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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时光说他还好-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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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站在梦寐以求的秦先生身边,与他如此亲密地低声耳语,可以每天妆容明媚、衣着精致,还可以领到天文数字般的薪水……这里的每一条都与残忍二字沾不上边,但人心何其贪婪,假象看得太久,就会奢望它有朝一日能成真。

    如果有朝一日他牵起我的手,不只是为了在外人面前做做样子,如果有朝一日他也能这般为我伤心难过,牵肠挂肚……

    可是世上哪有那么多如果……

    我苦笑了一声,咬了咬嘴唇,不再看他的眼睛:“秦先生,对不起,我可能是喝醉了。”

    “你没有喝醉,”他的声音分明近在耳边,却显得愈发的冰冷疏离,“是我不该带你来这里。”

    “什么……”我诧异地抬起头,一时间没有听懂他话里的意思。

    “今天是牧屿的订婚宴,我本不该带你来这里,你现在是不是很恨我?”他又重复了一遍,语气有点发沉,眼底像是撕开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四周分明有无数宾客,那目光里却好似只有我一个人,亮若深夜里的星辰。

    我艰难地蠕动了一下嘴唇,在这种注视下,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几分。

    为什么牧屿的订婚宴,本不该带我来……因为我是个外人吗,还是因为我根本没有资格?

    “那就恨吧……”他忽然俯下了身,声音在夜风里低沉而破碎。

    一个吻就这么倾袭而来,带着香槟的甘甜醇烈,和熟悉的烟草气味。

    “唔……”我惊慌失措,下意识地想推开他,却被他紧紧握住了手腕,手心恰好贴在那宽阔的胸口。

    他的吻极深,流沙一般引领着我不断往下陷落,我想要咬破他的舌头,他却抵住了我的唇齿,也不知是谁将谁的嘴唇弄破,腥甜的气味转瞬弥漫开来,那味道如此的浓烈绝望,几乎令我沉沦。

    呼吸都快要在深吻里燃烧殆尽的时候,秦以诺却突然停了下来,眸光恢复了以往的冰冷:“即便是装,也装得像一点。下次再有女人挑衅我,我不希望你还是这种表现。”

    我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他转身走远。

    诧异,羞耻,委屈……所有情绪一涌而上,令我喉咙一阵阵发堵。

    为什么分明不喜欢却还要救我、帮我、吻我……为什么要把梦寐以求的全部呈现在我眼前,等我一触碰才知道那只是梦境和幻影,为什么不能让我从这个梦里清醒,为什么甚至不允许我抗拒……

    “这个就是秦氏集团大公子的新女友吧,长相还不错,就是身材差了点,前板后平的。”

    “你懂什么,说不定秦先生就喜欢这一型。”

    “这女人果然有点本事,居然能让秦先生这个冰山一样的人拉下脸来当众吻她,啧啧,难怪那个沉宛琪不是她的对手……”

    四周传来叽叽喳喳的议论声,虽被刻意压低,但仍一句不落地钻进了我耳朵里,这些人就像见血就聚拢的水蛭,不肯放过任何一个指指点点的时机。

    生平头一次,我觉得如此的难堪,头痛得像是要炸裂。

    一张洁白的纸巾突然轻轻递了过来,牧屿的脸出现在眼前,带着善意提醒:“妆花了,擦一擦。”

    也不知是不是我看错,那声音里分明有一丝异样的无奈。

    我接过纸巾一擦,才发觉唇膏早已染红了下巴。

    顾不上理会周围那些异样的神色,我提着长长的裙摆走到喷泉旁,将那纸巾沾湿,一点点抹去脸上的妆容。

    妆没了,心里却反而舒服了几分,仿佛一同被抹去的,还有秦以诺遗留下来的那些令人窒息的气味。

    身旁的牧屿不停递来纸巾,静静看着我擦掉了最后一点粉底的痕迹。

    “秦以诺其实很在乎你。”他突然说道。

    我摇了摇头,不愿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本以为遇到了一个近乎完美的男人,甚至险些将自己揉碎了,一点点填补进他的生活里,到头来才发现他依旧是他,我却变得卑微无比,不再像我自己。

    那座冰山,也许终有一日会融化,但那个将他融化的人,怎么可能会是我?

第二十六章 突如其来的“惊喜”() 
“是他误会了,”牧屿将那些被弄脏的纸巾抓在手心,眼里映出随灯火闪烁的璀璨喷泉,“我倒希望他误会的那些全是真的……当局者迷,其实也挺好,旁观者清,有时候反倒不见得那么幸运。不过反正也快了,用不了多久了……”

    没等我弄明白这话的含义,他已经勾唇露出了招牌笑容:“你好像还没吃什么东西,今天的厨子是特地从巴黎请过来的,要不要把他做的每一道菜都尝尝?”

    “好。”我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

    吃饱了才有力气面对一切,我不想当一条可怜巴巴的跟屁虫,跟在秦以诺身后,奢望他永远不会到来的施舍。

    也不知吃了多久,吃到最后,我甚至怀疑胃里塞满的那些黑松露、鱼子酱要是换算成人民币,足够我在这个城市无忧无虑地生活个大半辈子……

    有人吃东西是为了品尝美味佳肴,也有人吃东西是为了填饱肚皮,让自己能好好地活下去,秦以诺显然是前者,而我则是后者。

    这种时候,我倒突然理解起了那个以为当皇帝的奢侈,在于白面馒头想吃个就有几个的乞丐,也突然理解起了听说各地闹饥荒后,问百姓既然没饭吃,那为什么不喝肉粥的晋惠帝。

    我看来的残忍,在秦以诺眼中或许根本不值一提。

    他大抵会觉得我莫名其妙,分明得到了不少人梦寐以求的一切,却还胆敢表现出委屈和不满……

    夜色渐深,宾客渐渐地散了,牧屿将我送到别墅门外,福伯的车竟一直在等我。

    和牧屿道过别,我坐上了车,车的后座静静放着一杯酸梅汤,盖着杯盖,应该没被喝过。

    “这是秦先生要我为您准备的,能够解酒。”福伯解释道。

    “可我没有喝酒。”我拿起那杯酸梅汤,暖暖的温度传到手心,极为舒服。

    “晚上太冷,我怕您着凉,所以自作主张要了一杯热的。”福伯边开车边说着,语气恭敬得出奇,反而让我有些不能适应。

    从什么时候起,他对我这个Muses的小职员,也是一口一个“您”了?

    “没事的。”我插下吸管喝了一口,满嘴的酸涩过后,是沁人心脾的清甜。

    时间过得很快,之后的整整一个月,我都呆在办公室里没再见过秦以诺几次,牧家和沉家联姻的新闻遍布了报纸的各大版面,随后又被一个一线女星大婚的消息遮盖了风头,之后就只偶尔在财经版块出现了,几乎都是说牧家得了沉家不少好处,在这场婚姻中是受益者。

    一个周末,我正窝在沙发上午睡,突然被何芹的尖叫声吵醒,她指着电脑屏幕上的一则新闻,大惊失色地告诉我,秦氏已经不再是A市首屈一指的财团,低调了好一阵的牧家突然吞并了沉家,现在风头正盛,势不可挡。

    惊讶之余,我想起了订婚宴上牧屿说的那句话——“不过反正也快了,用不了多久了……”

    事情的真相隐隐浮出水面,我来不及细想,电话铃声忽然响起,打来的人是靳默函。

    他不知换了多少个号码,一个接一个地被我屏蔽,却还是锲而不舍地每天都要骚扰一次,时不时在电话那头播放一些渗人的尖叫,时不时学恐怖片里的桥段,什么话也不说,只是沉重地喘息,当然,更多的时候还是会口无遮拦地咒骂我,但每次都会在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之前就被我挂断。

    “秦氏已经被比下去了你知道吗……”他哈哈大笑,仿佛听见了一件天大的喜事。

    我没有丝毫的犹豫,在屏幕上轻轻一划,将这个号码拉黑。

    秦氏被比下去了,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Muses不会因此倒闭,过完这个周末,我依旧要去当那个名不副实的女友兼助理,如果秦以诺因此心情变差将我“甩”了,对我而言倒是一种解脱。可他无论何时都那么镇定自若,除了上次那近乎偏执的举动外,情绪几乎从未有过任何异常的波动。

    每到这时候,我都会忍不住想要辞职另找一份工作,但一想起合约上那笔堪称天文数字的违约金,便只能惺惺作罢。

    其实这阵子,牧屿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提过要我给他当专职模特的事,说他能替我摆平秦以诺,但如今牧家俨然成了A市最大的财团,他又怎么会一直守着摄影师的职业,不去打理那偌大的家业?

    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负担,即便在旁人眼里,这种负担有时是种与生俱来的幸运。

    电话又响了起来,我再次挂断拉黑,动作熟练得一气呵成。

    “又是靳默函那个渣男吗?”何芹凑了过来,一脸没好气,“要不要我帮你揍他一顿,保准揍得他生活不能自理。”

    “你也想被拘留吗?”我忍不住白了她一眼。

    非法闯进何芹的家后,靳默函被拘留了十五天。那十五天里,他没打电话,田老太倒是给我打了不少,先是朝我破口大骂,后来又哭哭啼啼地求我去警察局将她儿子带回来,保证一家人以后再也不会做任何对不起我的事。

    她似乎忘了,先前口口声声说我背着他儿子偷汉子的时候,是怎样的轻蔑和鄙夷,索要那五年的“生活费”时,又是怎样的振振有词、理所当然。

    不出一分钟,铃声再次响起,何芹不耐烦地替我接起,大吼了一句:“混蛋,再敢打来信不信老娘废了你!”

    正要挂电话,那头却传来一个寒冷如冰的声音:“顾云歆,准备一下,福伯十五分钟后去接你。”

    那是秦以诺的声音。

    我头皮顿时有点发麻,何芹抓着电话的手更是抖了三抖,仿佛那不是手机,而是个定时炸弹。

    “好……我知道了。”我凑上前小声说道。

    一阵沉默过后,是“嘟嘟”的忙音。

    “他平时都是这么挂你电话的?”何芹诧异过后不免有些恼火,皱起眉头为我抱不平,“你们这是谈的哪门子恋爱?”

    她并不晓得我只是秦以诺的协议女友,故而在新闻里看到秦氏被牧家盖住风头的时候,首先想到的便是我的利益会不会受损,而不知道这所有的利益根本与我无关。

    “这是工作上的事,他是我的上司。”我勉强一笑解释道。

    “可现在是周末,就算是上司也不能这么剥削你啊?还什么十五分钟后就来接你,十五分钟哪够打扮,这个男人一定是从没谈过恋爱……”何芹气呼呼地说着。

    “你就当他是从没谈过恋爱好了,说不定今天是要给我个惊喜呢。”我绞尽脑汁地瞎编着。

    哪晓得,这竟真是个“惊喜”。

    换好衣服,化了个淡妆后,福伯的车将我接到了上次的那栋别墅的隔壁。

    车慢慢停稳,我不经意地一瞥,竟看见了秦以诺的身影,他站在路边似乎在等谁,一身较为随意的打扮,散发着与平时截然不同的气息,只是面色依旧有那么一点冰冷。

    我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下意识地问福伯今天到底要做什么。

    福伯诧异地看了我一眼,“顾小姐,您该不会不知道,这里就是秦先生的家吧?”

    什么,秦以诺的家?

    “那……那他是请我来给他收拾屋子的吗?”我问出一个极为愚蠢的问题。

    “今天秦先生的父母从海边度假回来,提出要和您见一面。”福伯道。

    我浑身一僵,压低声音问他:“如果……现在掉头把我送走,秦先生会不会发现?”

    福伯的脸色似乎有一瞬间的僵硬:“顾小姐……”

    “我不想见他的父母,福伯,你能不能把我送回去,就说我突然肚子疼,或者……哮喘发作。对,哮喘发作比较有说服力,问原因,就说是对这里的花粉过敏……”我心里慌乱得出奇,说起话来也没有了一点逻辑。

    “可是您根本没有哮喘,不止是您,您的家族也没有哮喘病史,这一点,秦先生也是知道的。”福伯看着我,似乎很头疼。

    话音未落,车门已经被打开了,秦以诺的脸出现在外头,他似乎看穿了我的惶恐,却并不允许我临阵逃脱,伸出一只手淡淡道:“跟我来。”

    他的力气很大,我就这么被带下了车。

    “秦先生,我……”

    “他们如果问你什么,按照之前给你的那个剧本里写的回答。”他打断我的话,语气不容抗拒。

    “可是……”我皱了皱眉,实在想不明白。

    这次要见的不是媒体记者,而是他的父母,难道他们会不知道我这个所谓的“青梅竹马”,只是子虚乌有的吗?

    我问了大约有十来个问题,却都没得到秦以诺的回答。

    眼看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我只得讪讪地闭紧了嘴。

    穿过园林,就到了别墅的门口,两个衣着一致的佣人朝秦以诺和我恭恭敬敬地鞠了躬,嘴上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显然对我的到来有些诧异。

    “老爷和夫人已经到了,正在喝茶。”其中较为年长的那个道。

第二十七章 一场交易而已() 
我双脚像是灌满了铅,拼命摇头,却仍被他紧紧牵着,一步步来到了客厅。

    宽阔的客厅是蓝色的基调,墙上挂着几幅抽象画,不知是出自哪位名家之手,看上去灵动极了。可我顾不上欣赏主人高雅的品味,因为茶桌边的两个人已经看到了我。

    “伯……伯父,伯母。”我尴尬地打了个招呼。

    一道苍老的目光落在了我脸上:“你就是顾云歆?”

    这人的名字我是听过的,秦申鸣,A市商界不倒的神话,曾无数次出现在A市财经杂志富豪榜的榜首,我从没想过自己竟也有见到这个“神话”的一天,良久才回过神来,点点头应了声“是”。

    不用想也知道,这模样一定是傻极了。

    “来,过来坐吧。”秦母朝我招了招手,面色很平和。

    她应该已经五十来岁了,但保养得极好,几乎看不出年龄,身上穿着一件湛蓝锦缎旗袍,绣着精致的云纹,举手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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