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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五代群英-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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卒自乱,被高行周等一阵扫击,万余人统行溃散。安从进单骑走脱,连山南东道的印信,都致失去。【如此不耐战,也想造反,真是自不量力。】

    安从进兵败,安重荣尚未闻知,竟集境内饥民数万,南向邺都,声言将入朝行在。晋主知他诈谋,即命杜重威、马全节进讨,重威率师西趋,至宗城西南,正与重荣相值。重荣列阵自固,杜重威一再挑战,均被强弩射退。重威颇有惧色,便欲退兵。指挥使王重胤道:“兵家有进无退,镇州精兵尽在中军,请公分锐卒为二队,击他左右两翼。重胤等愿直冲中坚,彼势难兼顾,必败无疑。”

    重威依议,分军并进,重胤身先士卒闯入中坚。镇军少却,重威、全节见前军已经得势,也麾众齐进,杀死镇军无数。镇州将赵彦之卷旗倒戈,奔降晋军。晋军见他铠甲鞍辔俱用银饰,不由起了贪心,虽然他倒戈来降,也把他乱刀分尸,所有铠甲鞍辔当即分散。

    重荣见全军失利已是惊心,更闻彦之降晋被杀,益觉战慄不安。部下二万余人马,一半被杀,一半逃散。是年冬季大冷,逃兵饥寒交迫,至无孑遗,重荣仅率十余骑奔还镇州。驱州民守城,用牛马皮为甲,闹得全城不宁。重威兵至城下,镇州牙将引官军入城,杀守陴民二万人,城中大乱。重荣入守牙城,又被晋军攻破,没处奔逃,束手就戮,枭首送邺。晋主御楼受馘,命漆重荣首级赍献辽主,改镇州成德军为恒州顺国军,即用杜重威为顺国节度使,令镇恒州。

    安重荣首级送至西楼,晋廷以为可告无罪,那知辽使复来诘责,问晋主何故招纳吐谷浑?晋主以吐谷浑酋长阴附安重荣,安重荣将他们徙入内地。偏辽使索白承福头颅,晋主无从应命,为此忧郁盈胸,渐渐的生起重病来了。

    天福七年,高行周攻克襄州,安从进战死,执住从进子弘超,及将佐四十三人,送往大梁。晋主尚在邺都,病已不起,但闻捷报,不能还京受俘,徒落得唏嘘叹息。

    石敬塘生有七子,四子被杀,散见上文,二子早殁,只剩幼子重睿尚在冲龄。晋主卧疾,宰相冯道入见。晋主令宫女把四岁的石重睿抱至近前,交与冯道怀中。敬瑭言:“大晋社稷全交爱卿,望爱卿效仿周公之德,顾命辅政,勿负朕心。”冯道口称遵旨,伏地叩首。

    及晋主病终,冯道与侍卫马步都虞侯景延广商议,冯道说:“自大晋开国,向契丹称臣称子奴颜婢膝,实乃奇耻大辱。若立年幼之君,必被契丹讹诈,不如选年长宗室继承君位?”【冯道不遵石敬塘遗命,其实也是为社稷着想!】

    景延广最恨契丹,竟与议定拥立重贵,飞使奉迎。

    石重贵本为后晋高祖石敬瑭的侄儿。其父石敬儒早逝,石敬瑭遂将他收为己子。石重贵少时谨言慎行,质朴纯厚,善好驰马射箭,颇有沙陀祖辈之风,深得石敬瑭厚爱,公元936年,石敬瑭在晋阳举兵叛唐,后唐大军围攻太原。石重贵或出谋划策,或冒矢拒敌,都受到石敬瑭赞赏。石敬瑭借契丹兵挫败后唐军队,离太原赴洛阳夺取帝位,临行前选石重贵留守太原,授以北京留守、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司徒、行太原尹,掌河东管内节度观察事。到天福七年942石敬瑭死前,石重贵已进封齐王,兼任侍中。

    重贵接得来使,星夜赴邺,哭临保昌殿,就在柩前即位,大赦天下。内外文武官吏进爵有差。会襄州行营都部署高行周,都监张从恩等,自大梁献俘至邺。由嗣主重贵御乾明门受俘,命将安弘超等四十余人斩首市曹。随即就崇德殿宴集将校,命高行周为宋州节度使,加检校太尉,加景延广同平章事,兼侍卫马步军都指挥使。加刘知远检校太师,调任河东节度使。却说石敬塘死后,石重贵一心去勾搭一位寡居娇娘。看官道寡妇为谁?原来是石重贵叔母冯氏。

    冯氏是邺都副留守冯濛的女儿,长得异常美艳。晋高祖石敬瑭一向与冯濛关系很好,于是就做主给弟弟石重胤娶冯濛的女儿为妻,并且封冯氏为吴国夫人。不幸的是石重胤去世得早,冯氏在家里寂寞地守寡,免不得双眉锁恨,两眼倾泪。重贵早已生心,只因叔侄相关,尊卑有序,高祖在日,不敢胡行。及为汴京留守,他便想勾引这位叔母,要她来做继室。转思高祖出幸,总有归期,倘被闻知,必遭谴责。况高祖膝下只剩一个幼子重睿,自己虽是高祖侄儿,受宠不殊皇子,他日皇位继承,十成中可望七成,若因私情得罪,帝位恐怕难得。于是捺下情肠,专心筹画政事。

    到了赴邺嗣位,大权在手,正好任所欲为,求偿宿愿。可巧这位冯叔母,也与高祖后李氏,重贵母安氏等,同来奔丧,彼此在梓宫前,素服举哀。重贵瞧将过去,但见冯氏缟衣素袂,越觉苗条,再加那一腔娇喉,啼哭起来,仿佛莺歌百啭,饶有余音。此时的重贵呆立一旁,不知如何才好。那冯氏却已偷眼觑着,把水汪汪的眼波,与重贵打个照面,更把那重贵的神魂摄了过去。及举哀已毕,重贵即命左右导入行宫,拣了一所幽雅房间,使冯氏居住。

    到了晚间,重贵先至李后、安妃处,请过了安,顺路行至冯氏房间。冯氏起身相迎,重贵便说道:“我的婶娘,可辛苦么?侄儿特来问安!”

    冯氏道:“不敢不敢!陛下既承大统,妾正当拜贺,那里当得起问安二字!”

    说至此,即向重贵裣衽,重贵忙欲搀扶,冯氏偏停住不拜,却故意说道:“妾弄错了!朝贺须在正殿哩。”

    重贵笑道:“正是,此处只可行家人礼,且坐下叙谈。”

    冯氏乃与重贵对坐。重贵令侍女回避,便对冯氏道:“我特来与婶娘密商,我已正位,万事俱备,可惜没有皇后!”

    冯氏答道:“元妃虽薨,难道没有嫔御?”

    重贵道:“后房虽多,都不配为后,奈何?”

    冯氏嫣然道:“陛下身为天子,要如何才貌佳人,尽可采选,中原甚大,宁无一人中意么?”

    重贵道:“意中却有一人,但不知她乐允否?”

    冯氏道:“天威咫尺,怎敢不依!”

    重贵欣然起立,凑近冯氏身旁,附耳说出一语,乃是看中了婶娘。冯氏又惊又喜,偏低声答道:“这却使不得,妾是残花败柳,怎堪过侍陛下!”

    重贵道:“我的娘!你已说过依我,今日就要依我了。”

    说着,即用双手去搂冯氏。冯氏假意推开,起身趋入卧房,欲将寝门掩住。重贵抢步赶入,关住了门,凭着一副膂力,轻轻将冯氏举起,掖入罗帷。冯氏半推半就,遂与重贵成了好事。这一夜海誓山盟,笔难尽述。

    石重贵即位伊始,头等大事就是给石敬瑭治丧,而且要居丧守孝。然而,石敬瑭还未下葬,石重贵就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丑事,把婶娘冯氏占为己有。不仅如此,他还命人敲锣打鼓,摆酒设宴,不知廉耻地说要做新女婿。一时间,丧礼成了婚礼,白事成了红事,群臣明知道此举不妥,但还是纷纷欢笑祝贺。

    石重贵的荒唐之举,气坏了一个人,即石敬瑭的庶母,当时的太皇太后刘氏。刘氏为人好强机敏,连石敬瑭都害怕她,如今石重贵违反纲常人伦,与冯氏做出乱伦的勾当,刘氏能坐视不管吗?但是,石重贵丝毫没把这个老太婆的话放在心上,依然我行我素。因为受气,刘氏在石敬瑭死后一个月也去世了。

    太皇太后的死,让石重贵清醒了不少,所以没有急着册立冯氏为皇后。到了天福八年943年十月,石重贵终于按捺不住了,先尊高祖后李氏为皇太后,生母安氏为皇太妃,然后备着六宫仗卫,太常鼓吹,与冯氏同至西御庄,就高祖像前,行庙见礼。宰臣冯道以下,统皆入贺。重贵怡然道:“奉皇太后命,卿等不必庆贺!”道等乃退。

    重贵挈冯氏回宫,张乐设饮,金樽檀板,展开西子之颦;绿酒红灯,煊出南威之色。重贵乐不可支,冯氏亦喜出望外。待至酒酣兴至,醉态横生,那冯氏凭着一身艳妆,起座歌舞,曼声度曲,宛转动人,彩袖生姿,蹁跹入画。重贵越瞧越爱,越爱越怜,蓦然间忆及梓宫,竟移酒过奠,且拜祷道:“皇太后有命,先帝不预大庆!”一语说出,左右都以为奇闻。【死先帝还得服从活太后吗?】重贵自觉说错,不禁大笑绝倒。左右不暇避忌,索性一笑哄堂。重贵揽冯氏竟入寝宫,再演龙凤配去了。

    石敬塘以唐朝禁脔之亲,地尊势重,迫于情疑,请兵契丹,赂以州邑,而取人之国。以中国之君屈身夷狄,小不如意即遭呵责。当时朝野莫不痛心,而晋祖事之殊无赧色。石敬塘一步走错,石重贵想要再振大国雄风,却是难上加难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98章 石重贵称孙不称臣() 
转瞬间又阅一年,晋主重贵已将高祖安葬,奉了太后、太妃及宠后冯氏,一同还都。自幸内外无事,但与冯皇后日夕纵乐,消遣光阴。冯氏得专内宠,所有宫内女官,得邀冯氏欢心,无不封为郡夫人。又用男子李彦弼为皇后都押衙,正是特开创例,破格用人。重贵已为色所迷,也不管甚么男女嫌疑,但教后意所欲,统皆从命。后兄冯玉本不知书,因是椒房懿戚,拜中书舍人。同僚殷鹏颇有才思,一切制诰常替冯玉捉刀,冯玉得敷衍过去。寻且升为端明殿学士,又未几升任枢密使,真个是皇亲国戚,比众不同。

    却说石重贵刚刚称帝时,朝中大权都由侍卫亲军都指挥使景延广掌控。景延广本是后唐将领,李嗣源即位时,汴州守将朱守殷不听李嗣源的命令,结果被镇压,景延广也在朱守殷的军队里,因此受到牵连,将要被处死。石敬瑭当时是六军副使,负责处理他们这些人,见到景延广后,石敬瑭非常同情他,于是就秘密地放他出来,不久收入自己的帐下,做了他的属将。后来,在石敬瑭要称帝时,后唐派张敬达率五万重兵前去围攻太原,石敬瑭让他参与军事,景延广为后晋的巩固立下了赫赫战功。等石敬瑭正式称帝时,对景延广也委以重任,让他当侍卫步军都指挥使,后来转战各地,又升为侍卫亲军都指挥使,成为石敬瑭的心腹大将。在石敬瑭主政的时候,景延广没有干预过政事,而是一心辅佐石敬瑭,做事也很谨慎,但石敬瑭一死,他却从幕后走了出来,但他毕竟是个武将,有勇无谋,石敬塘死后,向辽草表时大臣们互有争议,延广谓称孙已足,不必称臣。冯道言既已称孙,何妨称臣?学士李崧新任为左仆射,从旁力诤道:“屈身事辽,无非为社稷计,今日若不称臣,他日战衅一开,贻忧宵旰,恐已无及了!”

    景延广辩驳不休。重贵正倚重延广,便依他计议,缮表告哀。晋使至辽,辽主览表大怒,遣使至邺都,责问重贵何故称孙不称臣?且责重贵不先禀命遽即帝位。景延广怒目道:“先帝为北朝所立,所以奉表称臣。今上乃中国所立,卑躬称孙,已是格外逊顺,有什么称臣的道理!如若不服,准备厮战,更有十万横磨剑以待!”

    辽使倔强不服,怀忿北归,详报辽主。辽主自然愤怒。

    因为石敬瑭靠契丹的支持才当上晋国的皇帝,所以在他活着的时候对契丹主耶律德光自称儿皇帝,上表时自称为臣。这两个称谓的涵义不一样,“儿皇帝”表示一种个人的辈分关系,“臣”表示晋国这个国家是契丹的附属。初即位的石重贵内有许多手握兵权的节度使觊觎他的帝位,外面契丹是否对他支持也没有明朗。石重贵正应当谨慎小心先将自己的地位巩固下来,即使对契丹有所不满也要深藏不露才对。

    不称臣也就算了,毕竟叫自己爷爷!可是石重贵的下一个举动,耶律德光再也忍耐不住了。

    原来,契丹派回图使(官名)乔荣到晋国联系通商的事,在汴京买了一处房子。乔荣以前是河阳的牙将,跟着赵延寿一起投降契丹。契丹皇帝见他熟悉中原,因此让他回来协商通商事宜。偏偏景延广无事生非,说乔荣为虎作伥,皇帝石重贵便将乔荣关进大狱,又将他的货物和房子扣押,将所有的契丹商人一律处死,货物充公。朝廷大臣怕激怒契丹,纷纷劝阻。石重贵这才释放乔荣,将他遣送回国。

    乔荣临走前向景延广辞行,景延广威胁他说:“你回去后不要再相信赵延寿的话轻视中原。要是你们敢来侵犯,一定叫你们有来无回!”乔荣正担心回去无法交差,请景延广将这些话写了下来,说是便于记忆。乔荣回到西楼,将景延广的书信呈上,耶律德光勃然大怒,立即下令逮捕在契丹境内的后晋使者;同时调兵五万准备南下。此时桑维翰已经升为侍中,请求朝廷向契丹谢罪避免战争。景延广不知深浅再三阻挠,石重贵始终相信景延广。河东节度使刘知远知道景延广鲁莽,必然引发战争,自己又不便力争,只好在边关调兵遣将,暗中做准备。

    后晋是契丹人扶持的政权,石敬瑭那么勇武,都要向辽朝称臣,自称“儿皇帝”,到了石重贵这里反倒觉得窝囊。石重贵年轻气盛,颇有些骨气和硬气,他一改先帝仰人鼻息的恶俗,只对辽称“孙皇帝”,不称臣,辽主爱咋地咋地。

    耶律德光也不是吃素的。本来石重贵擅自称帝他就很烦,如今对方公然叫板,耶律德光恼了。开战得有个由头,耶律德光想到石重贵和冯皇后的丑事,于是“暴帝之恶于天下曰:纳叔母于中宫,乱人伦之大典”。于是耶律德光师出有名。

    石敬瑭引援成功,凭借着契丹之力登上皇位,引得杨光远、赵延寿之流争相效仿,你称侄来我称孙。这些人如意算盘打得好,都想自己不出力,浑水摸鱼捞个经济适用型的皇帝来当。

    平卢节度使杨光远早就有谋反之心,此时也向契丹献计,再加上赵延寿在一旁怂恿,契丹皇帝耶律德光便对赵延寿说:“我已经召集了山后及卢龙兵五万人命你统帅,如果踏平了中原,我就立你为皇帝!”赵延寿一听欣喜若狂,连忙伏地谢恩,然后率兵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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