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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六朝云龙吟前传-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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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死丫头就有这本领,不管什么好事,让她一说,就**裸只剩利益,没有半点温情。

    「这是孟非卿给你的见面礼。」程宗扬拿出那张地契,诱惑道:「你肯定没见过那么好的房子。」

    「不要!」小紫理也不理,一甩廉子,回到房内。

    …………………………………………………………………………………

    自己的院子就跟走马灯似的,云苍峰刚告辞,萧遥逸就带著随从来了。

    那家伙惊讶地张大嘴巴,「程兄,你又化装了?」

第二百五十章 :拉链生意() 
程宗扬正在院子里,用湿巾敷眼上的青眼圈,叹道:「这回可是真的。眼珠差点都被打出来。」

    「谁打的?」

    「哦,是撞的,撞的。」

    萧遥逸看了看周围,「紫姑娘呢?」

    「她在後面。你别担心,那死……那丫头好得很呢。这会儿离天黑还早呢,有什么事?」

    萧遥逸满脸春风立刻垮了下来,沉声道:「那两个粉头失踪了。」

    程宗扬心里咯登一声,「丽娘和芸娘?」

    萧遥逸最後还是听了程宗扬的劝说,没有杀那两个美妓灭口。天亮後,萧五带著那条小船回来,两女乘船离开。萧遥逸吩咐萧五跟在後面,找到她们是哪家的女眷,再根据情形看是出言警告,还是直接把她们收为姬妾。谁知道小船在芦苇荡中三拐两拐,竟然失去了踪迹。

    程宗扬皱眉道:「芝娘总该知道吧?」

    萧遥逸道:「我已经让人去找过。芝娘说,那两个粉头是自己寻来的,讲的和昨晚说的差不多。因为丈夫生病,才夜间出来卖身。芝娘见她模样长得标致,又解风情,才留下来,在画舫断断续续作了十几日,平常不在船上,有客时才出面。」

    「她们即便不在船上,也总该有个地方吧?不然有了客人,芝娘怎么通知她们?」

    「芝娘说,只要派了船,在溪口挂出画舫的花灯,她们就会出来接客。」

    程宗扬立刻道:「那她们肯定住在溪口附近。」说著他倒抽一口凉气,「我记得青溪附近就是乌衣巷,她们不会是王谢那些世家大族的女眷吧?」

    难怪萧遥逸表情像吃了大便一样难看,如果丽娘她们真是来自世家大族,略微透出口风,他的真实身份就泄漏无遗了。

    「我已经让人去查了。」萧遥逸埋怨道:「早知道就不该放她们走。唉,如果我不听你的鬼话,一刀一个,这会儿也不用伤脑筋了。」

    「明摆著你自己也舍不得动手杀人,这会儿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太不够意思了吧?」

    萧遥逸委屈地说道:「你让我找个理由,推卸一下责任都不行?」

    「你准备怎么办?」

    萧遥逸振作精神,「溪口右岸是那些世家大族的聚集地。我让人继续去查,看哪家的主人这么没用,让老婆出来作粉头。」

    「左岸呢?」

    「左岸是宫城,用不著去查,倒省点力气。」萧遥逸道:「至於画舫那边,程兄,今晚咱们一同去,让芝娘派船挂出花灯,看她们两个来不来。」

    程宗扬道:「今晚恐怕你要自己去了。我和云三爷约好,一会儿要去云家拜访,只怕晚间赶不回来。」

    萧遥逸欲言又止。

    程宗扬讶道:「小狐狸,你还有事情瞒我?」

    萧遥逸道:「其实我在她们两个身上留了一点特殊的香料,本来不会把人追丢,可只跟了一顿饭时间,香味就消失无痕。」

    「也许她们是洗了呢?」

    「能洗掉还叫特殊?那种味道一般人闻不出来,要十二个时辰才会消失。」萧遥逸拧起眉头,用折扇敲著掌心,说道:「能把我的寻迹香去掉,那个人手段不简单。」

    程宗扬心里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事情听到这里越来越像个圈套了,「刺杀你的那个人找到了吗?」

    「找到了。」萧遥逸道:「那个内史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主管文书,身长五尺九寸,面白无须。」

    「江东五虎不是说他紫脸膛,大胡子,眼上带疤?」

    这会儿两人都心头雪亮,指使江东五虎行刺的人必定是冒用了身份。线索到了这里,已经全部中断,往後只能看运气了。

    萧遥逸道:「我来是想提醒一下程兄,你也要当心。那些人这次失手,後面肯定还有动作。我这边还好,进出都有人跟随。你自己可要多小心。尤其是紫姑娘那边,多劳程兄费心了。还有,你别用湿巾,把手掌放在离眼睛半寸处,隔空揉上一刻钟,保你的瘀伤尽复。」

    …………………………………………………………………………………

    仍然是云府的海蜃楼,不过此时楼内没有昨日的歌妓舞女,偌大的堂上只摆了三张坐榻,周围的屏风全部撤除,只垂了一道纱幕,四面一览无余。这倒是防止窃听的好方法,无论是谁。只靠近海蜃楼,都不可能不被发现。而且楼内光线较暗,有层轻纱遮挡,里面尽可以看到外面,外面未必能看到楼内的情形,反而比一般的密室更安全。

    云栖峰已经在座,开门见山地说道:「三哥从南荒回来,屡屡说起程公子。

    我们云氏是商贾之家,凡事以利益为先,公子莫怪——公子所言的器物,一年可有多少收利?」

    程宗扬已经反覆算过,胸有成竹地说道:「第一年销量不会太多,但五年内必能行销天下。一斤铜可以制作二十尺的链牙,每尺以一个银铢计价,可得二十银铢,所费铜料不过一百铜铢,利润在二十倍以上。」

    云栖峰摇了摇头,「一斤铜料价值为一百三十铜铢。」

    程宗扬讶然笑道:「一斤铜制成铜铢也不过一百枚,如果值一百三十铜铢,那不等於铜比钱贵?作一百枚就要赔三十枚?」

    云苍峰在旁插口道:「程兄有所不知。纯铜色泽发赤,铸钱容易磨损,因此铜铢铸造时一般掺入铅、锡,以铜六铅三锡一的比例铸成。在我们云氏铸造坊,一斤赤铜可以铸造一百六十六枚左右的铜铢,」程宗扬恍然大悟,这是青铜铸造的比例。与一般人以为的不同,青铜器刚铸造出炉的时候,呈现出漂亮的金属白色,只是年代过久才出现青绿的铜锈。而後世常见的黄铜则是在铜料中加入少量的锌。一般情况下,青铜比纯铜硬度更高,并且随著的含锡的增加而增加,用来制作武器也更锋利。

    「那链齿也不必全用纯铜,用铸钱的比例就可以,」程宗扬从善如流地说:「这样换算,还是一样的价格。」

    「公子认为这器物可以用在何处?」

    程宗扬毫不犹豫地说道:「靴、衣物、包裹——只要需要扣紧的地方都可以使用。拉链比系带和钮扣的密封性更好,而且更加方便。只要有足够的原料和工匠,我可以保证两年之内,让建康人都用上拉链。建康城二十八万户,人口超过一百万,每人一尺就是一百万尺,收利一百万银铢。」

    程宗扬兴致勃勃还要再说,云氏兄弟齐声道:「不可!」

第二百五十一章 :作坊() 
程宗扬一头雾水,只听云栖峰道:「公子拉链构思虽然巧妙,但不难仿制,一旦流入民间,不出旬月,必然有人制造出来。到时数百个商家与我们争夺销量和原料,利润必然大降,甚至还会拉高铜价。因此我与三哥和六弟商议,销路仅限於军中,优先保证利润。」

    程宗扬哑口无言,云老五虽然拒绝了市场营销,但也不是没有道理。在这里提知识产权,无异於疑人说梦。拉链又不是什么高科技产品,随便一个工匠就能仿制,话说回来——这东西也就是技术含量低自己才有可能仿制。高科技的东西自己带的也有,草原里还埋著两部手机呢,你用纯手工打造个芯片试试。

    云氏把拉链推向市场,好不容易打开的销售网,可能几个月就被人抢得乾乾净净——这还不是最致命的,如果算上对铜价可能产生的影响,云氏就要为这件小东西,付出难以接受的代价。晋国一半以上的铜铢都由云氏铸造,虽然目前有利可图,但铜价一旦上涨,铸钱必然出现亏损。云氏每年铸钱都有定额,到时赔本铸钱,那才是得不偿失。

    如果把原料换成其他材料,铁容易生锈,重量也更大,铅更容易磨损,如果是纯锡,遇到寒冷天气就可能变成粉末,铝就不用想了,要到十九世纪才被人发现。在这个时代,金属以外可以选择的材料更少。

    程宗扬心里叹道,许多技术的失传,可能就出於这种原始的知识产权保护意识。但站在云氏的角度考虑,维持小范围,高利润的制作销售,也许是他们唯一的选择。程宗扬虽然不甘心,但也没有办法,谁让自己不能白手起家,创造出一套完整的化工产业呢?

    程宗扬想了半晌,最後无奈地说:「也只好如此了。」

    云苍峰道:「其一,我云氏商会出铸铜作坊一处,工匠三十人,每年供应铜料五千斤,制作拉链十万尺,将来如果不够,还可按需求追加。制作之事由程氏全盘管理,云氏不再插手,如何?」

    这等於是云氏提供工厂、技术人员和原料,由自己全权生产,条件不可谓不优厚。程宗扬当即道:「可以。」

    「其二,作坊所有的产品由云氏统一收购,以每尺十枚铜铢计价。程公子,你看怎么样?」

    这一下可是狮子大开口,以每尺一枚银铢的价钱算,等於云氏拿走百分之九十的收入,只给自己留百分之十。

    程宗扬抗议道:「这也太少了吧?我不说五五分成,至少也要四六分成。」

    云苍峰道:「我们云氏拿出作坊、工匠和原料,等若承担所有的成本,让程公子坐收渔人之利。三者相加,成本至少占五成,所得利润不过五十铜铢,程公子平空拿走两成,已经不少了。」

    云苍峰与自己交情深厚,程宗扬相信自己向他要个上万银铢,他眼都不眨地就拿出来,白送也没什么关系。但交情是交情,生意是生意,一谈到生意,云苍峰就露出商人本色,锱珠必较。这会儿自己如果太大度,就把交情和生意混为一谈了。

    程宗扬笑道:「云执事算得也太精了吧?五千斤铜制作十万尺拉链,相当於十万银铢。原料占一成,三十名工匠,每人每月二十枚银铢工钱,不过七千二,作坊我便是租用,每月也不超过二百枚银铢,三者相加,成本最多只占两成。八成利润,我拿四成,等於三十二枚铜铢。再去两枚算交情,一口价,每尺三十枚铜铢。」

    云苍峰笑咪咪道:「铸铜作坊哪里是随便能租来的?不瞒程公子说,那处作坊便是铸造铜器,每年还有一万银铢的收益。仅此折入成本,便有一成,何况还有运输、损耗的费用,云某说成本占五成,并不算多。」

    程宗扬打起精神,与云苍峰、云栖峰反覆争辩,甚至声称自己建造作坊,招募工匠,采购原料,销售货物,算下来也能把成本控制在四成以内,还能净拿六成利润。

    云苍峰则道,白手起家并没有想像中那么简单,不要说作坊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建成的,单是熟练的铸铜工匠,就不易寻找。

    双方你来我往,一边争论,一边互相让步,最後把收购价定在二十枚铜铢一尺,超出五千斤的产量,则是三十枚铜铢一尺,并且由云氏承担作坊及工匠的所有开支。

    敲定细节後,云苍峰亲自去拟定契约,云栖峰则唤来仆从,款待程宗扬。三人谈论时,都是并著膝正襟危坐的架式,云家人还好说,程宗扬头一次跪坐这么久,这会儿松懈下来,只觉两腿发麻,爬起来道:「云五爷,我在院子里走走不妨事吧?」

    云栖峰笑道:「不妨,程兄便当这里自己家,尽管随意走动。」

    程宗扬也不客气,到了楼下,看看周围无人,立刻逾墙而过。按著上次的路径,熟门熟路找到那处院子。

    …………………………………………………………………………………

    院门仍然紧锁,墙角的翠竹随风摇曳,发出沙沙的轻响。程宗扬抬指在门口的花瓶上一敲,指下发出一声清响,然後拾阶而上。

    那个披著狐裘的少女坐在楼梯尽头,水一样的眸子静静看著他,然後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轻声道:「你来了。」

    程宗扬笑道:「你知道是我?」

    「每月望日前後,这个院子是不能进人的。」

    程宗扬看了看周围,小心道:「我来没什么关系吧?」

    「没有。」

    程宗扬挨著少女脚边坐下,「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少女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如瑶。」

    程宗扬夸张地拍了下手掌,「真是好名字!喂,你别笑,这名字真的好听。我要有个女儿,就叫她程如瑶。」

    「你不是姓萧吗?」

    「哦,我是说顺口了,让女儿跟了母亲的姓。」

    少女哦了一声,「原来萧公子已经有妻子了。」

    「妻子倒谈不上……喂,说说你自己吧,为什么别人不能进来?还有,穿这么厚的狐裘,难道不热吗?」

    少女慢慢道:「我幼年时得过一场大病。每到望日前後,就通体发寒,时常听到有人走动,就会昏厥。」

    「竟然还有这种病?」程宗扬好奇地说道:「你现在是不是好一些了?」

    云如瑶微微摇了摇头。

    「那你这会儿为什么没有昏倒?」

    「我也不知道……」云如瑶轻声道:「有时说著话,就会睡过去。」

    「昨天你没事吧?」

    「睡一时就好了。有一次我昏倒了四天,五哥把棺材都准备好了。还是三哥请来一位高僧,把我救转过来。」

    「你三哥是云苍峰?」

    「你认得他?」

    程宗扬讪讪道:「难怪云丹琉叫你姑姑呢。没想到云老哥还有个这么小的妹妹。」

    云如瑶低声道:「我是庶出的。」

    嫡出是正妻所生,其他姬妾生的都是庶出,两者虽然同出一父,但在家族和社会上地位相差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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