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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五代群英-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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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见羞顿然大悟,将冯道请入座上,谢道:“多蒙丞相赐教,本宫浑然大悟。”冯道连连称罪,躲出宫去。

    时隔六日,李嗣源驾崩于兴圣宫,享年六十七岁,谥号明宗圣德皇帝。花见羞以宋王李从厚为长,请曹皇后降懿旨传位于李从厚。李从厚乃明宗第三子,史称愍帝。李从厚在明宗灵前即位,将明宗葬于徽陵,尊曹皇后为皇太后,花见羞为太妃,改年号应顺,大赦天下。正是:

    常鸣晚唐空叹噤,

    惊鸿宾雁落竹林。

    哀绫遥起残锺乐,

    悲棺近闻破坛音。

    励精图治震群雄,

    忠奸义勇聚一身。

    定鼎七载真命主,

    彪炳五代第一君。

    明宗驾崩,诸侯皆惊。吴王杨溥、越王钱元瓘、楚王马希范、荆王高从诲皆遣使吊唁,惟有闽王王延钧自立为君,不再称臣于后唐【见前文】。

    李从厚年方二十,美貌英俊,风流倜傥,后宫之女皆献媚取宠,未想这李从厚却独恋太妃花见羞。花见羞年长李从厚四岁,李从厚不称庶母反而呼之为姐,故作调戏。

    却说这一晚李从厚夜入皇太妃寝宫,偏巧冯道、冯赟、药彦稠三人连夜赶至后宫急奏。李从厚见此三人责道:“尔等三人深夜进入后宫何干?”

    冯赟答:“臣等有事急奏,凤翔急报潞王李从珂连日囤积粮草封闭要道,恐有造反之意,臣等请旨讨伐潞王。”

    李从厚怒道:“尔等皆要讨伐潞王,安重诲当日告反之时,为何袖手旁观不发一言?”

    药彦稠道:“安重诲早就断言潞王有养子夺嫡之心,不过当时反情未现,只是猜测而已。”

    从厚问道:“药将军既知养子夺嫡,因何杀那安重诲?”

    “为臣也是身不由己……”药彦稠辩解道。

    “住口!”从厚怒道:“若不是看汝三人乃先帝旧臣,定论惊驾之罪。”话音未落,只听寝房里有人问道:“何人在外惊扰?”李从厚碍于体面,只得施礼言道:“儿臣特来给母后请安。”冯道、冯赟、药彦稠一见只好离去。李从厚人前称花见羞母后,人后肯定还是叫姐!不要问我怎么知道,想当然耳。

    应顺元年三月,李从厚下诏封潞王李从珂为晋阳留守,命信臣赵处愿往凤翔府传旨。李从珂接到圣旨言道:“圣上有诏,不敢耽搁,只是所部兵马尚未打点,待我传令后即刻北上。”赵处愿大喜,二人品茶畅谈不提。

    李从珂手下有两位军师,左军师名叫韩昭胤,神机妙算,足智多谋;右军师兼都督名叫范延光,文武兼备,智勇双全。李从珂将皇帝圣旨告知众人,左军师韩昭胤劝道:“京师传闻枢密使冯赟连奏本章,参劾殿下意欲谋反。我料此次殿下遣任晋阳,只恐皇上有心加害。如今殿下反与不反,皇上都不会放过。”

    从珂怒道:“既然如此,孤王即刻起兵造反,另立明主。”

    都督范延光言道:“启禀殿下,圣上命殿下迁任晋阳,乃是天赐良机。殿下可以以‘清君侧’之名起兵,先取长安开基。”

    “延光之言甚合我意,明日诸位将军整备,先杀那赵处愿祭旗!”众人一听哄堂大笑。

    越数日,潞王李从珂大点三军,八万汉中将士列队校军场。点将台上东西两面大旗高挑,上旗书“诛冯赟祭先帝佐朝君”,下旗书“清君侧正帝位杀乱党”。李从珂对三军喊道:“枢密使冯赟谋害秦王李从荣,又在圣上面前谗言诋毁本王。今日本王要扫除逆党,匡正君位。”

    三军将士皆高呼响应。从珂令道:“将赵处愿押上来!”只见几个刀斧手将赵处愿五花大绑押到点将台下,李从珂怒道:“汝假传圣旨加害本王,今日要借汝人头祭旗。”

    赵处愿叹道:“我有何罪?恨先帝未听安重诲之言将你除掉,害老夫今日白白送死!”从珂即令将赵处愿斩首。

    潞王造反之事急报洛阳,李从厚即刻降旨以西京留守王思同为大都督,出兵讨伐。王思同是个读书人,得了皇帝诏书,匆匆忙忙会合诸路兵马十万人,攻陷汉中重镇扶风,连夜包围凤翔。李从珂未想到王思同出兵神速,一夜之间便将凤翔四面包围,李从珂不知如何是好。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87章 灭董璋孟知祥称帝() 
话分两头,后唐事暂且不表,却说孟知祥据有西川,进奉官苏愿归报,知朝廷有意诏谕,且闻在京家属,均得无恙。而董璋留在首都的一家老小却全被押到刑场上砍了脑袋。

    孟知祥遣使往告董璋,约他同上谢表。董璋勃然道:“孟公的家属安然无恙,而我的子孙却被杀害,我为什么要谢罪?”孟知祥三次遣使劝说,都被其拒绝,便让观察判官李昊前去晓以利害。董璋认为孟知祥出卖自己,盛怒之下出言侮辱李昊。李昊怏怏回来,入白知祥道:“董璋不通谋议,且欲入窥西川,公宜预备为是。”

    果然到了孟夏,董璋率兵入境。董璋出兵前,与诸将谋袭成都,诸将统皆赞成,独部将王晖道:“剑南万里,成都为大,时方盛夏,师出无名,我看未必能成功哩。”董璋不肯依言,遂攻破白杨林镇,把守将武弘礼擒去。

    知祥闻武弘礼被擒,亟集众将会议。副使赵季良道:“董璋为人,轻躁寡恩,未能拊循士卒。若据险固守,却是不易进攻;今不守巢穴,前来野战,乃是舍长用短,不难成擒了。惟董璋用兵,轻锐皆在前锋,公宜诱以羸卒,待以劲兵,开始小败,终必大捷。”知祥问何人可为统帅,赵廷隐插入道:“璋有勇无谋,举兵必败,廷隐当为公往擒此贼!”知祥大喜,即命赵廷隐部署,率三万人出拒董璋。

    廷隐入府辞行,适外面递入董璋檄文,指斥知祥悔婚败盟。又有遗季良、廷隐及李肇书,文中语气,似与三人已订密约,有里应外合的意思。知祥阅毕,递与廷隐,廷隐举书掷地道:“何必污目!想必是反间计,欲公杀我及副使呢。”再拜而行。知祥目送廷隐道:“众志成城,当必能济事。”

    董璋至鸡踪桥畔,望见西川兵盛,也有惧意,退驻武侯庙前,下马休息。帐下骁卒忽大噪道:“日已亭午,曝我做甚?何不速战!”璋乃上马趋进。两下里一场鏖斗,东川兵恰也利害,争夺鸡踪桥,廷隐部下指挥使毛重威、李瑭,相继阵亡。赵廷隐性起,拚死力战,擒住东川指挥使元积、董光裕等八十余人。赵廷隐先败后胜,果如季良所料。董璋拊膺长叹道:“亲兵已尽,我将何依?”

    董璋败后,想让儿子董光嗣投降孟知祥,以保全家族。董光嗣哭道:“自古以来哪有杀死父亲来求活路的,我宁愿与您一起死。”父子一同逃走。

    董璋奔至梓州城下,肩舆入城。王晖迎问道:“公全军出征,今随还不及十人,究属何因?”【报复语虽然痛快,究非臣下所宜】璋无言可答,只向他流涕下泪,王晖却冷笑而退。及璋入府就食,不意外面突起喧声,慌忙投箸出窥。略略一瞧,乱兵不下数百,为首有两员统领,一个正是王晖,一个乃是从子都虞侯董延浩,自知不能理喻,亟率妻子从后门逃出,登城呼指挥使潘稠,令讨乱兵。潘稠引十卒登城,竟将璋首取去,献与王晖。璋妻及子光嗣,一同杀死。适西川军将赵廷隐,驰抵城下,王晖即开城迎降。

    廷隐趋入梓州,检封府库,候知祥到来发落。知祥方入梓州,犒赏将士。知祥调廷隐为保宁军留后,自己兼领梓州。

    孟知祥遂吞并东川,占据两川之地,但也没有再向朝廷请罪。枢密使范延光闻知董璋败死,对唐明宗道:“孟知祥虽然占据两川,但士兵都是东方人,孟知祥害怕他们因思家发动兵变,一定会借取朝廷的势力来威慑他们。陛下如果不屈意招抚,他恐怕也不会自己归顺。”唐明宗道:“孟知祥是我的旧友,因为被人离间才到如今这个地步,我为什么要屈意呢?”于是便派供奉官李存瑰(孟知祥的外甥)前去安抚。

    知祥已还成都,闻存瑰持诏到来,即遣李昊出迎,延入府第,存瑰开读诏词,略云:

    董璋狐狼,自贻族灭。卿邱园亲戚,皆保安全,所宜成家世之美名,守君臣之大节。既往不咎,勉释前嫌。卿其善体朕意!

    知祥跪读诏书,拜泣受命。存瑰将诏书递交知祥,然后与知祥行甥舅礼。原来存瑰系李克宁子,克宁妻孟氏,即知祥胞妹。克宁为庄宗所杀,子孙免罪。存瑰留事阙下,得为供奉官。知祥见甥儿无恙,恰也欣慰。留住数日,便遣存瑰东归,上表谢罪。

    知祥既并有两川,野心勃勃,欲效王建故事。闻唐主已殂,从厚入嗣,遂顾语僚佐道:“宋王幼弱,执政皆胥吏小人,不久即要生乱哩。”

    僚佐闻言,已知他富有深意,但因岁月将阑,权且蹉跎过去。未几就是孟春,乃推赵季良为首,上表劝进,且历陈符命,什么黄龙现,什么白鹊集,都说是瑞征骈集,天与人归。知祥假意谦让道:“孤德薄不足辱天命,但得以蜀王终老,已算幸事!”

    季良进言道:“将士大夫,尽节效忠,无非望附翼攀鳞,长承恩宠,今王不正大统,转无从慰副人望,还乞勿辞!”

    知祥乃命草定帝制,择日登位。国号蜀,改元明德。

    届期衮冕登坛,受百寮朝贺。偏天公不肯做美,竟尔狂风怒号,阴霾四塞。一班趋炎附势的人员,恰也有些惊异。

    当下授赵季良为司空同平章事,王处回为枢密使,李仁罕为卫圣诸军马步军指挥使,赵廷隐为左匡圣步军都指挥使。追册唐长公主李氏为皇后,夫人李氏为贵妃。贵妃系唐庄宗嫔御,赐给知祥。一夕梦大星坠怀,起告长公主,公主即语知祥:“此女颇有福相,当生贵子。”

    既而生子仁赞,就是蜀后主孟昶。史家称王建为前蜀,孟知祥为后蜀。

    知祥僭号以后,唐山南西道张虔钊入谒知祥,知祥宴劳降将。由虔钊等奉觞上寿,知祥正欲接受,不意手臂竟酸痛起来,勉强受觞,好似九鼎一般,力不能胜,急忙取置案上,以口承饮,及虔钊等谢宴趋退,知祥强起入内,手足都不便运动,成了一个疯瘫症。延至新秋,一命告终。知祥据蜀称尊,才阅六月,当时有一僧人,自号醋头,手携一灯檠,随走随呼道:“不得灯,得灯便倒!”

    蜀人都认为僧人是傻子,及知祥去世,才知灯字是借喻登极。

    又相传知祥入蜀时,见有一老人状貌清癯,挽车趋过,所载无多。知祥问他能载几何?老人答道:“尽力不过两袋。”知祥初不经意,渐亦引为忌讳,后来果传了两代,为宋所并。后人有诗咏道:

    两川窃据即称尊,

    风日阴霾蜀道昏。

    半载甫经灯便倒,

    才知释子不虚言。

    知祥遗诏立仁赞为太子,承袭帝位。仁赞改名为昶,年才十六,暂不改元。尊知祥为高祖,生母李氏为皇太后。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88章 李从珂反败为胜() 
却说王思同等会同各道兵马,共至凤翔城下,鼙鼓喧天,兵戈耀日,当即传令攻城。城堑低浅,守备不多,由从珂勉谕部众,乘陴抵御。怎奈城外兵众势盛,防不胜防,东西两关,为全城保障,不到一日,都被攻破,守兵伤亡,不下千百,急得从珂危惧万分,寝食不安。好容易过了一宵,才见天明,又听得城外喧声,一齐趋集,好似那霸王被困,四面楚歌。

    李从珂召集众将道:“凤翔城年久失修,王思同人多势众,倘若城破如之奈何?”

    左军师韩昭胤道:“殿下勿虑,王思同乃一介书儒,并无奇谋。攻打西门主将乃是杨光远,此人欺强怜弱,殿下可向其哭诉,笼络其反叛。北门大将乃索自通,此人重义而忘公,潞州城下曾放过殿下一次,何愁此番不能倒戈。”

    从珂大喜:“军师一言胜过千军,孤王亲往阵前说服杨光远,那索自通营中,还劳军师游说。”韩昭胤遂领命前往。

    单表李从珂摆阵西门外,西营主将杨光远列阵相迎。杨光远字德明,只见他头戴乌油盔,身着乌油甲,手提一口九连环大刀,坐下一匹追风菊花马,威风凛凛相貌堂堂。再观潞王李从珂端坐马上未着铠甲,身着便服亦无兵刃,其阵中老弱士卒不过千人。李从珂此来并非是决战之势,到有点惨淡光景。

    杨光远刀挂马鞍,抱拳言道:“潞王千岁在上,末将身着硬甲不便下马,还望恕罪。杨某身为大将不伤无刃之人,请千岁回城披甲换锤。”

    “诸位将士!”李从珂大声言道:“从珂自十岁便追随先帝出生入死,久陷敌阵,渴饮刀头血,睡卧马鞍桥,逢战即伤,不曾言痛。而今日从珂却心痛而泣。”

    李从珂潸然泪下,顺手将罩袍扯下露出旧时战伤,又言:“奸臣当道秦王被害,父子相残兄弟反目,而今新君年少臣强主弱,敢问苍天我有何罪,有劳大军痛击,必欲置我于死地呢!”此言一出,两军将士面生惭愧,眼中依稀。

    杨光远见李从珂哭得泣不成声,心中暗想我与所部将士昔日也随李嗣源父子南征北战,李从珂待我不薄,我若将潞王逼上死路,下一个死的可能就是我了!于是言道:“千岁乃吾主也!杨某岂能助纣为虐,吾愿率所部将士归顺潞王。”

    李从珂心中大喜,赶忙翻身下马,伏地泣曰:“诸位将士乃小王再生父母,从珂没齿不忘。”杨光远一见赶忙下马扶起李从珂,对其言道:“千岁容我半日,天晚时分我即拔营归降。”从珂泣极而喜,二人定计归降,各自收兵。

    李从珂回至城中,有士卒来报:“启禀千岁,韩军师回城。”从珂即刻令见。韩昭胤言道:“今见索自通,其常念与千岁昔日情谊,愿意归降。”

    从珂大喜:“我与索自通共打江山之时,从厚尚在年幼,自通肯定不会负我。”左右众将连声称道。

    李从珂暗结索自通、杨光远两部兵马,王思同尚不知有人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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