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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红楼之春风十里-第47章

小说: 红楼之春风十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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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渊得了明曜的暗示,不日便要准备推倒甄家,正在琢磨着这折子要怎么写,奈何有个人总是自己对面晃悠,“喂,我饿了。”

    “厨房有馒头,自己热。”

    “喂,难得休沐,你不要总是闷在家里啊。”

    “出门也无事做。”

    “怎么会没事做,逛逛铺子,或者去京郊骑马怎么样?”

    林渊只当自己聋了,明博裕叹了口气,“你不能不参人吗?他们都在外面骂你是狗。”

    “随他骂。你外祖父是左都御史,我以为你很清楚御史到底是干嘛的。”

    “可是我不想听人骂你啊。”明博裕坐在书桌另一头,双手撑着胳膊,“再听到谁骂你,我就拖出来把他打一顿。”

    林渊搁下手里的笔,看着对面的少年道,“明博裕。”

    “怎么了?”明博裕觉得心里有点慌。

    “被骂是狗和克妻,你觉得哪个严重些?”

    明博裕怔住,半晌没有说话。

    林渊出去了许久,明博裕心虚的纠结完,鼓起勇气要去找他,就见林渊端了个碗进来,“不是饿了么,过来吃面。”

    明博裕也不敢说别的,只管埋头吃面。

    屋里仍旧沉默的可怕。

    他终于忍不住道,“我……”

    林渊打断他道,“吃完了就早点回去,在我这儿也住了好几日了。”

    “你听我把话说完。”明博裕有些着急,索性都倒出来,也省得这样闷在心里。

    林渊摇了摇头,少有的露了个浅笑,可是那眼神看过来是种古怪的死寂,仿佛和他多对视一眼,整个世上都失去了光亮。

    “博裕,在暗处呆久了,碰触到光会觉得被灼伤。我不怪你,娶不娶妻无所谓,回去罢。”林渊起身收了碗。

    恰好光王府派人来找明博裕,明博裕也只好先回家了,一路都在琢磨林渊的话。

    他没有进内院,径直去了明依峰的书房,明依峰不太相信自己儿子能做出这样的事,故而还比较淡定,怕他们兄弟生了嫌隙,还隐瞒下了供词,问他道,“你告诉句实话,林渊克妻的传言是不是你做的?”

    他想着儿子必定说不是,也算受了些诬陷的小委屈,赏些个好东西给他。

    不想明博裕低着头,咬牙道,“是我做的。”

    明依峰以为自己听错,“你再说一遍。”

    “是我做的。”明博裕不待明依峰再问,自己就吐露出来了,说得又快又急,“我不想看他娶亲,就故意让人放出风声去。我……我心悦林渊。”

    明依峰身体挺好,没有什么气厥过去这一说,见多识广也明白什么叫分桃断袖,还能喝口茶平平气,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八百里加急总是夹着给林渊的信,回了京城总是以读书为理由住到人家家里去。

    他也没有要迁怒林渊勾引宝贝儿子的意思,越是想明白,人越是暴怒,处于一种诡异的冷静,明依峰面若寒霜,沉声喝道,“去取家法来。”

    外头服侍的根本没听见里头到底出了什么事,只听见要动家法,有机灵的悄悄跑去和世子妃求援。

    明博裕跪在地上,一副任凭处置的样子。

    他打小就调皮,每回明依峰要打他,他是抱头鼠窜的逃,此刻作了硬骨头的样子,更是让明依峰生气,抄起藤条就朝他背上抽去,“没人伦的畜/生,我送你去读书,教你习武,就养出你这么个祸家小畜/生来。如果这事闹出去,日后如何与你请封世子?”

    夏□□衫薄,明依峰气急之下连抽了十几下,明博裕背上血痕条条。

    “父亲只管为二弟请封便是,我不做世子爷无所谓。”

    明依峰捏着藤条的手指都发白了,“你以为爵位是什么东西?你想让就让?”

    世子妃来了要劝,明依峰道,“你过来,我说与你听。”

    夫妻二人进里间说了会儿话,明博裕只管跪着,也不跑。

    “你这孩子。”世子妃长叹了口气,到底还是心疼儿子,“世子爷也出够气了,我来教训他,要真是打坏了难免要惊动父王和王妃,反而容易闹出来。”

    明依峰道,“叫他滚下去罢,早晚气死我。”

    世子妃取了件他的外袍将明博裕裹了,一言不发的带了他回去。

    “妇人手段。”世子妃亲自取了伤药抹在儿子背上,听他疼得倒抽气,却没有半分要安慰的意思,“你以为自己现在翻云覆雨,一手遮天了?若没有这样的本事,就先忍了,做这样的妇人态算什么?”

    明博裕趴在床上禁不住红了眼眶,“母亲,我就是喜欢他。”

    “你以为我气你这个?我气的是你用的方法。”世子妃放轻了动作,“博裕,林御史是什么样的人,你真的清楚吗?我从你外公口中得知的,是个铁石心肠之人。你以为他真的要娶亲,是你这几句话能阻拦的吗?不说旁人,你外公至今还没打消把家中女孩儿嫁过去的心思。对于这样的人,你现在的身份虽高,但远远比不够。谁也不是天生心硬的,必定是经历过常人没有经历过的苦楚。他不要名声,不要富贵,对自己都这般心硬,难道他无所求吗?不,他求的比谁都多。”

    自己这傻儿子,遇到人家就是白给,还蠢了吧唧的挨顿打。

    明博裕道,“用身份压人我成什么了?我又不是把他当成娈宠。”

    “你不被别人娈宠我就谢天谢地了。”世子妃恨铁不成钢,半大的孩子,动了心,你阻拦他,他反倒容易跟你姜,觉得自己是真爱,堵不如疏,她道,“对什么人,用什么手段。你能站到他边上的时候,自然有机会。就算你真的心悦他,他凭什么心悦你呢?你有什么值得他冒天下之大不韪,放弃他的大好前程?我是你的母亲,我就是偏着心想,也觉得不值得。”

    明博裕想了想,说自己文武双全,文没下过场,武没卫过国,从来都是林渊照顾他,他只管糊在人家背上等面吃,一时自卑个半死。

    “去从军吧。”

    明博裕也不至于太笨,“母亲是想着让我离得远,自己放下吧。”

    “端看你自己,我不阻拦你也不会支持你。博裕,有地位才有尊严,才能谈感情。光王府已经不必去依附谁,可是真的安全吗?你身为嫡长,不做世子,一旦皇帝翻脸,就能以博延不合规矩,不允许袭爵。你愿意看到这个结局吗?”世子妃是个很冷静的女人,她对明博裕的宽容远胜明依峰,然而她依旧希望点醒儿子,“你到时候怎么办?像个落魄的小姐,可怜兮兮的去求林渊收留你吗?”

    明博裕翻了个身,目光灼灼,“母亲,我想去雁门关。”

    至少希望自己可以做一个和他并肩的人。

第73章 【已替换】() 
明博裕忽然要去雁门关的事,谁都没预料到,除了严骥也没有谁知道其中深意,他却是个惯会当不知道的,只是摆酒为他践行,送了仪程。

    兄弟二人在酒楼包了个雅间,比家里说话要自在些。

    严骥忽斟了杯酒给明博裕,“这事是我对不住你。”

    明博裕还是那副浑然没心没肺的样子,“总要有这一遭的,保重。”

    “保重。”

    二人碰了碰杯,一饮而尽。

    自此便是踏上一条迥然不同的道路。

    明依澜听说之后半晌没有说话,反倒是世子妃安慰她,“从前你还说我惯着他,如今你倒来难过了,孩子想上进了是好事。”

    林渊克妻的流言蜚语也慢慢在京城里淡薄,取而代之是他一连参倒十三位官员的大手笔。

    这日大朝会,他正在参他的第十四位对象,钦差金陵省体仁院总裁甄应嘉,“谁人不知金陵甄家气派非常,时常以自家接驾四次为荣,鱼肉乡里,欺凌百姓,堪称无恶不作。昔年陛下命人归还户部欠银,甄家尚有百万两白银未还。”

    体仁院是太上皇所设,说是为了宣扬儒学,时人或称之为国史馆,这总裁也不过是个虚名,京城时不时会派些翰林去那里做学问,约等于平级调动。

    “林御史此话何讲?我亦在体仁院当过一段时间差,你说的这些,我在江南数年都未听到。不知林御史可有证据?”自是有人为甄家说话。

    林渊上朝有个习惯,你说你的,他从来不会看你一眼,只当你是死的一样,比起激动得就差打起来的老御史,他让人反驳的也特别没劲。

    等这位说完,林渊方缓缓道,“陛下明鉴,臣等御史虽可风闻奏事,然未寻到证据,这些个血案也不敢妄自呈到御前。各位苦主皆已在京中,有十几位之多。”

    “不过几个人证,难免没有浑水摸鱼的。空穴来风四字林御史近些日子也该清楚这个道理才是。”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百姓千里迢迢的来了,胡大人只说一句浑水摸鱼,实在令人心寒。”林渊笑了一下,叫人不寒而栗,“刑部都是这样审案的吗?小臣怕人证入了刑部没有几日,就都得了个诬告的罪名。”

    这位跳出来的正是刑部侍郎胡毕之。

    “林卿协理此案。”明曜打量了下头,觉得干净了许多,“林尚书,甄家的欠银怎么说?”

    林尚书只得解释道,“确实并未归还,臣上的折子上有写。”

    “一拖三年,月月的折子上有甄家,你写了有什么用,预备叫朕亲自去讨债吗?”明曜挥了挥手,“两案并审,都交予小林御史了。”

    林如海下朝时候瞪了林渊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左都御史素来当林渊是自家后辈提携,觉得林大人有点次辅没有风度,拍拍林渊肩膀,“不用理他,好好为陛下分忧。”

    与此同时,林家仅剩的那个成员,正在花园里溜猫。

    林黛玉怀里揣了两只猫在花园里散布,“要是那边角落能种棵花树就好了,不要芭蕉或者茶花,要那种大树。”

    碧菱认真的不得了,将她说的话都用炭笔记在自己的小本上,林黛玉失笑道,“我自己记着也行,你这累不累?”

    “雪鸳姐姐说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我给您先记下来,到时候列出来给大爷,这样不是省事儿吗?”

    “……我只是随口一说,你不用记了,到时候我自己和他说。”林黛玉想到自己像是做功课一样将花园改造愿望写下来给严骥,忍不住笑了起来,也太一本正经了,变成公务了。

    两只猫晒着太阳舒服的不得了,懒懒的用尾巴就撩林黛玉,林黛玉扭头打了个喷嚏,把猫交给碧菱,“你替我抱会儿,如今沉了,抱久了手酸。”

    狗子和白白却不肯要碧菱抱,直接跳到地上,在花园里撒欢的跑了起来,铃铛清脆的声音不绝于耳。

    观景池边没有凉亭,却建了个小小的水榭,林黛玉坐在美人靠上托着腮,“你们说池子里养些什么好呢?锦鲤太金贵了,懒得打理。”

    小芝道,“不如养些个草鱼鲫鱼,得空了可以来钓鱼玩,钓上来的自己吃。”

    她跟着林黛玉时间不短了,很多习惯都改过来了,但是可能是小时候吃过苦,总是怕没饭吃。

    不过她说的是鞑靼话,剩下几人都听不懂。

    林黛玉笑得差点岔了气,以鞑靼话回道,“你这个主意好,到时候你来给我提杆。”

    “肯定肯定。”小芝很亲近林黛玉,虽然主子看着跟仙女儿似的,却不会嘲笑她这些不够文雅的主意,有时候还会觉得有趣。

    等晚上夫妻两个一起吃饭的时候,林黛玉就将这事说了,严骥道,“花树好办,近来时兴一种美人树,能开三个月的花,且是冬季到初春开花,到时候满园的花都谢了,独剩它一棵花树,也算是个景致。”

    林黛玉道,“开的什么颜色的花?要是红色的就好了,下起雪来,岂不是好看。可是冬日里有梅花了。”

    “那便再寻别的,休沐时候咱们去老师那里取取经,他最是会侍弄花草。”严骥道,给林黛玉盛了碗汤,“今日又是什么汤?”

    没有人会不喜欢妻子亲手下厨的心意,他也不例外,从前都是去林家蹭来的,如今才能光明正大享用,着实是好命。

    “是海螺,你尝尝看鲜不鲜。”林黛玉抿着嘴笑,然后惊道,“诶!吃饭,怎么这么讨厌呢。”

    嘴角的梨涡被某人戳了一下。

    “鲜。”某人赞不绝口,“要不别养鲫鱼了,养海螺?外面酒家吃过柔鱼,味道也很好。”

    “胡说什么,捞上来送到京城都快死了,再说哪儿去弄海水。”

    “以后带你去闽地,听说那里的海鲜都是现捞上来吃的,断不是京城这里能比的。”严骥将碗里的汤喝了干净,“粤广也可以。”

    林黛玉忽然起了促狭心,用鞑靼话道,“那就先谢谢夫君了。”

    严骥愣了下,慢条斯理的给自己又盛了碗汤,“自家的婆娘,谢什么。”

    用的也是鞑靼话。

    轮到林黛玉吃惊了,“你怎么也会?”

    “当时有些闲着没事就学了,没有博裕说得好。”严骥浅浅一笑,“不过正常对话还是可以的。”

    林黛玉哪里甘心,换了暹罗话道,“你这人真讨厌。”

    严骥回了一句道,“膨拉昆。”

    林黛玉听不懂了,缠着他直问什么意思,严骥只管笑,就是不肯说。

    “就说你讨厌。”林黛玉捏着白白肉乎乎的小爪子,趁着严骥洗澡时候,吩咐碧菱道,“去把小兰叫来。”

    小兰以为有什么急事,听林黛玉问过之后,笑道,“是奴婢疏忽了,奶奶如今出阁了,这话也是要学的。大爷再说这个,您只管回他【缠拉昆】就是了。”

    林黛玉道,“你先告诉我什么意思。”

    一无所知岂不是容易掉进严骥的全套。

    小兰附在她耳边小声讲了,林黛玉连着耳朵尖都红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林黛玉夜里有睡前看书的习惯,这日却捧着书发起了呆,心神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严骥夺了她的书道,“可是累了?早些歇息了,书又看不完。”

    说着下床将灯熄了。

    初秋的天,略有些凉,他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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