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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明末一凡人-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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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坐定后,孙知府开口道:“今日在座诸位,有些是相熟之人,有些是初次见面,我先给大伙介绍一番。”便先介绍上首老者:“李凤梧,李大人,万历四十一年进士,文渊阁大学士,太子少保,礼部尚书。”

    杨云和张扬心中都是猛的一震,难怪老者如此倨傲,居然官至极品,掌管礼部。刘公公更是奴性发作,离席行了跪拜之礼后复又坐下。李大人也不太搭理他,只在鼻孔里轻轻嗯了一声。

    孙府台又指了指吴樊,笑道:“吴大人我就不多说了,方才已自报家门了。吴大人如此青春,便已官拜四品,掌管南镇抚司,将来定是大有作为。”

    吴樊拱了拱手,笑道:“所府台说笑了,后生晚辈,望诸位大人多多提携。”

    孙府台笑了笑,又道:“鄙人就不用自我介绍了罢,想必大家都是识得的。这两位乃是京城新贵,杨公子和张公子,他二人近日办的这花魁大赛好大的名气。”

    张、杨二人只得尴尬地点了点头,孙府台最后又介绍了刘公公,唯独没有介绍李凤栖。

    席上之人介绍完毕,孙府台便举起酒杯说道:“各位都是大忙人,今日赏光来到敝府,请随意些罢。来,干了这杯酒。”

    众人举杯便饮,独独李尚书仅润了润唇,便搁下酒杯,说道:“各位请尽兴罢,老夫还有公务在身,这就失陪了。凤栖,代我陪几位多饮几杯。”

    李凤栖回道:“大哥自去忙吧。”说罢又唤来仆人,伺候了李尚书穿衣离去。

    杨云心想,李凤梧、李凤栖,原来二人是兄弟,不知这李凤栖在何处衙门当差?

    李尚书换了朝服,拱了拱手,在一群家人簇拥下离去,席间之人免不得又起身恭送,不在话下。

    席上的气氛便松快了不少,你一杯我一杯吃得好不痛快。杨云心知这场酒局定有蹊跷,也就留了量,不敢放肆。李凤梧真是个玲珑人物,席间说说笑笑,频频劝酒,将气氛调节得恰到好处。

    众人吃了一阵酒,孙府台对便李凤栖说道:“凤栖,令兄的文章老夫年少时便已拜读,当时便惊为天人,文采当真了得。”

    李凤栖也点头道:“家兄自幼便是苦学不辍,我们兄弟们玩耍的时候,他总一个人在书房看书写字。如今也算学有所成,官拜二品,我们偌大一家子全靠他一人支撑。”

    刘公公插话说道:“李大人的文采自是名震天下,老夫也甚是仰慕,今日得见真乃三生有幸。凤栖贤弟书香世家,不知在何处衙门高就?”

    李凤栖似笑非笑地说道:“谈不上高就,红粉衙门随便混混,得空了请诸位去敝衙门坐坐,只是刘公公可能不会感兴趣,也就免了罢。”

    刘公公心中诧异,这红粉衙门是个甚衙门?怎地从未听说过?为何又说我不会感兴趣?

    吴樊和孙府台听到这话却是抚胸顿足,哈哈大笑起来,刘公公更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吴樊好容易收住笑,骂道:“凤栖你这促狭鬼,莫要开刘大人的玩笑了。”

    李凤栖也含笑站了起来,举杯对刘公公说道:“凤栖得罪了刘大人,自当罚酒一杯。我这人自幼便顽劣不堪,读不进去书,也没有过功名。去年来到京城投奔大哥,见这青楼生意好做,便也开了间妓馆,名为凤栖楼。这红粉衙门乃是玩笑之话,刘大人莫放在心上。”

    刘公公这才恍然大悟,心中便有些羞愤。阉人最是忌讳别人拿这生理缺陷嘲笑自己,心中恨得发紧,又不好发作,脸皮一阵阵发青。

    张扬和杨云听到凤栖楼三个字,心中也就明白了,原来这一伙人都是欧阳婉请来的说客。此女果真手段通天,当朝尚书、顺天府尹和锦衣卫官员都能请动。

    果然,李凤梧朝里间喊道:“婉儿,出来见客罢!”欧阳婉便闻声出来,含笑带媚与众人见了礼,傍着李凤栖坐下。

    李凤栖笑着说:“今日听婉儿说起二位公子与刘大人退礼之事,心中好生佩服。凤栖生平最喜结交你们这等刚正不阿之人,便借了孙府台这宝地,请诸位来吃杯薄酒。”转头又对欧阳婉说道:“婉儿,此事是你办得唐突了些,罚你陪几位评判共饮一杯罢。”

    欧阳婉便一手执了壶,一手持了杯,与在座上敬了一圈酒,一时脸上红霞翻飞,好不娇艳。

    待她放下酒杯,所府台正色说道:“二位公子,你们这花魁大赛就此打住罢,不要再办了。”

    杨云吃了一惊,问道:“孙府台,此话怎讲?”

    孙府台道:“近日有些流言,不知二位公子可有耳闻?”

    二人摇了摇头,一脸茫然。

    孙府台又说道:“有些夫子老爷说这花魁大赛有伤风化,本官案上就很有几封书信,建议取缔这花魁大赛。还听闻皇上也收到了类似奏疏,吴镇抚使,可有此事?”

    吴樊放下酒杯说道:“孙府台所言不虚,皇上已下诏,差锦衣卫暗中调查此事。”

    二人听到此处,越发弄不清他们的意图了。若是真有此事,一纸公文便将此事了了,何必大费周章设宴说明?李凤栖又是什么个意思?二人心中疑惑,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二人沉默了一阵,李凤栖开口说道:“这帮子道学先生,着实可恨。既是如此,杨公子、张公子便将这花魁大赛移到我凤栖馆来办,我倒要看看谁敢动我李凤栖一根毫毛?”

    孙府台也笑道:“这主意倒是不错,谁人不知凤栖背后是何人,想是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吴樊也说道:“若是凤栖楼办这花魁大赛,小弟自然会关照则个。也不是什么大事,皇上那边打个马虎眼也就过去了。”

    兄弟二人这才明白,这是在唱三簧。话虽说得漂亮,实则是要挟了,今日若是不答应,这花魁大赛也就办到头了。心中便有些不甘,在座这几个人,又一个也得罪不起,这可如何是好?

    李凤栖见二人不搭话,又说道:“二位公子莫踌躇了,要将这花魁大赛办下去,只有这一条路可走。凤栖也想为这大赛出把力,二位若能移师敝馆,我愿将这一并开销承担起来,盈利到时五五分成。凤栖保证,这大赛所有事宜,凤栖楼全力配合,绝不插手,听凭二位公子安排。”

第五十一章 凤栖楼() 
兄弟二人对望一眼,事到如此,若是再不就范,必是功亏一篑,花魁大赛便就此罢休。又想到今日为这贿选之事,和王妈妈闹得好生不痛快,心中有了芥蒂,分道扬镳也是迟早的事。再想这李凤栖开出的条件倒也算公允,杨云沉默了一阵,也便点头答应了,日后再走一步看一步了。

    李凤栖见计谋得逞,心中自是喜不自胜,酒劝得更殷勤些了,话也更多了起来,直将杨云和张扬直捧到天上去了,孙府台和吴樊也跟着随声附和。杨云心中明白,这干人何曾将他放在眼中,现时如此作态,不过是给李凤栖面子罢了。其实说穿了李凤栖也不值当些甚么,不过是李尚书弟弟罢了。

    众人又吃了一阵酒,李凤栖起身说道:“今日就这样罢,二位大人还有公务。张公子,杨公子,刘大人请移驾到我凤栖楼再饮几杯”

    刘公公推脱了了不去,兄弟二人亦是累了一天,身上也有些乏,便定了明日再叙,各自离去。

    李凤栖便连夜打点了王妈妈,无非是又许了些银钱,老虔婆如何不从?又连夜通告了明日参赛的姑娘们,明日预选推迟一日,移址凤栖楼。

    兄弟二人回到屋中,张扬说道:“二哥,今日之事,小弟总有些不甘心。你我费了如此大力气,才将这花魁大赛创出些名气,如今这吃了这一杯酒,便让这姓李的摘了桃。且他们这手段也太卑劣了些,简直是要挟。”

    杨云也叹了口气说:“三弟,二哥何尝不是如此想法。向来商不与官斗,何况这李凤栖身后是何等人,你我心中都清楚,为了保住这花魁大赛的牌子,也只得如此了。”

    张扬沉默了一会,也是别无他法,二人只得认命了。当夜,自在杨云府中歇了,明日一早同去凤栖馆。

    一夜无话,次日早早起来,看了天色尚早,二人也不乘车坐轿,安步当车便往凤栖楼走去。兄弟俩绕过钟鼓楼,又走了好一截,便看见一溜粉墙,墙后一座仿江南园林式样的歇山顶三层红楼矗立在街北,便是凤栖馆了。

    凤栖楼大门紧闭,还没开市。门前站了一眉清目秀的小厮,见二人过来,打了个千问道:“二位可是杨公子、张公子?”

    两人点了点头,小厮便又躬身说道:“二位请随我来吧。”

    三个人离开了大门,踅过楼北一个小侧门,由后门楼梯拾级登楼来到二楼,迎门便是一座镶金嵌玉的琉璃屏风。又向北折,出门来,却是一座加亭空中游廊,窗上糊的都是碧绿色如云的蝉翼纱。脚下却是偌大一片人工湖,满塘的莲叶,远处的水榭、池心亭、曲曲弯弯的石栏桥透窗可见,模模糊糊的影子映着。

    游廊中都铺满了猩红地毡,汤裱铺糊的米黄壁纸,每隔不远就悬一盏小巧玲珑的宫灯到了这里,处处都有一种身处仙境,隔绝尘圜之感。杨云越看越奇,心中感慨,这凤栖楼这般堂皇富丽,比之皇宫内苑也差不了多少了。

    二人傻子一般跟着小厮进了楼,这才看清这凤栖楼乃是一座环楼。本是个四环天井大院,上头封了顶子,院内一色的红毡铺地,四角都挂着一盏粉色琉璃灯,既照楼上又照楼下,都映得一片柔润晶莹的光,不刺眼也看得清。沿四周栏杆的天井中间,幔着一层雾一样的云纱,楼下情形一览无余却又模模糊糊。天井院下四壁都挂的小红烛灯,比楼上亮得多,这样,楼下人就看不清楼上的人。

    小厮伺候二人在临栏前坐下,说道:“二位公子稍坐,小人去禀报家主。”

    过了一忽,又有两个俊美的丫头上来奉茶,杨云观其姿色,竟不在几位晋级佳丽之下。其中一个丫头怀中捧着条盘,将西瓜、荔枝、葡萄、菠萝、香蕉、苹果一一放在桌上,最出奇的是还有一大盘鲜桃,绝非时令果品,也一并献了上来。

    张扬先就咂舌道:“别的也罢了,这时节,这桃子真是稀罕之物,不知从何处觅来?”

    杨云从前转季节水果自是吃了不少,并不觉得稀奇,只是被这凤栖楼这般的排场震住了,低声对张扬说道:“三弟,若是此处来玩上一晌,大概也要百八十两银子罢?”

    张扬扑哧一笑:“百八十两?好我的二哥,我听人说凤栖楼的姑娘陪人坐一会儿也得三四百两银子呢,若是陪酒献艺,一晌下来几千两银子也不算甚么。”

    杨云不由暗暗咋舌,难怪这欧阳婉和李凤栖如此大的手笔,几千上万两银子使起来连眼都不眨。自己赚的那些钱,来此处也禁不住几天花,不知何等富贵之人才能来此消费?

    又过了一阵,李凤栖也来了,拱手笑道:“没想到二位公子来的如此之早,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杨云和张扬站起来回了礼,三人坐下说话。张扬看着廊外风景说道:“李大哥这凤栖楼当真气派,想是耗资不菲。”

    李凤栖道:“说出来不怕二位笑话,我这人胸无点墨,与家兄没法比,却又喜闲游浪荡,最爱流连这青楼教坊等风月之地。丈着家兄出息,家中也有些银子,前几年狂吃滥嫖,将几十万两银子都打了水漂。直到去年三十岁才幡然醒悟,决心做出一番事业来。奈何平日里懒散惯了,又长期不事生产,竟是心无经济之策,身无一技之长,不知如何是好。”

    李凤栖喝了一口茶,又说道:“家兄也跟着焦急,问我会些什么营生?我红着脸皮答说饮酒狎妓外一概不会。家兄就建议在这饮酒狎妓上做做文章,又给了十万银子本金,尽数投到这凤栖楼了。”

    张、杨二人点了点头,原来李凤栖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如今开了这凤栖楼,也算浪子回头。他曾是个大嫖客,深知嫖客的心理,开青楼来赚嫖客的钱,也算学有所用。

    张扬以前也是一位资深浪子,对李凤栖所言颇有感触,心中便有了一丝亲近,又问道:“生意还好罢?”

    李凤栖回道:“勉强过得去,比不得城东的群芳阁。”

    杨云奇道:“李掌柜这凤栖楼修得这等体面,为何还被这群芳阁比了下去?”

    李凤栖又答道:“群芳阁自是比不上我这的排场,但好在开得早,在京城苦心经营了三十多年,闯下好大的名号。你在街上随便拉住个人问北京最好的堂子是哪个,必定答你群芳阁。风云起而鱼龙至,有些姿色的姑娘便也被这群芳阁搜罗完了。这京城红粉生意被他一家做了一大半,留下些残羹冷炙其它堂子来分。我很是不服气,凭我凤栖楼这等排场,如何不能和其平分秋色?这不就找到了二位公子,欲借花魁大赛之名,将我凤栖楼的牌子打响打亮。”

    兄弟二人心中便明白了,难怪李凤栖绕了如此大个圈子,又请动了他大哥、孙府台和吴樊来陪酒,是为了抢过这花魁大赛来提升凤栖楼的名气。

    李凤栖似乎看出二人心中所想,又说道:“昨日之事,凤栖唐突了些,还请二位公子多担待些。”

    二人看李凤栖谈吐还算得体,对二人也这番话也算肺腑之言,并非想象中的那类人,心中的疙瘩就此消了大半。芥蒂一除,气氛轻松了不少,谈话也随便起来,三人便将如何办好花魁大赛当场议出个一二三四来。

    预选赛评判组由五人变为四人,去掉了王妈妈,杨云与张扬各占一席,李凤栖加入,也占一席,刘公公夫妇依然是二人同评,却只占一席,参赛者取得三票即晋级。

    杨云依然为大赛总裁,负责全面策划,制定赛制与规则。张扬和李凤栖除了评判外,还负责管理赛程中沟通与协调。刘公公夫妇则为专业评委,没有其他职务。

    最终决赛决出的一二三甲花魁,奖金不变。若有意愿,可由凤栖楼出资为其赎身。赎身后在凤栖楼凤栖楼挂牌,每月除了客人打赏外,另发放一千两月例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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