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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大唐小人物-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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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典狱官愣住了,他在京兆府衙门待了十几年,还是第一次听说犯人也可以接管。

    “怎么?我作为刑部的总捕头,接管个犯人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古云天瞪着眼睛道:“你要做不了主,让周府尹来与我说话!”

    “好!好!我这就去喊周府尹!”典狱官忙不迭道。

    典狱官惹不起古云天,既然古云天让周贤来说话,典狱官正好可以撇清自己,何乐不为?

    “等等!”看着典狱官转头要走,古云天又叫住了他。

    “古总后捕头还有何吩咐?”典狱长点头哈腰道。

    “将他的木枷与手杻卸了!”古云天命令道。

    “这……”典狱官有些犹豫。

    “怎么?不放心我?”古云天恶狠狠盯着典狱官。

    典狱官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既然是做顺水人情,那就做到底吧!典狱官又吩咐狱卒,将张宝儿的木枷与手杻卸了。

    张宝儿蹒跚着站起身来,活动着发麻的手脚。

    古云天对狱卒道:“好了,现在可以把牢房的门锁好了!”

    狱卒依言将牢门锁好。

    “你们可以走了!”

    “咣当”一声,轻监的大门闭上了,大牢里又恢复了安静。

    古云天将佩刀靠在一边,盘腿坐在张宝儿的牢房门外,看着狼狈不堪的张宝儿,忍不住打趣道:“这下知道了,英雄不好当吧?”

    又一次死里逃生,让张宝儿唏嘘不已。他走到牢门的位置,也盘腿坐下,与古云天隔着栅栏聊起天来……

    ……

    景龙三年腊月二十四日早朝,吏部侍郎崔湜奏本:长安坊间尽传静宁金矿案的幕后之人乃安乐公主,静宁县令冯贵与赤龙帮主由涛均为安乐公主所害。如今,揭露静宁金矿案的有功之人张宝儿被陷害入狱,传言更甚。为了以正视听,还安乐公主之清白,奏请圣上加强对张宝儿的保护,以免出现冯贵、由涛猝死于狱中的事情发生。同时奏请圣上下旨,尽快破案,莫让有功之人蒙受不白之冤,莫让大唐子民寒心。

    崔湜这个奏本很是高明,明处全是为安乐公主着想,实际上却是为张宝儿讨了道护身符。

    中宗李显当即准奏,着刑部总捕头古云天全力保护张宝儿安全,并派金吾卫严密防卫京兆府大牢外围,并着京兆府衙门在三日内侦破此案。

    早朝后,中宗回到甘露殿。

    韦皇后见李显闷闷不乐,笑着问道:“陛下,何事如此忧心?”

    李显看了韦皇后一眼,不紧不慢道:“你去告诉裹儿一声,凡事留些余地,若弄得天怒人怨便不好收场了!”

    韦皇后不以为然道:“这天下是大唐的天下,你是大唐的天子,你说是谁还敢说不是?”

    李显正色道:“你莫忘了,大宗皇帝曾说过,君,舟也;人,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韦皇后还要说什么,却见中宗的贴身太监杨思勖进来,似有何事要禀报。

    “什么事?”中宗瞥了一眼杨思勖,随口问道。

    “陛下,忠武将军阿史那献求见!”杨思勖道。

    “阿史那献?他要见朕?”李显大为惊异。

    自李显复位之后,与阿史那献也就见过一面,也就是在那一次见面的时候,阿史那献拒绝了李显对他的所有册封。打那之后,李显再也没见过阿史那献。今日听说阿史那献突然前来拜见,这怎能不认李显觉得诧异?

    “降将之后,不见也罢!”韦皇后颇为不屑地对杨思勖吩咐道:“你去告诉他,就说陛下没有时间见他!”

    “等等!”李显不满地瞅了一眼韦皇后道:“阿史那家族对大唐有功无过,阿史那献既然求见,朕不能拒绝他,你先回避一下吧!”

    韦皇后啍了一声,头也不回便离去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 求情() 
阿史那献见到李显,行了君臣之礼,李显和声问道:“爱卿今日来见朕,所为何事?”

    阿史那献不答反问道:“不知陛下当初所说‘李氏对不住阿史那家族’这句话,还作数否?”

    “当然作数!”李显奇怪道:“爱卿何有此问?”

    阿史那献叩头道:“阿史那献入朝以来,从未求过陛下任何一件事情,既然陛下此话作数,阿史那献斗胆求陛下一事!”

    李显点头道:“爱卿请讲!”

    “请陛下放过张宝儿,赦他无罪!”阿史那献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张宝儿?”李显愣了一愣,旋即反应过来,阿史那献口中的张宝儿,正是早朝崔湜所奏之人。

    “不知爱卿与这张宝儿有何渊源?”李显饶有兴趣地问道。

    阿史那献也不隐瞒,将自己与张宝儿结识的过程一五一十说于了李显。

    李显听罢,不由赞道:“这张宝儿还真是性情中人!”

    阿史那献恳求道:“还望陛下开恩!”

    李显不置可否道:“爱卿之言朕心中有数,爱卿先请回吧,朕自有计较!”

    李显把话说到了这份上,阿史那献也不好再强求,只好告退。

    就在阿史那献为张宝儿求情的同时,李持盈也在与她的父王李旦进行着一场不寻常的谈话。

    “什么?你让我去向陛下求情,赦免张宝儿?”李旦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女儿。

    “是的,父王一定要去求陛下,不然宝儿他就……”李持盈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李旦叹了口气道:“盈盈,父王的为人你是知道的,陛下与父王是亲兄弟,为了避嫌,陛下复位这么多年来,父王从来都是不参与政事的!”

    李持盈点点头:“女儿知道!”

    “就连那些奸佞之人诬陷父王,父王也从未找陛下辩解过一句!你让父王去为张宝儿求情,父王做不到!”

    李持盈急了,口不择言道:“父王,你说的这些女儿都知道,可是这一次,这一次不一样!”

    “不一样?”李旦莫名其妙地问道:“有什么不一样?”

    “张宝儿揭露了静宁金矿案,他是个大英雄!”

    “大英雄?”李旦苦笑道:“在我朝,做什么都行,就是不能做大英雄!郎岌、燕钦融哪个不是大英雄,可最终的结局又如何?盈盈,你不懂,这就是命!”

    “父王,张宝儿是孩儿的好友,求父王一定要救救他!”李持盈哀求道。

    “张宝儿的事情父王也有所耳闻,盈盈,你听父王的,谁也救不了他!”李旦拍了拍李持盈的肩头道:“既然是你的朋友,那你从府上支些银两,慰藉一下他的家人,也算尽了朋友的心意!”

    “父王!”李持盈扑通跪倒在李旦面前,满眼含泪道:“请父王一定要救他一命,女儿求父王了!”

    “你这孩子,这是干什么,快快起来!”李旦皱起了眉头。

    “父王若不答应,女儿便不起来!”看得出来,李持盈是铁了心了。

    李旦奇怪地看着女儿,沉默良久,他吐出了一句话:“给我一个理由!”

    李持盈坚定地看着父王,同样沉默良久,盈铿锵答道:“因为女儿喜欢他!”

    ……

    安乐公主府的卧房之内,李裹儿正在对着铜镜涂抹着胭脂,武延秀站在她的身后,静静望着李裹儿。

    李裹儿看着铜镜内武延秀的,头也不回道:“延秀,你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有事吗?”

    “裹儿,外面的传言你听说了吗?”武延秀问道。

    “长安城的传言多了去了,你说的是哪个传言?”李裹儿眉头一挑。

    “关于静宁金矿案和张宝儿下狱之事!”

    “我听说了!”李裹儿不动声色道。

    “裹儿,这事是你做的吗?”武延秀又问道。

    李裹儿与武延秀关系颇好,有事从不瞒武延秀,她点点头道:“没错,是我做的!”

    “裹儿!”武延秀斟酌道:“你能不能放张宝儿一马?”

    “不可能!”李裹儿气呼呼地站起身来:“上一次母后就让我放了他一马,可他却不知好歹,坏了我的大事,这一次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放过他了!”

    武延秀静静盯着李裹儿,没有说话。

    李裹儿狐疑地盯着武延秀:“怎么,延秀,你认识这个张宝儿?”

    武延秀与张宝儿的关系,他并没有告诉李裹儿,以前没有,现在当然也不会说。

    武延秀摇摇头:“不认识,我只是不想听外面的人非议你!”

    “让他们说好了,我才不怕呢!”李裹儿微微一笑道:“只要延秀你不说我,别人怎么说我才不管呢!”

    武延秀也笑了笑:“我怎么会说你呢,只要你高兴,不管做什么,我都不会阻拦你!”

    李裹儿上前轻吻了一下武延秀:“我就知道,这世上只有你,才是真的对我好!”

    “好了,裹儿,你先休息吧!”武延秀回吻了一下李裹儿:“几日没有练功了,这两日得补上,就不陪你了!”

    李裹儿知道,武延秀有练功的习惯,她也不在意,只是叮咛道:“自己注意点,别太累了!”

    “我知道了!”说罢,武延秀离开了屋子。

    ……

    京兆府大牢内,一张桌子放在牢房外的栅栏边上,桌上摆着酒菜。

    张宝儿坐在牢房内,古云天坐在牢房外,二人在喝着酒相谈正欢。

    “古大哥,你说奇怪不奇怪,每次你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总是我身陷绝境之际!”张宝儿笑着说道。

    “有这回事吗?”古云天歪着头问道。

    “绝对没错!”张宝儿郑重其事道:“第一次是在陈州,当时香山寺内发生变故,若不是你后来出现,估计我就得死在那里了!”

    听张宝儿说到这里,古云天摇摇头道:“据说那一次,你和桓国公是从秘道内死里逃生的?”

    张宝儿点点头。

    古云天奇怪道:“按理说,你与桓国公也算是生死之交了,这次你出事怎么不见他出面?”

    张宝儿笑了笑道:“要么是他不知道,要么是他不便出手,毕竟此事涉及到安乐公主,我想武大哥也很为难。不管他怎么做,都不妨碍我们做朋友,我依然认他这个大哥!”

第二百三十章 三人对酒() 
古云天正要说话,却见一名狱卒战战兢兢来到古云天近前,犹豫着不知该说什么好。

    都说刑部总捕头古云天的脾气不好,京兆府的狱卒们只是耳闻,这一次可是亲眼见识了。切不说京兆尹与典狱官对古云天接管对犯人的看管佯作不知,不闻不问。单是古云天对狱卒的指气颐使,便让他们吃尽了苦头。

    古云天先是让狱卒们给张宝儿的牢房送来桌椅,这样无理的要求在京兆府大牢里可是从没有过的事情。

    见没有人动弹,古云天径自冲到狱厅,揪住典狱官二话不说便狂搧了一顿耳光,只搧得典狱官面目全非以不停告饶,亲自将自己办公的桌椅送到了牢房,古云天这才作罢。

    古云天的这副作派,让狱卒们不禁乍舌。

    接着,古云天丢出一锭银子,让狱卒去购置酒菜。

    只是因为比古云天规定的时间晚了半柱香,那倒霉的狱卒便被古云天饱以一顿老拳。

    古云天杀一儆百,让狱卒们人人自危。

    天暗了,古云天又吩咐狱卒上油灯。

    这回狱卒不敢怠慢,以最快的速度上了油灯,但还是没有逃脱被揍的厄运。

    原因让人哭笑不得:只上了一盏灯。

    按古云天的意思,至少要上四盏灯,他要和张宝儿秉烛夜谈。

    这下可好,但凡古云天再有什么吩咐,狱卒都不愿来伺候了,可又不敢耽搁,无奈之下,只有抓阄来决定。

    这次来的狱卒因手气不好,只得硬着头皮来见古云天。

    “什么事?”古云天横了一眼狱卒,看得出来,他对狱卒的打扰很是不满。

    狱卒心里一哆嗦,还没来得及说话,从他身后闪出一人。

    古云天看了来人,心中不由苦笑:真是说什么就来什么,他们刚谈到武延秀,武延秀就出现在了面前。

    古云天见武延秀身上佩着剑,不由心中生出警惕,毕竟他是安乐公主的夫婿,此事又涉及到安乐公主,莫非他是……

    张宝儿笑着道:“古大哥,你不用担心,武大哥是不会有恶意的!”

    说罢,张宝儿对武延秀道:“我早就知道,你肯定会来的,坐吧,正好有酒呢!”

    武延秀缓缓坐在了古云天身旁,瞅着张宝儿道:“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来?”

    张宝儿淡淡道:“武大哥,你还记得我们在曲江画舫那次喝酒吗?你说过,这天下事,若当回事便是事,若不当回事那就不是事,安乐公主的事情你从不过问,哪怕把天下人都得罪光了,你也无所谓,只要她喜欢便好!”

    “我是说过这话!”武延秀承认道。

    “我与安乐公主之事,肯定让你很为难!你喜欢安乐公主,只要她想做的,你都不会阻拦,哪怕把天下人都得罪光了,你也不会介意。可是,我是你的朋友,又是你的兄弟,你不可能见死不救,所以我猜测,你肯定会来。这样,你既可以保护我,又不用去阻止安乐公主做她要做的事!要不然,你也不会带着剑来,我猜的没错吧!”

    武延秀不置可否,又问道:“宝儿,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听你说,不管我怎么做,都不妨碍我们做朋友,你依然认我这个大哥!这可是你的心理话?”

    张宝儿反问道:“你觉得呢?”

    武延秀低头,半晌不语。

    古云天冲着狱卒挥挥手道:“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走吧!”

    狱卒如获大赦般的转头飞也似的跑了。

    良久,武延秀这才抬起头来:“宝儿,你猜的一点也没错,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你可别怪我!”

    听武延秀这么说,古云天这才放下心来。

    张宝儿将手伸出栅栏,从桌上端起一碗酒,对武延秀道:“咱们之间,有必要说这些吗?武大哥,你能来我已经很开心了!来,我们喝酒!”

    三个人,就在这大牢里,就这么你一碗我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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