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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章

六朝云龙吟前传-第3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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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只是在对著空气瞎比划。

    想到催眠术的後果,程宗扬禁不住狠狠打了个冷战。为了安全起见,自己把李师师留在太尉府,本来准备摸清凝玉姬的底细,就去太尉府见李师师。可不料阮香凝竟有这样的手段,不但没打著凝玉姬这只鸟,反而把高衙内这支猎枪都丢了。

    高衙内虽然是个笨蛋,但他在巫术的影响下,已经没有任何秘密可言,凝玉姬只要把他口里的情报一对比,不但能摸清自己的底细,甚至连潜藏多年的高俅也有走漏风声的危险。

    一旦高俅的身份被黑魔海知晓,这样的後果单是想想就知道有多可怕……

    程宗扬长长吸了口气,稳住情绪,李师师迟早是自己盘里的菜,眼下最要紧的是凝玉姬,如果抓不到活的,必须要杀了她。

    …………………………………………………………………………………

    一向慷慨大方的高衙内居然没有在席间让兄弟们享用他新得的美人儿,让十三太保的众兄弟都有些失望。不过老大才刚刚上手,新鲜劲儿还没过,依老大的性子,等个三五天,大家就该尝到林娘子这块肌肤了。抱著这样的念头,众人尽欢而散。

    送走宾客,高衙内带著阮香凝回了卧室,淫笑道:「美人儿,和本衙内再来一次……」

    阮香凝微笑道:「衙内该睡了呢。」

    语音未落,高衙内便像被人点了穴道一样陷入静止。

    阮香凝收起笑容,淡淡道:「去研墨。」

    高衙内机械地拿起墨锭,在砚中研磨起来。

    「名字。」

    「高智商。」

    阮香凝皱了皱眉头,「这么古怪的名字,谁给你取的?」

    「爹爹。」

    即使心情就像走钢丝一样,程宗扬还是忍不住想笑。给高衙内这小崽子起名叫高智商,除了岳鸟人,谁还能干出这种鸟事?

    「年龄。」

    「十六。」

    「你生父是谁?」

    「乾爹的兄长。」

    「还记得他吗?」

    「……忘了。」

    阮香凝停下笔,然後轻轻一笑,柔声道:「你会想起来了。仔细想想,那个人是谁……长得什么样子……」

    高衙内用力想了一盏茶时间,胖脸上几乎汗都下来了,最後还是说道:「想不起来。」

    阮香凝在纸上画了一个四乘四的方格,一边用充满诱惑的声音道:「看到这些格子了吗?它是你从出生到现在经历的所有年数,我每涂掉一个格子,你的年纪就会小一岁,就会想起更多的事……」

    阮香凝一只只地涂著格子,到最後一个的时候,高衙内眼球快速转动起来,忽然用一种童稚的声音道:「我想起来了!他长得高高的,鼻子很挺,头发长长的,乾爹叫他……叫他……岳……」

    阮香凝手一僵,惊愕地转过头。

    「岳帅……」吐出这两个字,高衙内脸上露出婴儿般如释重负的笑容。

    高衙内的身世居然与岳鹏举有关,这个秘密对任何人都是一个巨大的冲击,以阮香凝的冷静,乍然听闻,也脸色大变。

    程宗扬也没想到她能这么轻松就从高衙内记忆深处翻出这样一个大秘密,一听之下也心头狂跳。高衙内话音出口,他便从梁上掠下,一言不发地抬掌朝阮香凝颈後切去。

    幸运的是,阮香凝不会武功,这个秘密无论如何也不能走出这个房间。

    也许是出身巫宗,精研巫术的缘故,阮香凝虽然不会武功,知觉却出人意料的敏感,程宗扬身形刚动,她就警惕地扭过头。

    巫术比武功发动更快,阮香凝扭头的刹那,便目露奇光。只要与她的目光相触,即使林冲那样的豪杰,也无法抵御,不知不觉间便著了道。

    阮香凝扭过头,毫不意外地看到一双眼睛,她嫣然一笑,巫术全力发动。随即,她看清了那双眼睛,阮香凝眼中露出一抹恐惧的震惊。紧接著,她的微笑、恐惧和震惊都凝在脸上。

    程宗扬等了一分钟,没有看到阮香凝任何反应,才把遮在脸前的镜子慢慢放下。

    那位凝玉姬依然国色天香,眼中却失去神采。她呆呆坐在桌旁,手里的毛笔悬在半空,一滴墨汁从笔尖落下,在素白的纸上溅开。

    接著一只手伸来,接过她手中的毛笔。

    「名字。」

    「阮香凝。」

    「年纪。」

    「二十九岁。」

    「身份。」

    「黑魔海御姬奴。」

    「亲眷。」

    「夫君林冲。姊姊阮香琳。姊夫李寅臣。外甥女李师师……」

    「为什么会嫁给林冲?」

    「是教中的安排。巫嬷嬷说,林冲是一个要紧人物,让妾身监看他。」

    「林冲只是一个教头,有什么要紧的?」

    「因为武穆王曾经说,他是未来的豪杰……」

    程宗扬不知道自己该露出什么表情,岳鸟人难得夸奖谁,结果就活活把林冲给坑死了,不但官场中倍受排挤,连老婆都是假的,整个人生都成了一场悲剧。

    程宗扬上下打量著她,忽然道:「你是处女吗?」

    凝玉姬带著空洞的笑容柔声道:「是的。」

    「你们两个成婚十几年,林教头难道就没有起疑过?」

    凝玉姬轻声道:「他以为每晚都和妾身欢好的。」

    「干!你们也太缺德了吧!」程宗扬忍不住道:「有这么玩人的吗!」

    阮香凝没有回答,只微微低下头。

    程宗扬冷静了一下,「这是什么巫术?」

    「瞑寂。」

    「瞑寂?有什么效果?」

    「中术者如坠梦中,受人驱使而不自知。」

    床榻上忽然传来鼾声,程宗扬出手制住阮香凝,就把那个可怜的高智商赶到床上睡觉。这会儿高衙内肥脸带笑,不知道作著什么美梦。

    程宗扬回头看著阮香凝,过了会儿道:「把手抬起来。」

    阮香凝顺从地抬起玉腕。

    「笑一个。」

    阮香凝嫣然一笑。

    「如果从瞑寂术中解脱出来,不施术还能进入睡眠状态吗?」

    阮香凝想了一会儿,然後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那么你听著——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程公子,夫君的朋友。」

    「不对。」程宗扬用温和的声音道:「我是你的主人。你会觉得你的一切都属於我,无条件的服从我的所有命令。明白了吗?」

    阮香凝迟缓地说道:「明白了……你是我的主人……」

    「现在我们换一种方式。」程宗扬道:「当我说「会飞的都是鸟人」,你会醒来,在清醒的时候,你会忘掉所有在梦境中的事,但在潜意识中知道我是林教头的好友,对我很有好感,不会作任何不利於我的事,像正常交往一样,保持适当的距离。」

    等阮香凝接受了自己语言中的信息,程宗扬然後慢慢道:「当我说「多啦a梦」,你会进入一个无法摆脱梦境——就是你说的瞑寂。在这个梦境里,我是你唯一的主人。」

    程宗扬吸了口气,慢慢道:「现在听我说:会飞的都是鸟人——」美妇空洞的眼神微微一亮,重新焕发出光彩,然後流露出讶色,「程公子,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妾……」

    「多啦a梦!」

    阮香凝声音一顿,整个人彷佛陷入梦境,眼中刚刚流露的光彩随即散失。

    …………………………………………………………………………………

    程宗扬匆匆上了马车,「回去。」

    来自星月湖的驭手立即驾车离开。

    留在车内的秦会之坐起身,问道:「如何?」

    「你猜呢?」

    「公子神情似忧似喜,如有所得,如有所失。」

    秦会之这番话跟没说一样,但此时正楔合了自己的心境。程宗扬靠在车厢,沉默良久,然後道:「巫宗果然没闲著。翻江会和太湖盟已经被剑玉姬收入囊中,雪隼团遇袭,就是他们下的手。」

    秦会之呼了口气,「找到凶手便好。属下只怕这件事是哪个不知底细的敌人做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轻松不了。」程宗扬道:「虽然是巫宗指使翻江会和太湖盟下的手,但那个一招击败薛延山的棘手人物,却是从外面请来的,除了剑玉姬,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

    秦会之虽然没有与剑玉姬交锋过,但这些日子来的各种听闻,也让他对这个巫宗行动的主使人物心存忌惮,闻言挑了挑眉毛。

    程宗扬十指交叉,下意识地流露出戒备。阮香凝虽然使用瞑寂术作茧自缚,对自己再没有秘密可言,但不知道剑玉姬是早有防备,还是作风如此,连阮香凝也不知道太多内幕。

    在程宗扬的询问下,阮香凝毫不保留地吐露了自己的目的。早在威远镖局失镖之初,她就判断出这是太尉府设下的陷阱。阮香凝之所以没有阻止高衙内,是因为来自黑魔海高层的命令,让她设法接近太尉府。高衙内的胡作非为,恰恰是一个绝好机会,黑魔海甚至表示,必要时可以放弃林冲这枚已经掌控了十几年的棋子。

    由於不知道高衙内会采用把林冲引入白虎堂的手段,直接将他下狱,黑魔海的命令中出现了一个误判。就在程宗扬在凤凰岭遇袭的同时,阮香凝刚刚接到黑魔海一则新的命令,要求她通过林冲与皇城司的关系,探知云秀峰的行踪。

    从阮香凝口中得知这个消息,程宗扬只觉得背後发凉。黑魔海表面上没有任何强硬的回应,暗地里的出手却一点不软,伏袭雪隼佣兵团,一举消灭掉江州的援军。现在黑魔海又把目标放在云秀峰身上,程宗扬想想剑玉姬的手段,就觉得不寒而栗。

    作为黑魔海行动的核心,剑玉姬已经成为自己的心腹大患,可自己对她的了解几近於无,只能通过她的种种手段捕风捉影,寻找其中的蛛丝马迹。几方面综合下来,非但没有了解更多,反而更觉得这个剑玉姬深不可测。秦会之说的没错,她就像一个高明的棋手,每一著都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即使自己占尽上风,也禁不住提心吊胆,生怕她在终局时放出胜负手,一击必杀。

    因此明知道凝玉姬脑中的信息对自己是个难得的宝库,但程宗扬丝毫不敢久留,经过半个时辰的询问之後,便解除了阮香凝的瞑寂状态,好让她按照黑魔海的命令继续与高衙内周旋,造成一切正常的假像。自己则立刻离开翠微园,准备召集部属,策划对黑魔海的反击。

    当然,解除阮香凝的瞑寂状态之前,程宗扬没有忘了发下指令,封闭她这半个时辰的记忆——但这种模仿催眠术的拙劣作法有没有效果,自己根本没有时间来验证。

第五章 刀名雷射() 
第五章

    回到居处,秦会之奉命去召集众人,程宗扬先到内院整理思路。刚一进门,程宗扬眉角就不由突突跳了两下。

    一个老者负手立在院中,仰首观赏著天际一弯残月,他皓首长须,身上穿著淡青色的道袍,颈後斜插一只拂尘,银白色的拂丝随风而动,怎么看都像个大有德行的有道之士。

    程宗扬在心里骂一句「皓首匹夫」,脸上堆起笑容,打著哈哈道:「原来是蔺教御!晴州一别,没想到教御又来了临安,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蔺采泉仰天叹道:「小友只道是有缘,却不知老夫下了多少力气才找到小友的踪迹。」

    自己的住处虽然隐秘,但太乙真宗想在他们的势力范围内全力搜索一个人,就算躲进大内也未必安全。

    「久闻太乙真宗是宋国第一大道门,看来半点不假。我才来临安几天,蔺教御就摸上门来了。」程宗扬道:「我猜蔺教御半夜来访,不会是为了喝茶,咱们就免了茶水吧。」

    蔺采泉转过身,神情自若地说道:「礼法岂为吾辈所设?」

    蔺老贼就是有这本事,不管什么尴尬事、龌龊事,他都能说得冠冕堂皇。

    「蔺教御有什么指教,在下洗耳恭听。」

    「指教不敢当,只是说些闲话而已。」蔺采泉道:「听说小友与明庆寺的挂单僧人鲁智深结交,不知小友可知晓这位花和尚的来历?」

    「蔺教御消息可真灵通。」程宗扬道:「花和尚的来历,我也听说过。据说他原本是个军官,因为打死人吃了人命官司,不得已投了佛门,这些年四处挂单修行,年前才到明庆寺,当了看菜园的大和尚。」

    蔺采泉频频点头,然後道:「小友可知花和尚为何不在本寺修行呢?」

    「多半是那庙里管的严,不让吃狗肉吧。」

    「花和尚剃度的寺庙,乃是五台山大孚灵鹫寺,拜的师傅,乃是大孚灵鹫寺方丈智真大师。」蔺采泉悠然道:「花和尚这些年四处挂单,与其说是修行,不如说是逃命。」

    「还有这种事?他是偷吃了方丈养的狗,还是打死了哪个不开眼的沙弥,让人追杀这么多年?」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蔺采泉捋了捋胡须,谓然叹道:「花和尚错就错在他一个半路出家的野和尚,却继承了智真大师的衣钵。大孚灵鹫寺乃是十方丛林中的名刹,岂能容一个好酒好肉的和尚窃占方丈法衣钵盂?智真大师圆寂後,花和尚存身不住,与师弟臧和尚一起逃下五台山,臧和尚入了岳鹏举的星月湖,花和尚却不肯给人惹麻烦,孤身一人云游至今。」

    程宗扬啧啧道:「佛门清净地,怎么闹得和宫廷内斗一样?这些和尚也太利欲薰心了吧?」

    蔺采泉道:「天下熙熙,皆为利往。小友何必叹息?」

    程宗扬笑道:「那蔺教御这趟来,又是为的什么利呢?不会是半夜睡不著,找我来讲故事吧?」

    「老夫此来,不过是与小友谈笔生意。」

    「这个我爱听!什么生意?」

    蔺采泉淡淡道:「当然是小友的性命。」

    程宗扬看了他片刻,「蔺教御,你不会是开玩笑的吧?」

    「小友可知,你已是怀璧之罪?」

    程宗扬双手抱胸,倚在柱上,「说来听听。」

    蔺采泉接下来一句,就让程宗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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