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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猛婿-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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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二平怎么都想不到老爹同意拆迁,是会提这样的要求。一时间把举着的筷子搁下,倒抽一口气。

    吴凉在一旁打圆场,笑着劝道:“大伯,二平哥可是你亲儿子,这拆迁款怎么算,也不该有我的份。嫂子说得对,郑城的房价可贵着呢!”

    “这钱我不该要,也不能要。”

    吴量雄眼一瞪:“胡说!老房子是你爷爷留给我和量材的,你是量材的儿子,拆迁款咋没有你的!”

    听到吴凉打圆场,原先陈娟还是带有敌意的眼神此刻淡了点,望了望吴量雄:“爹,吴凉他爸在汴城当狱警,可是公务员啊!”

    陈娟话刚落音,吴量雄怒道:“放屁!我弟弟我能不清楚,他要是混的好,早就跑来见我这个哥哥了,不管咋样,你俩要不同意,我就不拆!”

    气氛冷了下来。

    原本语气中带着怒意的老头吴量雄望向了吴凉,眼里的情绪转为只有爹对儿子才有的那种慈眉善目:“量材是我拉扯大的,他什么性格,我这当哥的最清楚!”

    老头吴量雄把吴凉脚上过分寒酸的灰色老布鞋、以及袖口发白的衬衣看在眼里,有些心疼:“侄伢子,大伯能感觉到你过的苦。拆迁款下来赔个几十万,你拿去当个本钱,做个小生意也好;或者把钱攒着,回头给你说个媳妇!”

    “大伯没本事,这算是我唯一能做的,钱你一定收着,不然,也对不起你喊我这一声大伯。”

    老屋是吴凉爷爷辈传下来的唯一家产,也是承载着父亲吴量材和大伯吴量雄成长记忆的老屋,它简陋至极,墙缝中被黄泥和麦秸秆补了又补,屋内人家境可想而知。

    老人吴量雄一生别无积蓄,肯把自己名下拆迁款一半留给儿子吴二平和女儿吴安,一半给吴凉,这个决定有多重?

    答案不言而喻,是跟自己儿女一样重,重到吴凉心生惭愧。

    吴凉禁不住鼻子里一酸,从小在平山监狱长大,听过太多亲兄弟间因为钱而反目成仇,甚至是兄弟间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惨剧!人性、亲情在金钱面前渺小到无力。

    可眼前的人性、亲情何其珍贵!自己老爹跟大伯的兄弟情,哪怕时隔二十年,哪怕二十年没有只言片语,都不能让它有一丝一毫地褪色。

    有份情叫兄弟,断着骨头连着筋。

    吴凉站起来,在吴二平和嫂子陈娟充满敌意的注视下端起桌上的白酒,对吴量雄道:“大伯,这一杯,我敬您,我爹说了,如果不是他这辈子不愿离开平山,老早就来看你了,这一杯酒,我代我爹敬您。”

    满满一杯白酒被吴凉仰头喝下,吴凉又满满倒上一杯:“我爹还说,我今年二十岁,要按照老家的规矩,二十年我都没来看您,是不懂事儿,是不孝,这一杯酒,是侄伢子我赔罪!”

    说完,粗瓷杯中近三两的白酒被吴凉一饮而尽,吴量雄眼圈也有些发红:“侄伢子,你说什么呢,赶紧趁热夹点菜!你能来,大伯就很高兴了。”

    连喝了两杯白酒的吴凉执拗着续上第三杯,声音不大,却是一字一顿:“这第三杯酒,我祝大伯身子骨硬硬郎朗,心无牵挂,能好好享享清福!”

    此刻,老头吴量雄激动得像是把话噎在了喉咙,不知该怎样表达。这位没上过什么学,没多少文化的乡下老头只能一个劲地劝吴凉吃菜。

    一旁,不仅媳妇陈娟不乐意了,连儿子吴二平都气恼了:“我就不是你亲生的,早知道,就不回来了!”陈娟撇撇嘴,那张长有雀斑的脸在灯下显得尤为刻薄:“哼,享享清福,那也得有钱,没钱喝西北风啊!”

    “先说好,我跟二平还得拉扯孩子,日子紧着呢!我们可伺候不起您享清福!您要有辙,要么找您兄弟,要么找您那孝顺侄子!”

    ……

    狭窄的屋内一时间气氛尴尬起来。

    突然,一阵猛烈的敲打声打破了沉寂,门外有人在用拳头狠狠地捶门!

    老头吴量雄慌了,起身道:“别慌,估计又是开发商请来的小混混闹事!”

    吴量雄打开快被砸破的门板,只见门口围着七八位掂着钢管、拿着棒球棍的青年混混们。

    为首的混混身板挺结实,穿着一条满是窟窿的牛仔裤,额前染着一撮红毛,正叼着一支烟、抱着手臂,一脸的不屑表情:“老东西,怎么还赖着不走啊!”说着,红毛混混一挥手:“兄弟们,给我砸了这烂房子!”

    老头吴量雄开门后把吴凉跟儿子吴二平揽在身后,像是一头护犊子的老牛。此刻,吴量雄眉毛一抖,抬高声调:“谁敢!”

    小混混们被吴量雄喝住,僵在了门口。

    红毛混混见自己小弟被老头拦住,极为不屑地上前想动手:“哎呦,给你长脸了是吧,老东西!”

    “今天,我话给你放这,这房子你不想拆也得拆,大不了老子一把火烧了!”

    吴凉踏一步上前,正好堵在门口,平静地望了红毛混混一眼:“有话好好说。”

    眼见对方有十几号人,人多势众,吴量雄的儿子上前陪着笑:“二毛哥,别生气,这房子我们拆!”

    为首的红毛混混用指头夹着嘴里的香烟,掸了掸烟灰:“哼,这时候想拆了!我告诉你们,就是因为你这不挪地方的老家伙,尚总迟迟不能开工。你们知不知道,晚开工一天,尚总要损失多少!”

    吴方平再次陪着笑,身子佝偻着、作着揖:“二毛哥说得是,我们的确给您和尚总添麻烦了。”

    红毛混混道:“为了你们家拆迁,我可是来回跑了好几趟,尚总那边也不好交代,今天既然你们想拆了,我把话搁这,以前拆迁费是每平方赔一万,现在的行情是每平方赔四千!”

    吴二平听了,脸上神色明显慌了,老屋大概有一百平方,按照以前的拆迁赔偿方案能赔一百万,而现在,意味着只能拿到四十万,更何况自己爹拆老屋的前提是把赔偿款分给吴凉一半。

    二毛这混混明显是欺负人!

    老头吴量雄铁青着脸,气得浑身发抖:“你们!你们这样是想逼我啊!”

    红毛混混把手里的烟蒂捻灭:“逼死你,哼!早干嘛去了!也不打听打听我二毛在北环区是干什么的!”

    吴二平上前讨好地递给红毛混混一根烟,这位叫二毛的混混看都不看,吴二平也不嫌尴尬,低三下四地说:“二毛哥,一开始不愿意搬迁是我们的错,可是,现在我们知道改了,这价钱能不能通融下?”

    红毛混混瞪了一眼吴二平:“你当这是上街买菜?我话搁这儿,就这价,说不定明天连四千都没!”

    二毛把狠话往这一放,吴二平吓得就说不出话来。

    事实上,红毛混混只是个绰号叫二毛的混子,没背景、没钱,资历又浅,干不了在社会上要账、收保护费的差事。所幸天天在北环这一带的街上跑、手底下也有几个游手好闲的哥们,又恰巧傍上了开发商尚总,便接了这个强拆的活。至于他嘴里的大老板,也就是开发商尚总,二毛基本上是难得见一面的。

    对于大老板来言,最难处理的就是那些不肯搬迁的钉子户,所以就花钱找些小混混来办。至于拆迁需要赔的拆迁款,当然越少越好。

    在平山监狱,吴凉不知道见过多少位在刀口上舔血的亡命徒,与那些人相比,二毛只是个不入流的无赖,无外乎是想让自己大伯少拿点赔偿款,自己再从开发商那多拿点钱。

    想到这,吴凉抿了抿嘴唇,开口道:“房子是我们的,在我们不想拆的时候,是没有谈的必要。现在我们想拆了,而且你们开放商尚总也想早点动工,不如,双方都拿出点诚意来!”

    二毛一听,见吴凉一副乡巴佬模样,语调一狠,诈唬道:“你你!”

    吴凉平静地望了望围上来的小混混:“怎么,想打架?”

    二毛狞笑,往后退了一步,语气嘲讽:“哎呦,大哥,你是混哪条街的!我好怕啊!”

    吴凉淡淡地说:“我不想动手,吴量雄是我大伯,拆迁款里的钱也有我的一半,如果每平方按一万块赔偿,我能做主跟你签合同!”

第10章 你是我亲大爷() 
屋里的嫂子陈娟,探头探脑地听着门口的动静,听到吴凉说拆迁款里有他的一半,此刻气急败坏地嚷道:“你说了不算,拆迁款里哪有你的份!”

    额前染着红毛的混混心里正琢磨:要是不给他们点厉害,就震不住场面,老东西就不知道怕,那就拿这穿得最破的开刀!想到这,二毛发狠道:“乡巴佬,我看钢管不挨到你身上,你就不知道怕!”说完,一挥手,后面那些早就跃跃欲试的混混们一拥而上。

    吴凉挺身堵在门口,声音平缓:“慢着!一定要打吗?”

    红毛混混干笑一声:“你也会怕?如果你跪下来给老子磕三个响头,老子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这边,吴凉身后的大伯吴量雄拽住吴凉,拼命地给他使眼色:“侄伢子,别冲动!”

    吴凉摆摆手,示意大伯别担心,然后转身从屋里的沙发上拿起一个旧海绵靠垫。

    红毛混混后面的一个矮个子笑了:“哈哈!想挨打的时候挡着脸,不被打成猪头么?”

    吴凉用手攥着海绵靠垫,平静地对混混们道:“我是替你们担心,我怕我一拳打死人。”

    “我草!小子,你狂得够可以的!”红毛说着抓起一截钢管照着吴凉脑袋抡下!

    吴凉身杆挺拔,静静地站在原地,也不朝后面躲。就在钢棍落下的那一瞬,吴凉攥着海绵靠垫的硕大拳头一拳反抽,拳头砸在钢管上,红毛混混只觉得大力涌来,整个身子不受控制,直挺挺地飞了出去。

    后面的混混还没看明白怎么回事,这边接住红毛混混,那边,其余青年混混就抡棍冲上前。

    吴凉踏一步上前,以万夫不挡之势守住门口,抬手一拳横抽,拳势矫如电、重如雷,“砰”一声闷响,那位笑吴凉会被打成猪头的矮个胖子直挺挺地栽倒在地上。

    “哐当”一声脆响,是矮个胖子手中的钢管落地。

    众人面面相觑。

    我的天,这一拳的力气该是有多大啊!此刻,“乡巴佬”吴凉可是攥着海绵靠垫,如果,他这一拳没有掂着靠垫,这一拳不把人打死,也要把人打瘫!

    混混们哪见过这场面,脸色全都煞白,也不掂着钢管在一旁“跃跃欲试”了。

    被吴凉一拳打飞的二毛此刻站起来,骂骂咧咧道:“麻痹的,挺狠!”却又觉得胸口一阵火辣辣地疼,低头一看,原来自己挨的那一拳太过刚猛,磕在钢管上,胸口被钢管末梢划了一个大口子。

    二毛心里一阵后怕,不由后背发怵,再低头一瞧,矮个胖子躺在地上。竟然是被吴凉一拳打昏了。

    甚至矮个胖子手里的钢管都没来得及举起来。

    二毛再次环顾四周,矮个胖子竟然孤零零地躺在地上,自己的“兄弟们”齐刷刷地倒退一步,纷纷摇头,脸上一副这事跟我们没关系的表情。

    “靠!太不仗义了!”二毛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倒吸一口凉气,对吴凉作揖道:“大哥,大哥,我们不打了,成吗?我、我认栽。”

    吴凉冷冷地看着“孤立”的二毛。

    二毛吓得汗毛直立:“大哥,大哥,你倒是说句话啊?是我二毛眼瞎,狗眼看人低,我该死!我不知道您手段。”

    二毛都快哭了:“拆迁的话,您要是愿意拆,价格每平方是一万二,至于尚总那边,我跟他交代!还有,您、您要是不愿意拆,我马上滚远远的,再也不来猫耳朵胡同了!”

    吴凉依旧站在门口,手中的拳头依然攥着。

    二毛腿都软了,此刻带着哭腔:“大哥,大哥,您说句话啊,我哪里做得不够您给句话啊!”

    吴凉伸出手:“把合同拿来。”

    二毛一听,朝身后自己“兄弟”破口大骂:“还不把赔偿合同拿来,给大哥过目!”

    一位瘦小的青年从身后拿来一个牛皮纸袋,哆哆嗦嗦地递了上去。

    二毛解开牛皮纸,里面赫然是一张赔偿款合同,下面落着地产公司的印章,二毛从怀里掏出一支笔,在赔偿方案的比例条款那栏上标注:1:12000。

    写完后,二毛把合同双手递给吴凉,吴凉转眼看了下自己大伯吴量雄,以及堂兄吴二平:“大伯,二平哥,这个赔偿比例能接受吗?”

    吴量雄转身从屋里找出个老花镜,戴上去仔细地瞧了瞧,一条、一条,看得很仔细。

    混混二毛大气都不敢出,与先前的嚣张劲判若两人。

    最终,老头吴量雄在上面签了字,在递给二毛的时候不放心地问了句:“小伙子,赔偿方案没什么问题吧?能落实吗?”

    二毛拍着胸口:“我给您打包票,明天肯定落实!”

    “那就好。”吴量雄挠了挠脑壳,吩咐吴凉:“侄伢子,你的手可够重的,赶紧带人家二毛去医院瞧瞧。”

    吴凉点了点头:“好。”

    二毛偷偷瞟了一眼吴凉,见他攥着的拳头放下,如逢大赦,捂着还疼得厉害的胸口道感动得想掉泪:“大爷,你是我亲大爷。”

    “放心,我、我真不碍事。”

    ······

    混混二毛带着人走了,吴凉、吴量雄和吴二平等人坐回屋子。

    吴二平叹了口气,结果,被老头吴量雄听见了,眼一瞪:“你叹什么气!侄伢子又不是外人!再说拆迁赔偿算下来,要多赔二十万呢。”

    老头吴量雄把头扭向吴凉、以及自己儿子和媳妇,非常得意:“怎么样!我说过,我兄弟量材是有大本事的人,你们还不信!”

    吴二平对于吴凉的身手着实惊讶,看不出,真看不出,一个年轻人的身手可以这样好!这样好的身手,跟大老板当私人保镖也是收入不菲的,自己老爹说吴量材是个有大本事的人,看来不是没有道理。

    随之而来的,吴二平看吴凉的眼神也多了一些尊重,甚至从兜里掏出一支烟,递过去:“会抽吗?”不容吴凉拒绝,吴二平把烟递到了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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