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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五代群英-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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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溥问道:“程参军有何绝杀计破敌,快快讲来。”

    程贺言道:“杨行密远在扬州,难解燃眉之急。今值雨季河流上涨,老将军可令人掘开黄河故道与通济渠,引黄河水漫徐州,绝杀梁军,以遂老将军成仁之志。”

    时溥长叹一声,言道:“水淹徐州,百姓何辜?也罢,老夫尚且如此,又何惜小民百姓!传我将令,即日挖掘黄河故道与通济渠。”程贺领命,亲自率官兵及城内精壮百姓挖掘河道。三日后黄河故道、通济渠决口,水满城墙,时溥与攻城梁军都溺死波涛,葛从周只得率亲兵退至附近山上,但三万兵马难逃洪水,粮草辎重丢弃更是不计其数。朱友恭死里逃生与葛从周山中会师,朱友恭丢盔弃甲哭诉道:“大将军,梁军死伤殆尽,如之奈何?”

    葛从周言道:“监军命人四面围城,时溥掘开河道,欲与我等同归于尽,今得逃脱已是万幸。眼下只得待大水退后,方可收复徐州。”朱友恭惊悸无谋,也只得如此。

    杨行密率兵已到徐州之南,忽闻探马急报:“时溥命人掘开黄河故道、通济渠,引洪水漫梁兵。前方洪水不可前行。”杨行密闻知心中大惊,立刻传令征调附近民船,准备舟渡徐州北上。

    十日之后,大水渐落,杨行密兵分两路,水陆并进。令大将朱瑾率一万人马乘民船延通济渠北上,杨行密亲率一万五千兵马,沿陆路直逼徐州城。徐州城内尸体遍地,房舍尽毁。大水退去,才有零星百姓回迁。此时,葛从周率梁军残部由北门先入徐州,有流星探马急报杨行密,

    杨行密与众将商议道:“梁军破城之日,时溥引洪水淹城,城墙工事尽毁战火洪水,诸位将军可趁此时速进徐州。”众将得令,分兵四路率兵马杀进徐州。杨行密帐下两员大将一人名曰徐温,字敦美,海州朐山人;另一人李承嗣,本是沙陀部牙将,上源驿李克用大败,李承嗣打散后南投杨行密,被委以重任。

    徐州城内,两军遭遇,街巷之中血刃相见。葛从周、朱友恭、庞师古、霍存各率兵马交战。梁军前番遭洪水淹没折去兵马大半,杨行密援兵突到士气正盛,梁兵士气大落,纷纷溃败。葛从周只得率兵退出徐州。杨行密乘胜追讨,梁兵败至清口,梁将庞师古对葛从周言道:“大将军与监军快往北撤,师古领兵断后。”遂领兵马八百与追兵交锋,朱瑾、徐温率五千兵马与之交战。庞师古虽是梁王虎将,奈何兵微将寡,拼死血战诛杀追兵三百余众,已是体力耗尽,被朱瑾一枪刺穿后心,战死沙场。

    梁将霍存在徐州城外被李承嗣劫住退路,霍存与李承嗣大战三十回合难分胜负,淮南兵马越战越多,霍存孤军作战,左右将士尽皆战死,只得一人逃走。李承嗣甩弃大队,单骑飞马追击。李承嗣在沙陀练就胡射之才,搭弓上箭骑射霍存,霍存后心中箭坠马而亡。李承嗣斩其首级,回马请功。

    杨行密淮北大破梁军,虎踞江淮;随后又自称吴主,乃成十国之中第一候。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37章 钱镠投军() 
钱镠,表字具美,小名婆留,乃杭州府临安县人氏。其母怀孕之时,家中时常火发;及至救之,又复不见。举家怪异。忽一日,黄昏时候,钱公自外而来,遥见一条大蜥蜴,在自家屋上蜿蜒而下。头垂及地,约长丈余,两目熠熠有光。钱公大惊!正欲声张,忽然不见。只见前后火光亘天,钱公以为失火,急呼邻里求救。众人也有已睡的,未睡的,听说钱家火起,都爬起来。收拾挠钩、水桶来救火时,那里有什么火?但闻房中呱呱之声,钱妈妈已产下一个孩儿。

    钱公因自己错呼救火,惹恼了邻里,十分惭愧;又见了这条大蜥蜴,都是怪事。想所产孩儿必是妖物,留之无益,不如溺死以绝后患。也是这小孩儿命不该绝。东邻有个王婆,平生念佛好善,与钱妈妈往来最厚;这一晚,因钱公呼唤救火,也跑来看。闻说钱妈妈生产,进房帮助;见养下孩儿,欢天喜地,抱去盆中洗浴。被钱公劈手夺过孩儿,按在浴盆里面,要将其溺死。慌得王婆叫起屈来,倒身护住,定不容他下手。连声道:“罪过,罪过!这孩子一难一度,投得个男身。作何罪业,要将他溺死?自古道:虎毒不食子,你老人家是何缘故?”钱妈妈也在床褥上嚷将起来。钱公道:“这孩子临产时,家中有许多怪异,只恐不是好物,留之为害。”王婆道:“一点点血块,那里便定得好歹。况且贵人生产,多有奇异之兆。反为祥瑞,也未可知。你老人家若不肯留这孩子时,待老身领去,过继与没孩儿的人家养育,也是一条性命。与你老人家也免了些罪业。”钱公被王婆苦劝不过,只得留了。取个小名,就唤做婆留。有诗为证:

    五月佳儿说孟尝,

    又因光怪误钱王。

    试看斗文并后稷,

    君相从来岂夭亡!

    却说钱婆留长成五六岁,便头角渐异,相貌雄伟,膂力非常。与里中众小儿游戏厮打,随你十多岁的孩儿,也弄他不过,只索让他为尊。这临安里中有座山,名石镜山。山有圆石,其光如镜,照见人形。钱婆留每日同众小儿在山边游戏,石镜中照见钱婆留头带冕旒,身穿蟒衣玉带,众小儿都吃一惊,齐说:“神道出现。”偏是婆留全不骇惧,对小儿说道:“这镜中神道,就是我!你们见我,都该下拜。”众小儿罗拜于前,婆留安然受之,以此为常。一日回去,向父亲钱公说知其事。钱公不信,同他到石镜边照验,果然如此。钱公吃了一惊,对镜暗暗祷告道:“我儿婆留果有富贵之日,昌大钱宗,愿神灵隐蔽镜中之形,莫被人见,恐惹大祸。”祷告方毕,教婆留再照时,只见小孩儿的模样,并无王者衣冠。钱公故意骂道:“孩子家眼花说谎,下次不可如此!”

    次日,婆留再到石镜边游戏,众小儿不见了神道,不肯下拜了。婆留心生一计。那石镜旁边,有一株大树,其大百围,枝叶扶疏,可荫数亩。树下有大石一块,有七八尺之高。婆留道:“这大树权做个宝殿,这大石权做个龙案。那个先爬上龙案坐下的,便是登宝殿了,众人都要拜贺他。”众小儿齐声道:“好!”

    一齐来爬时,那石高又高,峭又峭,滑又滑,怎生爬得上?婆留身材矫捷,又且有智。他想着:“大树在石头上,爬上去好借脚力。”于是跳上树根,一步步攀缘而上。约莫离石丈许,看得这块大石亲切,放手望下一跳,端端正正坐于石上。众小儿发一声喊,都拜倒在地。婆留道:“今日你们服也不服?”众小儿都应道:“服了。”婆留道:“既然服我,便要听我号令。”

    当下折些树枝,假做旗幡;双双成对,摆个队伍,不许混乱。自此为始,每早排衙行礼;或剪纸为青红旗,分作两军交战,婆留坐石上指挥。一进一退,都有法度;如违了,他便打。众小儿打他不过,只得依他,无不惧怕。

    再说婆留到十七八岁时,顶冠束发,长成一表人材;生得身长力大,腰阔膀开,十八般武艺,不学自高。虽曾进学堂读书,粗晓文义便抛开了,不肯专心;又不肯做农商经纪。在里中不干好事,惯一偷鸡打狗,吃酒赌钱。家中也有些小家私,都被他赌博,消费得七八了。爹娘若说他不是,他就蹩着气,三两日出去不归。因此管辖他不下,只得由他。此时,里中都唤他做钱大郎,不敢叫他小名了。

    一日,婆留因没钱使用,忽然想起:“顾三郎一伙,常来怂恿我去贩卖私盐。我今日身闲无事,何不去寻他?”行到释迦院前,打从戚老汉门首经过。

    那戚老汉是钱塘县第一个开赌场的,家中养下几个娼妓,招引赌客。婆留闲时,也常在他家赌钱、住宿。这一日遇见戚老汉,婆留问道:“有甚好赌客在家?”戚老汉道:“不瞒大郎说,本县录事老爷有两位郎君,好的是赌博,也肯使花酒钱。有多嘴的引他们到我家坐地,要寻人赌。他们都是现采,分文不欠的。”婆留口中不语,心下思量道:“两日正没生意,且去淘摸几贯钱钞使用。”便向戚老汉道:“便对一局,打甚紧?只怕采头短少,须吃他财主笑话。等会儿去赌时,我只说钱在你处,你与我招呼一声,得采时平分便了;若还输去,我自赔你。”戚老汉素知婆留平日赌性最直,便应道:“使得。”

    当下戚老汉同婆留进门,与二钟相见。这二钟一个叫做钟明,一个叫做钟亮,他父亲叫钟起,现为本县录事之职。戚老汉开口道:“此间钱大郎,年纪虽少,最好拳棒,兼善博戏。闻知二位公子在小人家里,特来进见。”原来二钟也喜拳棒,正投其机;又见婆留一表人材,不胜欢喜。当下叙礼毕,闲讲了几路拳法。钟明就讨双陆盘摆下,身边取出十两重一锭大银,放在桌上,说道:“今日与钱兄初次相识,且只赌这锭银子。”婆留假意向袖中一摸,说道:“在下偶然出来拜一个朋友,遇戚老汉说公子在此,特来相会,不曾带得什么采来。”回头看着戚老汉道:

    “上次还有几十两放在你处,你替我答应则个。”戚老汉一时应承了,只得也取出十两银子,做一堆儿放着。便道:“小人今日不方便,先还你十两银子,做两局赌么?”

    婆留自己没一分钱钞,却教戚老汉出银子,还说是自己放在这里的,也是胆壮。

    一连两局都输。钟明收起银子,便道:“得罪,得罪。”教小厮另取一两银子,送与老汉,作为头钱。老汉虽然还有银子在家,只怕钱大郎又输去了,只得认着晦气,收了一两银子,摆出酒肴留款。婆留哪里有心饮酒,便道:“公子宽坐,容在下回家去,再取来决赌。何如?”钟明道:“最好。”锺亮道:“钱兄有兴,明日早些来。今日知己相逢,且共饮酒。”婆留只得坐了。

    饮罢出得门来,自言自语地说:“今日手里无钱,却赌得不爽利。还去寻那顾三郎,借几贯钞,明日来翻本。”

    第二天一早,婆留又来到戚老汉家。老汉兀自在床上躺着,被婆留叫唤起来,双手将两眼揩抹,问道:“大郎何事来得恁早?”婆留道:“钟家兄弟如何还不来?我寻他翻本则个。”又说道:“昨日未曾借到钱,恐怕又要烦你应采,以后一并还你。”戚老汉心里暗暗叫苦,假装去买早点,逃到儿子家去了。

    却说钟明、钟亮在衙中早饭过了,袖了几锭银子,再到戚老汉家来。只听得打齁之声,如霹雳一般的响。二钟吃一惊!寻到小阁中,猛见个丈余长一条大蜥蜴,据于床上,头生两角,五色云雾罩定。钟明、钟亮一齐叫道:“作怪!”只这声“作怪”,便把云雾冲散,不见了蜥蜴。定睛看时,乃是钱大郎直挺挺地睡着。弟兄两个心下想道:“常听说异人多有变相,明明是个蜥蜴,如何却是钱大郎?此人后来必然有些好处。我们趁此先与他结交,有何不美?”两下商量定,等待婆留醒来。二人不言其故,只说:“我弟兄相慕信义,情愿结桃园之义,不知大郎允否?”婆留也爱二人爽快,当下就在小阁内八拜定交。因婆留年最小,做了三弟。戚老汉不在,这日也不赌钱,钟明把昨日赢的十两银子送还婆留,婆留那里肯收。他说:“愿赌服输,戚老汉的十两银子,日后再还。”【不是讲你放在那里的吗?】。钟明只得收去了。

    自此三个人时常相聚,时人称之为“钱塘三虎”。钟起听到后好生不乐,将两个儿子禁约在衙中。钱婆留与二钟疏了,少不得又与顾三郎一伙亲密,时常一起贩盐为盗。

    唐朝后期实行严厉的食盐专卖政策,对走私食盐打击颇严,但是由于有厚利可图,因此私盐贩卖活动非常猖獗。为了对付官军的打击与查禁,私盐贩子往往也组织武装团伙,进行武装对抗。据说钱镠贩盐时,每担盐重二百馀斤,他却可以行走如飞,可见其气力确实不小。旧史又说他“少拳勇,喜任侠,以解仇报怨为事”,说明他少年时就有一身好武艺,喜爱抱打不平,颇具号召力。钱镠早年的这种生活经历,对增长其见识,结识各方人士有很大的益处。

    后来黄巢兵起,攻掠浙东地方。杭州刺史董昌,出下募兵榜文。钟起闻知此信,对儿子说道:“即今黄寇猖獗,兵锋至近,刺史募乡勇杀贼。此乃壮士立功之秋,何不劝钱婆留一去?”钟明、钟亮道:“儿辈皆愿同他立功。”钟起欢喜。当下请到婆留,将此情对他说了。婆留磨拳插掌,踊跃愿行。

    一应衣甲、器仗,都是钟起支持;又将银二十两,助婆留为安家之费。改名钱镠,表字具美,取“留”、“镠”二音相同故也。三人辞家上路,直到杭州,见了刺史董昌。董昌见他器岸魁梧,试其武艺,果然娴熟,不胜之喜。三人皆署为裨将,军前听用。

    不一日,探子报道:“黄巢兵数万,将犯临安,望相公策应。”董昌就假钱镠以兵马使之职,使领兵往救。问道:“此行用兵几何?”钱镠答道:“将在谋不在勇,兵贵精不贵多。愿得二钟为助,兵三百人足矣。”董昌即命钱镠于本州军伍自行挑选三百人,同钟明、钟亮率领,望临安进发。

    到石鉴镇,探听贼兵离镇止十五里。钱镠与二钟商议道:“我兵少,贼兵多;只可智取,不可力敌,宜出奇兵应之。”乃选弓弩手二十名,自家率领,多带良箭,伏山谷险要之处。先差炮手二人,伏于贼兵来路;一等贼兵过险,放炮为号,二十张强弓,一齐射之。钟明、钟亮各引一百人左右埋伏,准备策应。余兵散布山谷,扬旗呐喊,以助兵势。

    分拨已定,黄巢兵早到。原来石鉴镇山路险隘,止容一人一骑。贼先锋率前队兵度险,皆单骑鱼贯而过。忽听得一声炮响,二十张劲弩齐发。贼人大惊,正不知多少人马。贼先锋身穿红锦袍,手执方天画戟,领插令字旗,跨一匹瓜黄战马,正扬威耀武而来;却被弩箭中了颈项,倒身颠下马来。贼兵大乱。钟明、钟亮引着二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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