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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5章

六朝云龙吟前传-第4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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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名宋军拉住一辆大车的驮马,试图割断缰绳,借助马力逃跑。忽然车身一沉,一条大汉跃到车上,他光著膀子,颈背生著黄黑相间的斑纹,就像一头直立的猛虎,双目凶光毕露。

    那大汉狰狞地张开大口,发出一声虎啸般的狂吼。四匹健马顿时四蹄发软,卧倒在地。离他最近的一名军士被他猛兽般的气势震慑,两眼翻白,生生吓晕过去。其他几名军士被骇得倒退几步,接著发了声喊,转身不要命地四散逃开。

    武二郎双手叉腰,一脚跺著满车的辎重,吼道:「敢抢二爷的东西!孙子!活腻了吧!」

    月霜踩著滑板风一样从他车边掠过,黑色的斗篷长长披在肩後,秋少君一手按著粘在脸上的胡须,两只滑板早不知甩到哪儿去,他这会儿施出太乙真宗的轻功,速度比起月霜的滑板竟然也慢不了多少。

    武二立在车上雄视四方,威风十足,可惜他虎威过盛,宋军不是吓晕过去,就是四散逃命,连半个凑趣的都没有,不免有些无味。眼见秋少君过来,他眼一瞪,「臭小子,傻乐什么呢?」

    秋少君翻了个白眼,按著胡子道:「让你天天跟在别人马屁股後面吃灰,突然有一天不用吃了,难道你不乐吗?」

    「我呸!」武二郎啐了一口,「臭小子,男人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你个非人类的凶徒!人渣!暴力狂!」秋少君还了句嘴,然後叫道:「月姑娘!等等我啊!」

    孟非卿曾对程宗扬说过,世上没有不败的武将,一名好的将领,不仅仅要能打胜仗,更重要的是会打败仗。只有善打败仗,才能最大限度的保存实力。有些将领号称百战百胜,一次战败就永世不得翻身,有些将领却是屡败屡战,无论败多少次,都能东山再起。

    眼前这一战,将宋军不善打败仗的弱点暴露无遗,主将当先逃蹿,余下的军士再没有作战的勇气。捧日右厢军早已残破的指挥体系根本无法组织起一次有效的抵抗,从武将到士卒,每个人都在争先恐後的逃命。

第二章 临安春景() 
第二章

    战事之初,星月湖大营集中了营内所有法师,占据天时,同时投入了三分之二的兵力,只放了三个营留守江州。程宗扬所属的一团,由臧修和吴战威分别带领一营和直属营参战。二团由郭盛和月霜各带一个营,侯玄则亲自带领三团的两个营在战场之外戒备。

    相比於星月湖大营布置的周密,宋军在暴雨中丧失了所有的斗志。双方略一接触,便毫不意外地全军雪崩,甚至连一次像样的反击都没有组织起来。随著郭盛带领的二团直属营和一支黑衣军同时出现在宋军前方,战局已经无法扭转。唯一的问题就是这千余名贼寇如何把数百辆装满辎重的车辆拖走。

    就在这时,暴雨中传来一阵低沉的咆哮声,逃奔的宋军惊恐地发现,一排堡垒般的黑影出现在战场上,而且还在以不逊於战马的速度向前移动。

    远古巨兽般的猛玛象陆续抵达战场,它们弯曲的长牙弯刀般向前伸出,长鼻昂起,巨大的头颅宛如岩石。它们头颅後方与背部相接处有一个明显的凹陷,来自荆溪的女驭手坐在上面,头顶撑著亭子般的纸伞,宛如持戟的女武神。

    暴雨止歇,阳光穿透乌云,洒在战场上。溃散的宋军已经无影无踪,只留下遍地的甲胄、兵器、鞋子、军旗,还有数百辆盛满辎重的大车。击溃宋军容易,运走这些物资却成了麻烦——并不是运力不足,有荆溪人猛玛战队在,打扫战场的任务变得轻松而迅速——而是武二爷有话要说。

    「这是我的!」武二郎一样一样指著,「我的!我的!我的……」然後他大手一挥,「这些全都运到二爷房里去!」

    吴战威咧了咧嘴,武二这厮也真够不要脸的,一挥手就要了一半的战利品。

    易彪没有在意二爷抢东西的可憎嘴脸,他擦净脸上的泥点,然後摘下颈中的号角,双手捧起,朗声道:「多谢荆溪的朋友援手。」

    跨在猛玛背上的荆溪女子微微一笑,拍了拍生著长毛的猛玛背,猛玛扬起长鼻,用人手一样灵巧的动作夹住号角,递到主人手中。

    吴战威与吴三桂在後面挤眉弄眼,吴战威小声道:「彪子行啊,在建康有鹂儿,在江州又勾搭上一个,还没办事呢,妻妾都有了。」

    「要不你也纳一个?」吴三桂道:「我看嫂子也是个心宽的人,想来不会呷这种飞醋。」

    「打住!这话可千万别让翠烟听见!」

    吴三桂揶揄道:「看不出吴大哥还是个怕老婆的。」

    「胡说!她有身子,我是让著她!」吴战威赶紧转开话题,「咦?那边那位兄弟,看著有点面熟啊,侯爷的人?」

    吴三桂打眼一看,叫道:「老石!」说著过去搂住那名黑衣人首领的肩,朝他胸口擂了一拳,熟络地聊了起来。

    月霜没有理睬武二郎划的圈子,冷著脸道:「所有缴获一律入库。运走!」

    「谁敢动!」武二郎叫道:「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二爷占的有股份!这一半都是我的!」

    「无赖!」秋少君怒喝一声,然後一脸无辜地指指月霜,「我是替月姑娘说的。」

    「臭小子!再说声试试!」武二郎吼道:「瞧二爷不打扁你的嘴!」

    「他说的没错!」月霜气得玉脸发白,厉声道:「你就是个无赖!」

    「嘿!你这丫头——」武二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刚才与吴三桂寒暄的那名黑衣人首领过来施了一礼,用公事公办的口气道:「我家侯爷说了,这次近卫队出兵,我们侯爷只要四成。待我们清点之後,剩下六成归你们所有。」

    萧遥逸也一同跟来,其他人身上满是泥污,他却是华服簇新,别说泥点,身上连一个雨点都没有——全靠了那张俊脸,小侯爷是坐在猛玛背上来的。

    这会儿听到双方的叫嚷,萧遥逸头一个按捺不住,他一脚踩住车轴,袖子挽到肘上,巴掌拍得大车「梆梆」响,叫道:「欺负人是不是!这个要一半,那个要四成,给我们留一成?」

    「六成。」黑衣人首领道:「我们侯爷只要四成,剩下六成你们怎么分,不关我的事。便是不给二爷留一文,也是你们的本事。」

    武二郎吼道:「谁敢拿二爷一文钱试试!」

    刚才还并肩作战的星月湖大营、武二郎和鸩羽殇侯的近卫队三方吵成一片,让吴战威等人看得目瞪口呆。按说他们也是星月湖大营的人,应该站在萧少校一边,可是对面站著要钱不要脸的无赖英雄武二爷,还有随随便便就要人命的老毒物的近卫队,吴战威和易彪掂掂自己的份量,都觉得眼下还不到仗义的时候。

    武二郎横眉竖眼,张开大手把生满胸毛的胸脯拍得山响,「你们满世界打听打听!二爷是不是好欺负的!」

    萧遥逸吼道:「我们星月湖大营自打跟著岳帅,只有占别人便宜的份!谁敢占老子的便宜试试!张嘴就是四成、一半!还真敢开牙!」

    黑衣人首领抱著肩道:「萧刺史,分成的事暂且不说。前些日子有人乱改我们侯爷的旗号,这笔账是不是该算算了?」

    萧遥逸拍著大车道:「武二!是不是你干的!」

    「嘿!二爷不发威,让你们当病猫了!这么大的屎盆子都往二爷头上扣!」

    黑衣人首领抬手将一柄单刀剁到车上,恶狠狠道:「冤有头!债有主!是爷儿们的就别缩头当乌龟!」

    萧遥逸吼道:「有理说理!你凭什么骂二爷是乌龟!」

    黑衣人首领张口欲骂,被吴三桂拉住,「老石!老石!有话好好说!」

    众人正吵得不可开交,一个声音传来,虽然不高,却把众人的吵闹都压了下去,「怎么了?」

    众人分开一条通道,侯玄跨在战马上,像刚睡醒一样眯著眼,懒洋洋过来。

    萧遥逸一怔,把吵嚷的事扔到一边,先问道:「选锋营呢?」

    「没见著。」侯玄摘下军帽,一手扇著风,去著潮气,带著一丝无奈的表情道:「你猜我遇到谁了?」

    萧遥逸皱起眉,「谢幼度?这小子有胆子赶过来打落水狗?不怕把王老头气死?」

    「北府兵没动静,」侯玄摸了摸脖子,「我是见著萧侯爷了。」

    萧遥逸张大嘴巴,「我爹?」

    侯玄叹了口气,「咱们兄弟还是嫩啊。萧伯父早两天就带人马过了江,趁著大雨,换了军服,打出捧日军的旗号,兵不血刃就把烈山营地抢了个净光——真是净光,那些宁州兵把锅都抢走了。」

    萧遥逸怔了半晌,「我爹也穷了啊?」

    「靠两州之地打到现在,不穷才见鬼。」侯玄道:「咱们也快揭不开锅了,幸好有这批辎重——」「二爷的东西!谁敢动!」

    黑衣人首领道:「侯爷千里来援,只取四成已经很仁义了。」

    侯玄「啪」的把帽子扣上,正要开口,月霜却冷冰冰说道:「石敬瑭!殇侯的近卫队说好每次出击按人拿钱,按著雇佣兵的例子,既然拿过钱,战利品的分配权就该归我们所有。」不等石敬瑭辩解,月霜便接著道:「只要把这批辎重运回江州,近卫队一律拿双倍的俸,另加一成的战利品折现。」

    石敬瑭衡量了一下,这样虽然少了点,可辎重拿到手也要折现,总不能让侯爷背著去赶路。这些辎重一大半都是军械,在江州除了星月湖大营,也没有第二家敢收,算下来也差不了太多。盘算一遍,石敬瑭哼了一声,算是默认。

    对殇侯的近卫队作出让步,月霜转身面对武二郎,毫不客气地说道:「这一仗不是盘江程氏那个破公司的生意,你的股份向姓程的要去!」

    武二郎抹了抹胸毛上的雨水,有意无意地亮出手臂上夸张的肌肉,一脸蛮横地说道:「二爷出了这么大力气,你说没有就没有!」

    「我们星月湖大营、殇侯的近卫队,还有荆溪的姊妹们,谁没有出力?凭什么你开口就要一半?」

    侯玄翻身下马,往月霜身後一站,粗声大气地说道:「大小姐说得在理!」

    萧遥逸也凑过来,笑嘻嘻道:「没错,就是这个理。」

    武二郎狠啐一口,比出两根手指,口沫横飞地说道:「三成!你们一份,殇老头一份,二爷一份!不多吧!」

    身後传来一个冷幽幽的声音,「多。」

    斯明信坐在大车的把手上,用他的翼钩剔著指甲,头也不抬地说道。

    另一侧,卢景的白眼都快翻成瞎子了,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瞪著武二郎,煞有其事地说道:「让我说,一成都多。」

    武二郎吼道:「二爷占的有股份!」

    「按股算?好啊。」月霜抬手一指,「参加战斗的,每人算一股,我们星月湖大营一千八百股比你的一股怎么样?」

    崔茂一手拎著他的混元锤,一手拿著酒壶灌了一口,「有道理。」

    除了坐镇江州的孟非卿和王韬,星月湖大营天驷、云骖、幻驹、青骓、玄骐五骏齐聚,後面的臧修、郭盛、鲁子印等人也围过来,抱著肩立在月霜身後,再加上外围的星月湖军士,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这些军士都是身经百战的壮汉,从头数到尾都没有一个善茬,这会儿一个个脸色不善,目露凶光,眼见著只要月霜一声令下,就是石头也敢挤出油来。

    武二郎终於急了眼,大吼道:「仗著人多欺负人啊!这些东西谁都别动!我找孟老大评理去!」

    说罢武二郎迈开大步,顺手还卷了一副上好的精甲,夹在腋下,头也不回地朝江州奔去。

    望著武二郎的背影,月霜第一个忍不住笑出来,接著众人放声大笑。

    武二爷脾气虽然死臭,为人又凶又横又无赖,至少有一点好处:识时务,起码的眼力价还是有的——这一点就比秋小子强。

    此役过後,烈山以西再没有成建制的宋军,压在众人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每个人心情都轻松起来。

    以一城之力,让大宋倾国之兵折戟而归,无论在战场内外,星月湖大营都以铁一般的战绩证明了自己的实力。从今往後,星月湖大营的战旗终於能堂堂正正地在阳光下飘扬。

    月霜指著大车道:「这一车辎重算是武二的。他虽然是个臭无赖,这些天也出了不少力气。剩下的全部运回江州。」

    侯玄双足一并,挺起胸膛向月霜敬了一礼,高声道:「是!」

    斯明信、卢景、崔茂、萧遥逸也各自敬礼,齐声道:「是!」

    月霜微微一愕,随即玉脸掠过一抹激动的红色,她沉著地向众人点了点头,然後道:「回师!」

    来自星月湖大营的军士齐声应诺,众人一起动手,迅速将散乱的辎重车辆集中起来,分别系上驮带,挂在猛玛背上。

    …………………………………………………………………………………

    当荆溪人的猛玛战队将载满辎重的车辆拖回江州时,程宗扬正在为纸钞的事头痛。没有宋国朝廷的支持,小额纸钞的发行惨不忍睹,整整两天,程氏钱庄兑换纸钞的铺面连鬼影都没有一个。

    「以纸易金,非是一日之功,家主也不必忧虑。」林清浦劝道。

    程宗扬放下账簿,笑道:「清浦兄,你比我还小两岁吧,怎么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天生的少年老成啊。」

    「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机事不密则害成。」林清浦道:「敝宗所习多涉机密,清浦入门时,各位师长便屡屡教诲。」

    程宗扬站起身,一边散步一边好奇地问道:「你们影月宗弟子有从军的,有从商的,而且都涉及各行机密,那不成了天下最大的情报组织?」

    「若是如此,敝宗早被攻灭多次,哪里还能延续到现在?」林清浦道:「公子也许不知,上古之时,传习影月之术者远非我敝宗一支。但流传至今日者,唯有敝宗而已。」

    程宗扬笑道:「难道你们有什么保命的秘诀?」

    「无他,敝宗秘诀唯有八字:专於道术,不涉世务。」林清浦道:「我影月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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