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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别扒我马甲[娱乐圈]-第16章

小说: 别扒我马甲[娱乐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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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住的两人间,一人一张床。迟宸溪在床边坐着,低头拿着手机看了一会儿。

    “严序叫去吃夜宵,你去吗?”

    贺随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尽量早点回来,明天一早回市里,中午飞A市。”

    “嗯。”

    她不太自在地在原地坐了几秒钟,“那我真的去了?”

    “去去去。注意安全。”

    “这里挺安全的。”

    “行啦。”贺随盯着电脑,头也不抬地朝她挥挥手。

    剧组的宾馆和她们所在的宾馆不远,夜宵就在宾馆后面的美食街上。严序在宾馆的楼下等她,看她是一个人出来的,问:“你姐姐呢?”

    “她不想出来。”

    “身体不舒服吗?”

    “不是,就是懒得动。”

    “那行,我们走吧。”他转身,迟宸溪跟上,双手揣在口袋里。

    吃夜宵的地方主要卖烤串和啤酒,大半空间安置在室外露天。店里坐了一圈人都是他们剧组的,而烤串师傅正忙得不亦乐乎,将羊肉串脆骨串一把一把地翻来翻去,密密匝匝地撒上孜然粉,孜然粉覆盖下的肉串滋出油来,滴到下方的炭火上。空气中有肉串的味道,还有木炭燃烧的气息。

    她嗓子难受,没吃烤肉,跟老板要了一碗撒了香菜和蒜苗碎的羊杂汤,边喝汤,边听剧组的人聊天。

    剧组工作的人天南海北的都有,而且跑的剧组多了,也是天南海北的到处跑,见过很多的人,见识过很多的事,天文地理,野史八卦,奇闻密谈都有,听他们聊天很有意思。

    陆渺渺很喜欢在剧组待,尤其喜欢这样的场合,甚至听的时候恨不得那个小本本记下来。

    散了场,各自都回了宾馆或者去赶下一场。严序送迟宸溪回去,车子行驶在行人寥寥无几的街头。

    “我想去戈壁滩。”

    迟宸溪突然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

    严序怔了怔,问:“现在?”

    “戈壁滩看星星,试过没?”迟宸溪看了他一眼,他倒没有不愿意的意思,可是也没有很支持的样子。车子停了一下,严序的目光往车后扫了扫。

    “后座有个袋子,里面有我的外套,你要不要穿?”

    “你车上还放外套。”

    “这车不是我的,我只是临时放了一件在这儿,这里温差大。”调转了车头,车子一路往南行驶。

    嘉峪关本身离戈壁滩就很近,严序没把车瞎开,而是去了他们白天去的地方。至少去过一次,地方熟悉,不会迷路。

    离现代城市的灯火远了,只有马路上的隔老远才一盏的路灯。

    车子转了个弯下了大马路,路面明显颠簸了一些,她一手反向扶住椅背,蓦地回头,城市的光越来越远了,车子渐渐驶向深沉的夜色里。

    严序竟然找到了白天迟宸溪待着的那棵树,把车停下。四周太暗,他没关车灯。

    推开车门,迟宸溪打了个哆嗦,吹来的风是毫不留情的冷。严序下车去取了他放在后座的外套,把它递给正将自己身上衣服紧了紧的迟宸溪:“穿上。”

    “你也会冷啊。”

    “还好。”他T恤外面套了件长袖的外套,在这个气温只有10度左右的地方,应该只能将将能御寒。

    她把他的衣服套上,走了两步,回头看看车灯,说:“太亮了,会看不到星星的吧。”

    “你不怕黑吗?”

    她笑了:“都来戈壁滩看星星还怕什么黑,不怕。”

    严序给她的衣服是适合深秋穿的夹克,很暖和。而且男款衣服肩膀宽,这衣服在她身上宽宽大大的。她手指在衣服表面摩挲来摩挲去,看着严序跑回去关了灯,再又跑回来。

    眼睛适应了周围的暗度之后,也就不觉得这里是一片漆黑,远方有山和极少的树影影绰绰,天上的星星大颗大颗地落在暗蓝色的夜空,明亮又闪烁。

    她坐到树下,严序离她一小段距离也坐下。

    “我想仰躺着看,但是会弄脏你衣服。”

    “不影响,我酒店里放了挺多衣服。”

    她看向他,其实并不能完全看清他的轮廓和表情。吸了吸鼻子,她把衣服前襟拢住,朝后倒过去,脸望着天空。

    “你为什么又演配角?”她喃喃,又是没头没脑的。

    除了轻微的“呼呼”风声,这里没有任何嘈杂的声响,他自然是听到她的话了。

    “有戏演就很好,而且一部戏不仅仅只是主演,配角也很重要,演配角没什么关系。”

    “可是又是喜欢女主却白忙活的角色。”

    “你啊你……”他听出来,她在为他抱不平。虽然有些无理取闹,但是挺可爱。

    “……”

    好一阵沉默之后,她闭上眼,耳边是两个人的呼吸声,很轻,空气也很安静。

    她听着他的呼吸,弯了弯唇角,然后说:“我在西北待过一年,不开心的时候就去房顶看星星,很少来戈壁滩看。”

    “什么时候在这边待过?”

    “三年级。”

    “那么小的年纪,有什么不开心的?”

    “不管多大年纪,不开心的事总是有的。”

    “嗯,我只是问你那时候的烦恼是什么。”他解释。

    “……”静默了几秒钟,她说,“因为没朋友而不开心,因为别人不喜欢我而不开心。我的同学孤立我,也有人说要和我做朋友,但是吃了我家的冰淇淋之后,就不和我做朋友了。”

    这么讲出来的时候就好像在说小时候孩子之间闹别扭,但是她在学校被孤立,被欺骗却是事实,那段时间在她人生里刻下的印记却是事实。

    “是不是有点好笑。”她故作轻松。

    “不好笑,小朋友不该孤立你。”他扭头看她,突然想摸摸她的头发,像哄小孩子一样,但是现在她应该不需要这样的安慰。

    “后来,我就去了A市,慢慢的终于有了朋友,但是真正的朋友很少,只有那么几个。我也从来没喜欢过谁,唔——我指的是异性。”她有点紧张,心口似乎一抽一抽地紧缩。但那是错觉,要真那样的话,她应该已经心脏骤停了。

    “那……”

    “你别说话。”她打断他,双眼闭得更紧了,“我喜欢纸片人,像动漫里的人,书里的人,电视电影里的角色,我还喜欢孟垣。”

    周围所有的风声似乎在一瞬间都停了,如同真空一样的安静,而严序的心海倏地像被一只手拨动,随即乍起波澜。

27。第 27 章() 
迟宸溪不认为自己是在表白; 她只是困惑,只是想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间就和以往不一样了。以前,谁对她好; 她就会对谁好。谁对她冷淡; 她也会对对方冷下去。

    严序忙的时间很多; 但说到底只是演员里的小透明,肯定在工作与工作之间是有停顿和休息时间的,他有时候会突然消失,几天都没有回话; 而她再也没办法做到一整年和他不说话。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大概是拍《凝碧传》之后吧。

    “严序,我这次来不仅仅是顺路,其实是有些困惑; 不知道你能不能解开。”

    “什么困惑?”

    身体的某个角落像是有一株藤蔓在快速地生根发芽,疯狂生长并且蔓延开来; 紧紧地把她的心脏包裹住。她知道自己要说的话是去承认她喜欢的可能不仅仅是纸片人。

    “怎么样才能做到出戏?”

    “……”

    她觉得自己的血液在疯狂地翻滚沸腾,自己的头脑或许也不那么清楚了。

    “做为一个演员,我是不合格的; 入戏困难; 出戏也困难; 我好像还在上一个剧本里面。你应该能感觉到我会经常联系你; 每次联系你都是说些无聊的话题,甚至连话题都没有; 其实只是想联系你而已。但是我分不清; 我是想联系你; 还是想联系我自己靠想象力丰满出来的纸片人。”

    “没有出戏,所以分不清?”

    她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

    而后,是一阵短暂但难捱的沉默,迟宸溪好像听到火车鸣笛的声音。

    正在走神,她扣住衣服前襟的右手突然被严序一手拉住,将她的手团了团,他手心的温度传到她的手背。她知道他的手指很长,却不知道他的手能把她的手包裹住。

    “现在呢?”他问。

    她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除了睁开眼便没有其他的动作,整个人一动不动,大脑停止运转,停止指挥身体的零部件做任何的反应。

    他的举动出乎人的意料,可是再想一想,又觉得这么长的时间里,总有哪里不对。除了几天前消失的很彻底,在这之前,只要她找他,他必定会回应她,即便话题很无聊,他也没有表现出不耐烦。

    而现在,他抓着她的手。

    “现在呢?”他又问了一次。嗓音放低,但依旧清冽干净。

    她张了张嘴,半天终于蹦出来几个字,却是“我不确定”。

    她听到他轻轻笑出来的声音,不知道他此时在想什么,但是他握着她的手松开了,他要把手撤回去。只是在那一瞬,她的手指反过来,突然抓住他的手指。

    严序的手指也抓住她的手,他在迟疑,在思考,问:“你对感情是什么态度?”两人的手保持着互相拉扯的怪异状态。

    她暗忖,态度?一个连感情都没谈过的人能有什么态度。

    “胡思乱想,还是实事求是?”

    “要怎么实事求是?”

    他拉了她一把,她从地上坐起来,看着他,想知道他什么意思。严序比刚才坐的近了一些,夜黑的并不够彻底,她看着他的脸,甚至能看懂他眼中有像天上星星一样的光。

    她浅浅地呼吸,紧张的情绪又一次袭来,严序的呼吸就在咫尺。他朝她的方向倾过来,脸靠得很近,迟宸溪胸口起起伏伏,蓦地闭上眼,却并没有躲开。

    他的鼻息温温热热的,落在她的脸颊上,而他的唇很软,在她唇边轻点了一下就离开。

    有风,刮得她头发在脸颊拂来拂去,痒痒的,而心里是酥酥麻麻的战栗,那些先前的块垒与郁结在一瞬间坍塌。

    “你……”

    “我喜欢你,迟宸溪。”明明是简单的几个字,却好像每个字都格外魅惑人心,每一个字都像画作了一根羽毛,挠着她的心尖。甚至,她觉得自己的全名被他叫出口,都是不一样的调调。

    “……”

    “所以你现在分清楚了吗?喜欢的是我,还是纸片人?”

    她前言不搭后语:“我感冒了,会传染给你的,回去吃药吧。”

    接着干咳了两声,她的确是嗓子不舒服,也就是这样,此时的气氛成功的被她打破了,她想逃。

    是了,她能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要求跟他拼桌,能在搭戏时嘴唇相接还假装心中毫无波澜,然而要正视两人之间的关系时,她想跑。

    她想站起来,却忘了两人的手还抓的,而严序不过轻轻地一带,她还没完全站起来就跌回原地,跪在沙地上,腰被他的手臂横住。

    “那就一起感冒好了。”

    她以为会发生什么,但是并没有,严序只是搂住她不让她走,两人保持着一跪一站的姿势对峙着,她跪着,比坐着的严序高一点,所以微微低着头看了看他的脸,靠近他,干燥的空气中有微微的浮躁感。

    不细究是受了蛊惑,抑或是在遵从自己的内心,迟宸溪歪着头,也像严序刚才那样,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

    她第二个本命年了,还没有跟人接过吻,看过那么多爱情电影和实践始终是不一样的,她的心跳得她快幻听了。

    腰上的手臂突然地收紧,她被他整个地搂到怀里,他的另一只手禁锢住她的下巴。由最初的主动变作被动,她两只手曲起,撑在他的胸膛上。他含住她的唇,轻轻吮吻,她生涩的无所适从,想呼吸,想推开他,但是又想抓住他。而严序适可而止,没让她太过无所适从,停下来看着她,捧着她下巴的手稍稍上移,拇指摩挲着她的面颊。

    迟宸溪的手还撑着他的胸膛,她感受到他的心跳,一下一下,跳得很重,她突然就笑了,垂着脸笑。她总是这么擅长打破气氛,不管是尴尬气氛还是现在这种暧昧甜蜜的气氛。

    笑归笑,她把双手拿开捂住自己的脸。

    “害羞了?”

    “你还不是也紧张。”他的心跳暴露了他的心境。

    他不否认:“我是挺紧张的。”双臂将她搂紧了些,轻轻吻了吻她的头发,目光在苍茫地戈壁滩漫无目的地扫视良久,“如果以后我只能回家当音乐老师……”

    “你还要回家当音乐老师吗?”

    他稍有犹疑,然后笑出来:“开玩笑的。”

    夜越来越深,戈壁滩上不能久待,尤其迟宸溪还有轻微的感冒。开车回去,她在副驾驶上把严序的那件外套反复看了看,确认有没有弄脏。

    但事实上,她除了看这件衣服,暂时有些不好意思跟他搭话。这种刚确定关系的兴奋感和不确定感充斥着她的思维,她现在就找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做才比较自在。

    “明天回去吗?”

    “对。”

    “六月底再过来。”

    “你比我还了解我的行程。”

    严序看着马路前方,兀自笑。迟宸溪也把那件衣服拿在手里,对着衣服上的图案笑,但就是不看他,心里盘算着些有的没的。

    回到城里,车子在外面绕来绕去,这里没有24小时药店,迟宸溪吸了吸呼吸阻滞的鼻子,说不用买药,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多绕了半条街,一无所获,最后严序把车停在一间小超市外面,让她在车里等着。他去了超市一趟,出来的时候,手里拎了一瓶可乐。

    “你买可乐做什么?”

    “先去我们剧组的酒店吧。”

    迟宸溪没反对,她现在并不困,也不急着回去睡觉,而且她早把贺随交待的早点回去给忘的一干二净。

    剧组在酒店包了很多客房,厨房也允许剧组的人用。不过现在是晚上,他得给酒店值班的人知会一声,然后才得以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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