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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红楼之春风十里-第30章

小说: 红楼之春风十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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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黛玉问道,“小兰,你会哪几国的?”

    “占城,暹罗,满剌加的都会,瀛洲高丽的会一些浅的。”

    “可真是了不得。”林黛玉奇道,又让她们二人说了几句,果然和天/朝话差了十万八千,“你们两个如何会这样多?”

    小芝先笑道,“我家在雁门关那边儿,小时候有些个鞑靼人会来做些买卖,一来二去就学会了。”

    笑起来爽朗明媚,有些大大咧咧的。

    小兰待她说完,方道,“奴婢是泉州人,太上皇还没海禁的时候,跟着主子跑来跑去,就都学了一些。太上皇废弃市舶司之后,也就没什么用了。”

    她落落大方,说话有条有理,显然是见过大世面的。

    林黛玉道,“你原先的主人便是市舶司的吧?”

    “正是,奴婢原先是市舶司甘大人府中的。”

    林黛玉点点头,“你们都下去休息吧,这天南海北的来了。雪雀,快去好好安置了。”

    黎嬷嬷提醒道,“这位甘大人便是甘总督的胞弟,皇后娘娘的叔父。”

    “嗯。”林黛玉有些纳闷,“我只是想不通为什么父亲安排了这样两个丫鬟给我。”

    于嬷嬷便道,“老爷在书房里呢,姑娘也到该送汤的时候了。”

    夏季将至,林黛玉的汤仍旧是温补一类的,隔个一两日亲自下一回厨。近来还在和黎嬷嬷学着做甜点。

    林大人正在醉翁椅上晃悠悠的等喝汤,见了林黛玉笑道,“那两个丫鬟玉儿可喜欢?”

    林黛玉将白瓷盅搁在他边上的小几上,“喜欢是喜欢,只是不大明白。”

    “你好生和她们学,总有用得到的时候。”林如海揭开盖子,“玉儿手艺愈发好了。”

    林黛玉服侍他用了一碗汤。

    林如海道,“陛下意欲重开海禁,到时候还要为你寻会说西洋话的来教呢。”

    他向来把女儿当成儿子教养,海禁一开,必定八方来朝,这些自然是要学的。这两个丫鬟还是他费了许多功夫方寻来的。

    林黛玉道,“女儿会用心学的。”

    严骥那边就好办多了,只管寻了老师来就是。那些人在家闲置许久,有人请了他们去教,没有不尽心的。

    就是明博裕也被明依峰扔去一起学。

    虽说是海禁,但是只是严禁商人私下交易,只留下各国的贡舶,又废除了市舶司,港口事宜由当地官府接手。

    最后先帝开的海港,唯剩下泉州,广州和宁波三处。

    “市舶司沿用至今,亦是官衙,为何要废止?”林黛玉向林如海请教道。

    林如海道,“玉儿有所不知,市舶司皆是虽说官衙,却被当地世家把持。日久弊生,到先帝末年,税收已大不如前。太上皇便干脆禁止了来往贸易,只许贡舶。”

    林黛玉道,“可市面上的舶来品并不单是上用的贡品,诸如上次得的珐琅坠子。若是海禁了,这些是哪里来的?”

    “按例三年一贡,课税全免。你当贡舶大老远的来了,只管进贡么?都是夹带了许多私货的。”

    “走私?”

    “正是。故而陛下想重开海禁,与其让他们私下里这样赚银子,不妨拿到台面上来说。”

    “必是要收税的。”

    “玉儿聪明。”林如海一笑,明曜可不比太上皇沉浸在天/朝大国的美梦里。

    天/朝和鞑靼必有一战,明曜要快速的积攒起军备。

    林尚书想到此处,只觉肩头沉甸甸的,京城已经有人开始私底下喊自己讨债鬼了。

    心好累。

    这年头,欠钱的才是大爷。

    林黛玉学的很快,没几日已经能有用简单的句子和小兰小芝交流了。

    闲暇时候,她们给林黛玉讲些自己家乡的事。小芝自幼在雁门关的关城长大,没有读过书。

    林黛玉便给她讲“天下九塞,雁门为首。”

    小芝道,“前些年还太平,现在却是不行了,时常有鞑靼人来骚扰。我爹就做主一家子往京城来投亲,谁知道没等找到人,银子就先花完了。没办法只得把我卖了先换些花销。”

    她本想着自己力气大,多半是个干粗活的,不想林家居然让她和那个秀气漂亮的小兰一起教林黛玉说话。

    林黛玉自幼不是在江南富庶,便是帝都繁华,却也能理解这太平盛世下的艰难。

    也许会再有一位严将军,打退鞑靼,保得雁门关。重现遥城晏闭,牛马布野,三世无犬吠之警,黎庶无干戈之役的安定。

    小兰说起泉州则有许多保留,只管讲些风土人情,市舶司的事一概略过。

    林黛玉不以为意,若到了她这里就说起旧主的事,她倒要觉得反感了。

    三月转瞬即逝,来还银子的人寥寥无几。

    好在这不多的人里面,就有贾家。

    明曜在朝上特意赞许了这几家人,又给了最后三天,私下在各家都安排了影子盯着,要是有谁私下转移财产,绝对不会轻饶。

    贾赦得意洋洋的下了朝,去给贾母请安,将今上表扬的事说了。

    贾母这三月未曾给过他一个好脸色,闻言也只是淡淡的,“老大你也算是求仁得仁了,往后好好做官罢。”

    贾赦不以为意,“转眼就是中秋了,老太太虽疼宝玉和三姑娘,只是也要让他们回家团圆才是。”

    “你连着中秋都不许我们一家团聚?”

    “老二已经出宗了,如何能称一家呢。”贾赦笑笑,“我叫琏儿媳妇儿备车,到时候送他们两个小的回去。老太太虽生老二的气,也得让他看看自己儿子不是。”

    三个月,也就贾政买完房子安置好的时候,贾宝玉回去过一回。贾政还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劈头盖脸训斥了他一回。

    吓得贾宝玉就是想念王夫人,也是趁着贾政不在时候偷偷见上一面。

    王夫人见不到儿子便使劲的磋磨赵姨娘母子,到了如今盛夏,母子俩的衣服都很不堪,连件好些的都没有,更不要说用冰了。

    贾环想着贾宝玉仍旧在贾母身边娇养,自己却要受这个苦,气得拉着赵姨娘大闹一场,“从前欺负我不是太太养的,到底还有件衣服穿,有口水喝,现在可好,家里落魄了,连着衣服都不让我穿了。”

    贾政听他说落魄二字,正要发火打他,可看到贾环还穿着厚实衣服,热得满头大汗,不由长叹一声,“太太,虽不比从前,可吃穿也不能太苛刻,传出去,名声岂不是更不堪了?”

    他如今在工部当差,也不比从前了。贾家那些个故交都远远避开他,就是门下清客也散了个干净。

    王夫人哭道,“走的时候被抄走那些个财物,要不是我娘家嫂子和妹妹给了几百两银子,哪里还有饭吃。”

    贾政算钱哪里算得过她,支吾了几句也就算了。

    王夫人虽给贾环母子换了夏装,可饭食却更精简了,她身边新来的小丫鬟也叫金钏,是王夫人庄子里挑来的。同赵姨娘说话两只眼睛能飞到天上去,“姨娘不是觉得天热么,吃些素的清清火。青菜豆腐最养人不过。您二位的份例做衣裳就用完了,这还是太太贴补的呢。”

    赵姨娘上去就扇了她一个大嘴巴子,骂道,“我就是再不济,也轮不到你这柴火妞来作践。左不过大家一起死了算了。”

第48章() 
金钏被赵姨娘一个巴掌打蒙,连着脸都忘了捂,转头就去找王夫人哭诉了。

    王夫人见她这哭哭啼啼不中用的样子,又将她骂了一顿,这才稍稍解气。

    金钏只得将苦水都往肚子里咽,下回贾宝玉来的时候,就打起十二分精神服侍,想着如果能跟贾宝玉进府就好了。

    她在庄子里也听说了,这位宝二爷对女孩儿家最是温柔小意。

    贾宝玉这日呆的久了些,被留在王夫人处午睡,身边留了麝月打扇。

    本该是晴雯跟出来的,奈何王夫人不待见晴雯,晴雯干脆避开了,换了麝月秋纹。

    夏日里头本就炎热,虽王夫人心疼贾宝玉在屋里放了冰盆,但哪里比得上贾母碧纱橱里清凉。

    贾宝玉睡得不□□生,满身的汗,麝月便让秋纹去打井水来给他擦身。

    不想秋纹去了半晌不回来,屋里也没个小丫鬟使唤,麝月看贾宝玉安稳些了,便起身去寻。

    金钏来换冰盆的时候,贾宝玉正朦朦胧胧的醒了,瞧见个娇小的丫鬟在一旁,便问道,“姐姐是谁?”

    金钏先是吓了一跳,随后笑嘻嘻道,“奴婢是金钏。”

    贾宝玉打了个哈欠,笑道,“我家里也有个金钏。”

    “奴婢哪里比得上那位呢。”金钏看他还睡眼惺忪的,便道,“二爷再睡会儿吧,若是热,我给你打扇。”

    贾宝玉拉着她的手道,“我瞧着你年纪小些,和家里金钏也差不多,哪里就比不上了呢。”

    金钏一笑,坐到床边给他扇风。

    凉风习习,这宝二爷倒清醒了,躺着和金钏调笑了几句,见她唇色红润,便要闹着吃她嘴上胭脂。

    “没有擦胭脂,真的。”金钏往后退了退。

    贾宝玉笑道,“我不信,难不成是唇不点而朱?”

    二人打闹之际,王夫人携着秋纹进来了,她将秋纹喊去问了宝玉的起居,不想一看,新来的小丫鬟正和宝玉做着这样龌龊事。

    贾宝玉整个人都趴在金钏肩头了。

    王夫人气得浑身颤抖,上前拽了金钏连甩了好几巴掌,还是秋纹上去拦住她,劝道,“太太小心身子,别气坏了。您看二爷都吓着了。”

    贾宝玉这个喜欢吃胭脂的毛病,王夫人不是不知道,但是从来没有亲眼见过,只当是个坏习惯,如今亲眼看到他这样和金钏耳鬓厮磨,整个人都不好。

    元春之死和出宗的狼狈一一涌上心头,连带着这个凤凰宝贝蛋都这样不成器,王夫人一瞬间似是老了十多岁,恶狠狠的瞪着金钏,“下作的小娼妇,来了不过几日,就学会勾搭爷们了,明日就叫人把你卖到窑子里去。”

    贾宝玉痴病恢复过来没几日,眼见王夫人不似平时菩萨心肠,双眼通红如恶鬼,又是一番惊吓,等麝月回来,已是呆呆的了。

    麝月顾不上王夫人那边拉着金钏打了,忙喊秋纹掐人中,自己拿了冰凉的井水给贾宝玉擦脸,嘴上不住的喊,“宝玉醒醒,老太太还等着你回家吃饭呢。”

    贾宝玉被帕子凉得打了个激灵,人也清醒了些,麝月松了口气,万一出来时候犯了病,老太太保准把她和秋纹像袭人一样撵出去。

    秋纹向王夫人福身道,“时候也不早了,二爷就先回去了,出来时候答应要回去陪老太太用晚膳的。”

    王夫人此时见宝玉身边的丫鬟,没有一个好的,眼神森冷的扫了她们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好生服侍着宝玉。”

    也不等贾宝玉和她辞行,就叫人扯着金钏走了。

    她若还是从前的二太太,秋纹还怕她,偏现在当家作主的是大老爷,二太太就是恨她,也不能做什么。

    看麝月和贾宝玉收拾好衣着,二女便叫了押车的管事婆子,坐车回去了。

    贾母见宝玉回来,还挺高兴的,再度其神色,透着一阵萎靡,急忙问道,“宝玉这是怎么了?”

    秋纹口齿伶俐,将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又道,“二太太当时的样子莫说是二爷,就是奴婢和麝月姐姐都吓了一大跳。”

    贾母道,“她倒是越活越回去了,连个小丫头都制不住。快扶宝玉进屋躺着,叫人熬安神汤来,喝上一碗睡一夜就好了。”

    这之后贾母便借口天气酷热,不许贾宝玉出门了,更别提去王夫人处。

    王夫人却因此惹上了官司。

    原来是她打骂了金钏一顿,又罚金钏在院子里跪上一晚上。贾政觉得她有些失心疯了,夜里歇在了赵姨娘处。

    三进的宅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金钏半夜里头投了井,竟是厨房的人早上打水方才发现的。

    金钏跪在那里越想越怕,她恐怕王夫人是真的要将她卖到那些脏地方去,索性自己了断,也留个清白在。

    这宅子统共就这一口井,洗漱喝水都是用这里来。

    可死过人了,叫人如何敢用?

    王夫人一面命人捞尸首,只说金钏偷了她的东西,畏罪自尽了,一面又让人封了这口井,重新再打一口。

    贾政不肯,只道这宅子死过人了不吉利,要搬出去另买宅院。

    王夫人冷笑道,“哪里来的银钱,前儿环儿和他姨娘闹腾,这份例我就给他们加倍了,如今打井的钱都是我自己省下来的。”

    贾政见她刻薄死了人,却还不当回事,心中凉透了,也不和她亲近了,要么住在赵姨娘处,要么歇在书房里。

    这金钏的父母是庄子上的庄头,女儿好端端的去了,只有浑身浮肿的尸身回来了,又听送回的婆子说了些许原委,竟起了讹钱的念头,连夜又拉着金钏尸身堵在了王夫人家门口。

    夫妻二人丧服加身,连哭带闹,“也没有哪家主子能随便处置死人啊,咱们都是王家的家生子,如今姑奶奶这般对待我们,叫人心寒啊。我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来了没有几天,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王夫人闭门不出。

    结果引来了巡城御史。

    夫妻二人连带着尸首一并提溜到衙门去了,庄头索性心一横,直道要告官。

    王夫人无奈,去找了兄长王子腾帮忙将这事压了下去,又赔偿了金钏父母二百两银子。只是到这时候,贾政一家的名声就彻底毁了。

    做弟弟,占了袭爵兄长的正房,阻挠家里归还国库欠银;做主子,又逼死了服侍的丫鬟,就是做个官吧,十几年才升了半品。

    说起贾存周,都要道一句,无德无才。

    贾母气得摔了杯子,“毒妇!愚妇!这般祸害老二。”

    王熙凤只管端茶送水,不再多劝,倒是邢夫人道,“这几日凉快,老太太不如接了林姑娘来?多日不见,还怪想外甥女的。我得了些好茶,正留着想招待她呢。”

    林黛玉早办过了出孝的礼,只请了博平郡主并贾家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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