就给堵上了。

    这润成的年纪也已经不小了,去年秋里就从学堂里面毕业了。也不知道这小子念了好多年,到底学到什么,在地里干营生时,倒也还是把好手。看样子,好像天生就是块种地的料,受苦的家伙什还没有他不会用的,件件在他手里都给摆弄的有模有样。

    可是大楞觉得,不能叫润成从现在,就开始当一辈子的受苦人。他想着给润成找个门路去学点什么。

    至于跟文瘸子学的走走看看那一套,大楞没说不能学,可乡里老是觉得毕竟它不能当正经营生。再说了,他大楞也算是党领导下的大队干部,不能带头搞这些。如果将来哪天传出去,说他秦大楞家里有个学做神棍的二小子,恐怕也不是什么妥帖的事情。

    可是到底学点什么好呢?

    因为这个事,大楞和润成这父子俩嚷嚷过好几回,每次一说起来就嚷(作者注:在当地方言里嚷有吵的意思)。润成反正不耽误地里营生时,有空就去松根垴走几天。也不知道学的怎么样了,有些时候就看见,润成黑夜就着煤油灯看从松根垴带回来的书。大楞嫌他费灯油,润成就卷上铺盖到了娘娘那边睡去了。当然,晚上还是半夜半夜的看那几本书,嘴里还不知道叨叨些什么。

    小妮也对润成将来学些什么,能成个什么匠人挺在心的。

    自从上回回来,听说文瘸子也没问家里什么想法,就把二小子的名字好好的给改成了润成,心里有疙瘩,每次叫的时候也别扭。要不是听大楞说建成的建字不好,怕娃娃倒运,小妮早就叫给改回来了。这回润成要学文瘸子那套,不学其他的,小妮很不高兴,逮住个时间就叨叨润成。

    等到大楞再和小妮商议送润成学些什么时,小妮来了一句:学什么也算是个正经事啊!哪怕跟着庄上的二平学个木匠也行!

    大楞:也是啊,不用说出去干营生。就是这个官庄,二平一年也能揽到不少营生。反正除了受苦种地,二平靠手艺也能挣不少钱。

    他对小妮说:有办法了,我想好了。明儿就跟润成那个死娃子说,他听我的话学木匠,我就不管他学不学文瘸子的本事,要是他不学木匠,我叫他再也不能去松根垴!

    小妮:你以为,你二小子是你裤腰带上的坠坠?你想带哪儿就是哪儿?他想去你还能拦的住?上回走了你拦住了?

    大楞脸上有些挂不住:还要反了他呢!在这家里,是我是他爹,还是他是我爹?

    第二天早上。大楞把自己的想法给润成摆的明明的,他已经做好了润成瞎闹、他发火的准备。

    谁知道润成端着碗吃饭,听完他爹说的,饭也吃的差不多了,站起来送碗的时候来了一句:爹,你要说话算话,要是我好好跟着二平学木匠,你就不能拦住我去松根垴!

    大楞:我是你爹,我这么大个人了,说话能跟个小娃娃一样不算数?可是润成,我跟你说清楚喽,你要是叫我发觉你成天吊儿郎当,不好好的学木匠,我就不叫你去松根垴跟文瘸子学东西!

    润成:行。你看着吧。你说话算话,我就说话算话。

    凭着大楞是官庄的队长,也凭着大楞平常对二平也不赖。二平听说大楞想把小子送来当学徒,没多想一下,就收下了这个徒弟。

    其实,这几年润成跟着个阴阳学本事的事早就在庄上传开了。上回抓蛇的事,也叫庄里人觉见这个后生不简单。再说从小润成也不憨不傻,二平干营生也缺个帮工的。

    事就这么定了。

    地里忙完了,二平开始做木匠营生了,也就开始正式教润成学本事了。

    伏天还没有过完,天天潮气太大,木头容易走样变形,其实不适合做家具。二平每年这个时候主要是解木头。把主家准备好的木头都解开,解开的板每块差不多就是二寸厚。每块板底下两头都垫上尺寸一样的木头疙瘩,每五六块板子摞成一摞,两头再用绳子拴紧。就这样把木头放在房檐底下通风的地方叫干着,等到了秋天地里活干的差不多了再做家具。

    因此润成也就跟着这个二平师父每天解木头,摞板子。手里的家伙什也很简单,就是几把锯子,连个斧子都没有。

    黑夜吃饭,大楞总会问问二平教了润成学了什么。越是这么问,越是叫润成脸上不好看。

    后来大楞也看出来,也就不问了。可是不问吧,润成感觉见心里更不舒服了。他也不说,就是憋在心里。不舒服的时候就边吃饭边忽摇屁股底下的小板凳。

    今儿黑夜就把个忽摇了很长时间的小板凳两条腿闹折了。

    大楞听见声音,没说话,看了润成一眼。

    润成感觉见他爹眼神里的不高兴,主动说:我明天想办法闹好它。

    大楞心说,你连个木匠斧子怎么用还没有学呢!还就会修小板凳了?看把你能的!

    润成第二天跟师傅二平解木板的时候,悄悄把斧子也装到了口袋里背了出来。他准备今天瞅个空,把家里的小板凳修好。可是家里的斧子也就是劈材用的,哪有师父的斧子好!二平这把斧子,口咧开的大不说,入手也沉。顺着斧子刃看过去,能看见一条青褐色的线,听师父说这就是斧子快(作者注:当地方言里把锋利叫做快)的标记。叫人奇怪的是也没见着二平师父什么时候磨过,可是斧子也没生锈。把斧子贴到脸跟前,不用挨着,就能感觉见一股凉气,三伏天也是这样。润成觉见,这把斧子用起来挺不赖不说,还是个宝贝!

    前晌的营生也不是很多,师父也就没有紧赶紧得催着润成干。趁师父在主家房檐底下吃烟(作者注:当地人管抽烟叫做吃烟)的时候,悄悄摸出斧子,别在腰后头。跟师父说是回家一下就回来,出来大门朝家走。

    回家和娘娘仙子打了声招呼,把小板凳拿到了院子里,准备修理。

    润成才发现问题比他想象的严重。因为小板凳断了的两条腿木头有些朽烂了,根本没法接上。他都给爹说了要闹好,那他也没办法,还是得想办法闹好。

    润成想了一阵,心说不如这么办吧:修不好折了的腿,我就直接找两条腿来不就完了。可是站起来看了半天,院子里哪有现成的木头!

    等润成眼睛转到隔壁弓家院子的墙上时,主意来了:隔壁那么大个院子,肯定有合适的木头。反正也没人住,可以从那里想想办法。

    润成说风就是雨,手里拿着斧子就到隔壁院子里了。从当年弓家老汉吊死在里头的西房,寻到曾经是大队食堂的东房,一根合适的木头也没有寻到:不是太粗,就是太细。要不就是太高,润成也够不大见。搬梯子吧,跟前也没有梯子。

    下院子好几间房子都没有寻见合适的,润成有些着急,一会儿时间长了,师父就会叫他回去的。

    他到了上院,把拧住窑洞门的铁丝拧开,进了曾经是弓家老汉汉和老娘娘住的窑洞里。

    很长时间没有人住的窑洞里一股子土腥味,从正窑的桌子到地上都是尘土,都快有一寸厚了,有的地方还有蛛蛛网。润成也没有动其他东西,他只是到处看有没有合适的东西,可以劈一块或者是劈一圪节下来,好修自家的小板凳。

    他手里提溜个斧子在窑洞里转悠,还是没有什么收获。正走着呢,墙边有个东西绊了他一下。他恼了,就使劲踢了好几脚,脚疼!

    蹲下细看,发现是截子木头,从窑边的土墙里伸出来。看着大小还合适,润成动手就开始用斧子刨土,准备把这截木头给起出来。

    几十斧子下去,木头都起出来了。

    这时墙上已经被劈开了铁盆子大小的洞,里面黑洞洞的。润成怕跟上回进成摸着洞里的蛇一样,他把斧子先伸了进去,没想到里头还挺大,他胳膊都伸展了也没有触见什么东西。再使劲,那个洞口就塌了。塌出了一个人能转过去的一个洞!

    润成迟疑了一下,手里举着斧子猫着腰就钻了进去。

    里头黑洞洞的,刚进去润成根本就看不见里头有什么,在里头站了很大一阵,才算是眼里有些混混沄沄的影子。

    这个窑不算很大,进深满打满算也就一丈多。不像是个窑洞,倒更像是个放山药蛋的窖!地面上也不平,没有铺砖。窑掌子(作者注:窑掌子在当地方言里是窑洞底部的意思)靠墙地方有个老桌子。桌子上头还有些什么东西,一块块都竖着,排成了一排排,高高低低,满满当当。

    润成把身子凑过去看到底是什么,不小心给碰下来个竖着的东西。他捡起来拿到眼跟前看,看的不太清楚:先。。。弓门王氏。。。。。有些字他也不认得。

    润成看见这块板板也不能做小板凳,顺手就给扔一边了。他准备往出走,可是往回走的洞口却一下子塌的更大了。

    更多的光从塌大了的洞口灌了进来。

    他这时已经完全看清楚了:这个老桌子上全是木头板板,竖着立在那里,得有二三十块。润成猛的想起了这些东西是什么:前几年他爷爷秦二货死的时候,他爹秦大楞手里抱着的就是这个东西。每年腊月三十家里人去给爷爷上坟时,红漆方盘里端着的也是这个:这是排位!,这满满当当的得有二三十的都是排位!

    润成的脚都抬不起来了。那一阵,润成感觉见后面好像有很多人的眼睛在盯着他看,还能听见有人说话:来了就别走了。

    他抬了抬头,墙上还有幅画儿,画上的人穿的也不是现在的衣服。端坐在椅子上,一张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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