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毛-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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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几天就是女生节了，九龙有什么好的建议跟我们提一下，我们的团结月活动费了钱却结果不理想，争取举办一个有创意的女生节，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女生节！”团支书坚定地说道。

　　　　“你们还有事嘛，没事的话我就回去了！”九龙说着站起来，脸色显得很难堪。

　　　　九龙走出教室后，没有直接回宿舍，而是漫无目的地来到操场。由于天气清冷，硕大的操场显得空荡荡的，只有几个男生光着上身在打篮球。操场四周也没几个人，匆匆忙忙低着头只顾走路。九龙深吸一口气冷气，一直走上跑道。他将书包挂在附近的一个双杠上，然后慢步起跑，半圈后他开始加速，咬紧牙关面向阴沉沉的天空，越跑越快，当达到自己的极限速度时，随着一声狂吼，又慢下来，在双杠附近停下来，眼眶里蓄满了泪，蹲在双杠下面抽烟！

第十七章　出大门（）　
今年多数人家的收成并不好，玉米棒子不怎么样，那秸秆子也不成数，很多人们不打算卖秸秆了，干脆割到在地，先叫牧羊人赶着羊群进地里啃吃，然后用耙子刮拉成一堆，一把火烧了完事，所以都早早地闲下来，个别勤快的人们做起小生意，有推着自行车卖麻糖和糖葫芦的，有从镇里的屠宰场买些猪下水，自家洗涤烹饪后卖猪杂的，有在县城里摆摊卖袜子手套的，赚个小钱，补贴家用。闲下来的男人们偶尔串串门或打打牌，女人们呆在家里忙着缝织毛衣毛裤或衲鞋垫，为即将到来的寒冬做准备。寒梅听说去年镇上附近倒闭的脱水蔬菜厂变成了编织厂，老板是外地人，而且一直在招人，就去找彩子，彩子也闲着没事，便商量好一起去那里干几个月赚些零花钱。有一天晚上下班回去时，彩子发现电瓶车后胎不知怎么的就没气了，彩子借着灯光查看了一遍轮胎，没找见什么尖硬类东西，这可就怪了。她和寒梅正一筹莫展时，一辆摩托车驶过来，大灯刺得她们睁不开眼睛。

　　　　“彩子、寒梅，你们还没有下班吗？”听声音就知道是宇飞。

　　　　“你怎么跑过来了？”寒梅奇怪地问道。

　　　　“我今天下午去了县城，给我姑姑送点东西，路过这里看一下你们下班了没有，还真巧，你们居然没有下班，那我们一起回去吧！”宇飞笑眯眯地说。

　　　　彩子没有搭理宇飞，还气得瞅了他一眼。

　　　　“彩子，你怎么回事啊，我说错什么了嘛，我也应该没有做错什么，怎么不理不问的？寒梅，她怎么了？”宇飞莫名其妙地问道。

　　　　“寒梅别理他，都是被他冲的！”彩子佯装生气地对寒梅说道。

　　　　“大小姐又怎么啦？”宇飞嬉皮笑脸地问道。

　　　　“彩子的电瓶车后胎没气了，你说怎么办？”寒梅说道。

　　　　“太好办了，我送她回去。寒梅你的电瓶车太小了，我这是耗油的大摩托，载三个彩子也没问题！”宇飞说着将摩托车掉过头。

　　　　“回去好说，但今晚上车子肯定修不好，明天我怎么来啊？”彩子着急地说道。

　　　　“送佛送到家，帮人帮到底，明早我送你来，顺便给你找个人修车，在修好之前我来接送你上下班。”宇飞拍着胸脯说道。

　　　　“寒梅，你可听见了，你是证人，他要是做不到就罚他请我们俩吃烧烤。”彩子兴奋地说道。

　　　　“嗯，这个证人我是做定了，他做到做不到对我来说都有益无害！”寒梅得意地说道。

　　　　彩子上了宇飞的摩托车，一路上有说有笑。

　　　　次日天空泛白时，寒梅像往常一样到寺门口跟彩子会面。街上偶尔有腋下夹着奶瓶嘿，宇飞竟然先到了，打扮的还挺精干的，低下头边玩手机边抽烟。她离远开玩笑说道：“宇飞，这么早就来了，看来我们的这顿烧烤是没戏了！”

　　　　“呵呵，到时候肯定会请你们的，不就一顿烧烤，我和几个兄弟们在一起经常吃烧烤，都快吃腻了，过几天我们就去吃！”

　　　　“给彩子的电瓶车补后胎的事，你准备自己补，还是叫别人帮忙呢？”寒梅问道。

　　　　“就叫镇里修理部的喜军来修，几分钟就搞定了！”宇飞自信地说道。

　　　　“其实你应该借了工具亲自来补，这样才够诚意，你说呢，你自己好好想想！”寒梅故意偏过脑袋斜眼看着宇飞，似笑非笑地说道。

　　　　宇飞知道寒梅话中有话，也早就想到了这一点，但还是故意装作茅塞顿开的样子，超自己脑袋上拍了一下说道：“对啊，我怎么这么笨呢，这机会千载难逢，怎么可以就此放弃呢！”

　　　　“你的大小姐来了！”寒梅指着刚从不远处的巷子走出来的彩子说道。

　　　　彩子依旧穿着工作服，只是画了浓妆，人还是那么美，只是美得没素妆时那么自然！她笑嘻嘻地加快脚步，瞧瞧那个宇飞，紧闭嘴巴扩大鼻孔，险些没吸完那口气，两只眼睛盯着彩子，眨都不眨一下！

　　　　“我的妈呀！”宇飞回过神来说道。

　　　　“彩子，你今天上班跟以往大不一样哦！”寒梅开玩笑说道。

　　　　“是的，我也这么觉得，只是不知道这是为了谁，谁有如此魅力可以让彩子如此煞费苦心？”宇飞连说带问道。

　　　　“废话少说，时候不早了，走吧！”彩子说着一屁股坐在宇飞的摩托车上。

　　　　宇飞送下彩子后，回头到镇里的修理部借工具去了。当他兴致勃勃地来到编织厂的车棚时，眼前的一幕使他立刻愤怒了，一个中年男人正往彩子的电瓶车上装轮胎。宇飞压住火气，走过去问他是怎么回事，那人说他是这里的机修师傅，刘老板叫他过来给一个员工修电瓶车。宇飞闪电般地胡思乱想起来：

　　　　如果是彩子直接找他来修，倒没什么问题，而现在是刘老板叫他来的，不管是彩子找的刘老板，还是刘老板主动这么做的，他们一方必有问题，如果是前者，就是彩子的问题，若是后者，那就是刘老板的问题。难怪村里有人私下里说彩子在编织厂里跟老板有问题，难怪彩子今天上班打扮得那么艳……

　　　　宇飞气得掉过摩托车头就走了。一路上狂飙一百多码，一直来到修理部，还了工具后坐在那里猛抽烟，喜军跟他说话他也不理。喜军不问时，他又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喜军慢条斯理地跟他说起大道理来，他说现在有钱的、出名的和漂亮的女人都躲不过闲言碎语，没有的事能被说的有了，假的能被说成真的，特别是男女之间的事，有些人本来没有那样做，可人们偏要那样乱说，于是被说的人一气之下，就真的按照别人说的那样做了，因为现在的人可没那么保守，大家都想得开，与其被人误解，不如如其所愿，干脆利索地堵住别人的臭嘴巴……给你打个比方，在沙漠里干渴难熬的人，即使他们有洁癖，也不会拒绝别人随身携带的水壶！

　　　　宇飞听了以后，静下来想了想，重重地拍了喜军的肩膀一下骑车而去。他又来到编织厂，看门的老头子正好不在。他径直来到车棚下，从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打开里面的一把小尖刀，四下看看没人，朝着彩子的电瓶车后轮迅速刺进去又拔出来，鼓鼓的后胎立刻又瘪了，然后离开了。等到晚上六点钟，他骑车来到编织厂，正好赶上人们下班。离远就听见彩子的喊道：“我招谁惹谁啦，上午补好的轮胎现在又没气了，一定有人故意这么做的，究竟是谁啦，有意见就提出来，为什么要跟我的车子过不去啊！”

　　　　大家都顾着下班，没有多停留就各自回去了，这时候上夜班的人也陆陆续续到了。宇飞开着大灯，捏紧刹车，踩大油门，时快时慢行驶在路中间，人们见状纷纷让开躲避，有的人实在看不过，指着他说三道四。车子还没停下他就大声喊道：“彩子，我来接你了，准时准点啊！”

　　　　“咦，你怎么又来了？”寒梅问道。

　　　　“废话，我没来给大小姐修车子，她能回去嘛！”宇飞嬉皮笑脸地说道。

　　　　“你送下彩子后不是去镇里修理部借补胎工具去了吗？”寒梅半信半疑地问道。

　　　　“我到了修理部的时候，他们都忙着，我也就没好意思开口说，等了好久，他们还在用，所以我就回家去了。明天再修吧，我保证完成任务！”宇飞若无其事地说道。

　　　　寒梅和彩子面面相觑，满脸的疑惑。

　　　　“你们不信的话，可以去问看门老头子。”宇飞略带生气地说道。

　　　　“那倒是没有，只是厂里的机修师傅明明已经修好了车子，我们吃过午饭后还专门过来看了看，可现在无缘无故地又坏了，我们正奇怪，感觉像是有人故意使得坏，我们在这里也没有得罪谁啊！”寒梅解释道。

　　　　“幸好我今天没来修车，不然就是多此一举了，还好我不知道有人给她修车，不然就不过来了，那我们的大小姐就惨了，连家也回不去了！”宇飞开玩笑说道。

　　　　“没你地球会不转，寒梅不能送我嘛，老……，气死人了！”彩子朝电瓶车后轮上踹了一脚，气愤地说道。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送你回去，大小姐，请上车！”宇飞拍了拍后座说道。

　　　　走到门口时，彩子和寒梅突然跟一个中年男人打招呼：“刘老板，我们回去了！”

　　　　“呵呵，好的，你们路上慢点！”那个刘老板文质彬彬地微笑着说道。

　　　　宇飞非但没有减慢速度，反而加大油门呼地一声走出大门。

第十八章　姿态（）　
宇飞跟寒梅闲聊中得知刘老板的妻子前几天回老家去了，所以这几天刘老板也在食堂里吃饭。那天中午，宇飞突然来到编织厂，手里提着一个里面油唧唧的食品袋，兴高采烈地坐在小食堂里抽着烟，几个打饭的阿姨瞅了他几眼，没说什么话。他将袋子搁在桌子上，无所事事地透过玻璃窗朝厨房里看，靠近窗口的桌子上搁着两大盆烩菜，一盆是豆腐、粉条和小肉片，标价是五元一碗；另一盆是白菜、土豆和小肉片，标价是四元一碗，两盆烩菜里的肉实在太少了，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没有；另外还有两个小盆子，一个放着鸡蛋，标价是一元一个，另一个放着小鸡腿，标价是两元一只。桌子附近摞着几个热气腾腾的大蒸笼，馒头的香味早就弥漫了整个屋子，标价是3角钱一个；听寒梅和彩子说过，她们来这里一个多月了就没有换过菜，鸡蛋和鸡腿也很少有人吃，大家都嫌贵。有少数员工吃不习惯，就自己带菜，放在车间的暖气上加热，饭点的时候带到食堂里，买几个热馒头就着吃。

　　　　不一会儿，食堂外面陆陆续续有人走进来，彩子和寒梅一进门，他就朝着她们挥手并喊道：“这边，过来啊！”等她们惊讶地走过来时，他接着说道，“我在县城里跟朋友们在饭店里吃过饭了，我给你们打包了一份牛肉丸子和一大碗排骨，量很足，你们不用吃别的也够了，而且我这时间赶得正好！”

　　　　“给我们吃你们剩下的，你好意思嘛！”寒梅开玩笑说道。

　　　　“如果真是别人吃过的，我就不吃！”彩子不高兴地说道。

　　　　“放心吧，这是我们吃完后另外点的！”宇飞举着左手说道。

　　　　“宇飞，你这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了？”寒梅开玩笑问道。

　　　　“亏心事，怎么啦？”宇飞皱着眉头问道。

　　　　“呵呵，你的两条腿怎么抖成那个样子？”寒梅指着宇飞的两条腿问道。

　　　　“哦，被你吓了一跳。我下身就穿了一条裤子，所以好冷啊！”宇飞微笑着说道。

　　　　“要风度不要温度！”彩子瞅了他一眼说道。

　　　　“你还说我呢，你看看你上身穿了几件，你这是要性感不要温度，你看看人家寒梅，里一层外一层，大冬天还出汗呢！”宇飞指着彩子冻得发红的脖子说道。

　　　　“不管是要风度，还是要性感，还是要温度最重要，温度上不去，风度和性感也不长久，我们现在还年轻，还能扛得住，老的时候毛病就都出来了！”寒梅擦拭着额头上的小汗珠说道。

　　　　正吃间，那个刘老板走进来了，很多人们都跟他打招呼，他打了一份5元的大烩菜和两个馒头，在一个靠窗的桌子旁坐下，不紧不慢地吃起来。

　　　　“刘老板，怎么过来的这么晚？”彩子笑眯眯问道。

　　　　“嗯，临时有点事。”刘老板点点头答道，顿了顿，然后看着宇飞对彩子问道，“这是你……？”

　　　　“呵呵，是朋友。”彩子腼腆地说道。

　　　　“他路过这里，给我们带了点吃的，有肉丸子和排骨，您来尝点！”寒梅说着准备提袋子。

　　　　“不用了，不用了，我吃这个就行了，你们吃吧！”刘老板急忙对寒梅挥挥手说道。

　　　　寒梅又坐下继续吃。吃着吃着，宇飞突然说道：“你们食堂里吃的跟猪食一样的，你们以后还是自己带饭吧！”

　　　　“宇飞，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这么多人在这里吃饭，你叫大家怎么吃！”彩子丢下筷子瞪着宇飞说道。

　　　　“大小姐，我怎么会说你呢，你急什么！”宇飞点了支烟说道。

　　　　“你马上离开这里，这里不欢迎你！”彩子站起来指着宇飞愤怒地说道。

　　　　“怎么，你心疼啦？”宇飞苦笑着说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喝了几两猫尿又连猫肉也吃了，疯啦你！”彩子恨不得给他一巴掌地说道。

　　　　“别吵了，快坐下吃饭吧！”寒梅急忙站起来对彩子劝说道，并示意叫宇飞赶快离开。

　　　　此时，吃饭的人们都惊诧地看着他们，刘老板丢下筷子，脸色很难堪，似乎想说什么，但一直没说。

　　　　“有些话我不想说，你自己心里明白！”宇飞说着又点了支烟。

　　　　“寒梅，我们不要理这种不可理喻的人。”彩子说着提起油唧唧的袋子扔进门口处的垃圾桶里便走了。

　　　　寒梅一下子不知所措，又是喊彩子，又是劝宇飞。眼看彩子走远了，她急忙拉着宇飞走出食堂，并对他说道：“宇飞，我理解你，你先回去吧，我去劝劝彩子，回头再跟你说！”

　　　　还不到下班，宇飞就在编织厂的大门口外面等着了，等寒梅和彩子一出来，他就拦住彩子，嬉皮笑脸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