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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时光说他还好-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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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听着,从今天起,我和你再没任何关系。我的行李,我会拿走,今后无论你和谁在一起,都不是我要操心的事。”我一字一顿地说完,拨开人群走了出去,被外头的夜风一吹,才发觉满脸竟都是泪。

    五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现在看来,真像一场稀里糊涂的梦,可恨直到今天我才突然清醒……

    眼下我已二十七了,皮肤早就不再光滑,脸颊也冒出了几颗若隐若现的雀斑,和那个妆容妖艳的女人相比,显然低落到了尘埃里。

    而靳默函,脸上青涩的轮廓被岁月打磨得成熟了不少,剑眉飞扬,五官立体,再穿上人模人样的西装,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吸引不少女孩的视线……

    为什么只有他可以胡作非为,我却不行?

    如果不是每天忙着上班和为他洗衣做饭,我一定也可以抽出时间,把自己打扮得妆容精致、衣着得体,甚至巧笑嫣然,顾盼生姿……

    即便知道这念头无比的幼稚和愚蠢,它仍像一个魔怔,一下子就笼罩了我。

    或许是为了证明自己还有一丝丝的魅力,又或许只是为了发泄,鬼使神差地,我穿过街道,来到了街角的一间酒吧。

    推开门,喧嚣的重金属乐铺面而来,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我从没来过这种地方,一杯接一杯地往肚里灌着酒,也是头一次,以前总觉得苦涩无比的液体,这一刻竟也变得不那么难喝,仿佛沉沦其中就能忘掉所有,忘掉之前的庸庸碌碌、浑浑噩噩……

第三章 初遇秦以诺() 
夜越深,音乐就越癫狂,五彩斑驳的灯光从酒杯里晃过,快得叫人眼花缭乱。

    DJ在打碟打得正起劲的时候,我突然被人拍了拍肩膀。

    身边戴鸭舌帽的男人扬手递来一杯酒:“美女,来,一起喝一杯?”

    他手中的酒蓝得出奇,我摇了摇头,不假思索地拒绝。

    可他并没理会,自顾自地把杯子朝我越凑越近,杯里的湛蓝液体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刹那间我的醉意清醒了几分,伸手想要推开。

    怎料手刚伸到一半,那人突然冷笑着捏住了我的下颌,把整整一杯蓝色液体全部灌进了我的喉咙。

    那味道辛辣极了,我被呛得一阵咳嗽,浑身的恐惧在这一瞬几乎全涌进了胸腔,狠狠一咬舌尖,用尽全身的力气拨开人群跑了出去。

    酒吧大得出奇,找了好一会儿,我才终于在挂满霓虹灯的角落里找到了一扇门。

    推开门,外头却不是什么出口,而是一道长长的楼梯,借着昏暗的灯光,隐约可见通往街道的一端被铁门拴住了,还挂了条生锈的铁链。

    身后有杂乱的脚步声传来,我只能踉踉跄跄地顺着楼梯往上走,一路逃到了楼顶的天台。

    天台很暗,只有对面的广告牌散发着微弱的光,夜风阵阵,吹凉了我手心和后背的冷汗,我躲在水泥柱后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那脚步声近了,似乎有两个人。

    “明明往这儿来了,怎么不见人影?”

    “不知道,四处找找看,我就不信那小浪蹄子还能跑了。”

    “又不是什么极品货色,用得着这么费心吗?”

    “你懂什么,老子就喜欢这种二十七八岁的丰满女人,玩起来多有味道……”

    阵阵对话越来越近,一股难以言说的恐惧一下子涌遍了全身,我下意识地转身想要逃走,脚下却突然一软,险些跌坐在地,还没来得及爬起身,两道黑影就狞笑着扑了过来,带来一股难闻的酒气。

    “小娘们,被老子盯上了还想跑?”其中戴鸭舌帽的那个,不假思索动就捂住了我的嘴。

    我虽死命挣扎,但怎么都挣不过他,与此同时,身体也越来越绵软无力,像是沉到了深深的水底,连喘息都变得困难无比……

    直到这时,我才反应过来,那杯蓝色的液体不是酒,而是……

    眼看另一个人径直将手伸向了我的衣领,我只能听天由命地瘫软在地上。

    然而他的手刚伸到一半,就被另一只不知何时出现的手攥在了半空中。这手如此的强劲有力,那小混混根本无法挣脱,原本肆无忌惮的脸此刻竟不觉有了几分怯懦。

    “默函,是你吗,你还是不放心我,对吗……”醉意将我的声音染上了哭腔,我抬起头,拼命想要看清眼前这人。

    但这人显然不是靳默函……在微弱的光线里,他的侧影有些削瘦,身上的白衬衣微微吹起,露出一方古铜色的皮肤,冷傲的剑眉下,漆黑的眸子仿佛能摄人心魂,个子近乎一米八,更是带来一种莫名的压迫。

    “小子,你混哪的,没听过八爷我的名号?我事你也敢管,不想活了吧你?”领头的混混站起身,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空啤酒瓶,恶狠狠将瓶子朝他扔了过去。

    伴随着一阵破空声,酒瓶打着旋划过夜空。

    “小心!”我无力的喊出声。

    然而那人连头都没有回,只是微微抬起了左臂,一个看似不经意的动作后,空中的酒瓶竟被他轻而易举抓在了手里,随即,重重砸落在了那个想要轻浮我的混混头上。

    酒瓶四分五裂,混混闷哼一声栽倒在地,似乎流了不少血。

    在这情形下,我的视线居然渐渐模糊了下去,夜风一吹,眼皮就像止不住地发沉,活像撑不住的两道帘……这一切,显然是拜那杯蓝酒所赐。

    失去意识的一瞬,四周的惨叫和求饶一阵高过一阵,而这声音,显然都不属于那个出手救了我的陌生男人……

    醒来以后,天已经大亮了,我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身上不知什么时候换上了一件宽大的白色睡袍。

    低头一看,睡袍底下空空荡荡,就连内衣也不见了踪影。

    难道昨天……

    心底划过一阵慌乱,我急忙抬起头,只见一个高大的人影正站在落地窗前,一只手扶着护栏,另一只手夹着一支白色香烟。

    烟头在风里明明灭灭,而他的眼睛始终静静看着窗外川流不息的车流,削瘦的脸颊,有种略微的萧索。

    昨天在光线昏暗的天台上,我只瞧清了他大致的模样,当他如此清晰地出现在眼前时,我心里还是忍不住微颤了一下。这张古铜色的脸像是精心雕刻而成,每一处都近乎完美,笔直的眉毛下是一双漆黑的眸子,深邃而冰冷。

    似是察觉到我的目光,他忽然转过了视线:“你醒了?”

    四目相对,我一时语塞,惊慌之下抱起被子挡在了胸前:“谢谢你昨天救了我,后来我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我们之间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

    这下意识的动作,让他的眼神变得更加的漠然:“我对酒鬼没有任何兴趣,衣服是服务生帮你换的,我只是过来看看你还活着没有。”

    说着,修长的手指微微一动,丢过来两张房卡。

    我不由一阵结舌,环顾四周,这是的确是单人间,床上只有一个枕头、一床被褥,除了头有些疼,我身体的其他部位也并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这么说……他昨天真的没有趁机要了我?

    就在我尴尬得无以复加的时候,他突然转身推开了门,似乎一句话都不愿和我多说。

    “你去哪?”我不由站起了身。

    而他没有回话,只是自顾自地往前走。

    “你能不能留个联系方式?你就这么走了,我该怎么感谢你……”

    “不需要。”他的脚步丝毫未停,声线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只有仿佛与生俱来的冷漠与疏离。

    说着,就大步走进了电梯。

    “等一等……”我迅速地穿好衣服,拿起房卡追了出去,可电梯的门早已经合上。

    无奈之下,我只好从楼梯往下追,然而这个酒店足有二十二层,最该死的是,我恰好住在顶层,待我气喘吁吁地赶到一楼大厅,他早已不见了踪影。

    我心里隐隐的有些失落,也许,这辈子再也见不到这人了吧……

    恍然之中,一个甜美的声音传来:“这位小姐,请问您需要退房吗?”

    退房?

    我看向手里的房卡,点点头,将两张一起递了过去:“没错。”

    她接过房卡:“2201和2202的押金一共是5000元,请您稍等。”

    “我什么时候交过押金?”我不由诧异。

    而且,还是5000元这么多……

    “是和您一起来的那位秦以诺先生交的,他已经走了,我们刚刚没有来得及叫住他。”她微笑着解释。

    秦以诺……

    这个名字有些熟悉,我似乎在哪儿听到过,一时间却又记不清。

    除了姓名,他的其余信息,这名服务生都以保护顾客隐私为由,拒绝透露。

    拿着这笔“不义之财”,我总觉有些惴惴不安,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缘故,乘地铁回去的路上,秦以诺的脸时不时在我脑海中闪过,不知不觉间,我竟险些坐过了站……

    回到和靳默函租房子的小区时,已是下午,楼道里聚集了不少人,似乎在指指点点。

第四章 丢尽了脸面() 
离得近了,我才发现自己的东西竟已被扔了一地,不少饰品散落在楼梯间里,七零八落,那几张一直被我摆在床头的照片,更是被撕成了碎片,印上了一个又一个脏兮兮的脚印……

    若是之前,我或许还会为此难过得掉泪,现在却只觉得愤怒和讽刺。

    仔细想想,相处了这么多年,我还是头一次看清靳默函的为人,揭开脸上的伪装,他的面貌竟如此不堪!

    绕开一地的的玻璃渣,我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靳默函似乎正接一个极为重要的电话,将自己锁在阳台,一边口齿不清地说着,一边对着空气点头哈腰:“秦哥……哦不,秦总,合同很快就能签下来,请您再给我一点时间,这件事我一定会办妥……对对对,我保证昨天那样的事再也不会发生……”

    讲完电话,他扭头瞧见了正收拾行李的我,立刻就从阳台走了出来,冷笑一声重重摔上了大门:“顾云歆,你还舍得回来?”

    看靳默函的样子,显然喝了不少酒,连脚步都有些不稳。

    我心底不由划过一抹警惕:“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你问我想干什么?”靳默函指了指自己的鼻尖,笑得狰狞,“多亏了你,我在公司丢尽了脸,你还问我想干什么!”

    这时我才从他口中得知,昨天那女人一气之下闹到了他的单位,恰好高层领导下来视察,撞见了那一幕,很是不满。于是,原本要晋升为主管的靳默函,就这样与升职的机会失之交臂……

    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我只觉得既可笑又可悲:“你难道觉得,这一切是我的错?”

    昨天的事我还没来得及找他算账,他竟又想拿我当软柿子捏了?

    “呵,不是你的错,还能是谁的错?”他满嘴酒气,似乎醉得不轻,伸手紧紧捏住了我的下巴,另一只手则肆意在我腰上摸了几把,“整整一晚上没回来,你倒是很逍遥自在啊,顾云歆?”

    “放手!”我死命推开他,脑海中鬼使神差竟浮现出了秦以诺的脸,那双冷漠而疏离的眸子,仿佛无论何时都带着难以言说的理智,和眼前烂醉如泥的靳默函形成极大反差……

    “装什么矜持,”靳默函嗤笑了一声,“玩了你五年了,再多玩一次又怎样?”

    说着就要扯我身上的衬衣。

    “我叫你放手!”心底的屈辱和愤怒霎时全然涌上了心头,我终于不住扬手朝他扇了过去。

    这一巴掌打得我手心有些发麻,而靳默函的左脸也印上了五个清晰可见的指印,他一下清醒了过来,恶狠狠地瞪向我,脖子涨得通红:“顾云歆,你敢打我?”

    趁他还没来得及还手,我慌忙后退一步,转身打开了门。

    过道里,看热闹的人还未散去,三三两两,议论纷纷。

    而靳默函似乎也顾忌这一点,抬到半空的手僵在原处,最后咬牙切齿地重新放了下来,朝我吼道:“给我滚!”

    “好,我求之不得……”我手心一阵发颤,咬唇提起收拾好的行李,头也不回地穿过人群,上了电梯。

    电梯缓缓下降,这几天发生的一切,如电影一般在我脑海中来回播放,我痛苦地闭上眼睛,本想找个酒吧大醉一场,却再次想起了那个叫秦以诺的人,想起他说对酒鬼没有兴趣时,眼底那抹呼之欲出的漠然……

    就在这时候,手机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

    打来电话的人是何芹,外号芹菜,我的闺蜜。

    刚一接通,她就在那头风风火火地吼开了:“云歆,今天不是说好了要去吃火锅吗,你在哪儿,为什么不回我短信?靳默函呢,怎么也不接我电话?”

    我不由苦笑一声:“芹菜……靳默函在外头有别的女人了。”

    “什么?”她的声音一下子高了八度,“他居然敢背着你找别的女人?云歆,你在哪儿,我带你找他算账去!”

    “算了,我和他……已经分手了。”我闭上眼睛,也不知是不是太阳太刺眼的缘故,额角突然痛得出奇。

    “什么算了,怎么能就这么算了?”何芹听起来比我还要悲愤,“你大学毕业就跟了他,五年来过了几天好日子?每天挤公交、搭地铁、洗衣拖地、做饭洗碗,一年下来连美容院都不舍得去一次,赚的钱哪一分不是存在银行卡里打算和他买房结婚用的?他倒好,这么轻易就想把你甩了,没门!”

    原本,我以为自己能理智一点地对待这件事了,听她这么一说,才发觉眼眶再次微微发烫。

    见我好一会儿没说话,何芹不由急了:“云歆,你该不会想不开吧?那种喜新厌旧的渣男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分了最好,明天我就给你介绍个好的,保准比他强十倍、一百倍!”

    此时此刻,我真没觉得这段感情有什么好留恋,只是一旦想起,心里还是会空落落的。

    “芹菜,我没事……”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我在小区外头,有什么事一会儿再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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