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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三年不鸣霸业路-第73章

小说: 三年不鸣霸业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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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蚊蝇之声?”邓士反问了一句:“你们知道这些蚊蝇之声发自何处吗?”

    胖瘦两门客望着邓士没做声。

    “你们所称的蚊蝇之声来自乡学呀!”邓士说。

    春秋时,西周的学校,分为国学和乡学。国学和乡学,是培养中央和地方政府官吏的主要渠道。

    国学是专供上层贵族子弟入学的学校,分为小学和大学两级。

    乡学,是招收郊区6乡国人子弟入学的地方学校。根据周礼6乡6遂的建制,周代王城和诸侯国都的近郊为乡,设家、比、闾、族、党、州等6乡;远郊为野,设家、邻、里、酂、鄙、县等6遂。居住在6乡的平民,叫做国人,他们多为士或庶人,他们的子弟有进入乡学受教育的权利。居住在6遂的都是奴隶,叫做野人。6遂不设学校,因此,奴隶的子弟是被剥夺了受教育权的。

    由于周室政权软弱,财力枯竭,因此学校不易维持,造成学官四散,导致学术下移,而私学兴起。

    楚国的教育模仿周制而又不同于周制,是乡学和私学并举。

    “王城的乡校本应为官府培养人才,现在却妄议国政,诋毁太师,这是要乱我大楚。太师以后如要掌握重权,必须要赢得民心。可你们看看,什么太师不顾民生,为己一私,狂征暴敛放纵官员贪腐行贿狱讼黑暗等等。”邓士言厉色愤的说:“这些毒惑人心的议论一旦传开,将使太师声望一落千丈。”

    “如果这样,我们可安排自己的名士,装作民众去乡校现场辩驳,为太师洗污,反正百家争鸣,我们也可设法成为一家。”胖子左二说。

    瘦子卓二紧接着说:“而且,我们还可找人在乡校,专挑令尹成嘉的弊端议论,将污水反泼到他的身上,如何?”

    潘崇阴沉着脸说:“议论朝政,也是大夫的事,还轮不上这些贱民胡说八道。”

    “太师的意思是”胖子左二望着潘崇欲言又止。

    “以卓二的办法,只会变成天长日久的骂战,说不定正中成嘉的圈套。”邓士说:“太师只有以刀戈的力量,用血来震慑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才能极快的平定此事。”

    “如果这样,反会激起民众的愤懑,说不定还会招来成嘉派兵保护民众,这样,反而抬高了成嘉在民众中的声望。”胖子左二有些担心。

    “我也认为此事不妥,有的国君专设学宫,让人著书立学,相互论战,太师若果血屠乡校,恐招致各国的责难,到时候,只怕连楚王也会出面责怪太师,这样做,得不偿失。”瘦子卓二也表示反对。

    听到这话,潘崇此时也有些犹豫。

    邓士微微一笑,说:“百家争鸣可以,但是,必须立意:太师独尊!这就需要左二的方略,安排自己的名士,装作学子去各处立学论战,为太师立威。”

    邓士歇了口气,接着说:“左二不是担心激起民愤,成嘉派兵吗?这就需要我们的谋略!先找几个死囚,穿上兵丁的衣甲,进场的时候杀掉,我们就说有人谋反。现场再故意漏下晋国书简的残片,上面写什么,左二和卓二可尽力发挥。

    现在,城中不乏市井无赖,闾巷恶少,他们好勇轻死,正好为我所用。给点铜钱,让他们在人群中挑衅斗殴,滋生事端,太师用兵,是因为乡校已成危害民众的暴戾恣睢之地,为民除害,何罪之有?

    另外,还可在乡校留下部分晋国的兵器。我们对外就说,太师接到密报,有人谋反,这才派兵平乱,如此一来,谁敢说太师的不是?”

    邓士的话一说完,满室无语。

    潘崇当即赏赐了两名美姬随邓士而去。

    成嘉府中的乐师杀死潘府的马车夫的狱讼,一直尚未了结。乐师根本就不承认杀了潘崇的马车夫,因此,一直待在斗府。

    虽然这个乐师地位不高,却得到成嘉的刻意保护。成嘉就是想利用此事,明确地告诉潘崇,虽然你得到司败一职,但是,楚国司法还没达到让你一手遮天的地步。

    一般的民众将斗府与潘府的狱讼当做了观赏性的娱乐看待,因为他们现在过得太苦,在成嘉与潘崇的权势前又无可奈何,心里愤恨难以表现,只有希望两人像斗鸡一般,你啄的我鲜血淋淋,我啄的你眼瞎羽落。

    因为君王的软弱,民众成为权臣的鱼肉。

    当时,楚国赋税法律很不完善,没有单独立法税收,固定性并不十分严格。赋税具有明显的强制性和无偿性,很难做到定时定量,完全凭着统治阶级的意志行事,没有法律化。这就给了权臣们可乘之机。

    成嘉宣称说,农为国家至大利,商为私人之小利。商贾赚钱容易,造成农不耕田,趋向商贾,因此,王城的市赋加重两倍收取。并鼓励告发偷赋漏赋的商贾,一时间,对商贾大炒家所得民财甚多。

    潘崇看的眼都红了,他密令主管田赋的税官,加征田税。当时,赋税是有区别的。“赋”即向民众征收货币用于军事开支。潘崇所加的“税”,即农民向统治者交纳农产品,以换取对他们的土地与人身安全的保护。

    既然“中央领导”狮子大开口,下面的官吏们也不甘落后,各想奇招敛财。开始了什么“贡”、“捐”、“租”等等,各种名目繁杂的收费。

    可是钟无悔明松赶紧,并未理会成嘉和潘崇日益白热化的争斗,他不改一贯的风流,依然约了斗山去青楼消遣。

    他们刚刚来到一家名叫“怡心”的青楼门口,就听见里面传出男人的怒吼:“这银子你到底交不交?”

    一个清脆的女声说:“我身上又没有长你所说的什么‘**’,凭什么要交‘**费’?”

    这时,响起一个慢条斯理的声音说:“你是接客的姑娘对吧?虽说你身上没长**,但是,那玩意,你身上有时没有,有是有,对吧?所以我们收的‘**费’,已经给你减半,你该知足了。”

    钟无悔和斗山进门一看,只见两个手持刀剑的兵丁在和“怡心”楼的一个姑娘理论。那姑娘身后还站着好几个小姑娘。

    一见钟无悔,那个姑娘像见了救星似地扑到他身边,抱着他胳膀说:“钟大人,你可来了,你来帮我们评评理,怡心楼刚刚交了‘捐费’,现在,他们两个又要找我们姑娘收什么‘**费’,天下哪有这种道理?”

    钟无悔向那两个兵丁问道:“是谁说要收什么‘**费’的啊?”

    那两个兵丁互望了一眼,“噗通”一声给钟无悔跪下:“小的们家里没钱买粮,这才想找点外快,还望大人高抬贵手,饶过小的一命。”

    钟无悔也没想和这两个兵丁过不去,他掏出几十个铜钱递给他们:“拿了走路吧。”

    这两个兵丁接过铜钱千恩万谢的走了。

    钟无悔和斗山各自搂着怡心楼的姑娘刚刚上楼,就听见下面在叫:“老妈,给几个茶钱。”

    钟无悔探头一看,只见几个所谓的“闾巷少年”,也就是现在所称的小混混,他们一进门后,就找老鸨讨要铜钱,老鸨赶紧掏出十几个铜钱将他们打发走。

    钟无悔一看这种情况,也没心思和斗山再待下去,便匆忙离开了。反正他约斗山出来主要为了联络,现在事情已办,也没必要逗留在青楼。

    钟无悔便想独自去市集走一走,了解一下当今王城的民情如何。

    钟无悔路过一间乡校时,听见里面传出吵吵嚷嚷的争论声,以前他路过这里都很安静,因为不知什么原因争吵,他便想进去看看怎么回事。

    反正没事,既然路过乡校,钟无悔也想顺便了解一下古代的教育。

    他来到乡校,只见乡校里面,围了一大群人,几个人在那里争得脸红脖子粗。

    一个人说:“现在王城外盗贼四起,就是因为国相和太师横征暴敛,逼的百姓难以生存才造成的。”

    另一个人说:“君子应该守之于礼,知义、知忠。不可因为有了贪官污吏就铤而走险。人不能为失去个人小利而做出破坏国家大义之举。”

    先前说话的人接着说:“楚国强盛我们都喜欢,我们喜欢楚国强盛,是因为强盛的楚国能带给我们安逸的生活。可是现在,我的家产被这些官吏们搜刮的干干净净,连饭都吃不饱,楚国再强盛与我何干?”

    人群中有人说:“我们吃不饱,可是太师家的狗都比我们吃的好。”

    人群中又有个莽汉大声说:“我们找个女人都难,可是太师家里美女如云,害的我只能”

    “只能怎么样?”

    那莽汉嘟哝道:“只能找个母猪解决。”

    众人哄然大笑。

    这时有人对他人随便乱讲有些不满,说:“乡校是给学生讲授知、仁、圣、义、忠、和六德的地方,我们不可在这里随意抨击官员的优劣,朝政的得失。”

    “说得好!”有人答道。钟无悔一看,有两个大夫模样的人也在人群中。

第一百零一章 血染乡校() 
一个高个大夫说:“百姓来到乡校,指责国君、批评大臣,给楚国抹黑,流传开去,对国家有什么好处?不如将这乡校拆了,看这些平民百姓到哪里乱嚼舌根。”

    这时,吵闹声越来越大,人群中有人不满了:“只能你们做坏事,做的人不给国家抹黑,讲的人抹黑,对吗?”

    “这位大夫的意思是想说,小偷小摸的人被逮到了一定会按律治罪,要偷,就偷窃整个国家,这样的人,还能成为诸侯称霸一方,受世人景仰。”有人冷嘲热讽说。

    这时,一位个子偏矮的大夫开口了,他对高个大夫说:“且不论其他,你是工尹,当知河水暴涨,即将崩堤时,是因势利导,放掉一部分水,还是堵呢?”

    高个大夫说:“当然是放掉一些水好些。”

    “这就对了,”个子偏矮的大夫说:“朝廷在治理国家大事的过程中,官员在处理大大小小的事务中,都不免出些差错,或者做出有害百姓的事情。百姓们对朝廷、对官员有所不满,说了出来,我们可以及时纠正。

    这里正是百姓说话的地方,我们把它拆了,百姓就不再聚集抨击朝政了。但是,他们把不满的情绪全憋在肚子里。这样,就像暴涨的河水一样,堵塞的越厉害,冲溃堤坝的力量就越强,造成的危害就更严重。

    现在,我们给地方让他们讲话,让他们发泄心中的不满,就如因势利导,放掉一部分水一样,这乡校,你说拆还是不拆呢。”

    高个大夫心服口服的说:“伍大夫说的有理,小弟错了,多谢武大夫赐教。”

    钟无悔听到这番议论,赶紧上前拜见:“本大夫姓钟,有幸聆听高见,不知大夫高姓大名,还望赐教。”

    “本大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伍举,是不屑与大人为伍的朝臣。”伍举毫不客气的说。

    “能与伍大人同朝为官,实乃三生有幸。”钟无悔毫不理会伍举的冷漠。

    “这位大人是”钟无悔又想与高个大夫套近乎。

    “本官钟山,坐工尹之位。”钟山也是不冷不热的。

    工尹为掌百工之官,钟无悔一听大喜,他的很多构想,缺的就是工匠能人。

    “我们五百年前是一家人呐!”钟无悔说着,正准备上前找钟山细问一些情况,这时,忽然听见乡校周围响起隆隆的兵车声。

    紧接着,身披皮甲,手持刀戈的禁军,在潘将军的带领下冲了进来。

    潘将军没想到在这里碰上钟无悔,他急忙将钟无悔拉到一旁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钟无悔说:“我从这里路过,听见里面争吵声音很大,刚刚进来看看怎么回事,就碰见你来了。”他看着潘将军全副武装,有些疑惑:“你这是干什么”

    潘将军压低声音说:“近来,这里每天都聚集着一批刁民,辱骂太师,批评国政,预谋造反,太师要我赶紧压下他们的不满。小小百姓,哪轮的上他们议论国政。但是太师非常担心,人群越聚越多,他们的议论,会毁损我国威,损害太师威信,撼我国政,因此,太师已下决心,要他们永远闭口。”

    钟无悔大吃一惊:“这么多平民百姓只是嘴巴说说而已,有什么关系呢?”

    “你赶紧走,别管这么多了,这里的事我会处理的干干净净。”潘将军说。

    “和我一起来的还有两个大夫,我和他们一起走吧。”钟无悔说。

    “行,动作要快。”潘将军嘱咐道。

    钟无悔来到伍举和钟山跟前,简单地说了一句:“赶紧跟我走,什么都别说,什么都别问。”

    伍举和钟山知道钟无悔是楚王身边的红人,他们也不知怎么回事,但毕竟都是官场之人,一看钟无悔说的严峻,又见到潘将军领军的架势,知道事情重大,便马上跟着钟无悔走了。

    一上马车,走出一段路后,钟山小心翼翼的向钟无悔问道:“钟大人,刚才是怎么一回事?”

    这时,伍举看到的是,钟无悔一双包含悲愤的泪眼。

    伍举很不明白钟无悔为什么会这样,在他大脑里的印象,钟无悔就是一个祸国的淫贼。他哪里知道,钟无悔已预见了这些百姓的悲惨下场。

    ****政权必然摧残人性,残害异己,蹂躏民意。最下本钱的就是镇压本国百姓,他们最不怕的也是镇压本国百姓。

    残酷杀了他们,还要他们背上叛贼的骂名,即便没株连家庭,他们的家人也会受到社会歧视,而根源,只是在于他们仅仅批评了当今的权臣和朝政。

    半道上,钟无悔便下了马车。从乡校出来后,钟无悔心情极端郁闷,又苦于无法表达,他想到汤仲新婚,便想随便过去看看,这样,他悄悄来到汤仲的商铺。

    汤仲已和米铺掌柜的女儿成亲,小两口又在米铺旁开了一间小食馆,因为钟无悔送的石磨,加之汤仲媳妇心灵手巧,将大豆成了不少美味,其中大豆做的合渣,再配上作料,尤为受人欢迎。

    小小的石磨,可以磨玉米、小麦、大米等等很多主粮,不仅丰富了民众的饮食结构,而且创造出很多美味。不少百姓在这里品尝过合渣后,回家纷纷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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