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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大唐小人物-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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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宝儿不解地问道:“你将这菜园子包下做甚?”

    “当然是为了挣银子了!不过现在还不能告诉你!”说到这里,岑少白很认真地反问道:“难道你不相信我有做生意的头脑?”

    “相信!相信!”张宝儿鸡啄米般频频点头。

    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张宝儿的心里别提有多郁闷了。

    昨晚,张宝儿是担心岑少白发魔怔了,为了开导于他才胡说了一通,谁知岑少白却当了真。如今可好,岑少白不仅仅是魔怔了,简直是疯了,居然会包了这么大一块荒地,这不是明摆着银子要打水漂吗?

    此事是因自己而起,张宝儿心中有些不忍,便问道:“岑大哥,你包这后园,花了多少银子?”

    “二十两银子!”

    “二十两银子?”张宝儿无语了。

    真是个败家子,张宝儿心中恨得牙痒,想必这岑少白是读书读傻了,竟然为了这么个破园子一气花去了二十两银子。若是三两五两,也就罢了,大不了自己替他掏了,也落得个心安,可一想到是二十两,张宝儿不由有些肉痛。

    张宝儿在怀里摸索了好一会,才拿出一把碎银,他将碎银递于岑少白:“这些银子大概有二十两,给你!”

    岑少白一脸疑惑望着张宝儿:“你这是做甚?”

    张宝儿很想说这银子算是自己赔给岑少白的,让他就此收手,可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张宝儿装出一脸钦佩,朝岑少白竖起了大拇指:“我相信岑大哥做生意的天赋,你也不能独自发财,这些银子算是我入股了,到时候可别忘了给我分红。”

    听了张宝儿这话,岑少白哈哈大笑接过了银子,踌躇满志道:“张兄弟,还是你有眼光,这银子我收了,等我将来赚大钱了,绝对少不了你的好处。”

    张宝儿脸在不停地抽搐,找了个借口便离开了香客房。

    一出门张宝儿就忍不信哀嚎:天哪,我好不容易才赢来的二十两银子。

    与此同时,他在心中暗暗祈祷:老天爷,你就可怜可怜我吧,今后不要让我再见到这个傻子了。

    ……

第五十五章 遇故人() 
第二天直到太阳晒到屁股了,张宝儿才起床。

    屋里只有他一个人,侯杰与岑少白都不在。

    侯杰肯定是找地方练功去了,岑少白不知道去了哪。

    张宝儿心中一喜,也顾不上去找侯杰打招呼,赶紧离开了香客房,生怕岑少白回来又把他堵在屋里。

    说实话,张宝儿有些怕岑少白了,他怕岑少白又疯疯癫癫来找自己聊什么生意经。

    张宝向慈恩寺寺门走去,老远便看见岑少白正站寺门前。

    张宝儿头皮发麻,悄悄转身想躲开岑少白,等他离开之后再出寺门。

    谁知岑少白眼尖,一下便看见了张宝儿,赶忙热情地喊道:“张兄弟,你可算是来了!”

    既然被发现了,张宝儿只得硬着头皮上前打招呼:“岑公子,你怎么在这儿?”

    “我都等你好一会了,你才来呀?”

    “等我?”张宝儿奇怪地问道:“等我做什么?”

    “你不是去过西市么?我想让你带我去西市看看!”岑少白恳求道。

    “去西市看看?看什么?”张宝儿莫名其妙。

    “当然是去看有没有什么商机呀!”岑少白一本正经道。

    张宝儿咬着牙,仔细打量着岑少白的脸,此刻他突然有了一种冲动:一拳将岑少白的鼻子打扁。

    朱雀大街上,岑少白跟在张宝儿身后,不厌其烦地讲述着自己的宏伟蓝图。

    张宝儿神情怏怏,他有些抓狂,但却无可奈何,只能有一搭没一搭听着岑少白的唠叨。

    二人路过光德坊的时候,正好经过一个花饰铺子。

    一个中年女子正向掌柜抱怨:“你说说你们这个花样,都多长时间了也不知道变变,我们夫人小姐都嫌腻了呢,再不换换,可别怨我们要换地方买了。”

    掌柜满面赔笑,连连答应改换。

    看着眼前这一幕,岑少白有些发愣,也不知在想什么。

    “走呀,还愣着干嘛?”张宝儿拉了一把岑少白。

    张宝儿此刻只有一个想法,赶紧把岑少白带到西市,然后离他远远的。

    “张兄弟!”岑少白一边走,一边缓缓道:“长安城内贵妇人众多,她们根本就不在乎花钱,这些人最重发型服饰,都喜戴花饰,每月花在这上面的开销肯定不会少。如能抓住这个挣钱的路子,恐怕收入不菲。你说呢?”

    不能不说,岑少白的这个想法很有道理,在后世就有“女人和小孩的钱最好赚”的说法。可此时此刻,张宝儿哪有心情跟他讨论女人的花饰,只能“嗯嗯”的敷衍着。

    好不容易将岑少白带到了西市的市门前,张宝儿给他指了指方向,便飞快的逃走了。

    张宝儿头也不回穿过了好几个坊,这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

    见岑少白没有尾随追上来,张宝儿终于松了口气,心情也似乎好了许多。他不知该去何处,便漫无目的随意溜达着。

    走着走着,张宝儿看到一个人,连他自己也忍俊不禁笑了。

    长安城很大,就算是亲戚,若不相互走动,恐怕一年也难照面一次。

    可张宝儿连续三天都能碰到那个少年小偷,这也太巧了吧。

    少年并没有发现张宝儿,心思都放在讨生活上了,他这次的目标是个中年人。中年人走在前面,只能看到背影,看服饰应该是个生意人。

    张宝儿正好无事可做,小孩心性上来,便想捉弄捉弄那少年。

    于是,张宝儿蹑手蹑脚悄悄缀在少年身后。

    少年聚精会神盯着下手的目标,哪会觉察到身后的张宝儿。

    就在少年刚把手伸出来的那一刹那,张宝儿突然喊道:“哎呀!原来是你呀!”

    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的那少年一哆嗦,赶紧把手缩了回来。

    回过神来,少年恼怒地转过头来。

    与此同时,那个生意人也转过头来。

    少年一看,又是张宝儿坏了自己的好事,气就不打一处来。

    再一再二不可再三,这也太欺负人了,少年正要发作,却听那生意人惊喜道:“张兄弟,真的是你!你什么时候来长安的?”

    张宝儿怔怔地望着生意人,嘴张的老在,就像傻了一般。

    这生意人张宝儿认识,正是一年前与武延秀结伴住在陈州宾至客栈的陈松。

    张宝儿与武延秀、陈松在好运赌坊偶遇,张宝儿请陈松与武延秀喝过酒。

    当时,陈松就再三劝说张宝儿来长安发展,张宝儿颇为心动。后来,因为老叫花的阻挠,张宝儿最终还是放弃了头。虽然没有成行,但去长安发展的念头,那时就已经在张宝儿心里种下了种了。

    这种子生根发芽开花,如今终于结果了:张宝儿如愿来到了长安。

    虽然到了长安,但张宝儿压根就没打算去找武延秀和陈松,他想凭着自己的能力,闯出一片天地来。

    然而,世事无常,张宝儿没想去找陈松,陈松却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刚才,张宝儿恶作剧故意那么喊,只是想吓唬吓唬少年,谁知惊动了陈松,便发生了后来的这一幕。

    说起来,张宝儿与陈松只是一面之缘,而且又过去了一年时间,可陈松还是一下便认出了张宝儿,可见张宝儿给陈松留下了深刻的影响。

    “我来了两三天了!“张宝儿结结巴巴地问道:“陈掌柜,你怎么在这儿?”

    “我出来办点事,前面不远就是永和楼!”见到张宝儿,陈松也是很高兴,他一挥手道:“走,到家里去,咱们喝两杯,也算给你接风了!”

    张宝儿有些犹豫。

    陈松看了那少年一眼,向张宝儿问道:“张兄弟,这位可是你的朋友?”

    听陈松如此一问,少年脸上顿时显出慌乱的神色,用哀求的眼神看向张宝儿。

    张宝儿心头一软,笑着对陈松点点头道:“陈掌柜,他是我的朋友!”

    “那就一起去吧!”陈松盛情邀请道。

    说罢,陈松一手拉着一个,三人便向永和楼而去。

    陈松并没有将张宝儿请到永和楼吃饭,而是在永和楼后院他的家中盛情款待了张宝儿。

    用陈松的话来说,他夫人的厨艺可比永和楼里那些厨子要强许多,张宝儿能吃到他夫人的做的菜,那可算是有口福了。

第五十六章 打牙祭() 
陈松的夫人于氏,是永和楼上任老掌柜的女儿。

    于掌柜与陈松的父亲是世交,陈家出事之后,于掌柜千里迢迢赶到陈州,将陈松接到了长安。于掌柜对待陈松就像亲儿子一般,陈松成年后,于掌柜把女儿嫁于陈松,并将永和楼一并交于陈松夫妇经营。于掌柜辞世后,陈松与夫人恩爱有加,共同经营永和楼。

    陈松与夫人在长安不愁吃不愁穿,可也不是没有烦心事,夫妇俩俩人都过了不惑之年,却没有一男半女,这便成了于氏的一块心病。于氏多次提出让陈松纳妾,好为陈家传宗接代续香火。可陈松感念老掌柜的恩情,觉得纳妾对不住于氏,一直没有这么做。

    陈松倒不是胡乱夸奖,于氏跟着于掌柜做得一手好菜,嫁于陈松后,便不再显露。今日,于氏见陈松如此高兴,也不藏私,将压箱底的手艺都拿了出来,让张宝儿美美的吃了一顿。跟张宝儿同来的那少年也沾了光,吃的几乎撑的直不起腰来。

    吃过饭后,张宝儿向陈松夫妇告辞,陈松将二人送至门外。

    “陈掌柜回长安后再见过武公子吗?”张宝儿边走边问道。

    “年前的时候,见过一面,还寒暄了两句,他也提到了你,这些日子再没有见过!”说到这里,陈松问道:“你想见武公子吗?上次忘了问他的住处,你若想见他,我可以帮你打听打听!”

    “哦!不用了!”张宝儿赶忙道:“陈掌柜,你若见他了可千万别说我到长安来了!”

    “这是为何?”陈松很是诧异。

    “我想自己闯荡闯荡,等混出点名堂再去拜访武公子!”张宝儿解释道:“若不是今儿碰巧了,我也不想打扰陈掌柜!”

    陈松摆摆手道:“张兄弟,当初我一见你,就觉得咱俩有缘。你的想法没错,年轻人多磨炼磨炼是好事。不过,既然我们也碰面了,你也不用客气,今后就把这里当你的家,随时可以来,至少可以打打牙祭!”

    陈松说的真诚,没有任何做作,张宝儿也很是感动。

    离开陈松的家,张宝儿笑嘻嘻看着少年,老老气横秋拍拍他的肩头道:“年纪轻轻做什么不行,非要做这行。说起来也算咱俩有缘,听我一句劝,收手吧,若哪天失了手,腿让人打折就后悔莫及了!”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要有别的门路谁愿意做这行?”少年咬牙怒视着张宝儿:“你可害死我了!”

    张宝儿奇怪道:“我劝你改行是为你好,怎么害死你了?”

    “前些日子,我生病一直窝在家里。好不容易这才病愈出来讨生计,谁知一连三天都遇到你这个扫帚星。明日便是交份子钱的最后一日了,可我却两手空空,把头岂不是要将我的皮给扒了,你这不是害死我是什么?”

    张宝儿听明白了。

    长安与陈州一样,各街都有把头,把头下面的人每月都要向把头孝敬份子钱。不仅是陈州和长安,估计天下到处都是一样。

    少年之所以频频出手,原来是急于凑孝敬把头的份子钱,自己一连三次挡了他的财路,难怪少年会跟自己急呢。

    看着少年可怜兮兮的模样,张宝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每月要交多少份子钱?”

    “我叫黎四,每月要交五两银子!”

    “五两银子?”张宝儿瞪大了眼睛:“这么多?”

    在陈州的时候,张宝儿与老叫花两人每月才给把头交五百钱,当然这是因为常昆仁义。换了陈州城隍其他的把头,他们二人得交一两银子,这已经不少了。可没想到,在长安城黎四一个小偷每月就得交五两银子,这也太黑了些吧。

    黎四一撇嘴道:“我这还算少的,坊里其他做生意的,哪个不得交十两二十两的,最多还有交五十丙的呢!”

    听了黎四的话,张宝儿彻底无语了。

    本以为长安是天子脚下,治安应该好的多,谁知却是如此景象。

    张宝儿愤愤道:“这些把头如此胆大妄为,就没人告他们吗?官府难道不管吗?”

    “你是外地来的,不知道长安的水有多深。”黎四露出一副鄙夷的神色:“把头们收来的银子,大多都送给了官府的老爷们,官府收了银子,当然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有人去告状,这些官老爷也会替把头们摆平,最后倒霉的还是告状的人!”

    张宝儿思忖片刻,对黎四道:“这样吧,你这份子钱由我来出!”

    “你来出?”黎四上下打量着张宝儿:“你能出得起?”

    “不信就算了,若信就跟我来!”张宝儿丢下一句话,径自走了。

    黎四稍一犹豫,但还是跟了上去。

    来到天通赌坊门口,张宝儿停了下来。

    黎四拉住张宝儿,吃惊道:“你不会是到这里来赌钱吧?”

    “到赌坊当然是赌钱,难道是喝茶不成?”张宝儿白了一眼黎四。

    黎四啧啧称奇:“你胆子可真够大的,你可知道这家赌坊是谁开的?”

    “我是来赌钱的,管它是谁开的?”张宝儿不以为然道。

    “这是魏先生经营的赌坊,他背后是太平公主,像我们这样的人谁敢来这赌钱,要赌都是去野坊去赌!”

    魏先生?

    太平公主?

    张宝儿心中一动:“你说的这个魏先生可是叫魏闲云?”

    黎四赶忙捂住张宝儿的嘴:“你不想活了,在长安有几个人敢直呼魏先生的大名!”

    看来没错,这家赌坊的幕后之人,正是一年前张宝儿在陈州城见过的那个魏先生。

    张宝儿又问道:“你说的野坊又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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