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道同谋-第5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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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就是季如河埋藏证物的铁皮箱子！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他却不为所动，只是微微笑了笑：“瞧把你们给高兴的！咱们做了这么多准备，现在只是刚刚动手而已，一下铲子就挖到了真家伙，感觉特别兴奋是不？不过，你们可别忘了，越是得意的时候，想不要忘形。你们可别忘了，咱们在看第一眼的时候，还以为这只是普通的管道。这会儿是因为想到了可能是季如河的疑冢之计，所以判定是断管。但季如河的全部心计是不是就是这些，还真是说不太好！所以，咱们高兴得太早了，还是把这两根断管统统挖出来，从两头截断的断面看一看，里面是不是有真东西，再说吧！”
“是！”听他这么一提醒，众人立刻觉得有道理。
也是，被季如河这只鬼精鬼精的小狐狸设计了太多，心里都有些绷不住了，所以都想用一种大胜的酣畅淋漓来一解胸中的烦闷。所以，此时的众人，比时候都渴望大胜。
当然，他们也知道，这大胜可不是这么容易就到来的。正如唐总所说，好事多磨，眼前经历的这一切，还都只是在打磨的过程中。真正的胜利，还得等到证据“水落石出”的那一刻才行！
冲在最前面的小林，因为刚才已经被连续“忽悠”了好几回，所以对他说的体会特别深。这会儿坚决不敢怠慢，应了一声之后，迅速张罗吴大牙等人把这两根断管彻底挖出，以求“重见天下”。
又过了五分钟左右，两根断管都已经齐刷刷地展示在了他的眼前。管子并不长，也就是一米五左右，两头都已经用铁皮封上，外面还糊上了包裹物。
好一个季如河，真是机关算尽！就这么两根管子，埋在这儿，如果没有足够耐心的人，把它们的尽头统统挖出来，肯定就认为是正常的铺设管道，而另走他途了！
那么，这两头已经封上的断管，埋在了这林江越院外第五根电线杆之下，那就绝对是“铁证”了吧？
按照正常的思维，这会儿所需要做的，就是把这两根断管装车运走，到了审讯基地再慢慢想办法打开两个断面，拿出里面的东西，细细研究。这会儿，最迫在眉睫的，就是远离这个是非之地，把土填上，路补好，溜之大吉，神不知鬼不觉，走为上策，才是上之上也。
可是，他对此心里没底，或者说胜算不大。
不知不觉间，他总觉得关押在秘密基地的那个季如河正冷眼看着自己，等着自己闹笑话。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感觉这季如河可不是螳螂，至少是黄雀，甚至还以猎人自居。如果这家伙真是那个拿着弹弓的“小猎人”，那么一招不慎，就真有可能被其爆头了。
他又一次制止了众人的激动情绪，冷冷地下了指令：“小林，你问问吴大牙，如果运用他们现有的破除机械，拆除这两个断管被铁皮封上的断面，需要多长时间？”
“唐总，这……”小林下意识地说出一句，大概是想问有这必要么？但是，因为深刻体会到他超强大脑的厉害，所以这位省纪委的后起之秀也端正了态度，叫过了吴大牙，向他转达唐总的问题。
吴大牙还是很懂行的，偏着脑袋看了看，又蹲下敲了敲，听了听，立刻回答：“我们这带了切割机和破路机，打开这玩意儿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儿。只要不怕损坏里面东西的话，应该有七八分钟就能把这两个断面打开！”
“好！”他迅速发出指令：“小雷，用你的爆破测试机器再沿着这两根断管，好好检测一下。特别是一会儿准备进行切割的那两个断面。确保没有可能引发爆炸之后，就让吴大牙动手！两根断管同时动手，各选择一个断面开始切割！记住，为防万一，除了切割人员之外，其他人员尽可能外撤。特别是我们的仲大主播，一会儿真让里面的东西崩着了，哪怕是扬起飞沙走石给洒在了脸上，也太影响形象了，你们说是不是？”
“是！”众人笑着答应，迅速开始分散，核心的操作区域只留下了小雷、小林、吴大牙，还有四五个切割人员。本来，这挖宝之事，就是风险挺大的。做好必要的防护，确实很必要。
当然，他最后半开玩笑似的话，其实还是照顾仲葳。对于这一点，仲葳非常明白，也只在这一瞬间，眼花差点儿涌出，对他从心里泛出来的那种担心，就能在这一刻体会到。那是一种从内心油然而出的温暖，温暖得让人浑身颤栗。
默默地，她在心里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往外站了站，远远地躲在了拐角处。但是，她的心思，仍然和队员们一样，都集中在这两根断管的断面切割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开始不住地看着指挥车上的电子表。经过刚才几番折腾，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马上就四点钟了，离李进发他们与对接单位的人到这儿，还有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这半个小时，可是寸秒寸金，宝贵得很啊！
“开了！打开了一个！那一个也打开了！唐总，全打开了！”小林在那头发出了欢呼。
“嗯！”他轻轻抹去额上冒出的汗珠，用着一种不容质疑的声音说道：“先不要乱！人待在原地！小林，小李，你们两个是亲历审讯季如河的人，对案件的了解情况应该很自透彻。你们现在就通过切开的断面，把那两个管子里的东西掏出来看看，是不是有用？如果有用，咱们就装车拉走。如果没有，那咱们就被季如河这只小狐狸给骗了，还得再想办法！”
“是！”小林和小李答应一声，迅速来到断面切口处察看。
此时，被他派下指挥车统揽现场全局的老姜也发出了回应：“唐总，我正好也走到了慰问台这儿。季如河这个案子我最清楚，要不，我也和他们二人一起看看证据真伪吧？”
“好！”他应道：“老姜！你最了解情况，老将出马，一个顶俩。你选择这会儿去察看，时机还挺对。那你们三位就抓紧吧，咱们剩下的时间可不多了，即便是现在把这两个大管子装车拉走，然后立刻填土补路。也需要一定的时间呢！”
“是！明白！”老姜答应一声，迅速与小林和小李察看管内物品去了。
时间仍在一秒秒向前，人都保持着静默，只能偶尔听到老姜和小林、小李相互商量的声音。
不一会儿，老姜亲自向他回了话，声音放得很低：“唐总，这两个断管可以拉走了。不过，还是有一些蹊跷！”
“蹊跷？”他环顾四周，问出一句：“老姜，这儿都是自己人，但说无妨！”
“是！”老姜应道：“这其中一根管子里，装的证据还比较，基本上是林早期的一些证据。照理说，另一根管子里，装的证据应该是他近期的证据。可是，奇怪得很，这根管子里装的只是一些讲话和汇报提纲什么的，几乎没有什么价值！”
“讲话和汇报提纲？”他不禁眉头紧锁：“这个季如河，搞什么鬼，既然前期的证据都已经搜集了，为何近期的拿这些东西来替代。莫不是知道自己干了对不起林大脑袋的事情，还得想办法往回找补，打一巴掌，再给一个甜枣，在这儿给他唱起赞歌来了，有这么干的么？”
“这真说不好！”老姜应道：“唐总，您看？”的！
第八百零七章 还有一根断管（）
？他拍了拍脑袋：“我也没什么可以看的了！事已至此，时不我待，也只有把这两个断管先拉回去，再对里面的东西细细研究了！现在就装车吧！老姜！”
“是！”老姜答应一声：“小林，赶快把咱们外围的备用车辆调过来，把这两个断面重新封好，然后两个断管全部抬起来装车，马上拉走！”
“是！”小林等人迅速紧张起来，安排调车去了。
“呼！”他此时在指挥车内长出一口气，问蒋洪历要了一条湿毛巾，摊开了盖在脸上。良久，才把胸中这口闷气彻底呼了出来。
可是，就在此时，他的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就象是被人用大锤子猛地在胸口敲了一下，惊得他差点儿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唐总！您没事儿吧？”老付和蒋洪历等人大惊，急忙问他。
他的脸色有一些难看，但是仍然摆了摆手，口中暗自骂道：“妈妈的！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被季如河这只小狐狸摆了一道。都说这哥们儿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他叔叔季风行一点儿都不差。原来还没什么感觉，可现在交起手来，还真是这样！”
老付这时放低了声音：“唐总，您的意思，这两根断管，还不全是季如河埋在这儿的家底！还会有别的什么？”
“嗯！”他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当老姜说没有办法，眼下只能先把这两根断管运走的时候。我的眼前就开始浮现季如河这家伙的笑容。这个小王八蛋好象在嘲笑咱们，这么多人在这儿瞎忙乎，只是徒劳无功，或者就是只钓上了一条小鱼而已，更大的鱼，还在后面呢？”
“还有更大的鱼？”老付等人都皱紧了眉头，表示不能理解。
“嗯！”他站起身来，背着手转了两圈，然后咬了咬牙，作出了一个重大决定：“这样！老姜！你让小李带着这两根断管先撤！然后，你和小林再留一下，把咱们留为最终后手的那辆备用车也调过来，现在就调！”
“是！”老姜虽然搞不清楚这位唐总指挥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是，隐隐约约能够猜出一个大概，他还想在这仅剩的时间之内做些什么。
果然，他加快了语速：“小林，现在马上让吴大牙开挖，就沿着这两根断管的下方，纵向开挖，要快，一定要快！”
“可是！”小林在屏幕那头提出了疑问：“咱们已经没什么时间了……”
这时候，老姜很好地发挥了定海神针的作用，一巴掌拍在小林的肩头，迅速说道：“小林，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唐总肯定会把握好时间的，赶紧执行命令！”
“是！”小林回过神来，拉着吴大牙就下挖起来。
他发出了连续的指令：“各位队员，现在已经到了最紧要关头了！外围有城管那哥几个守着，所以不太用费心。队员，只留下外围一队望风，其他的，有一个算一个，统统集中到核心区域来，能拿得动铲子的，统统下去帮忙！”
“是！”众皆响应，迅速围拢过来，现场气氛骤然紧张，已经达到了令人窒息的地步。
吴大牙的动作很快，能从对讲耳麦中听到这位道上包工头急促的声音：“这下面的土质还真是和别处不一样，应该还有东西！”
“有东西就好！也不枉费我们这么多人在这儿拼命！”一贯沉稳的老姜，这时也急了，抓起一把镐子就抡了起来。
别说，这老姜一看就是小时候干过农活儿的，开抡、下挖，还挺是那么回事儿。
也不知道是这位出身农民的巡视员运气好，还是下手确实准，只这几下抡出，顿时有了反应。
“唐总，还真是有东西！已经听见响儿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
人都竖起了耳朵，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等着看老姜这一镐子下去，挖到了什么。
老姜已是气喘吁吁：“唐总，看这样子，这已经挖得挺深了，下面应该还是一个大管子！”
“嗯！”他冷冷而道：“这就对了！上面是两个用来设疑的断管，下面才是真正的管道。挖！如果看到接下来的两个大管子都是正常的，延续不断。那就说明咱们挖的那两根断管就是真正的宝物，没什么遗漏。可如果这两根管子还是有什么蹊跷……”
话说到了这儿，他停顿了一下：“我觉得这样不太可能，看你们挖下来的这个局面，已经挺深了，如果连这管子还是断管的话，他季如河也藏得太深了！”
“是啊！”老姜喘着气儿应道：“我觉得也是！他季如河要是在这儿再藏两根断管，那真管子得深到什么地步，都快把整个西京的地心给掏空了！”
“不可大意！”他的眼睛里闪烁着一丝光芒：“老姜，你手气好，就由你统一指挥。现在假设你挖出来的是正常的管道，那么既然疑冢有两座，的管道也应该有两条。你指挥大伙儿按照你的方法，迅速开挖，争取用十分钟左右的时间，确认这两条管道到底是不是断管？”
“是！”老姜立刻回应，指挥大伙儿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
有了现场统一指挥，动作还是挺快的。加上姜毕竟还是老的辣，通过老姜的沉稳调度，现场显得忙而不乱。吴大牙的机械手作为重掘主力，一旦探到下方有东西，立刻上人手开始跟进开挖。
七八分钟左右，老姜等人已经见到了大致的成效，长出一口气之后，向他报告：“唐总，这两条管道已经基本被挖出来了，长长的看不到头，看这样子，应该是正常的管道！”
“嗯！”他也舒了一口气，看来刚刚的担心有些过虑了。
这个季如河，也不过如此么？
不过，刚才为何自己的心口会遭受如此锤打般的重击？难道，一切只是自己多心了？
蓦然的，他的目光集中在了屏幕正中间。
此时的老姜，正站在一道凸起来的小坡上，两边已经是挖到位的大粗管道，已经基本挖空了，但仍然吃着前后的力，贯穿于地面之中。而其他的队员们，有人的甚至站在这两根大粗管道上。
“呼！”他出了一口气，半开玩笑式地说了一句：“现在挖得这么深，得填多少土进去才能埋上啊！对了，老姜，咱们事先让吴大牙他们备了一些渣土的，拉来了吧？”
老姜站在那道凸起来的小坡上，使劲儿跺了跺脚，应道：“拉来了，就停在机械车的旁边呢。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现在真得抓紧回填了。正如您所说，刚才掏了这么多出来，既便是开足马力往里填，也且得填一会儿呢！”
“嗯！”他应了一声：“知道了！”
可是，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转眼已经过了四点了，可他仍然没有吐口大伙儿开始回填。
他在犹豫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