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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大唐小人物-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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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老叫花如此痛心疾首,张宝儿心中有些过意不去,不管怎么说,老叫花对自己还是不错的,他赶忙道:“徒儿愿听师父的教诲!”

    老叫花见张宝儿有悔改之意,面色有所缓和,他蹲下身子道:“师父让你练习赌技不是用来赢钱的,而是为了让你提高赌术的!”

    张宝儿奇怪地问道:“师父,既然不能用来赢钱,那提高赌术又有何用?”

    “非也,你所认为的赌术和我所说的赌术是两码事!”老叫花循循善诱道:“我所说的赌术是一门在方寸间勾心斗角的学问,在常人眼里,它赌的是技术和运气,其实真正斗的却是谋略。所以,你必须把赌术练到精深娴熟,如果在赌坊都无法战胜机会相同的对手,如何能在其他领域战胜更强大的对手?”

    听了老叫花的一番话,张宝儿心中十分震撼,他没想到老叫花教他赌术还有这层深意。

    老叫花接着道:“你以为你的赌术练得已经很不错了,实话告诉你,你这才算是刚刚入门,离最高境界还早着呢?”

    张宝儿虚心问道:“师父,赌术的最高境界是什么?”

    “不赌!”

    “不赌?”张宝儿越发不解:“师父,何为不赌?”

    “赌术分为三个境界,其一为会赌,这是最下乘的,你现在也仅仅是会赌!其二为善赌,这是中乘,到了这个境界可以无往不胜。而最上乘的境界,就是不赌!”老叫花耐心解释道:“既然是赌,那就会有输赢,没有人能够做到只输不赢,世界很残酷,也许你赢了一百次,只输了一次,而这一次就有可能要了你的命,要避免这样的结果,只有不赌!”

    张宝儿若有所思道:“师父,你所说的赌术,应该不仅仅只是用在赌坊吧?”

    “孺子可教!”老叫花满意地点点头:“你说的没错,在赌坊练习赌术只是一种手段而已,人的一生时时刻刻都面临着选择,而每一次选择都是一次赌博,仅靠着赌术,是不可能完全掌控自己命运的。”

    “师父,那应该怎么办?”张宝儿好奇地问道。

    “我会传授你读心术!”老叫花脸上显出自豪的神情:“本门的读心术分为三个部分,一为赌术、二为观术,三为谋术!若能习得这三术,驰骋天下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师父之所以教你赌术,是为了让你入门,以便将来学习观术和谋术!”

    “本门?”张宝儿追问道:“师父,您总得告诉徒儿,咱们是哪个门派的?”

    “这个说来话长了,等我以后再告诉你吧!我先给你讲讲这观术和谋术!”

    “是!师父!”张宝儿竖起了耳朵,生怕漏掉一个字。

    “观术其实就是观人术,精通观术可以从一个人的言行举止中分析出对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甚至对方所经历的事情,未来会有的命运等等。”

    张宝儿听得目瞪口呆,老叫花说的如此神乎其神,莫非这观术是江湖术士的特异功能。

    老叫花似是猜出了张宝儿心中所想,瞥了一眼张宝儿道:“不是师父是危言耸听,这世上没有秘密,一个人的过去和未来都能从他的言行中看出来的!你莫非不信?”

    张宝儿赶忙道:“师父说的徒儿怎会不信?”

    “信就好!”老叫花接着道:“观人术的方法很多,譬如说观察一个人要通则观其所礼、贵则观其所进、富则观其所养、听则观其所行、习则观其所言、穷则观其所不受、贱则观其所不为!”

    老叫花一番话说的张宝儿云里雾里的,根本就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看着张宝儿傻傻的模样,老叫花也不在意,他微微一笑道:“我说的这些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会的,你现在不懂没关系,我只是给你讲讲大概,让你对本门的读心术有个初步了解!”

    直到这时候,张宝儿才意识到:原来自己这位师父还是个世外高人。

    “我再给你说说谋术!”

    “师父,这谋术是不是谋略之术?”张宝儿猜测道。

    “没错,是谋略之术!”老叫花颔首道:“谋术听起来很复杂,事实上复杂的谋都是由最基本最简单的谋组合成的,把简单的谋学精了,就可任意组合成更复杂的谋。谋术有三层境界: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谋道至简,大道至简,遂如是。”

    张宝儿听完彻底晕了。

    老叫花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裹,递给张宝儿:“这几年我教你识了不少字,有空了慢慢读,若有实在不懂的可以问我!”

    张宝儿虔诚地接过包裹,打开了包着的锦帕细看。只见内里果然是一本厚约半寸的羊皮册子,看模样年代久远,封面上还用一种十分罕见的古篆写着五个大字……读心术密典!

    “好了,收起来吧!”老叫花站起身来对张宝儿道:“你继续练,师父出去有点事!”

    “是!师父!”

    张宝儿不敢怠慢,将密典收入怀中,老老实实练起骰子来。

    ……

第八章 老虎屁股摸不得() 
夜色降临,陈州城白天热闹的街道、缭绕于耳的叫卖声和车水马龙的场景已经不见了,一切都归于平静,街上少有人迹,只有赌坊不时传来喧嚣声。

    雷鹏府第的大门紧闭,门口两盏灯笼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不远处,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似乎是有人踏着月色朝这边走来。那人来到雷府门前,左右打量看看四下无人,施展轻身功夫蹿上高大的围墙,转眼便消失不见了。

    ……

    雷鹏为霸一方,虽然大字识不了几个,但平日里却喜欢标榜自己是读书人,至少他的书房布置的就很有特色。

    一张花梨木的书案古色古香,书案的一头摆放着各种古籍,书籍旁边是数方宝砚和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书案的另一头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迎春花。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顾恺之《木雁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乃是钟繇墨迹。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古色古香的大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

    此刻,雷鹏正翘着二郎腿,坐在书案前的太师椅上闭目养神,肥硕的身体轻微晃动着,他臀下的竹编太师椅有节奏地发出“咯吱”声。

    突然,雷鹏停了下来,猛地睁开了眼睛,直接从太师椅上蹿起来,动作之迅速让人咋舌。

    他目光锐利无比,警惕地盯着门口的方向,沉声喝道:“谁?”

    门开了,一个人推开门缓缓而入,那人看了雷鹏一眼笑道:“小雷,看不出来,你这警惕性很强嘛!”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老叫花。

    在陈州城,敢当面把雷鹏叫“小雷”的人,除了法正恐怕就只有老叫花了。雷鹏的真实身份,外人不知道,可老叫花却清清楚楚。表面上雷鹏是陈州的土财主、土皇帝,实际上他是法正的大徒弟,也是“闪电”的第一杀手。

    见到老叫花,一丝惊讶之色从雷鹏眼色掠过,他赶忙恭恭敬敬地向老叫花施礼道:“师伯,您老人家怎么来了?”

    老叫花淡淡道:“怎么?不欢迎我老叫花来?”

    雷鹏惶恐道:“哪里!师伯言重了,您老人家能来小侄这里,小侄高兴还来不及呢!”

    老叫花也不说话,回身将书房的门掩上。径自走到书案前,一屁股坐在雷鹏刚才坐的太师椅上。

    雷鹏不知老叫花的来意,也不敢询问,只能垂首站在老叫花面前。

    老叫花盯着雷鹏,却一言不发,让雷鹏心头有些发毛。

    过了好一会,老叫花这才缓缓道:“小雷呀,老叫花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到你这里来,是有一件事情要麻烦你!”

    雷鹏赶忙陪着笑道:“你老人家这么说岂不折煞小侄了,有什么事师伯您尽管吩咐,小侄一定全力以赴!”

    “是这样的……”老叫花放低声音,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雷鹏听罢顿时哭笑不得,苦着脸对老叫花道:“师伯,您为这小子花这么多心思,值得吗?”

    老叫花眼一瞪道:“值不值得我心里有数,你啰嗦个什么?直说吧,答不答应?”

    见老叫花发飙,雷鹏心中一懔,赶忙道:“答应答应,师伯,您老放心,小侄一定按您的意思去办!”

    ……

    第二天一大早,张宝儿又随着老叫花来到官正街。

    路过雷府的时候,张宝儿习惯性地的在门前停了一下,正准备离开的时候,雷府的大门开了,十几名家丁簇拥着雷鹏从里面出来。

    紧跟在雷鹏身后的那人,张宝儿见过,正是在宝山寺被侯杰教训过的何石。

    张宝儿这还是头一回见到雷鹏本人,他仔细打量起来。

    在张宝儿看来,若把雷鹏称为胖子,可能都糟蹋了“胖子”这词,应该称呼雷鹏为肉球应该更为确切些。圆圆的下巴,圆圆的鼻子,两只招风耳,脸上的肉把眼睛挤成一条线。又粗又短的脖梗儿都胖没了,小西瓜般的脑袋,像是安在了两个膀子上。挺着个很高的大肚子,浑身滚圆,肥得似乎能滴出油来,

    在张宝儿曾经已有的记忆中,以前若是遇到这样的情形,他一定会毕恭毕敬地上前去讨好雷老爷。可现在他并没有主动上前,只是立在原地,用冷冷的目光瞪着雷鹏。

    雷鹏一帮人大摇大摆,从老叫花与张宝儿面前经过。

    刚走过两步,雷鹏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突然停下了脚步。

    人这种动物有的时候真的很贱,拥有的东西不会在意,可这东西突然消失,心里便不舒服了。

    雷鹏或许就属于这样的贱人。

    以前,张宝儿见了雷鹏都是点头哈腰的,嘴里不停说着吉祥话。可雷鹏呢,压根视而不见。

    这也难怪,作为陈州城的土皇帝,雷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怎么会待见一个不入流的小叫花呢?

    虽说对张宝儿并不待见,可雷鹏心中却很享受这种被人膜拜的感觉。

    今日,张宝儿突然的一反常态,雷鹏这心里便不是滋味了。

    雷鹏蓦地转过身来,冷冷盯着张宝儿:“你小子是不是脑子坏了,瞪着本老爷干嘛,找死吗?”

    张宝儿本来就对雷鹏没有什么好感,此时见雷鹏如此嚣张,心头不由火起,毫不示弱地反击道:“眼睛长在我身上,我想瞪谁就瞪谁,你管不着!”

    听了张宝儿的话,雷鹏勃然变色,目光愈加变冷:“信不信本老爷将你眼珠子剜出来喂鱼?”

    一旁的老见花见势不好,生怕张宝儿再说出什么出格的话,赶忙上前求情:“雷老爷息怒!您老人家说得没错,他前两日得了热病,脑子被烧坏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千万莫跟他一般计较!”

    见老叫花演戏如此逼真,雷鹏也不敢敷衍,他上下打量着老叫花:“你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老叫花陪着笑:“前两日才请官正街的刘郎中给看的病,不信您可以去打听打听!”

    “既是如此,本老爷就不跟他计较了!”雷鹏对老叫花冷哼一声:“让他跟本老爷认个错,这事就算了!”

    “让我认错,你想也别想!”张宝儿脸上全是不屑。

    雷鹏脸色变得铁青,他朝家丁挥手道:“给我打,打死了有本老爷担着,也好让他长长记性!”

    听了雷鹏的吩咐,何石如同奉了圣旨一般,撸起袖子便带着众家丁朝张宝儿围拢过来。

    老叫花急得直搓手,却也无可奈何,只能不停地向雷鹏哀求:“雷老爷,您息怒,他还是个孩子,万万莫动手!”

    四周已经有很多看热闹的人,但谁也没有上前阻止。

    在陈州城里,只要是雷老虎想要做的事情,谁敢阻拦?

第九章 冲动是魔鬼() 
眼着着张宝儿就要遭殃,突然有人大喝一声:“住手!”

    何石和家丁们一愣,齐齐转头,却见一个汉子从人群中走了过来。

    见到这人,家丁们心头一懔,把目光投向了一旁气呼呼的雷鹏。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陈州刺史府衙的捕头吕劲。

    捕头虽然算不上是官,但他却有缉拿捕人的权利,雷府的这些家丁虽然平日里横行霸道惯了,可自古民不与官斗,如今见吕捕头出面了,心中还是有些发怵。

    吕劲突然出来斜插了一杠子,这让雷鹏心中很是不快,他冷着脸,不假思索便对吕劲道:“吕捕头威风的很呀!不知是瞧不上雷某,还是瞧不上刺史于大人,竟要强出头管这闲事?”

    雷鹏话说的不仅不客气,而且威胁意味相当明显:你这捕头归刺史大人管,不买我的面子就是不买刺史大人的面子,你自己掂量吧!

    吕劲在陈州城做了这么多年捕头,怎会不清楚雷鹏与刺史大人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他换上一副笑脸,朝着雷鹏一抱拳道:“雷老爷言重了,吕某再不知道轻重也不敢捋您老的虎须,实在是有急事要向雷老爷通报!”

    “急事?”雷鹏似乎并不信吕劲的话,狐疑地问:“什么急事?”

    “我哪敢用瞎话糊弄雷老爷?”吕劲上前,附在雷鹏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

    听完了吕劲的话,雷鹏不说话了,脸上神色不断变换。

    沉吟了好一会,雷鹏猛一跺脚,对家丁招手道:“走,回府!”

    众家丁不知雷鹏如何会有如此举动,赶忙跟着雷鹏回府。

    临走的时候,雷鹏恶狠狠地盯了张宝儿一眼,冷冷地丢下了一句话:“小子,算你运气好,让你多活几日!你给我记住,这事没完,在陈州不管谁得罪了本老爷,都不会有好下场,你就等死吧!”

    目送着雷鹏带人回府,大门“咣嘡”一声关上,吕劲这才回头来对老叫花道:“你得管教管教他了,雷老虎可心狠手辣着呢!”

    “吕捕头说的是,老叫花一定严加管教!”老叫花忙不迭点头。

    送走了吕劲,老叫花摇摇头,走到张宝儿面前,伸出食指狠狠戳在他脑门上:“我说你是不是中邪了,往日见了雷老爷,恨不得去舔人家的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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