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统三国-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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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盘，曹操应该不会拒绝。
“恩，我明白了”
曹操是一位非常了不得的政治家军事家，听到石韬的这句实话，立刻就明白了，他的公帅贤弟这是想在汝南郡之外一次性的解决问题，这样比他在汝南出兵一个县一个县的去攻下来要好的多，而且这次此时的刘表主力在豫章郡脱身不得，无法对宛城张绣进行支援，张绣独木难支，这样就更轻松了，范统只要在宛城那里展示了自己的武力，在张绣身上释放出自己的决心，那对于汝南，荆州刘表就得重新掂量了，想来进取心不足的刘表会知难而退，对于汝南那几县的影响也会主动降低。
“司空真是拥有大智慧之人”
发现曹操瞬间就能猜透自家主公出兵的深意，石韬对他大赞了一声，曹操点了点头仔细说道：
“你回去告诉范公帅，我允许他这次以友军的身份出兵宛城，但是一定要分清主次，看清楚自己的位置！”
“是！多谢司空应允”
石韬与曹操再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就告了辞，他前脚刚走，扮作郭嘉的郭宾就来了，听说了主公曹操同意了范统出兵相助请求，郭宾心中虽然替范统高兴，但是还是对主公曹操进行了提醒：
“明公，张绣此人与他的叔父张济不同，张济性格急躁，而张绣平常性子温吞犹豫不决，且耳根子比较软，只有着急了才会变得杀伐决断，我们这次出兵若表现出对他的不屑一顾，他会恐慌，会非常听从其军师贾诩的意见，若集结大军压境战意高昂，表现出一副与他不死不休的态势，反而会激起他杀伐决断的一面”
“哦？还有这一说？那范公帅这次出兵，岂不是要帮了我的倒忙了！”
听到郭宾这么一说，曹操也是很快就想到了，有种人性格是双重的，这种人平常没什么，但是轻易刺激不得，一刺激就会爆发出惊人的胆识和能量，看来张绣就是这种人，那么范统也出兵，很可能激起这张绣的这种猛烈的反应。
“呵呵，这倒不至于，既然范公帅要出兵，且不图谋那张绣的宛城和军势，那么明公正好满足他的需求，自己出兵少些，让他先与那张绣厮杀，明公只需等待时机便是”
虽然心中着实不忍范统吃瘪，但是郭宾既然是为了曹操出谋划策，还是分得清楚轻重主次的，曹操听得她如此一言，皱着眉头想了想点了点头：
“这样也好，对范公帅在汝南的发展，我也有些担心，正好藉此战削弱一些，顺便也对他的军队有所了解”
曹操的想法是很美好的，奈何范统这次只是抱着打酱油的态度来的，他知道历史上张绣会直接投降曹操，所以此次出兵也不打算大张旗鼓，只是准备先让太史慈一齐率领一千飞龙骑前去，而且还严令太史慈前期不得独自与张绣的军队交战，等到自己带着三百卧虎营与他汇合之后再做打算，而范统自己却带着妾室方果儿去了征羌办两件事情。
一件事就是去拜见方果儿的父亲，就算方果儿只是妾室，也没有一声不响就嫁给他的道理，以重义知礼闻名于世的范统更是不能失了礼数。而另一件事则跟范统在新年时得到的助力奖励“盆钵金满”有关，它不仅能够让范统明里暗里的生意收益全部提高很多，而且还帮助范统开了新源。
这新源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生意，却是本属于方果儿的父亲，当前天范统从平舆凯旋而归，回到宋国兵寨之后，忙完了其他诸事，就被那方果儿缠住，小丫头对于桐灵的内弟袁涣能够为夫君范统开辟烟花生意心生不甘，一方面想为夫君开辟制糖生意，一方面也想让父亲和弟弟加入夫君的麾下，成为她以后的助力。
于是在与夫君范统独处时，方果儿提到了她想帮父亲和弟弟将制糖生意做大，也好为夫君大业加上一把子力气，而范统的脑海中则自动出现了“白砂糖的制作方法之黄泥水淋”，其效果比回忆细节化还要好，只是不像回忆细节化一样能够自己控制，看来赤霄剑认定范统最近搞无烟煤和弄蜂窝煤是想敛财了，于是又送给了他一个敛财的手段，当真是慷慨无比！
对于“黄泥水淋制糖法”，范统自然是高高兴兴地收下，他正愁着怎么接受方果儿的好意呢，不想赤霄剑就送给了他一个大礼，让他以此也可以将方陆和方实纳入自己的麾下，让他们好好为自己做事，用白砂糖来换取无数的财富，成为他经济领域上的一大助力。
还有一件事，年前自从范统从征羌离开以后，征羌范家就趁着过年，集结族中的那些大户准备兑现向范统做出的承诺，这些范姓大户还算守信，总共集结了两千三百武装家丁，筹集了八万石粮食，准备让范申范经带着家丁，押着粮食前往古城，不想他们还没有出发却碰到了主公范统又来了征羌，正好等范统在征羌事了之后，可以与他们一齐回去。
“叔祖父，侄孙给您老拜年了”
来到征羌后，范统非常懂礼貌地先来范秦这里拜年，范秦没想到自己的这位侄孙能够在百忙之中再次来到自己面前，有些激动的不能自已，此时范申范经闻讯也赶了过来，看到自己的大兄来了，一个个也是极为高兴，众人将范统众星拱月般迎进了家中。
“来来来，让我看看你那刀口长得如何”
与众人寒暄了一阵子，来到范秦府中坐定的范统，又操心起自己为范经做的手术来，范经听了，向众人告罪一声，就拉起了自己的衣服，露出腹部，只见他腹部的刀口长得极好，一点也没有发炎的迹象，这让范统心中欣慰无比，在汉末如此条件下做的手术会如此成功，还真是万幸！
“公帅大兄，我与大哥正打算过两日就去古城寻你，不想你今日却先来征羌了，不知大兄这次来征羌有何要事？”
范经永远都是这么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没等爷爷范秦开口倒先问起来，范统不以为忤，笑呵呵的告诉了他其中原委，范秦听了拍了下手：
“按道理说，妾室不需要如此重视，公帅真是重情义之人，不过你有所不知，你那天走了之后，我就让方实回方家糖铺报了喜，后来还去送上了一大份聘礼，现在整个征羌都知道，方家与你这位郡守攀上了关系，方家糖铺的生意一下子好了很多，我看那方陆父子忙得不可开交，还派了几位下人去帮忙呢”
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范统年前带着方果儿匆匆前往许都，很多考虑不周的地方还好都由范秦为他拾遗补缺，于是范统与方果儿两人非常真诚地向自己的这位叔祖父道了谢，然后更是在老人家的张罗下，大张旗鼓，风风光光地去了方家糖铺。
自从年前女儿方果儿被那位郡守大老爷带走之后，方家糖铺的老板方陆就有些愁眉不展，虽然有儿子方实对他报喜，并且保证方果儿的安全，但是方陆还是放心不下，他活了大半辈子了可是非常了解那些权贵们的脾性，就怕女儿高枝没攀成反而被伤害，直到征羌范家来人又是下聘礼，又是派人来帮忙，方陆才渐渐乐呵起来。
“以后咱方家糖铺安心做生意，在这征羌谁也不敢再欺辱！”
方陆从来没有那么扬眉吐气过，对于自己女儿能够觅得如此权贵作为良人，心中也是满意万分，但是他却没有奢求，那身为汝南太守的范统能够正眼看看他这把老骨头。
因为作为范统一位妾室的父亲，方陆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在汉代妾室的地位跟奴仆差别不大，只有正妻家与夫家才有姻亲关系，妾室是没有的，打个比方，桐灵的父母，范统要称呼为“岳父岳母”，而方果儿的父母，范统只需平常的“叔伯”称谓即可，由此可见远近亲疏。
所以当范统带着方果儿出现在方陆的面前的时候，这位方家糖铺的老板，在生意场上磨练几十年的老人呆愣了，自己家的女儿能够将郡守老爷哄到娘家来看看，这说明什么？说明女儿应该非常受宠，以后甚至还有被扶正的可能！
不得不说，方陆的想象力极为丰富，若是范统还是以前的那位，定然不会兴冲冲地带着方果儿来方陆这里，只因为范统的灵魂来自后世，虽然融合了原来那位的灵魂，但是意识中还是有着现代的思维：
方果儿既然是我范统的女人，那么她的父亲就算得上是我的老丈人，所以我要给老人家足够的尊敬，这样才对！
第164章 分不清是糖是雪（）
范统这种足够的尊敬，直接就让方陆给懵了，就连年轻的方实也有点吃不消，而当范统乐呵呵地进入方家糖铺，并且有些惯性地对方陆说了声“岳父，我来给您拜年了”之后，方陆干脆就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范公莫要折煞老夫了，范公能来看老夫一眼就实在感激涕零，老夫只是范公妾室之父，可不敢被您称作岳父！”
说实话，做一郡太守范统的岳父，方陆心中当然很想，但是却仅仅只是想想而已，不说他的女儿方果儿以后绝难被扶正，就算被扶正了，他也做不得范统的岳父，所以范统这么一开口没让方陆高兴，反而吓得他不行，心想难道这位汝南太守能够看穿人心不成？
“呃”
范统只是一愣神间，属于原来那位的记忆就告诉了他答案，封建社会妾与妻地位决然不同，妾在一开始就注定了家中的地位，绝无成为正妻的可能，除非这位妾非常有能力，为家庭做出了巨大贡献，或者其娘家发迹令夫家休了她再以正妻之礼娶回，而且这还仅限于小门小户的一般家庭，真正的豪族世家是不会出现妾被扶正的，那样会被人笑话死。
当然若是到了帝王那个级别又有所不同，帝王的妾那不叫妾，叫做后宫妃嫔，只要帝王喜欢或这位妃嫔为国家，为社稷有功，还是可以渐渐升为皇后的，当然得原来的那位皇后挪了位置才行。
听到夫君叫自己的父亲为“岳父”，站在范统后面的方果儿心中一阵悸动，看向范统的目光满是异样的感觉，一时间仿佛漫步在温暖美丽的花之海洋，如梦似幻，但是下一秒，她父亲方陆跪地告饶的场景，这种残酷的现实，顿时又让她感觉如坠冰窖，从脚底板到头顶一阵的寒冷。
“是啊，夫君再宠爱我，再在乎我的感受，我也只不过是一位妾室，永远都是他的奴仆而已，而我的父亲也不会因为我，成为夫君的岳父，除非有那么一天，夫君位登大宝，我方果儿才可能更进一步，父亲和弟弟也可能成为国丈和国舅”
方果儿心中思索着，她不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女生，平常也听一些人说过，如今是天下大乱的时候，各路州牧郡守各自为政，军阀混战，汉室已经名存实亡，所以她暗暗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帮助和敦促夫君走上争霸天下的道路，这样她方果儿才有拜托妾室身份的可能。
“方叔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知道自己因为前世的惯性进门就闹了个大乌龙，范统心中懊恼，面上却不动声色的改了口，并且连忙将方陆从地上扶了起来，然后解释道：
“果儿虽是我的妾室，在我心中却如同妻子一般无二，所以在我心中方叔亦是我的岳父，不过刚才突兀地叫出来，确实太过失礼了”
“啊哈哈，果儿真是有福气，能够得遇范公这等良人，老夫心中高兴，高兴啊”
方陆听到范统这么解释，顿时心中感动，一时间是老泪纵横，方果儿心有所感也扑到方陆的怀里哭了起来。只有一边的方实这小子乐呵呵地，先向范统行了一礼，然后劝慰起父亲和姐姐来：
“父亲，阿姐，大过年的你们别哭了，范公能够屈尊降临咱们方家糖铺，大家应该高兴才是”
“对对，那你这臭小子还在这里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将咱们做的最好的蜜饯糖品拿来招待范公！”
方陆抹了一把自己的眼泪向方实大声呵斥道，然后再满脸堆笑地对范统说道：
“让范公见笑了，小地方没啥好东西招待您，只有自己家的手艺”
“可别这么说，方叔，我可是听果儿说过您的手艺，早就想要见识见识了”
范统说着，心中却想起来方果儿以前对他说过，自己父亲方陆最拿手的绝活是制作“石蜜”也就是片糖，于是又补充说道：
“特别是方叔做出的石蜜，范某甚是好奇”
听到范统对自己做的石蜜感兴趣，方陆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方果儿，见到方果儿微微点头才大声地对后院喊道：
“臭小子！把昨日我刚做出来的石蜜也拿来一碟！”
“好嘞！”
方实在后院应道，小伙今年刚十五岁，手脚非常利索，只是瞬息的时间，就从拖着一个食盘从后院走了回来，只见这食盘上放着好几碟蜜饯糖品，其中最中间的一碟，赫然是有点红的发黑的石蜜，也就是片糖，最为原始的蔗糖块。
范统前世因为是个爷们，对于蜜饯糖品不太感兴趣，他只是简单的尝了几口那些蜜饯糖品就失去了兴趣，而且这也比后世的奶糖软糖巧克力，各式糕点果品的味道差多了，于是只研究起了石蜜，这石蜜尝起来已经有了后世赤砂糖的感觉，但是口感跟白砂糖比起来还是差多了。
“方叔，这石蜜可不可以打碎了，然后继续炼制提纯变得白些？”
范统先是很外行地问道，方陆心中疑惑，不过还是点了点头答道：
“继续炼制是可以的，不过不用打碎，直接加热化掉，然后用锅熬煮就行，我尝试过加入一些东西来炼制，不过都不能变白，而且味道也不会有进步”
“是的，父亲曾经加过食盐，蜂蜜，我往里面加过麦粉，米粉什么的，但是都不能将这石蜜变白，而且味道还不如不加东西来的甘甜”
一边的方实也插嘴道，对于这石蜜，他比父亲方陆还要喜欢研究，平常干完活了，就会试着继续炼制，虽然没有让他做出白砂糖，但是搞出了一些其他的糖品的。
“哦，是这样的，我少年时在西域游历过，曾经听说过一种制糖法，能够用这种石蜜，做出白色的砂糖”
