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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仙籍-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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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子的敌人!

    神庭和阴曹地府的斗争将进入下一个白热化的阶段,他们每个人将何去何从根本无从知晓,只是从目前的局势来判断,天子的胜算要更大一些。

    但那位判官仍旧是深不可测,没有人能判定天子真的会笑到最后。

    更何况天子的敌人还有“天”。

    每一个位列仙籍的存在都能有那种感觉,在冥冥中确实有一个可怕的存在审视着这世界。那很可能就是天意。

    神庭和阴曹地府或许各代表着天意的一面,但现在天子已经决定背弃“它”。

    自神夏以来的顺天命的大格局可能彻底改变,改为真正的“制天命”。

    他们不会觉得这是好事,因为天意至少维持着大公无私的形象,当有人能控制天命时,那所有人会不会都是那人驯化的羔羊,最终任由其摆布。

    但更有智慧的人会好奇,如果仅是这样,定胡候、大神官、剑魔以及阴曹地府为何要跟天子死拼到底,或许天子成功的结果,比他们预计的还要可怕。

    可是这一点忧虑,他们没有人会提出来。

    一入仙籍,身不由己。

    他们获得超脱尘世的自由时,也进入另一种禁锢当中。

    “无比怀念天阳子。”

    不少人心里发出这样的感叹。

    这位清微教的掌教一生看似无所作为,但却是这一甲子以来天下安定的真正基石。只有处在极高的位置,才知道天阳子将大晋的盛世推向了古往今来绝无仅有的高峰。

    很少有人清楚,纵然土地兼并,豪强丛生的情况下,大晋人口仍在不断增长,到了中土有史以来的最高峰。

    一众仙籍之人退却,天子独坐在明堂里,目光触及皇城外的天津桥,确切的说是一株树上面。

    苏籍大口喘息,汗水止不住留下,满身道衣都被打湿。他没有掉进洛水,却像刚从洛水中捞出来一样。

    此刻他完全没有注意到来自皇城内天子目光的凝视,而是下意识捂住右边的太阳穴。刚才有不知名的事物打中他,可等他摸过去,却一点伤口都没有。

    但身体的气血却在一下子被掏空,整个人陷入极度虚弱的状态,可体内的真元之气却无比充盈。

    到现在,他已经无暇顾及身体的异常,因为整个脑海好似要爆炸一样,一道道人影在脑海里闪现,竟是一招又一招无比精妙的剑式。

    体内的先天之气在脑海里人影带动下,好似油火锅里进了水。

    巨大无形的力量,简直要让他的身体发生一场大爆炸。

    苏籍甚至都没有办法思考这无妄之灾从哪里来,更没有办法思考如何解决。

    他盘膝坐在树上,冷风透着枯败枝条的缝隙洒进来。整个人强自进入深沉的定境,浑然忘却此刻并非他自家的静室里。

    天地同他彻底割裂开,他不再同万物有牵连。

    体内的真气变得不塞不流不止不行。

    这等于是陷入慢性的自杀当中,可他别无他法。

    咯吱咯吱!

    树枝似乎承受不住苏籍的重量,慢慢断却。苏籍整个人栽落洛水里。

    苏籍处在一个很奇怪的视角,他对这一切都洞若观火,偏偏无能为力去做什么。他看到自己的身体,天地间的气流,以及那些无形无质的天地元气,甚至看到了远山近水,看到了一条条游鱼在洛水里翻滚,看到了一些鱼在努力吞食洛水旁酒家倒下的剩饭剩菜。

    因为吃剩饭剩菜,它们生的格外肥美。

    甚至苏籍看到了它们会被打捞,最后给送入酒肆餐桌的画面,那是这些鱼命运的最终流向。

    这似乎在诠释一饮一啄的道理。

    人汲取天精地华,最后也会化为天精地华返归天地。

    生生死死,是这样的循环不息,亦如一条条丝线织成人世间的五彩斑斓。当明白这番道理,似乎生死之间,也不会如何恐怖,而是一种理所当然。

    “徒弟,你怕死吗?”

    “不喜欢死,师父你呢?”

    “师父眼中已经没生死了啊。”

    老头子昔年说这句话时,他以为是有所沉重,现在突然往事浮现,却觉得那是轻松洒脱。人道苏子思超凡脱俗,自在无拘束,岂不知天阳子才是真正看破红尘的人。

    他还是不及老头子。

第94章 持盈赌坊() 
突然间,苏籍好似碰到了什么东西。他身上所有的真气都似找到了发泄点,狂涌而出,宣泄在那异物上。

    苏籍转移视角,看到自己身下的河底破开一个洞,适才那异物便陷了进去,然后河沙冲积,将大洞埋掉。而他也彻底从水面浮起来。

    一切不适应都在刚才那一下彻底结束,苏籍觉得自己很累,只想睡觉。

    “大人,这水里有个人。”

    赵子行带人沿着洛水寻找大神官,突然在天津桥听到属下的报告。

    他过去一看他们打捞起来的人,心里一突。

    “是他?”

    赵子行道:“你们把他送去南康公主府。”

    …

    …

    苏籍从沉睡中醒来,他已经许久没有经历过这种生死全然不受自己掌控的局面。甫一醒来,并不声张,而是暗自观察周围环境。

    从远处的人语,很快得知自己的处境,这是南康公主府,他心里落下一块石头。

    上次他从昏睡醒来,也是在南康公主府的船上,他和南康算得上有缘分了。

    可又是谁将他从洛水里打捞出来?

    这个答案很快得到解答。

    “沈道子,幸好赵大人将你救起来,否则当时就要出人命。”画屏的声音好似百灵鸟钻入苏籍的耳朵。

    他发觉自己的听力更好了,不是听得更远,而是对于声音有了特别清晰的判断。

    如同大画家见一幅画不是山,不是水,而是白纸上那些线条和笔墨的渲染走势,即使外表看似一模一样的两幅画,他们也能从纹理找出差距。

    世界即是他们从前所见的样子,也有更多的样子。

    苏籍甚至能从此判断出画屏咽喉气流的强弱,从而推断她声带的震动,以及身体的健康状况。

    “具体?”

    苏籍几乎怀疑自己直接破境,入了武道的“具体”境界。

    只是他审视体内,才知道这是做梦。

    体内的经脉都有不同程度的伤损,而且真气比以往更多了丝丝锋锐,经脉多少有些承受不住,这让他的身体有点不堪其负。可以说他现在的身体极度不健康。

    苏籍甚至想苦笑一番,不过是观战,竟把自己弄成这样,这算是池鱼之殃吗?

    同时他又有所庆幸,要不是那时候他将体内的真气宣泄出去,只怕现在已经是一堆碎肉。

    只是救他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苏籍尽力回忆,觉得那像是一个人。

    “嗯,替我谢谢赵子行。”苏籍一边念头横生,一边回画屏。

    他自然知道画屏口中的赵大人是画屏。

    因为苏籍称的上熟悉的两个赵大人只有赵子行和赵无舟,若是其他姓赵的,画屏应该会说名字。

    而在公主府,显然赵子行更受欢迎。

    这一点可以从画屏的口气里判断出来,她刚才说的赵大人,没有半分厌恶。

    苏籍不由有些心态复杂,回到京城他还未见过赵子行。

    因为太湖的那件事,让他对赵子行有所怀疑。

    只是这次赵子行又算是救了他。

    虽说苏籍也救过赵子行几次,不然赵子行也不会如此心悦臣服的叫他小师叔。

    以为亲近的人渐行渐远,以为渐行渐远,忽然又救了他,此中况味,除了此刻的他自己,旁人怎能体会。

    而他说这句“替我谢谢赵子行”,也体现出他内心的复杂情感。

    画屏没有想那么多,说道:“喝粥怎么样?”

    苏籍道:“好。”

    “有皮蛋粥,山药粥,排骨粥,牛肉粥,白果粥……”画屏报上粥名。

    苏籍道:“就皮蛋粥吧。”

    画屏很快端来一碗,苏籍干脆当了一回老爷。

    粥入口温热,还有精细的肉沫,口感极佳。

    苏籍心里不觉有些感动。

    他才说完,画屏就端上成品,可见这些粥是一直准备着的。

    若无南康交待,画屏不会这样体贴。

    吃了七分饱,不过画屏已经目瞪口呆,因为苏籍已经吃了七八个大汉的份量。其实他现在放开吃,日食一牛也不稀奇,只不过吃太多五谷对身体不好。

    道家炼气之士,讲究辟谷养生,苏籍虽然不是此道大行家,可是修为到这一步,自然而然对于食物的需求大大减少。

    他也像那些植物,汲取的是自然和光和热。

    光和热其实就是天地元气,不过还得有一点别的玄妙之物参杂其中。

    苏籍也说不清是什么。

    大抵自神夏以来,恐怕也只有汉末三仙以及老头子那种人才会明白,或者之前争斗的那两个家伙。

    瞧公主府安静从容的样子,想必皇城无事。

    苏籍竟隐隐约约有些可惜,他不知为何很同情那股狼烟。

    按理说因为南康,他该对天子亲近一点。

    若是源于他的猜测,那也不太对,毕竟这事他也不能确定。

    细细想来,天子对他还不错,至少没有剥夺他的爵位,更未降下旨意,对他有任何不利。

    苏籍按理说该心生感激才对,可他仍旧没有。

    他对天子始终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忌惮。

    “苏如是和李凭都很担心你,我已经派人去告知他们了。你还有一位朋友想来探问你,我见他来历不明,就没有放他进来,谁知他竟私自闯入公主府,我就给了他一点教训,不过看在你的面子上,没有对他穷追猛打。”

    南康对苏籍徐徐道。

    苏籍心知那人是宇文信。

    宇文信果然拿他当朋友,即使有暴露他自己的风险,都要来看自己的情况。

    以往他对于有没有朋友看得极淡,只是老头子一去,又被逐出罗浮,再加上沈兴国死去,苏籍心里清楚,他还是珍惜朋友的。

    有的东西,有的时候不觉重要,失去之后,才会有甚深感触。

    这大概就是是人性。

    没什么好与不好,只是经历后,方知其中况味。

    “那确实是我朋友,多谢了。”

    “你不问就知道他是谁?”

    “因为我本来朋友就没几个。”

    南康轻叹,说道:“我们都一样。”

    她要找朋友,自有无数人来讨好她,但那些都不算朋友。

    即便是天潢贵胄,也有她的不如意。

    何况人生不总能如意,因为人心总不足。

    苏籍道:“我先回朝阳观看看。”

    “好。”南康没有刻意挽留。

    苏籍离去。

    画屏道:“沈道子这人怎么这样,他都不多说些什么,公主可是帮了他不少忙啊。”

    南康道:“难道要他说要如何教导青提,一定要将青提教的文韬武略吗?如果他这样说,本宫反倒是瞧他不起。”

    画屏脑子转动了几下才明白,若苏籍说要如何回报,岂不是说他此前藏私。

    南康又道:“沈道子这个人,你对他好,他会永远永远记着。”

    苏籍还没出公主府,忽地顿了一下,然后又走。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他停的地方有这行字,风一吹,又没了。

    出得朱门,到杨柳岸,此刻是午后。虽是冬日,也不森寒。河风拂过枯柳,似做来年春天的伏笔。

    远处水面起皱,轻舟飘摇而来,舟上人是宇文信。

    “你小子真的不知是倒了什么霉,受了那样重的伤。”

    “其实这次是因祸得福。”

    “难道那一战对你有所启发。”

    苏籍上了轻舟,说道:“此事不急着说,你这么快来找我,还有什么事?”

    “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嗯?”

    “找一个人。”

    “谁?”

    宇文信取了一枚桃核。

    苏籍定睛一看,只见这桃核恰好雕成一个神殿,雕栏玉砌无不惟妙惟肖,透过小窗,还能看到里面的人物,正是一身神袍,笼罩在光明里的神官。

    “真的是他?”苏籍心头一震。

    他如何认不出神官正是那日偶遇的少年。

    宇文信微笑道:“此刻在京城谁若是找到他,便等于得了上百座城池。”

    苏籍默然道:“你打算怎么做?”

    宇文信道:“你说在大晋之外有多少人愿意为他抛头颅洒热血?”

    “千千万万吧。”苏籍道。

    大神官在西方诸国的地位等于是清微掌教,他一声令下,便有无数人愿意为他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而且别说在大晋之外,便是大晋内,也有不少暗自效忠神殿的人。

    “为什么要找他?”

    “你难道不知道,你昏倒那天,京城出现的那场大动静就跟他有关。他被内庭那位白总管击落到了洛水里,至今都没有露出踪迹,但白总管很确信他没有逃出京城,只是以朝廷的力量,也暂时没找到他的下落。”

    “这件事我不想掺合进去。”

    苏籍心知肚明,这位大神官一旦被宇文信找到,便成了宇文信最大的本钱,无论宇文信是拿大神官讨好大晋,还是取悦西方神殿,都是极好的选择。

    有了大神官,宇文信完全可以撇开韩国公,甚至不再考虑苏籍给他的建议。

    人各有志,不能强求,只是苏籍也不想帮这个忙。

    老实说他已经数次拒绝了宇文信,心里着实有些过意不去。

    宇文信道:“先天气功最是灵应,你不帮忙,我这事成功的希望渺茫,但你不必过意不去,你不帮我也是本分。”

    苏籍道:“说实话,我也建议你不要掺合进去,大晋真正的力量你还没见识过,真惹出那些人,谁也救不了你。”

    “你是说位列仙籍的那些家伙?”

    “不错,他们每一个武功都不在我之下。”

    宇文信按住腰间的弯刀,说道:“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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