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侠警-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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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着问他，有怀疑对象了吗？他笑了笑没说，只是说上次去学校问的时候，你们学校有个门岗肯定没说实话，他有钥匙，却说什么也不知道，身上疑点挺多，还得好好问问。”
“当时，人家正着急走，也就没问那么多，再说多了人家夜不会告诉咱呀，人家可是有纪律的。”王涛一边慢条斯理的把话说完，一边仔细的观察这老李头的反应。
“这么说，公安局还是怀疑我了，我可是什么都没做，什么都不知道啊。”老李头一脸的冤枉。
王涛继续说道：“我看八成是怀疑你，再说你上次公安局问你的时候，你全部说的都是实话？”
“我。。。。。。”老理由一时语塞：“我确实是实话实说的。”
“实话实说，那就好，咱身正不怕影子斜，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公安局横竖也不能冤枉你，硬把这个案子往你头上扣啊，这可是杀人命案啊。”王涛说这话，又悄悄的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差一分钟不到八点。
八点，是他们约定的时间。
萧伟又说道：“大爷，我觉得您还是好好想想，可不能随便乱说的。”
就在老李头心慌意乱的时候，门岗的电话突然响了。
突如其来的铃声，让老李头身体一震，他很不情愿的走到桌前接电话。
“喂，谁呀，你找谁？”老李头拿起电话问道。
然后，就见老李头面色突然紧张起来，然后对着电话“嗯”了几声，却没有再说话，然后有些木然的放下电话。
萧伟赶紧上前问道：“大爷，你怎么了？谁的电话？”
老李头慢慢的走到椅子边做了下来，停了半天才从嘴里吐出几个字：“公安局。”
第038章、柳暗花明（）
一听老李头嘴里说出来公安局三个字，王涛和萧伟对视了一下，双方立刻心知肚明。
萧伟立即上前问道：“大爷，公安局找您干吗？他电话里是怎么说的？”
老李头脸色有些发白，说道：“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在电话里通知我，让我明天去一趟公安局的重案队找易青队长，说是有些情况还要找我了解。然后就挂了。看来王涛说的是真的，公安局估计是要抓我了，看来这一次我是躲不过去了。唉！我是招谁惹谁了，倒这个霉。”说着老李头垂头丧气的低着头，开始唉声叹气。
王涛看机会来了，冲着萧伟使了个眼色，萧伟立马会意的点点头，上前扶住老李头，说道：
“大爷，也不用这么唉声叹气的，也许事情并没有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到底什么情况你说说，我们也好给您出个主意。再说，王涛不是认识那个重案组的人嘛，实在不行可以找他通融通融，也许就过去了，你说是不是？”
萧伟的一席话，正说到老李头的心坎里，他抬起头，双手抓住王涛的胳膊，用很诚恳的语气说道：“我说小子，大爷这个忙你可是一定要帮，我可不能出事啊。就算大爷我求你了行不行？”
老李头的话也着实让王涛感动了，，他扶着老李头坐好，说道：“放心，李大爷只要我能帮得上，我一定帮。不过，帮忙归帮忙，可逆总的让我知道究竟是什么情况，我也好找人家去说啊，你说是不是？”
一说到这个，老李头又是沉默不语，看来是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萧伟和王涛现在也都不吭声，都在等着老李头的表态。
屋里顿时静了下来，只听见火炉里的煤块偶尔传出“噼啪”的响声，仿佛在催促着老李头快做决定。
良久，老李头终于抬起了头，面色凝重，眼里似乎还噙着泪话。
他缓缓的说：“也罢，事到如今也就怪不得我了，我都已经自身难保了。”
随后，他拉住萧伟的手说：“小子，你从你到一中上学，我就认识你了，这个王涛虽然是刚认识。不过我看的出来，你们都是好孩子，今天大爷的事可就全靠你们了。”
王涛不失时机的说道：“放心吧，李大爷，你就是信不过我，还信不过萧伟吗？”
老李头仿佛是下了决心，很决然的说道：“是这样，我确实知道谁还有一把实验楼的钥匙。”
“谁？”萧伟和王涛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道。
“就是现在学校的副校长钱会来。”老李头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这个名字。
原来是他！
萧伟心里“咯噔”了一下，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他。
王涛对钱会来没什么印象，仰着脸等着老李头的下文。
“事情是这样的。钱会来以前是学校的总务科长，是今年夏天的时候才当上副校长的。当总务科长的时候，原本钥匙就在总务科保管的，他就有一把钥匙，后来当了副校长就不当总务科长了，为了方便就没交，一直拿着。”
“本来，这事我也不知道的，可是有一次晚上巡查的时候，我偶然看见实验楼门没有锁，就进去看了看，结果正好撞上钱校长。不得已，他才告诉我他还有一把钥匙。”
“原因是钱校长这个人挺会过的，家里做饭都不用煤球炉子，嫌脏。都是用酒精做饭烧水的。过去当总务科长的时候，酒精不缺，现在虽说升了副校长，可终究拿酒精就没那么方便了，于是就留了一把钥匙，有时就偷偷的晚上到实验楼里面拿酒精，并且嘱咐我千万不要声张。”
“你们也许不知道，当初我来学校上班，就是当时的总务科长钱校长给安排的，才让我有了这个工作，有了这个饭碗，我和老伴儿才能凑合着过下去。随意，人家对咱有恩，咱不能知恩不报，所以我就没吭声，当做没有发生过。谁知道实验楼里面居然能发生命案了。也该着我倒霉，摊上这个事。”老李头深深叹了口气。
王涛现在终于知道了谁还有另外一把钥匙，可是这并不能直接说明什么问题。毕竟有钥匙，不代表就一定在案发的时候去过实验楼，更不能说明去那做过案。
但萧伟觉得老李头还没有说完，示意王涛先别说话，等着老李头后面的下文。
果然，等了一会。
老李头又接着说：“案发那天，我真的没有在学校，回家了，第二天到了学校才知道实验楼发生了命案。本来我也没想那么多，毕竟很快公安局就把石明凯抓走，我也就没有想起这件事。可是钱校长却主动找到我，说让我千万不要跟公安局的人提他有钥匙的事，当时说的是怕让别人知道自己拿学校的东西，实在太丢人了，一定要让我替他保密，还给了我一千块钱。”
“当时，我是坚决不要的，并且说钱校长以前帮过我这么大的忙，我肯定不会忘恩负义的。可钱校长坚持要让我把钱收下，说是我应该得的，还答应我以后有机会给我涨工资。”
“人家是副校长，一句话就能让我丢了饭碗，再加上我的家庭条件也确实困难，一千块钱对我来说是我好几个月的工资。再说凶手已经抓住了，我何必再多生闲事，所以我也就把钱收下了。”老李头说完又说了一句：”我悔不该当初见钱眼开呀，现在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可是有着四十多年党龄的老党员啊”
王涛说道：“李大爷，听你说完，这里面其实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怎么就说不清楚了，我觉得只要实话实说，毫不隐瞒，应该可以解释清楚的。我觉得与其被动的等公安局的来问，不如咱们主动去，还能争取个好态度，说不定还就没事了呢？”
李大爷一听事情还有转机，立马来了精神说道：“你是说让我主动去公安局？“
“是啊，这样不觉得比现在好多了？“王涛反问道。
“那麻烦你给说说，让人家通融通融，我这个怎么也算个投案自首啊，你们说是不是？”
王涛见事情已成，就顺水推舟的说道：“这个好说，我马上就给那个熟人打电话，保证让他给你按投案自首算，你看怎么样？”
老李头点点头，答应了。
事不宜迟，防止夜长梦多，王涛马上拿起电话，拨通易青办公室的电话。
第039章、疑凶归案（）
很快，电话就接通了。
王涛看着眼前的老李头，嘴里说道：“喂，是易大哥吗？我是小涛啊。对，是我。是这样，我们学校的李大爷，和我关系特别好，挺照顾我的，现在有点情况需要向您反映一下，您看？”
“我知道，我知道，已经通知他了，这不现在去不就是为了争取个好态度吗？您说是不是，麻烦您了，您一定得照顾照顾。”说到这，王涛突然压低了声音，但绝对可以旁边的人听见说道：“没有，您放心，我什么都没给他说，就是说我跟您关系不错，他才托我帮这个忙的。。。。。。好，好，我们这就过去，谢谢您，谢谢您了。”
王涛挂断电话，说道：“总算说好了，人家还怀疑我给通风报信了，那我们现在就走吧。记着，到那千万有什么说什么，我都说好了，一定不会为难你的。”
老李头这才如释重负，对王涛和萧伟是千恩万谢。
趁着老李头不注意的时候，王涛给萧伟使了个眼色，两人会心的笑了。
事不宜迟，三人当即出门，老李头去和保卫科的请了个假，和萧伟王涛直奔公安局。
易青接了电话，已经做好了准备，等老李头一到，就立刻开始询问。
这次，老李头是彻底放开，如同竹筒倒豆子，痛痛快快的就把所有的情况都说清楚了，只是最后表示，因为那一千块钱已经拿去给老伴儿看病了，一时还拿不出来，容几天让他慢慢想办法。
易青大度的表示，钱先不用着急，可以慢慢说。但对老李头在公安局重案队上次排查的时候故意隐瞒情况的行为给予了严肃批评，把个老李头吓的差点就拿不成个了。
看老李头确实应该不会再有隐瞒了，最后易青还是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说老李头今天能主动来是将功补过了，还不算晚，如果明天再说，就难逃处理了。
情况问完，易青让萧伟把老李头先送回学校，让王涛留了下来。
萧伟和老李头走后，易青关上门和王涛说：“王涛，你小子行啊，表现不错，还真给摸出了情况，这可是非常重要的线索。小伙子，表现不错，有前途。”
王涛当然也很高兴，说道：“主要是队长您安排的周密，还有您和萧伟配合的也非常好，火候拿捏的恰到好处，让这个老李头不得不相信。其实，您就是把老李头直接叫过来问，他也会说的。”
“那不一定，”易青摆摆手：“破案就要讲究策略，要动脑子的，直接带过来问那是下策，而且又没有什么直接证据，万一不成，那就前功尽弃了，再想问出来，可就难了。”
“所以，作为一个优秀的侦查员必须具备的素质就是周密的思维和随机应变的能力，缺一不可。好好学吧，小伙子，这行的水深着呢。”
能得到了领导的首肯和赞扬，王涛自然是万分高兴，高兴之余心中对萧伟的表现也是啧啧称赞，这小子天生就是个干刑警的料。
随后，王涛又问易青：“易队长，那我们下一步准备怎么办？”
易青皱着眉头，其实已经在想这个问题了，虽然说还没有直接证据证明那个钱会来已经参与这个案子了，但起码他现在有重大嫌疑，正面接触他是必须的，至于时间和方式，易青还在考虑。
想到这，易青对王涛说：“你先让伙计们原地待命，我去给局长汇报一下，再定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王涛回答：“是”然后出去了。
易青拿起电话，给局长打电话。
从局长办公室出来，易青脑子里想着局长下的几点指示。
听易青汇报完情况，公安局长当场下了如下命令：1、马上将钱会来传唤到案接受审查。2、办理传唤和搜查手续，就地对钱会来的家和办公室进行搜查，争取找到那把钥匙。3、鉴于钱会来的身份是学校的领导，为了减少影响，保持学校正常秩序。也为了显出突然性，行动定在午夜12点以后进行。
易青领命出来，他明白局长把时间定在午夜的意义。
一个人最想睡觉的时候就是凌晨1点到3点，也是一个人精神最松懈和大脑思维最迟钝的时候，这个时候搞个突然袭击，效果应该是最好的。
既然行动计划已经得到局长的批准，易青马上回到重案队安排行动计划。考虑到王涛由于还是卧底身份，就没有安排王涛参与这次行动，这也是为了保护萧伟。
半夜十二点多，正睡的迷糊的钱会来，在睡梦中被叫醒，然后迷迷糊糊的就被带到了重案队的审讯室。虽然经过这样一折腾，钱会来的睡意全无，但面对突如其来的警察，钱会来还是心慌意乱，明显的六神无主。
行动时悄悄进行的，除了学校保卫科的刘正义以外，没有其他人知道。刘正义一直就对钱会来不满，自然不会对他有丝毫偏颇，行动进行的非常顺利。
易青换上警服，坐到了审讯室。而对面坐着的钱会来，明显还没有反过劲来，瞪着眼睛看着易青，强装镇静，虽极力掩饰但还是藏不住内心的慌乱。
易青看着钱会来，没有立即说话，而是用很威严的目光盯着他。
钱会来看到易青在看他，急忙低下了头，不看易青的眼睛。
过了几分钟，易青还是没有说话。钱会来更加紧张，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点点汗迹，在审讯室的灯光下，有点微微反光。
又过了一会，钱会来看易青一直不开口说话，只能抬起头轻声的问道：‘警察同志，我想你可能误会了，我是钱会来，是彭城一中的副校长。。。。。。”
易青没有等他说完，接话道：“钱会来，公安局找的就是你，怎么能是个误会呢？好了，你也考虑的差不多了，说说吧。”
“说？说什么？我没什么要说的。”钱会来低下头，嘴里喃喃说道。
“不知道说什么？看来你的态度还是没有端正啊。我这是给你一个机会，可不要自己放弃这个机会，那到最后可就追悔莫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