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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天造地设?!-第2章

小说: 天造地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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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绒绒的咆哮从耳机传出来:“不知道不知道!石榴叔,我承认我是给自己找台阶下,还不行?在我朋友面前,给我留点面子好吗?”

    纪少徵侧眸看一眼身边“全神贯注”盯着路况的除晞,没有做声。

    叔侄你来我往俩僵持一阵,绿灯亮了,纪少徵的神情严肃了许多,给人的,却并不会是严厉苛刻的感觉。

    “既然你已经做出决定,我希望你不要后悔。做完你该做的事,去休息,剩下的事交给fiona。”

    纪绒绒那边立刻乖觉下来,没了动静。

    除晞忽然无比怀念起那个敢用祈使句命令老师的纪绒绒,当时的她从不曾想,多年以后,骄傲如纪绒绒,会为一个以“从没爱过她”做借口离婚的男人受尽了委屈。

    通话结束,纪少徵在下个路口调转方向,除晞猜得到,纪绒绒最后一定交代过十六叔送她回学校。

    “绒绒还好吗?我想去看看她。”

    纪少徵听罢,转头面向她,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也许这个时候她正需要我。”

    “不必了。”

    除晞噤声,不知自己哪个环节出了错。

    车行一段路,见除晞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纪少徵坦白说:“昨晚我从赤山送绒绒回家,她接了个电话,忽然改主意要去工作室,说是必须交给我样东西,让我今天一早拿给fiona,然后顺路接你到酒店……”

    除晞登时坐直身子,差点汗流浃背,那“东西”该是她脚上这双高跟鞋了。

    好啊纪绒绒,换你专业坑队友二十年了吗?

    “到了工作室……原来叶灏丞正在门口等她。”

    除晞似懂非懂地“噢”一声。

    纪少徵云淡风轻接着说:“直到刚才,叶灏丞显然还没有离开。”

    除晞后知后觉,等大彻大悟了,恨不能变成一只乌龟,缩进他的西装外套里……

    ……

    纪少徵判断叶灏丞一清早仍和纪绒绒在一起,正是因为从手机里听见了叶灏丞的声音。

    纪绒绒挂断了和纪少徵的通话,那厮敲完了门,已安静下来。

    她望着浴室镜子中的女人,一夜纵情,让她苍白的脸颊添了两朵米分红,却掩盖不住一双眼睛中的黯然。

    她微微昂起下巴,侧首三十度,试图找回从前对任何人、任何事都可不屑一顾的纪绒绒……叶灏丞?呵呵,离婚?呵呵。

    她不在乎,要像叶灏丞一样不在乎。

    可当卧室内传来叶灏丞与别人聊电话的声音,她看见镜子里那方才不可一世的女人,俨然失了魂。

    纪绒绒走出卫生间,叶灏丞把手机丢在床边,系上衬衫领口的最后一粒纽。

    昨天是周五,他该是刚从基金会开会回来,不管她举办“离婚典礼”的做法让他在基金会和银行的同事面前多难堪、多丢面子,他总是一如既往,英俊倜傥,意气风发,处处做得体面而周到,似乎根本未受到离婚的任何影响。

    很正常不是吗?

    离婚是叶灏丞提的,原因是:他从来没爱过她。一丝一毫一分,都没有。

    这是他的原话。

    纪绒绒身上只挂着件奶白色的真丝睡袍,脚下光着,一路在地板上留下模糊的水印,悄无声息来到叶灏丞跟前。

    叶灏丞抬目,一双白嫩的柔荑伸过来,拂去他的手指,解开刚刚系好的领口:“扣子都不会系,你看,全歪了。”

    叶灏丞任她“好心”地帮他,掌心沿着她的手臂像下滑,直到肩头,用力按了按。

    纪绒绒撅着嘴,模样俏皮可人,只顾着一粒一粒认真的解扣子。

    这件带竖条暗纹的白衬衫是新的,高档的埃及棉高纱支面料,柔滑冰凉如丝缎,剪裁如此合体,定做无疑,只是不知是出自于英国还是意大利的哪位工匠之手?

    叶灏丞其实不是个注重经营豪奢外表的人,结婚三年,尽管他有个出挑的服装设计师老婆,但他所有衣物几乎都是成衣,如今他离开她,竟从里到外遍布顶级定制,必定是有人肯为他花这份心思。

    谁呢?是不是季月?季月是否也曾如自己这般,一脸娇态为他宽衣解带?

    纪绒绒的手颤抖着,解到最后一粒,头顶上传来男人粗噶的声音:“还没好吗?”

    纪绒绒慵懒地嗔道:“没有呢……急什么啊!”

    她当然没有将衬衫重新系好,而是手勾到他的皮带扣,用食指轻轻一挑,仰起头,眼角眉梢,媚。色流转:“你看……这里也没有扣好。”

    叶灏丞的眸子陡然锐利起来,像……像只桀骜的雄鹰,从高空中紧盯她。

    纪绒绒越发肆无忌惮,后来竟“咯咯咯”地笑出声来,直到她的下巴仿佛碎裂一般的疼,他嘴唇随后压下,她便无法再笑。

    她作势要逃跑,被人从后打横抱起,扔回床上,狠狠修理一番。

    分居四个月,不算今早,这是纪绒绒第一次从叶灏丞的怀中醒来。

    大概公寓空调开的小,他胸膛的皮肤微凉,枕着倒是舒服。

    纪绒绒眨了眨眼睛,摸向他棱角分明下巴,刺手的胡茬,英挺的鼻峰,再到性。感的嘴唇……

    季月和他做没做?还用问吗。

    有没有用他最爱的姿势?也许都试过了呢。

    那她会在醒来时这样抚。摸他吗?大概有吧。

    纪绒绒越想,心越荒凉,是无论身体上有过多少热烈的亲密都掩不去的荒凉……

    男人也已醒转,还算温柔地挪开她的手,起床。

    这次他没有再给纪绒绒机会,痛快地穿戴好,在她还保持着醒来的姿势时,便要离开。

    纪绒绒裸着背,绒毯遮到胸前,支起手臂转身说:“打完p一声不吭就走?”

    叶灏丞眉间蹙起不耐,纪绒绒本不想与他撕破脸,更不想让自己变成他厌恶的那种女人,可……终究是不甘心。

    叶灏丞思忖半刻,折返回来时手里多出几张纸,扔到她面前:“你说的对,你签完字我再走。”

    不过是“离婚协议书”。

    纪绒绒煞有介事从头到尾看一遍,最后一页,“叶灏丞”三个字赫然入目。

    她仿佛看见三年前有个愚蠢的女人,在登记结婚时,兴高采烈地率先签上自己的名字,而男人呢,提笔之前显然还在犹豫权衡这场婚姻……

    纪绒绒扯出一丝笑,冷冷对视他的眸,将“离婚协议”撕成碎片。

    “好,叶灏丞,你这么迫不及待要离婚,我成全你。不过,你必须出席离婚典礼,否则,我死也不会签字!”

    叶灏丞似乎并不在意,悠闲地整理起袖口:“你可以不签字,我会单方面向法院起诉离婚,协议也可以随便撕,我再找律师重新拟就是了,说不定最后将拟出一份最适合你纪绒绒的离婚协议,比如说:离婚后女方不得以任何形式纠缠男方,包括什么无聊的‘离婚典礼’!”

    他有备而来,纪绒绒气得咬紧牙齿:“我可不觉得离婚典礼无聊,离婚典礼用处多着呢,至少……让你朋友、同事和同学——噢,还有季月学姐,都知道你和我已经离婚了!你恢复单身,人家也没有为了旧情复炽而白白andby!”

    提到季月,如同戳中了叶灏丞的七寸,他像条愤怒的蛇,发狠地看向她,哼笑说:“没错,也许这是离婚典礼唯一的有用之处!”

第3章 离婚典礼(3)() 
打破两人间的对峙的,是叶灏丞忽然响起的手机铃声。

    已不是纪绒绒从前偷偷设置的那首d的“情人”,而是一曲和来电之人气质完美相符的“致爱丽丝”。

    叶灏丞匆匆掠过一眼,按断。

    他这样做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纪绒绒已经拽着绒毯张牙舞爪地扑过来。

    可她哪里是男人对手,没有抢到手机,反而被钳住四肢,按回大床里。

    两人鼻尖对鼻尖,口对口,呼吸相闻,吐息交换,紧紧逼视。

    纪绒绒浑身上下光溜溜的,仰着脸笑:“接啊,为什么不接?”

    叶灏丞也笑:“我接电话,为什么要被你听到?”

    纪绒绒愈发得意起来:“我看你是不敢!怕季月知道你又来爬我的床!”

    叶灏丞用力振臂,纪绒绒手腕传来钝痛,嗷嗷大叫:“叶灏丞!你疯了!疼死我了!”

    叶灏丞从她身上猛地弹开,拾起外套,行步带风,到了公寓门口,退回几步。

    纪绒绒眼底蓄满泪,而叶灏丞,就这样坦荡而无情地望着她。

    “纪绒绒,故技重施,你认为季月还会上当?而且,我和你已经结婚三年了,我想她并不介意我们多上两次床。”

    他利落转身,纪绒绒气势全消,瘫软在床边:“所以……刚才,对你来说算什么?”

    她不想追问的,话说到这份上,追问不过是自取其辱。

    叶灏丞微微侧眸,丢下一句“像你说的,分手p而已,还能是什么?”摔门走了。

    ……

    纪绒绒的工作室设在金城街一间公寓楼的第二十四层,商住两用,平时创作和打版都在这里,堪称她的“第一阵地”。

    纪绒绒大学还没毕业,在父母资金和精神的双重支持下,拥有了自己的工作室,第二年与朋友创立婚纱摄影udio,与她最初的婚纱设计方向相辅相成,便是“第二阵地”了。

    比起同届主张创业的同学们,她的路走得再顺风顺水不过。

    其实,不仅蒸蒸日上的事业,纪绒绒觉得,她这一生除了在叶灏丞身上栽了个大跟头,一切都非常称心如意。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整座城市浸在雨雾之中,纪绒绒站在二十四层的阳台边,仿佛浮在云端之上。

    身旁立的,是一个当初对婚礼殿堂充满幻想的女人亲手制作完成的婚纱。裙摆上六百颗她精心搜集回来的真钻代表着她和叶灏丞相识的天数,每一颗都是她饱含着爱意,一针一针钉上去的,每一处再小不过的细节,都被她赋予与叶灏丞之间的特殊秘密,三年,她做好随时穿上它的准备,总担心婚礼那天她不够完美,而反反复复的斟酌和修改。

    现在呢……她却有种一把火把它烧掉的冲动。

    高处不胜寒。

    纪绒绒身上还只披着那件单薄的睡袍,烈风中夹着冰冷的寒气,仿佛吹进她的骨头里,她不禁打着冷颤,嘴唇上泛起血紫色。

    不过,也正是这透肤彻骨的凉意,让她如被湿冷棉絮塞满的大脑一下子清醒。

    她撩开身上的睡袍,几乎是撕扯着脱下来。叶灏丞只送过她一个礼物,就是这件奶白色的睡袍。那是她二十三岁生日时,厚脸皮向叶灏丞讨的。

    她原意是借着开玩笑来提醒他:作为每天睡在一起的夫妻,除了结婚钻戒,他竟从未花心思送过她任何东西,包括她的生日和结婚纪念日,她很是心酸难过。没想到,她一转身去试衣间的工夫,叶灏丞真的回去方才他们逛过的内衣店里买下这件睡袍。

    彼时,她还经常嗔叫他“叶师兄”,叶灏丞听罢会用手指点她的额头,然后无奈地笑。

    她说:“叶师兄真坏啊,送女孩子这么sexy的睡衣,想什么呢!”

    叶灏丞眯起眸子不说话,用行动证明他那刻在想什么。

    纪绒绒的眼泪好像流干了,涩涩地发疼。

    手里执着薄如蝉翼的睡袍,让它一寸一寸地飘向空中。

    指间一松,它像只刚刚破茧的白色蝴蝶,在萧瑟的风雨中挣扎着飞舞。

    她冷,却冷的痛快。

    天地间,仿佛只剩下初生婴儿般赤。裸的自己,在无垠的灰蓝色高空中,卸下妄念,送离这场顾自寻欢的梦。

    ……

    叶灏丞出电梯,到了地下车库,微弱的信号进来,手机又响起。

    季月。

    叶灏丞先按遥控钥匙,随后接起,便道歉说:“刚才不好意思。”

    季月有些意外:“别这么说,我知道你不喜欢被人催。不过,中午,我想……我还是自己回去吧。”

    叶灏丞抬腕看表,季月在离婚典礼开始之前打来电话问他要不要出席,他恨纪绒绒恨得牙痒痒,语气很糟地回“不会!”,季月便说想见他,两人约定在举办离婚典礼的酒店的附近碰面。

    现在,她大概已经等了快五个小时。

    “对不起……可不可以再等我三十分钟?”

    地下车库中回荡起轰隆隆的引擎声,他听见季月在电话那端温柔地说:“可以。灏丞,多久我都愿意等。”

    车驶向马路,叶灏丞带上耳机,两人保持通话,季月很聪明,没有提及任何关于纪绒绒的内容,只是像久别重逢的老朋友,聊些无关紧要却能拉近距离的往事。

    下雨天,路况不好,叶灏丞为了三十分钟内赶到酒店,准备改路走,绕过车流熙攘的金城街。

    在他专心致志挑头的时候,季月小心翼翼地问:“灏丞,下周有时间吗,我哥哥回国公干,想约我一起吃个饭。”

    叶灏丞顿了顿:“哥哥?从来没听你说过,你还有个哥哥?”

    季月解释:“是同母异父的哥哥。自从妈妈去世之后,再没见过面,差不多十几年了……灏丞……”

    叶灏丞只知道季月有个没有血缘的妹妹,是继母带来的,她亲身母亲在她十二岁时就癌症去世了。三年前,季月正是因为跟继母和继妹闹翻,才一气之下出国。

    叶灏丞从回忆中抽身,不经意一瞥,一片白色出现在车窗前的半空。

    白色的睡袍被风吹得鼓鼓的,蒲公英一般,轻盈荡漾,掠过车顶,当他探身出来确认时,却晚了,一辆小货车骤然驶过,将那抹纯洁之色卷进车轮下。

    叶灏丞下车,耳机里季月还在解释,他追出几步,“蒲公英”终于逃过残忍的碾压,满是脏污和泥泞,静静躺在马路中央。

    车来车往,他望着它许久,回过神:“什么?”

    “灏丞,你那边怎么了?”

    “没什么。”

    季月大胆地试探:“你不拒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愿意陪我?”

    叶灏丞转过身,回到驾驶座,脑际里,“蒲公英”最后的惨状挥之不去,声音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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